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婚戒
這人,看着跟塞圖雅可沒有一點點相似之處。
雖然跟她身邊的男人不一樣,可塞圖文不管是長相、身材、氣質,都是萬里挑一的,怎麼會有一個塞圖雅那種大紅公雞一樣的妹妹?
「老婆……」裴逸曜有些無奈,一手扣著佑左左的腰,讓她不至於驚嚇的跳起來。
「因為裴太太跟蘇夏的感情,我們夫妻接受塞圖文先生的歉意,希望塞圖文先生說到做到,我不希望那種事情還有下一次。」
「沒問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送給裴太太做見面禮。」
得到了裴逸曜的答案,塞圖文連忙將之前放在一邊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不用了,不用了,你以後好好對夏夏就好了。」
雖然鬧的挺不愉快,可她也坑了塞圖雅幾百萬,按理來說,她並不吃虧。
「聽說裴太太有一個工作室,這些是我無意中得到的原石,自己沒有把握做出完美的飾品,還是交給裴太太這樣的專業人士吧。」
盒子被塞圖文打開,裏面是整整齊齊的九顆原石,大小不一,卻無一不是精品。
「這,我不能收……」雖然只是原石,可這麼多下來,也不便宜,她這無功無勞的,收了自己心裏也會不安的。
「裴太太儘管收下吧,你不收下,回去蘇夏要跟我鬧情緒了。」
「這是夏夏讓你拿來的?」聽對方提到蘇夏,佑左左有些驚訝,同時,也終於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天,她跟蘇夏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個聲音,就是現在坐在她面前的塞圖文的。
難道,蘇夏跟他,真的……
「喜歡就收下吧,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可以隨意的弄一些小玩意兒。」
裴逸曜適時開口,讓佑左左的糾結有了結局。
東西留下,塞圖文離開后,佑左左迫不及待的撥通了蘇夏的電話。
「嗯,事情有些複雜,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他確實是我兒子生理上的父親,就是這樣。」
「那你幹什麼讓他拿那麼多原石過來,雖然不是頂級鑽石,成色卻都不錯,這些可不便宜,說吧,你想要什麼?」
「鑽石?」蘇夏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沒想到那個木頭一樣不懂風情的男人還知道送禮,還是那麼多石頭,看來,塞圖雅在他心裏確實重要。
「你工作室剛開,就當是給你工作室的賀禮吧,我先投資著,等你成了鬼才大師,我想要什麼還不是隨便開口。」
打了個哈哈,蘇夏沒有讓佑左左聽出異樣。
「那好吧,正好我最近設計了一款新的對戒,閨蜜款的,等弄好了,你自己過來拿。」
聽着佑左左提到對戒,裴逸曜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他送過去定做的戒指,這兩天也該到了。
本來早就應該出來了,後期他又添了些不同的東西,不得已,那邊要重新設計,才浪費了時間。
佑左左這邊的閨蜜對戒還沒出來,裴逸曜訂製的戒指卻提前送了過來。
「今天怎麼要出去吃?」跟着男人進了餐廳的佑左左,看着空蕩蕩的餐廳,有些詫異。
因為裴逸曜討厭女人多的地方,他們平時很少在外面吃,就算吃,也是在包廂里,今天怎麼突然要在大廳里了?
