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復仇【下】(二更)

255 復仇【下】(二更)

第二百五十五章

盧海超明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傷口的劇痛,剛才被嚇到失禁的屈辱,還有對顧言之敢怒不敢言的恨意,這些種種部都發泄在了祝嘉悅身上。

「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祝嘉悅側着身體劇烈咳嗽,生理性的眼淚止都止不住流了滿臉,加上她手腕,小腿上露出來的那些新新舊舊的斑駁傷痕,看上去凄慘的不得了。

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會憐惜她。

顧言之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對祝嘉悅說道:「是你一個人策劃了這件事?」

祝嘉悅沒說話,房間里除了盧海超的咒罵聲之外,就只剩祝嘉悅粗喘聲。

顧言之等了一會兒,見祝嘉悅一直不開口,於是揚了揚手,保鏢們立刻會意的放開盧海超,果然下一秒他又踉蹌著撲了過去,單手掐著祝嘉悅的脖子,另一隻手則狂扇她耳光,像是恨極了她一般,下手毫不留情。

很快,祝嘉悅鼻子和嘴巴都被打出了血,臉頰也腫的不成樣子,她徒勞無功的掙扎著,雙腳在地板上瘋狂亂踢,哀求的目光絕望地看向顧言之。

「我……說……」她艱難的說道:「我說……救……我,救……」

顧言之讓人上前把盧海超再一次拉開,同時把已經站不起來的祝嘉悅拖到顧言之面前。

祝嘉悅癱在地上宛如一條死狗,顧言之低頭看她,目光冷得像冰。

盧海超被保鏢壓在地上,嘴裏還在不死心的大喊著:「顧先生!顧先生求求你相信我!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真的!都是這個賤人做的!都是她!顧先生,顧先生你相信我,顧先生!」

可能是剛才盧海超的舉動刺激到了祝嘉悅的求生欲,她抬起頭,口齒不清艱難的說道:「不是……不是我……主人……是他!是他一直都想要蘇雲卿!他說,他說……」

顧言之眸色暗沉,眼底染上一片血紅。

「他說什麼?」

「蘇雲卿是天使,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人,說還說這麼乾淨的人,只有他才配擁有,說,說如果能夠得到蘇雲卿,那她將會是自己最寶貴的收藏品和最美麗的寵物……」

祝嘉悅的話音剛落,盧海超就慘叫了一聲,祝嘉悅劇烈的抖了一下,倉皇的回頭看去,只見盧海超的胳膊上插著一把銀色的匕首。匕首的位置很刁鑽,正好卡在胳膊和肩膀當中,疼得盧海超哀嚎不已,他的四肢都被兩名保鏢牢牢的鉗住,讓他除了慘叫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葉閃上前兩步,面無表情的把銀色匕首拔了出來,也不知道那個匕首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拔出來之後刀身竟然沒有殘留一星半點的血跡,濃稠鮮艷的血液部都順着刀鋒流了下去,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的血窪。

葉閃拿着匕首隨意的甩了兩下,然後才轉身恭敬的遞迴給顧言之。

祝嘉悅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射出匕首的人竟然是此刻坐在她面前的顧言之。

「收藏品?」顧言之站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到盧海超,對方臉色慘白,身體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卻偏偏被保鏢鉗制住了四肢,退無可退。

「寵物?」

顧言之每說一個字,眼神就冷一分,他想他現在的表情一定相當恐怖,因為不只是盧海超,就連保鏢都低下頭不敢看他。

「顧,顧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求求……啊!」

銀騎士再一次的扎進了盧海超的身體里,這次是他的手,被銀騎士直接釘在了地板上。顧言之頭也沒回答的朝後伸手,葉閃拿出另外一隻匕首遞到了他的手上,緊接着,盧海超的另一隻手也以同樣的姿態被匕首牢牢的釘在了實木地板上。

盧海超渾身汗出如漿,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已經是痛得叫都叫不出來了。

顧言之臉上陰沉殘酷的表情和他俊美的五官矛盾又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可是在場沒有幾個人敢直視他,就連葉閃都是微微低着頭,眼瞼下垂,一如往常的恭敬而忠心。

除了在蘇雲卿面前之外,顧言之平時很少笑,可是此刻他的嘴角竟噙著淡淡的笑意,只是那抹笑意此時只讓祝嘉悅和盧海超感到膽寒。

顧言之偏過頭,掃過祝嘉悅的眼神清清冷冷的,不帶任何情緒,祝嘉悅卻在那個瞬間覺得自己丑陋無比,身上的這些傷,這些痕迹,曾經留在身體里的那些東西,通通都醜陋而罪惡。

她蜷縮著身體,渾身抖的很厲害。

「你是他的寵物?」

祝嘉悅不說話,只是抖得更加厲害了。

顧言之從葉閃手上接過第三把匕首,態度十分隨便的往盧海超那邊一扔,下一秒盧海超絕望的慘叫再一次嘶啞的響起——匕首正好插在他的大腿上,離胯下那二兩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盧海超已經沒有心神去注意到底刀刺中了什麼部位,他只知道自己身都痛,兩隻手還被釘在地板上動彈不得,除了慘叫和求饒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祝嘉悅看到盧海超這個樣子,彷彿也看到了自己接下來的下場,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顧言之把玩著第四把匕首,問的有些漫不經心。「除了你們兩個和那個幫你帶走雲卿的男人之外,這件事情還有沒有第四個人的參與?你們還有沒有其他計劃?」

