011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寒冬深抬步去了操場,白淺淺忽然笑了一聲,跟在寒冬深的後面也跑去了操場。
身後,一直跟在白淺淺後面的宋名揚,心裏不由的劃過一絲緊張感,突然間,他好害怕,害怕白淺淺真的喜歡上寒冬深。
偌大的校園裏,宋名揚一個人站在那裏,上午的太陽還不是那麼大,只是將他的倒影拉的長長的,顯得十分的孤寂。
走在後面的那個教官拍了一下宋名揚的肩膀,「走吧,開始訓練了。」
這下宋名揚才跟隨教官一起去了操場。
「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向左轉,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操場上拉開長長的隊伍,跑了起來。
李愛國伸長脖子,一邊跑一邊看向跑在中間的小楊冪,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跑在前面的宋名揚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眼後面的白淺淺,顯得有些沉悶。
而白淺淺的目光從來沒離開過寒冬深。
寒冬深依舊站在操場的中間,看着跑步的學生。
記得剛剛一頭撞在寒冬深的背上,剛好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夾着煙草的味道,兩種味道混合起來,還挺好聞的,既緩和了薄荷的清涼,又沖淡了煙草的嗆鼻。
蘇芳總是在她爸爸面前嘮叨,吸煙對身體不好,要少抽點,不行就戒了吧,可她覺得男人不抽煙,好像就少了那麼點男人味,在她看來,男人的身上混合那麼點煙草的味道,好像才有男子漢的樣子。
上次見到寒冬深躲在樹林處吸煙,她過去提醒了一下,那不過是跟他搭話的介面罷了,根本沒有見不得他抽煙的意思。
白淺淺胡思亂想之時,忽然一隻手拍了她一下,她轉頭,宋名揚壓低聲音問,「一會逃課去網吧,去不去?」
「我日!一會是英語課,那外教黑驢,每次都點名,見不到人,馬上就去彙報給王岩了。」
「操!黑驢不好惹啊……」
李愛國和白淺淺想到非洲外教,就頭疼,三人同時泄了氣,打消了逃課的念頭。
五圈跑完后,鄭教官喊了休息。
大家這才歇了下來,經過一個星期的鍛煉,大家似乎也適應跑步了,也適應了寒冬深訓練人的方式,中途再沒有人喊累,找借口休息了。
三個人累的全身沒力氣,你搭着我的肩膀,我拉着你的胳膊,就像三個連體嬰一樣,回了教室。
剛坐在座位上,上課鈴就響了,非洲黑人王老師提了錄音機走了進來,(他有一個中國名,叫陳力宏)
教室里安靜了下來,白淺淺從桌櫃里拿了小說出來,正看的入迷,王岩突然走了進來。
「陳老師,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
白淺淺抬頭向王岩看了過來,只見王岩的手裏拿着兩個信封,她突然想起來,她將寫好的情書放在了作業本里,早上一併交了上去,這下可慘了,她轉頭看看李愛國,又看看宋名揚,臉色古怪極了。
李愛國和宋名揚一頭霧水……
王岩抬步上了講台,將手裏的一個信封拆開,抬頭看了白淺淺一眼,板著一張說,「我給大家念一份表白信,寫的是非常深刻,如果把這份用功用在寫作文上,那可就不一樣了。」
「哼哼……」
王岩清了清嗓子!
致親愛的: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你是樹葉,我是風,尋尋覓覓見真情。
我願做地上的愛情草,不知你是不是願意做那天上的百靈鳥。
有人說,一見鍾情,鐘的只是一個人的外表,而我非常希望能夠了解你的內在,不知,你是不是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願有一天,我們可以手牽手走在校園的綠蔭大道上,暢想未來,
可以一起肩並肩坐在食堂的長椅上,共同品味短暫的三年時光。
可以一起躺在大樹的綠蔭下,看着天際的雲彩,感慨未來的人生。
更加可以一起走出高中,走向理想……
愛你的人:李愛國
「噗呲……」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了起來。
班裏面談戀愛的也有幾對,但都是地下戀情,大家也都是猜想而已,向李愛國這麼明目張膽給人家寫情書的,還是第一個。
「我操!白淺淺,你丫的。」
「嘿嘿……」白淺淺笑的很無辜,「我給忘了。」
「你牛!」宋名揚豎起了大拇指。
「哐當,」王岩拿起黑板擦,重重的拍在了講桌上。
「笑什麼笑,沒說你們是吧!」
頓時教室里安靜了下來。
「李愛國,你才多大呀,就早戀,一天天不學好,這倒是輕車熟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人之常情,」李愛國嬉皮笑臉的說。
「你現在這個年齡是人之常情的時候嗎,你要是把心思放在學業上,也不至於回回墊底吧。」
「噗呲……」
「哈哈」
白淺淺和宋名揚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岩一眼瞪了過去,「白淺淺,沒說你是吧,給教官寫情書,他都能當你叔叔了。」
白淺淺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老師,寒教官只比我大了十歲而已。」
「而且現在流行找年齡大的男朋友。」
「你還有理了,統統把你們的家長請過來,再寫一千字的檢查。」
王岩黑著一張說。
「別吧,王老師。」
「王老師,您就放過我們這次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白淺淺和李愛國苦着一張臉求饒。
「不叫家長也行,檢查是必需寫的,明天在全校師生面前念,現在你們倆給我站到最後面去,看着你們倆就頭疼。」
王岩沉重臉,話音極重。
白淺淺和李愛國也不敢再造次,倆人起身,靠牆站在了那裏,白淺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李愛國滿臉堆笑,那樣子就像得了表揚似的。
王岩瞪了兩人一眼,出了教室。
陳老師繼續接着開始講課。
「你倆真先進,還寫情書呢,這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宋名揚壓低聲音,轉頭貓著腰嘲弄的說。
「去你的!」
李愛國趁黑人老師不注意,抬腳踹了過去。
「白淺淺,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居然把情書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了作業本里,我不管,你必須負責,重新給我寫一份。」
李愛國義正言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