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久違了

撕裂的疼痛頓時席遍全身，莫存希咬着牙，被顧疏遠壓着的雙手，因為極致的疼痛，摟進顧疏遠的手背上，要有多使勁兒，就有多使勁兒。

原本就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在那一刻頓時變的更加蒼白無比。

額頭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手下意識的繼續收緊。

「顧疏遠，你真噁心……」

「我噁心？」顧疏遠的聲音沙啞又隱忍，「莫存希，這可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怎麼？現在還不滿意了？」

「我噁心，莫存希，我今天就噁心給你看。」

莫存希疼得兩眼發直，卻始終咬着牙，不願意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察覺到莫存希的想法，顧疏遠索性就放開莫存希的手，手掐著那人纖細的腰肢，開始肆無忌憚的侵虐，

「莫存希，你叫啊，你叫啊，叫的大聲點，你四年前要的不就是今天這樣嗎？幹什麼？裝貞潔烈女？莫存希，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四年了，你還是沒變，甚至更甚當年。」

手下意識握成拳，莫存希抬起眼，充滿水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顧疏遠，盯着那張俊臉，似乎是要將此刻那人的模樣，都生生的刻在心裏一樣。

然而，只有莫存希自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面對顧疏遠，她能做什麼？

「顧疏遠，四年前，我有手段能讓陳絲樂離開，四年後……」

忍住顧疏遠的撞擊傳來的快感和呻吟聲，莫存希隱忍着，

「四年後的江海藍，又算什麼？」

話落，莫存希看着顧疏遠低低的笑了起來，

「莫存希，你終於承認了？四年前，打死都不承認，如今承認的這般爽快，你這臉，打的疼不疼啊？」

「四年前，害你丟了仕途是我，逼走你心上人的是我，害你顧家成為眾矢之的是我，害你遠走他鄉的是我，是我，都是我，都是我莫存希，這答案，你可還滿意？」

四年了，日日倍受煎熬何止於他一人。

她又何嘗不是？

莫存希突然使勁兒的大吼了一聲，然而卻終究未曾得到顧疏遠的任何回應，她想要的答案，顧疏遠都用動作，一一回應給了她。

莫存希痛到極致，將全身的力氣都陡然全部放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那酸澀有空洞的眼睛，看着頭頂上的燈光，無節奏感的晃動着，想哭，卻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四年前，辰辰出生的那一個夜晚，她就發誓，此生，對顧疏遠就到此為止吧，她絕對不會再為他，留一滴眼淚。

此生，絕對再不會。

她莫存希輸的起，自然也該放的下。

不然怎麼對得這四年來的隱忍和心涼。

風吹過那別墅小院中的薔薇花香，一點點的飄進屋子，飄進二樓的房間里，吹動起窗帘的一角。

一室春光，一室旖旎。

不知道過了多久，過了幾個小時，房間外的天已經微微泛了白，一切才停止下來。

疼，除了疼，莫存希已經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麼字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扯過毛毯裹着自己就準備站起來，重重的無力感讓莫存希又跌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