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白書出現

021:白書出現

黑暗中,鳳清時逐漸醒來,身下濕漉漉的觸感讓她皺起眉頭。

這是一處封閉空間,不是鳳家,鳳清時起身,憑着直覺向前走了走。

黑暗吞噬一切,帶着魔力,勢要將人撕扯進深淵。

「這是哪?」鳳清時出聲,她記得自己將一把手術刀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南宮餞胸膛,緊接着便倒了下去。

莫非南宮餞要趁機害她性命?

沒理由呀,要是想害她性命她早就不在這了。

肯定是他打不過那男孩,然後自己被抓了過來,鳳清時點頭,不免對南宮餞的武力值產生深深的懷疑,那貨也只有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真遇到事,還不是一樣認慫把她給丟了,所以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經過這事,鳳清時對南宮餞僅存的一絲絲好感都化為了泡影。

她要做個瀟灑的姑娘,和曾經說拜拜,一把劍,一匹馬,一壺酒,一個人的江湖,無論是隱族還是華佣從今以後她都不會再放在心上。

我本理智到可怕,感性到放肆,最後不過是感性敗給現實。

她以為,她以為即使和南宮餞有着種種隔閡,危機關頭也會摒棄前嫌,共同應敵,她到底是錯估了他。

鳳清時一拳打到牆上,心頭微微一疼,使得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人心,而是被你錯估的人心,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心裏想什麼。

空間內,泉水一股股流進來,泛起銀白色的光。

光?

鳳清時驚喜,光是從下面穿過來的,水流也是從下面滲出來,一圈圈環繞而上,水流越來越往上,沒過了她的小腿。

鳳清時蹲下,伸手,石板外有光,可是石板非人力可以雜碎,想到自己會在這淹死,鳳清時趕忙搖頭,雖然外面渣男多,但是土豪老爸和四兒肯定在等她。

想到土豪老爸,鳳清時就止不住心酸,最對不起的莫過於土豪老爸,什麼事都沒為他做過。

水流並沒有因為鳳清時的沉思而停止,汩汩向里流去,鳳清時再蹲下就要沒過她的頭頂。

一刻鐘后,鳳清時在床上艱難地踮起腳尖,脖子以下全泡在水裏,而她站的位置已經是空間最高點,只能期望水流不要整個沒過屋頂,否則她連漂浮的機會都沒有。

「我艹!」鳳清時漂到水裏,不過一瞬,水流直接漫過了屋頂,這是要活活淹死她!

鳳清時下到水裏,任她怎麼用勁,底處的石板就是不動,就像被吸鐵石吸住了般。

向上是屋頂,被一塊兒大石板壓着。

往下是屋底,是塊根本撬不動的石板。

「救命~」鳳清時掙扎,鳳眼掙扎迷離,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生命漸漸流失,整個人失重的往下落去,在水裏,沒有退路的水裏,她毫無反抗的能力,四面八方的水流往她的胃裏灌去。

好難受。

鳳清時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最後又無力的放下,她還沒有回鳳族,她還沒有和白書說再見。

「嘭——」的一聲,水流四散開來,鳳清時的身體被衝擊到房頂,后又被撞擊回來。

緊接着一個有力溫暖的手環上她的腰,冰涼的嘴唇覆上她的唇,鳳清時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環上來人的脖子,從對方的口中索取空氣。

大量的水流從鳳清時口中鑽入來人的口中,無論是好的壞的他都一一接受。

紅色咒文的髮帶纏繞起二人,白書挑眉,並沒有在意太多,順着水流一路而下。

——╭(°A°`)╮——

鳳清時再次醒來,早已不知是何日子,只知道旁邊睡着一個美到極致的男人。

「醒了?」白書抬頭,溫柔地摸了摸鳳清時的臉,這個人他日夜思念,想的都要發瘋,為了見她一面,還直接去了不曾踏足的鳳塔。

「哪裏不舒服?」

白書的聲音很輕很暖,像是經過千百遍的訓練,熟練,純粹。

「難受,」鳳清時想要撒嬌,可是出口的話卻異常沙啞,喉嚨火辣辣的疼。

白書趕忙將一旁的熱水取過來,用勺子試了下,確定溫度正好才餵給她。

「你總是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白書心疼道,哪一次他能看到平安無事的她?

