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稿費發放,攢下錢來
「親愛的編大,我的文件您收到了吧!您覺得怎麼樣?」
想了好久,湘悅才打出這麼一句話發過去了,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心情都不太好,所以才懶得理人的嗎?看來她等會說話要小心點了。
約摸過了十分鐘左右,那邊才傳來一個消息,「還行!」
然後就沒了,沒了!這是什麼情況。
她繼續寫,「那麼編大現在有時間聊聊這本書的簽約嗎?」
湘悅心裏有些忐忑,她總感覺接下來編大說的話讓她會有些接受不了。
「對了,在這個事情之前,我們先來聊一聊你上一本即將要完結的那一本書的稿費,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寫完了,根據我這邊的數據顯示,一共是六千多,然後等一會我會把這些錢匯到你的卡裏面。」
六千多,她又可以攢下一筆巨款了,湘悅高興的搓了搓手,想着這幾天涼蘇也要過生日了,她該送什麼好呢?
「不過,你下一本的簽約,我們編輯部對你有了更多的嚴格,你要考慮好籤約,我們就會把你華麗包裝一下,正式推你為我們網站的首榜大神,然後以後也有可能讓你的作品和影視相關,拍成電視劇,電影之類的,那樣的話,可能會更累,給你明天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這話從湘悅的口氣里讀出來總覺得有些很冷淡凄涼,氣氛有些不對勁啊。
不過讓她高興的是,這次以後可以推為首榜大神,這對一個剛開始寫文的作者來說,已經是最大的登峰造藝了,加上她天生才能,總能夠很好的抓住別人的胃口,而且還有她的專業性,讓她能夠很好的在這一行業混的好。
她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但是累什麼的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問題,為了自己的夢想,再累再苦都可以扛過去。
「好的,我考慮考慮。」
可是拍成影視作品,她有點猶豫。
她看過不少由小說改編過來的電視,和原創大大不同的也有,有的只需要一個空架子,其他都改的沒了,她希望在拍成影視作品的同時也能夠尊重原著,她不希自己的孩子毀在別人的手上。
這真的讓她很猶豫啊。
索性關了電腦,放在一旁,瞅瞅外面的天,早就黑了,晚風吹進來,浮起一絲的涼意,湘悅穿的單薄,總覺得有些冷,不知不覺都已經十月末了。
北京市的秋季特別的短,停留了不到幾天的時間好像冬天就要來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穿上了毛衣,可外面的風吹的讓她想要出去走走。
回到房間裏帶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看了一眼涼蘇的房間禁閉的門,停留了一下,最後還是拿着鑰匙出門去了。
一開門風鋪面而來,什麼時候晚上都是這麼冷的嗎?身上裹了一件外套,湘悅仍然覺得有些涼,把衣服裹得更緊了,隨便找了一條小道走下去。
外面的路燈也亮着,可因為這天氣的原因,路面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所以她一個人,從背影上看,倒顯得有些孤獨。
湘悅呼了一口氣,老天啊,快點告訴她,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畢竟也是她選擇的路,就這樣放棄也有點可惜了。
她如果繼續選擇簽約,可不可以就這樣做她的小作者就好,其他的事情她暫時真的沒有什麼打算,而且她才大一,還有很多機會,不管什麼時候籤條件都一樣。
可真難選擇啊。
找了個地兒,隨便坐了下來。
顧嘉言從湘悅家出來以後,背着莫名的怒意,頭腦發熱之下,就回來了,來到這裏新買下來的房子,他準備就在這裏住下了,畢竟湘悅也在這邊,以後出門什麼的可以一起。
他打着這個算盤,到主卧里洗了個澡,裹着一件浴袍就出來了。
看着空蕩蕩的衣櫃裏面,看來他明天有必要要搬一次家了,把所有的衣服都拿過來掛着。
這樣,他把這裏變成住宿的地兒以後才有機會經常和湘悅見面。
靠在主卧的窗戶邊,就看到一個小身影走過去了,小小的一坨,坐在了他家的花壇上面了,那不就是湘悅嗎?
顧嘉言高興的一想,難道是特意在找他的嗎?
