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傭兵之王歸來
連夜回到江城。
李元明直奔江城最好的醫院，老舅已經等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元明，你回來了就好了。你娘要動手術，得花三十萬，你快些籌錢吧。」
老舅緊緊地拉住他的手，一個大男人，在醫院的大門口就哭了。
「舅，娘的手術要緊。我先去看看娘，然後就去把手術費交了，明天，就讓醫院給娘做手術。」
李元明很輕鬆地說道。
「三十萬啊，元明，咱就是砸鍋賣鐵，你老舅把這腎給賣了，也不夠啊。」
李元明沒有說話，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有個習慣，就是每執行完一個任務，都得給老舅打個電話。
那個傭兵組織，不讓任何人與外面有聯繫。
規矩歸規矩，娘年紀大了，自己又不可能泄露什麼機密。若不是打通老舅的電話，根本不知道娘病得這麼厲害。
「元明，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國外辦事嗎？」
娘的身子已經很消瘦，聽着娘的話，李元明感覺到眼淚快要掉下來。
「娘，我這是探親假。沒有違反紀律的。」
「多大的事，你把元明叫回來。」
娘對老舅的做法很不高興，李元明心想，老舅一定沒有給她說，她還以為自己只是頭疼腦熱，小毛病。
「娘，明天你動個小手術，就像做個鼻炎，或者切個闌尾那種小手術。」李元明把娘的病說得很輕鬆。
李元明看到站在一旁的老舅，臉色變了，他知道老舅擔心的是錢。
「老舅，你陪着我娘，我去把費用繳了，好讓醫院作好做手術的準備。」
「元明，你哪來的錢。我的病，會花不少吧。」
「娘，你就放心吧，我的錢都是正當的。我問過，也就三千塊，我這兒夠的。」
李元明看到老舅那副驚呆了的表情。
他一定是在想着，一個兵娃，哪來的那麼多的錢。他哪裏知道，到國外去執行任務，得是多少獎金津貼。
「元明，去把錢給了吧，我這兒有張卡，裏面有五千。你娘，你娘還是有錢的，我讓你舅拿錢去交，他老是推三阻四，你拿去替我交了。」
元明從娘的手裏接過銀行卡。轉身走出了房門，在屋裏再呆會兒，他怕自己真的會在娘面前哭出來。
「李先生，你這張卡已經被凍結。」
收銀員抬起頭來，對李元明說道。
李元明恨恨地在心裏罵道，「臭娘們，這可得害死老子啊。剛才，已經在老舅和娘面前說好了，自己把這錢付了，明天就讓醫院動手術。現在倒好，卡被凍結了。」
「喂，你這人怎麼了，到底交不交啊，拿這麼一張凍結了的破卡，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是啊，你這人怎麼了，你不繳費人家還等著繳咧。」
後面排隊的人也在跟着起鬨。
李元明覺得很沒有面子，就在前幾天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晚上就用掉了十三萬。
李元明從錢包裏面取出另一張卡來，遞了進去。他只有兩張卡，花費比較少的時候，就用這張。
「先生，你這張卡餘額不足。」
「交個整數吧。餘下的，我再去想辦法。」
李元明很生氣，卻極力地壓制着情緒，他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憤怒。
「還差七萬。這是二十三萬的發票。」女孩從窗口把發票連同他的卡遞了出來。
李元明拿着發票，找到了主治醫生。
「醫生，請幫我安排一下娘的手術吧，我已經交了二十三萬。餘下的，很快補上。」
李元明很客氣地說道。
醫生從電腦裏面面已經看到了繳費的情況，轉過頭來李元明說，「等交齊了費用吧，我，我也是沒辦法啊。要不，你去找一下院領導，病人一天天等著，也不是個事。」
李元明又窩著一團火，看到那醫生也替自己着急，捏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動不動就發脾氣，欺負那些無辜的人，有意思嗎。
李元明告誡著自己。
院領導的辦公室，院長正埋頭看着文件。
「先生，你有過預約嗎？」
「見一個院長，還用預約么。」
李元明按捺住性子，卻依然讓人感覺到蠻橫。
「讓他進來吧。」
「院長，請幫我安排一下娘的手術吧，已經耽擱好幾天了。」
「錢都交齊了嗎？我們安排手術，既要考慮到全院病人的病情緩急，還得考慮手術病人自身的情況。」院長很客觀地說道。
「我已經交了二十三萬，還差著七萬，你放心，只要手術安排了，我會很快交齊的。」
「不行，已經交齊了費用的，都還在排隊等著。你還是想辦法籌錢吧，找我沒用，找誰來都沒用的。」
李元明心想，這醫院那是救死扶傷的，怎麼這樣不講情理啊，到底是錢重要，還是生命要緊啊。
李元明一把抓住院長的手，另一隻手把一個小本子遞給院長看了，還在院長的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什麼，那院長的臉色頓時變了。
院長另一隻手拿起電話，電話打到了科室里，接電話的正是那個剛才見過的醫生。
「最快什麼時候能夠安排手術？」
「今晚十二點以後，或者明早上第一台手術。」
「好，為了保證病人的安全，就安排在明早第一台吧。」
李元明鬆開了手，院長對他說道，「放心吧，本院能夠給你的娘治病，那是我們的榮耀，明早第一台手術，全院最好的醫生。費用不急，出院之前補上就行了。」
李元明回到了娘的病房。
「元明，剛才，醫生已經來通知了，明早上第一台手術。」
老舅的臉上顯得無比驚喜。
「大姐，你們有啥來路，居然能夠把沈醫生請得動啊。」
鄰床的病友，也用驚訝的眼光看着李元明。
「一個幾千塊錢的手術，隨便安排個實習的醫生都能夠做，你們的面子真大啊。」旁邊的人也跟着說。
「元明，那沈醫生都來了，娘這病是不是特別重啊。」
本來是件好事，剛進屋的時候，看着娘還一臉的高興，現在聽大家這麼一說，她卻是不高興了。
「娘，你真的是小病。這家醫院的院長，是我同學的老爸。那小子還來我們家吃過好幾回飯咧。」
「哪個？我可沒有聽說，你有啥同學的老爸是院長。」
正好在這時候，院長推門而入。
「沒錯，老嫂子，你住院都好幾天了，我一直忙着，也沒來看看你，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