「不是故意的,」鳳清時喝過茶,嗓子這才好些,嘟起嘴,「想我了沒?」

「你呀,」白書無奈地搖頭,輕摟過鳳清時,親昵地颳了下鼻子。

「恐怕早把我給忘了,」白書吃味,他看到了,在龍塔他看到了鳳清時所有的舉動,還有南宮餞的反應。

「南宮不是故意的,」白書解釋,「他只是想抓到兇手,所以才不顧別人的死活。其實他原本的初衷並不是這樣。」

白書無奈地敲了下鳳清時的腦袋瓜子,「不說了,可以了吧。」

「哼!」鳳清時冷哼,那表情就好像是說我不管我最大。

在白書面前,她要被寵得像個孩子。

後來才明白,萬人追不如一人寵的珍貴。

他們現在位於鳳城大海旁,鳳城背靠大海,四季如春,是不錯的旅遊勝地。

令鳳清時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在這裏遇到了農甜。

本來也沒什麼事,偏偏農甜身旁的人她認識,鳳山,那個被逐出鳳家的人,揚言要和她比試煉藥。

「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鳳大小姐,」挑釁的聲音令鳳清時皺起眉頭。

鳳山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白書,一個贏若的男人。

「沒想到大小姐真能勾搭,一個南宮隊長還不夠,竟然來這裏和情郎私會,」鳳然一股子酸味,怎麼看都像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怨婦,尖嘴猴腮,沒一副老實的樣子。

農甜原本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一聽到南宮二字,就止不住的顫抖,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兒,要不是因為鳳清時,她也不會在這裏苟延殘喘,看着心上人在鳳城叱吒風雲,而她卻只能待在鳳山身邊。

鳳清時並不打算理這二人,一個喪家之犬,一個家破人亡,根本不需要她浪費時間。

鳳山憤怒,牽着農甜的手不覺加緊了力道,疼得農甜眼淚在眶上打轉。

「鳳清時,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哦,」鳳清時一臉無辜,淡淡道。

「鳳清時!我會讓鳳家後悔,會讓你們後悔拋棄我,我才是鳳家的主心骨,鳳家醫術的傳承者,你們就等著吧。」鳳山氣憤。

鳳清時點頭,一臉淡漠。

鳳山氣惱,掐著農甜直接往前推,「認識她嗎?你們的朋友,現在像狗一樣依附我!心裏不好受吧,鳳清時你也會有今天的。」

農甜咬唇,她最要面子,如今被鳳山推出來當炫耀的物品,不免神傷,可是也只能任鳳山作為,因為她現在一無所有,只有鳳山願意為她撐腰。

鳳清時看向農甜,淡淡道,「我沒有這樣的朋友。」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鳳山將農甜推倒在地,「別以為現在富裕了就不認識以前的朋友,狼心狗肺,鳳清時你怎麼好意思的?你在紅運山的苦日子都忘了嗎?這個女人可是一直幫你隱瞞情夫和孽種,如今你反口不認賬,不怕遭天譴嗎?」

農甜從地上爬起來,她家破人亡,輾轉來到鳳城,就是為了讓鳳清時也嘗嘗那樣的味道,哭訴道,「清時,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情意了嗎?我們曾經約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都忘了嗎?」

「我知道我爸他苛待你,可是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凡是你喜歡的,我都讓給你,連我們同時看上的男人我都讓給你,這些你都忘了嗎?」

頓了頓才道,「就算你忘了也不要緊,你的救命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做牛做馬都會還你,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在床上躺着,清時,姐妹一場,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無聊,」鳳清時輕吐兩個字,一個戲精,一個神經。