把手上的毛巾扔到床上,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衝下樓去,出門前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
「湘悅,你怎麼在這裏啊?」是不是來看我的。
湘悅坐得好好的,顧嘉言這傢伙不知道從哪邊冒出來的,湘悅把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番,穿着睡袍,就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的,即使現在天已經黑了,依然存在着耍流氓的可能。
她下意識的就抱住自己,對顧嘉言很無情又很嫌棄的說,「你離我遠點,至少二十公分的距離。」
「這是在我家門口,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說着顧嘉言離湘悅的距離反而更近了一點,近到他的呼吸聲都噴在湘悅脖子上,痒痒的,這個動作極盡曖昧,從旁邊看更有點借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個人在幹壞事。
「我數三下你要是再不離我遠一點,以後見面了就沒必要打招呼說話了。」
她現在正煩著,沒工夫和他玩這些曖昧遊戲,還有涼蘇的一些原因,湘悅看顧嘉言倒是越來越有些不順眼了。
「一。」
顧嘉言挨着她的脖子更近了,看着好光滑好細膩的脖子,他有些流連。
「二。」
顧嘉言嗅了嗅,味道還真是好聞,不似那些香水濃烈的味道,倒是有些像某種話的味道,清淡恬靜,聞着很舒服。
「三。」
顧嘉言迅速把腦袋縮回來,滿臉春風盎然,看起來,真賤!
「明明是個女孩子,非要裝成漢子,這樣好嗎?」顧嘉言不滿湘悅每次都對他這麼粗暴,要是能夠對他好一點,那也是好的啊。
「明明是個流氓,非要裝成富家子弟,到處騙那些女孩子,這樣好嗎?」
她已經不屑於玩這種文字遊戲,有的時候真的是可以把人活活氣死。
「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嘴裏全部都是這些針對人的話,你少噴我兩句不行嗎?這樣以後還有誰肯娶你。」
從小細節上開始,顧嘉言要好好的改掉她不好的習慣,和人懟來懟去的,這樣不好,影響一個女孩整體的形象。
顧嘉言和湘悅一樣的姿勢靠在花壇上面,雙腿朝前伸直併攏。
「有人欠噴,我只好滿足他的心愿咯。」
湘悅抬頭看了看天空,陰暗一片,連顆星星都看不到,明天的天氣應該是陰天吧!或者下雨。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個人欠噴咯!」
「我有指名道姓嗎?有些人還是不要自戀的好。」
好了,出來也吹足了風,她該回去了,沒想清楚的事情,等明天一同去解決好了,今晚還是適合去做一個好夢。
「我先走了,你慢慢在外面玩吧!」
打完招呼以後湘悅頭也不回的朝前走,這算是今天顧嘉言第二次被嫌棄了吧!
外面風颳得越來越大了,顧嘉言看着湘悅消失在視野中以後,環抱着自己的胳膊就回屋了,這風吶,大的嚇人。
看來,明天要降溫了。
湘悅入夢前,還想着明天涼蘇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還有自己的思量出來的最佳答覆,這一切,都在一個夢境以後,有了新的答案。
那是一個很成功的簽售會,去的人很多,湘悅以遊客的身份,穿梭在其中,想問一下是誰的,會有如此大的排勢,卻好像自己是一個透明人,根本不能觸碰到別人。
她放棄了這一方法,只好充當一個讀者的身份,渾夾在其中,隨着隊伍慢慢蠕動着。
從她這個位置來看,前面還有很長的隊,後面的也不短,還有很多急忙跑過來到後面站隊的人,看來這個作家很受歡迎,想必寫了很多精彩的書吧!
她也希望自己將來有一天能夠有這麼大的排勢,開一場簽售會,然後許多她的粉絲都過來捧場,她不要鮮花和禮物,只需要那些人真誠的笑容就夠了。
至少在這裏,她尚且還能感受到一股純正的力量就行了。
排到她面前的時候,那人在書上很快簽完名字,抬起頭看着她笑了一下。
那張臉,不就是她自己的嗎?怎麼會這樣呢?這樣的話,那麼她又是誰呢?