「裴太太每天回家做飯辛苦了,今天犒勞一下。」拉着佑左左來到作為上,裴逸曜朝一旁的服務員點了點頭。
「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中午吃完飯,他突然要出去一趟,竟然連謝特助都不知道他的行程安排。
還沒下班的時候,她就發現男人頻繁的看時間,一到時間就直接拉着自己過來。
如果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佑左左才覺得奇怪呢。
「裴太太不妨自己猜猜?」直到兩個人坐下,看着不遠處伸出來的小手,裴逸曜才悄咪咪的鬆了口氣。
「……」幹什麼突然用這麼怪異的語氣,佑左左莫名不安。
「媽媽。」就在佑左左搞不懂男人在玩什麼把戲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小魚兒的聲音。
「寶貝,你怎麼會在這裏?!」佑左左嚇了一跳,左右看看,並沒有找到江月琴的身影。
「我來給你們送東西啊,爸爸說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給你們送過來了。」
小魚兒說着,笨拙的從可愛的凱蒂貓背包里,掏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喏,爸爸,我的任務完成了,加油哦。」
揮舞著小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小魚兒將首飾盒塞進裴逸曜的手裏,蹬蹬蹬的跑了。
「哎,小魚兒你……」
「外公在那邊,不用擔心。」裴逸曜說着,趁佑左左不注意,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我……」金屬的冰涼讓佑左左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然後,看着手上耀眼的鴿子蛋,佑左左無措了。
「本來應該早點準備的,剛結婚的時候就安排人去訂製了,後來擔心你不喜歡這麼高調的,所以重新設計了一下,浪費了一點時間。」
裴逸曜說着,握着她的手,在戒指的某一處輕輕一扣,頂上那部分華麗的花型就被他拿了下來,只剩下一個簡單的花蕊形的鑽戒。
「這個還可以拆下來?」佑左左驚奇的研究著被男人解下來的花型鑽石。
整個花型由六顆粉色圓鑽和一圈數不清的碎鑽組成,當然,她現在手上的花蕊才是核心。
「嗯,這個上面的部分還有一個可替換的,天使之翼。」
等裴逸曜將另外一部分原裝的東西拿出來,佑左左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果然,土豪的世界,她不懂啊。
以前一直覺得,她就已經很有錢了,雖然不是自己賺的,不過,同樣作為貴族小姐,她的零花錢,確實比其他千金名媛要多。
可就算如此,她攢幾年也買不起手上這款戒指。
「你確定,要讓我戴着這個出去?感覺戴着一幢別墅出去了,我害怕被人砍了手指頭。」
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佑左左的話卻是事實。
「平時簡單一點就好,參加晚宴什麼的,可以把這個放上去。」
對於小女人無厘頭的擔憂,裴逸曜忍俊不禁,勾著小女人輕輕落下纏綿一吻。
佑左左有些羞澀,好在周圍沒有什麼人,臉上的熱度才漸漸降了下來,然後看着男人光禿禿的大手,又有些尷尬了。
「那你呢?我可說好了,我可沒那麼大手筆,一出手就是幾千萬的戒指。」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太太給我戴上了。」
變戲法似的將另外一枚簡單的男士戒指放在佑左左手裏,裴逸曜張開手,等著佑左左的動作。
「我怎麼感覺這麼彆扭?」紅著臉將戒指套在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上,佑左左嘀咕。
別人都是婚禮上交換戒指,到她這裏,都領證半年了才交換戒指。
「不如,我們舉行婚禮?簡單一點,可以找個安靜的小島,只有我們兩家的親人參加?」
沒有儀式,總覺得虧欠了小女人,她,值得最好的。
「不用那麼麻煩,兩個人日子過得好不好,不是看婚禮舉辦的多奢華,只要我們之間沒有問題,婚禮不婚禮都無所謂。」
或許是過去的傷害太深了,佑左左本能的抗拒婚禮。
「好,那就等我們七老八十、子孫滿堂的時候,再舉辦婚禮。」
輕笑了一下,裴逸曜想要揉一下她的頭髮,卻發現現在的位置有些不合適,不得不無奈作罷。
「不害臊!」誰要跟他七老八十、子孫滿堂的時候舉辦婚禮了?
滿臉褶子、頭髮花白、眼睛也模糊了、牙齒也掉光了,他是打算讓她競爭史上最丑新娘嗎?