無聊?農甜和鳳山對視一眼,敢情他們演了半天戲就換來無聊兩個字,這女人也太不把他們當一回事了。

「夫君,我想去衝浪,」鳳清時主動挎上白書的胳膊,好久沒來海邊了。

「好,」白書柔聲,面對鳳清時他總不舍說一句重話。

「你們!」

「鳳清時,我們鳳塔見!」鳳山對着走遠的那對璧人叫囂起來。

隨後才狠狠地踹向農甜,緊接着一巴掌扇了過去,「賤人!你是怎麼和我說的?」

鳳山掐上農甜的脖子,「你說的,只要你出現鳳清時就不戰而敗!你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還親眼見證了她骯髒的過去。」

農甜努力呼吸著空氣,眼珠轉頭,計上心來,「是鳳清時,是她太薄情寡義,我們一起同生死,共患難,可是她根本不把這些當回事。」

鳳山嫌棄地將她丟到一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就給我滾!」

農甜趕忙磕頭,「相信我,那個男人和那個孩子都是鳳清時的姦夫孽種!只要把這事抖出去,鳳清時保准坐不穩家主的位置,到最後家主之位自然而然落到大人您的頭上。」

鳳山眸光閃動,家主,他夢寐以求的位置,只要這件事做好,鳳家必然失去民心。

農甜鄙夷地看了眼,不是她看不起鳳山,是鳳山從上到下都沒有家主的影子,市井流氓,只要扳倒鳳清時,她就,農甜眼中閃過殺意,她要將不堪的過去一一抹殺。

——╭(°A°`)╮——

鳳家。

鳳清時不情不願的下車,白書細心地替她將車門關上。

鳳清時歪頭,嘟嘴,「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你是我夫人,我要娶的人,」白書平靜道,如果不對你這麼好,我怕別人把你搶了去。

「,」鳳清時,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白。

「回去之後,好好陪陪伯父,他最近一直擔心你。」

「不要和沈佑走那麼近,那人我不喜。」

「少接觸南宮,他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如果傷害你,你就提我的名字。」白書想了想,苦笑起來,經過這事南宮恐怕不會再傷害她。

「儘可能的把四兒送幼兒園,君城先知者太過複雜,反噬極深。」

「焰兒那孩子也不要久留,水火雙系,無論哪方勢力知道了都是個棘手的問題,他父親是陶威,你可以試着往那裏送。」

「鳳族你,」白書看了她一眼,「你若,」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的小白大人,」鳳清時作勢生氣地嘟起嘴,雙手捧住白書的臉,一字一句道,「不是交代遺言就別說了。」

「你夫人可是天生聰慧,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放心吧。」鳳清時笑。

她是誰,只有她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

白書嘆氣,輕吻了下鳳清時的額頭,「有些人渣該清理清理。」

鳳清時點頭,眼中浮現農甜,鳳山二人,「知道了,我親愛的夫君,走吧走吧。」

他們早已說好,白書把她送到鳳家就離開,一是白家情勢不穩,二是鳳城情況越來越亂,三是白書的存在不便讓鳳然知道。

白書點頭,上車。

如玉的身影消失在鳳清時的視線里,最後連車子也消失在了街頭,只留下一股青草香。

鳳清時嘆氣,她對白書的了解只止於小時候,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白書,身影縹緲,氣息陰冷,唯一不變的還是她的白書。

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的,白書看她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柔情似水,溫和如故。

街頭,一襲白袍的男人看着鳳清時漸行漸遠,淺笑安然淡如風,柔若無骨貌比仙。

「主子,可以走了。」車上的人催促道,「鳳小姐很聰明,你要對她有信心。」

「這次呢?」白書喃喃細語,她是聰明,可這次不還是著了人的道,如果不是南宮餞最後沒有放棄,她恐怕不止是在水牢,而是命喪黃泉。

想到南宮餞,白書皺眉,「先去南宮家。」

「主子!」司機明顯震驚,「白斬雲到處都在找你,而且白家早已和南宮老賊通過了信。」現在去南宮家無疑是找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白書不聽,如果不見南宮餞一面,他怕他一直守護的東西會離他而去。

------題外話------

沒錯,我在水文,我在水,老天,我在水!啊啊啊啊西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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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寵軍門:痞醫懶妻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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