祝嘉悅瘋狂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都是為了主人!都是為了主人才這麼做的!是因為主人想讓我這麼做,我才做的!就跟在殺青宴那天一樣!不管是劉達的老婆還是後來讓蘇雲卿送我回樓上休息,這些也都是主人的計劃!也是他讓我想辦法在那天拖住蘇雲卿,他說他身上有葯,可以讓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到時候蘇雲卿變成了一隻爛鞋,你就不會要她了。」

祝嘉悅一邊發着抖一邊把這些事情干那部和盤托出,盧海超在旁邊聽得目呲欲裂,他掙扎着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只要一動,手上腿上就傳來劇烈的痛楚,冷汗滴進他的眼睛裏,讓他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嘶啞著聲音喊道:「沒有!不是!顧先生!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

可惜他的這些狡辯都徒勞無功,祝嘉悅雖然不敢看他,可是該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含糊。

「我也是……我也是被他當成狗一樣養著,他總是……總是在我身上用那些可怕又骯髒的東西。有一次還跟我說,說哪一天如果他得到了蘇雲卿,這些東西也都要用在她的身上,還說她會是他最得意的收藏品,到時候他會把她牽出……啊!」

顧言之聽不下去的一腳踹翻祝嘉悅,然後起身把第四把匕首親自扎進了盧海超剩下的那條腿上。

不僅如此,他插進去之後還拔了出來,然後對着同一個傷口又再一次的扎了進去,如此反覆了兩三次,直到他白色的襯衫袖子被血液染紅,盧海超那個位置的肉也已經爛的不成樣子,整個人趴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顧言之這才停下手。

祝嘉悅已經被他這幅如同地獄惡鬼一般的樣子嚇的話都說不出來,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顧言之把匕首隨手扎在了盧海超的小腿上,對方已經沒有了意識,刀扎進肉里時也只是身體神經反射般的彈了一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葉閃見狀,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盧海超的鼻息和脈搏,片刻后對顧言之說道:「還沒死。」

顧言之拿着毛巾仔細擦着手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說道:「拖出去,讓老趙看看。」

葉閃知道這就是暫時不能讓人死的意思,於是把四把匕首都拔了出來,然後讓人跟拖屍體一樣的拖着奄奄一息的盧海超出去了。

祝嘉悅見盧海超被拖出去,以為下一個就到自己了,頓時怕的瘋狂尖叫,保鏢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巴時,她還在拚命掙扎,面臨死亡的恐懼又一次的降臨在了她身上。

顧言之的臉上也沾了血,但他毫不在意,他慢慢的走到祝嘉悅面前,用那手沾了血的手用力抓住祝嘉悅的胳膊,開口說道:「你不想報仇嗎?」

他的嗓音低沉而優雅,卻透著殘酷和冰冷。

祝嘉悅整個人都頓住了,害怕到極致的她目光獃滯,一時間竟然不能理解顧言之的意思。

「報仇?」

顧言之看着她身上那些傷。「對,報仇。你身上的傷都是他做的吧?」

聽到這句話的祝嘉悅終於回了神,除了恐懼之外,她的眼睛裏突然像多了一點什麼其他的東西。

比恐懼更瘋狂,更絕望。

「報仇……」

顧言之在剛才的四把匕首當中把銀騎士給挑了出來,然後把剩下的三把匕首都放在了祝嘉悅面前。

「現在,他就在隔壁接受治療,醫生會在這個別墅隨時待命,不管你做了什麼,記得在最後把醫生叫過來就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顧言之語氣輕緩淡然,像是只是在跟祝嘉悅談今天天氣如何一般。

「我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死,我相信你也不會,對嗎?」

祝嘉悅先是渾身發冷,但是當她的眼神從顧言之臉上移到地上的那三把匕首上時,她的眼神漸漸就變了。

就像是在濃重的絕望當中,突然燃起了一朵妖艷的瘋狂的火焰,最終席捲了她的所有理智。

顧言之直起身體,最後看了一眼祝嘉悅。

「等你復完仇之後,我會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

蘇雲卿從晚上八點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整整睡了一個對時。當她睜開眼睛時,第一時間映入眼帘的就是顧言之俊美的面孔。

顧言之躺在她身邊,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墊在了她脖子下面,即便是在睡夢當中,也不忘把人護得緊緊的。

蘇雲卿沒有動,就這麼躺着欣賞了一會她男朋友的睡臉,好一會兒之後才湊過去,輕輕的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只是沒想到這一過去就回不來了,柔軟甜蜜的雙唇被人反客為主的輕咬,舌尖則狡猾的鑽了進去攻城掠地,直把人吻的氣喘吁吁才罷休。

「你早就醒啦?」蘇雲卿皺皺鼻子,「顧大哥,你騙我。」

顧言之輕笑,在她唇上憐愛不已的輕輕啄吻。

「明明是有人趁我睡着時故意偷襲,現在還賊喊抓賊了。」

蘇雲卿害羞的把臉埋進他懷裏,鴕鳥的想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看到她這個樣子,顧言之笑出了聲,把人從自己的懷裏撈出來,捏著下巴又細細的親了好一會兒。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尤其早上又是容易衝動的時候,不過片刻,他就從床上迅速翻身下來,然後快步走近了浴室,只留下蘇雲卿一個人把臉埋在被子裏,捂著燙的簡直快自燃的耳朵笑的又甜蜜又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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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為後:巨星甜妻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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