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債多人不愁
殷千易並未回答慕容書香，而是看了眼摘花問道：「小書香，這個人你要如何處置？」
見殷千易詢問慕容書香，楚凌風不由得驚訝，看向慕容書香，面帶乞求之色道：「書香，他是我師兄，他……」
「我沒有解藥。」慕容書香說着看向殷千易，毒雖然是她下的，但她的解藥用完了，若殷千易肯出手摘花還有得救。
楚凌風看看坐在那裏用內力控制毒性蔓延的摘花，向殷千易抱拳道：「若閣下肯救我師兄，我願聽閣下差遣。」
「你想饒了他？」殷千易並未理會楚凌風，問慕容書香道。
楚凌風看着慕容書香，希望她能點頭。
「他說你留我到現在是因為我未成年。」慕容書香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不但檢查過了還想知道我的味道！」
呃！楚凌風拍了下額頭，他師兄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個姑奶奶，現在他該怎麼辦？
「書香，只要他活着，他隨你處置！」楚凌風懇求道。雖然不知道殷千易為什麼詢問慕容書香，但只要慕容書香開口摘花就有救。
見楚凌風的樣子，應該和摘花關係很好，想來摘花對她應該沒有惡意，只是想趁楚凌風不在逗弄她一下，沒想到會中毒，還遇到了殷千易。
慕容書香看向殷千易，「你想要我如何？」
「不可！」楚凌風出言阻攔，隔開了慕容書香和殷千易，「閣下的要求由楚某代勞。」
「凌風，我已欠過他多次人情，不差這一次。」債務多了不愁人，讓殷千易出手付出些代價是一定的。
「還沒想好！」殷千易說着從懷中拿出個瓷瓶丟給楚凌風，「雖不對症，但解這個毒沒問題。」
楚凌風接過瓷瓶，看了看慕容書香，見慕容書香點頭，才將解藥給摘花服下。
「他要運功調理一會，你最好在這裏守着。」殷千易起身說道：「她，本尊先帶走了。」語落人無，同時帶走了慕容書香。
「書香……」
「若想你師兄活命就別跟來！」殷千易威脅道。
楚凌風聞言頓住腳步，猶豫之間殷千易已經無影無蹤，再想追上已無可能。楚凌風恨恨的握著拳頭，一面是師兄，一面是朋友，雖然慕容書香示意他不用擔心，但毒尊殷千易喜怒無常，那小丫頭真的能平安無事嗎？
殷千易帶着慕容書香跑了一會，見身後無人跟隨，輕「哼」一聲道：「也不怎麼樣嘛！為了他師兄捨棄了你！」
慕容書香不語，現在她冷得直發抖，根本不想開口。捨棄談不上，她和楚凌風不是生死之交，他不追來並不奇怪，更何況她很想知道殷千易到底想做什麼。
殷千易感覺到慕容書香在發抖，問道：「很冷？」
「嗯。」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冷？真的是活的嗎？慕容書香腹誹著。
「是毒。」殷千易將內力運行至全身說道：「很多人以為我練的是毒功，但並非如此。」
慕容書香一驚，抬頭看向殷千易，毒人！將一個好人活生生煉成毒人，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而這個毒人的經歷更是難以想像，毒魔的弟子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安逸。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慕容書香感覺暖和一些，不再發抖。欠了毒尊好幾個人情，還不知要如何還，如今他又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她，難道說活閻王要向她討債了，而且還是筆大的。
殷千易沒有回答，帶着慕容書香又走了一會，來到城中一個僻靜之所才將她放下。清泉碧草，樹木蔥蘢，是情侶幽會的絕妙之地，也是毀屍滅跡的絕佳之所。很顯然他們不是前者，但她有可能成為後者。
殷千易放下慕容書香，退到遠處，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你很怕我？」
「這世上不怕閣下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慕容書香看着殷千易冷聲說道。
「我以為你會不一樣。」殷千易輕聲說着，繼而自嘲一笑。慕容書香說的沒錯，世人見了他不是倉惶逃走就是跪地求饒，只有她，雖然怕，卻沒有逃，因為她知道逃不掉，但不逃不等於她會坐以待斃，她就像一頭狼，蟄伏在那裏伺機而動，或同歸於盡，或逃出生天。
「我只是普通人。」
殷千易挪了挪身子，靠在一棵樹上，「別這麼緊張，我若想把你怎麼樣你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不如先坐下，抬頭看着你說話很累。」
「閣下有話不如直說。」不知殷千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慕容書香更加警惕，「啊！」話音剛落腿彎處突然一痛，迫使她不得不坐在地上。
「這樣說話就舒服多了。」殷千易手裏把玩著小石子輕笑着看着慕容書香，「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慕容書香瞪着殷千易，捂著發痛的腿彎，抿唇不語。她什麼樣子與他有什麼關係！
生氣了！還敢瞪他，這眼神不錯，他很喜歡。
「哈哈哈哈！」殷千易開心的大笑，「小書香，這樣才對嘛！」笑罷起身，來到慕容書香身邊，蹲下來為她輕揉着疼痛的腿彎，「下手重了，誰讓你不聽話，下次乖一些，免得受苦。」
對於殷千易的「服務」慕容書香並未反抗，「客來鎮為什麼救我？」
殷千易聞言一愣，繼而瞭然，慕容書香說的是他們在客來鎮初次見面的事情。
「想用你做實驗，沒想到你是醫老的孫女。」殷千易的直言不諱，讓慕容書香腳底生寒，當時若不是醫老來得及時，現在她會如何簡直難以想像。
「在濟縣呢？為什麼要殺那兩個人？」如果說因為醫老殷千易沒有在濟縣把她帶走，但也沒有必要殺死那兩個逃跑的殺手。
「高興。」
「謝謝！」
殷千易愣住，抬頭看向慕容書香，慕容書香眼神真誠，是誠心向他道謝。
「你要怎麼謝？」
慕容書香全身一僵，殷千易喜怒無常，她猜不透此時的殷千易在打什麼主意，「你，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