如果是自己的話,那麼坐在這裏的人不就應該是自己了嗎?為什麼是一個擁有和她相同面貌的人。
有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嗎?
畫面突轉,來到了另一個場面,一個人正被所有的記者都圍堵在一起,那些人正問著,「請問雲湘悅小姐,你喜歡上藍琉逸,不覺得羞恥嗎?」
「他是你哥,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你們有做過什麼羞恥的事情嗎?」
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後面問的越來越過分,而那個裏面的女人失魂落魄,臉上沒有一點精神,受了十分沉重的打擊。
這些問題不都是問的她嗎?
難道她喜歡她哥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嗎?
時間翻轉,她到了報亭裏面,隨手拿到的一本娛樂雜誌都是一代星星劇作家喜歡上自己哥哥,羞恥什麼之類的,她火了,徹底的火了。
社會對她的輿論讓她活成這個樣子,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這不是的。
她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些畫面,對,這些都是騙人,絕對都是騙人的。
她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她經歷這些,先是成功,然後是一個顛覆性的敗落,她的名字這麼容易就上了娛樂新聞的頭條,一連幾天。
那麼她現在應該在哪裏?
家嗎?
匆匆之間,湘悅丟下雜誌,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地址催促着司機開快點,她怕她趕不及。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湘悅一下車,就往自己家跑,不顧命的朝前跑,以前她需要十分鐘的步程,才三分鐘的時間,看到自家的大門。
大門外圍着一群人,那些人手上拿着攝像機,不停地拍著,有的甚至直接在門口做起了訪談。
看來她不能和正門進去了。
圍着自家的院子走了個遍,正門不能走,她只好另想辦法,找到偏矮的一個牆角,翻過去。
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湘悅,實施起來有些困難,走自家門還走不了正門,她真是夠卑微的了。
哈了一口氣,雙手搓熱了,找了幾塊板磚,小心翼翼挪到一起,踩在上面,一氣呵成,猛然一條,攀到最頂邊的瓦塊。
當然,墊腳的板磚也由此摔落開來,湘悅的腳在半空中悠悠晃蕩,好不容易接力在牆面上一蹬,身體接力朝上面躍進,終於跨到上面坐下來。
可是看着地面,還是有點距離,這跳下去會不會摔慘,湘悅心裏有點小怕。
但是怕歸怕,她還是要跳,懷着滿腔熱情,只希望不會摔個半死。
咬咬牙,閉着眼,朝下一躍。
除了腳有點麻以外,其他都還好,沒有摔慘。
進了熟悉的環境中,湘悅趕緊到房子外面,躲在樹後面,看到正對門口的地方,她站在外面,一動不動,大門緊閉,裹着大衣,在冷風之中,風吹動着她蒼白的面色,手凍得通紅。
事情已經發生了,可她的家人是如何來解決這件事的,把她關在門外,連家都不讓進了嗎?
這是要和她斷絕所有的關係嗎?
她的心有點涼,藍家人解決事情都是這決絕的嗎?
心,微涼,漸冷。
稍許以後,大門打開,藍菲琳走了出來,眼裏沒有任何的擔憂,高傲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湘悅,你怎麼能這麼做,琉逸是你哥,你哥啊,你是他妹妹,你怎麼能喜歡他呢?你這是違背了倫理啊,你這樣做是要害了這個家啊!」
藍菲琳自認為字字在理,就算喜歡,只要不是琉逸,其他人都可以,只要不要毀了琉逸,她喜歡任何人她也不會去攔著。
這些話說的卻一點點都沒有撕心裂肺的感覺,更加疏遠了和湘悅之間的感覺,好像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女兒一樣,說話的方式也如同和陌生人一樣。
這個畫面好像似曾相識,在她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藍菲琳也是這樣,一味的呵責她,這個時候,作為一個母親來說,不應該站在她的立場來說話嗎?
「我只知道我喜歡藍琉逸,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她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激動的情緒來,相反,整個人連同她的話都是空洞的。
湘悅想,如果沒有什麼支撐她的話,她現在早就虛脫的癱倒到地上,而不是還筆挺挺的站在這裏。
身和心,都已經累了。
湘悅感同身受,好像那個她所有的悲哀都能夠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