「吃飯吧。」看着小女人不甚嬌羞的樣子,裴逸曜不由心猿意馬,還是早點吃完回去再說吧。
「就知道你是早有預謀。」看着服務員幾乎是沒有停歇的上菜,佑左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等兩個人吃完出了餐廳,老爺子跟裴清秋夫婦也領着孩子從裏面出來。
「外公,爸,媽。」一想到一家人都在邊上看着,佑左左瞬間尷尬的不行了。
「我過來接小魚兒,正好一起給小魚兒添兩件衣裳,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外公你撒謊都不帶看看天色的嗎?這會兒去買衣裳?你是想趕時髦逛個夜市嗎?
「阿曜,我跟你爸送小魚兒和佑老去湖山別墅,你跟左左自己安排時間,年輕人都流行逛個夜市、看個電影什麼的,去吧,太晚了就住在酒店,不用辛苦回去了。」
「……」佑左左已經對她婆婆這無處不在的套路表示深感無奈了。
婆婆大人,你確定你這樣沒問題嗎?
「爸爸媽媽,你們快點去吧,今天就給我種一個小弟弟出來吧。」
人小鬼大的小魚兒不等佑左左找借口,已經揮揮手,蹦蹦跳跳的蹭到老爺子身邊了。
「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打電話,外公,最近幾天小魚兒麻煩你了,周末我們過去接孩子。」
一手拉着佑左左,裴逸曜借坡下驢,客套著答應下來。
「你幹什麼?最近這段期間小魚兒不是在媽那裏,就是在外公那邊,都不跟我親了。」
有些傷感,佑左左將不滿發泄在裴逸曜身上。
「怎麼會不親呢,你是小魚兒的媽媽,我是小魚兒的爸爸,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更何況,你剛剛也聽到了,相比跟我們住在一起,小魚兒更想有個小弟弟,老婆,你覺得呢?」
「……」套路,都是套路!
佑左左這邊日子過得蜜裏調油,感情一再升溫,就差忘了今夕是何年了,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徹底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溫情脈脈。
「很抱歉,我現在過得挺好,我爸媽都挺好,我們不會回去的。」臉色微變,裴逸曜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
「不用了,謝謝,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老婆孩子夠用就好了,你說的那些,對我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
裴逸曜已經漸漸沒了耐心,對方卻還在不停的糾纏。
「裴老先生,我只是姓裴,跟你們都城裴家,沒有一點關係,還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說完,裴逸曜直接掛斷了電話。
「都城來的電話?」看着男人失去了溫和的臉,佑左左放下平板,走過來輕輕摟住他的脖子安慰。
「嗯,最近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外出,不管去哪裏都要提前告訴我,盡量一起出去。」
「你懷疑,他們會拿我威脅你?」佑左左一驚。
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乾乾淨淨、平平靜靜的,不存在綁架、威脅這種事情,之前被蘇家對手綁架是第一次,雖然已經沒事了,提起來,佑左左還是忍不住心悸。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如果對方敢動他身邊的人,他也沒必要將他們當成長輩了。
「這件事情,還是跟爸媽說一下吧,也好讓爸早點心裏有數,既然他們找到你,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自從裴逸曜說了都城裴家的事情,她也抽空了解了一些,裴家,算是老牌世家,不過,近些年一直再走下坡路,佑左左擔心,對方不會那麼容易放棄。
果然,事情就像他們猜測的那樣,裴家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裴逸曜這個年輕有為的後輩。
不過,他們沒有自己出手,估計,也是面子上拉不下來吧。
這天,正好是周五,佑左左跟裴逸曜準備下班後去湖山別墅接小魚兒,結果剛出公司,車就被人擋住了。
「逸曜哥哥,我是都城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靜怡,是裴爺爺讓我過來找你的。」
司徒靜怡來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課的,知道裴逸曜的恐女症,所以,她沒有靠太近,站在裴逸曜可忍受的距離,臉上掛着優雅矜持的笑容。
「我不知道這位小姐在說什麼,你擋着我的路了,麻煩你讓開。」
眉頭一皺,裴逸曜的不滿非常明顯。
「我知道逸曜哥哥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沒關係,明天我會先去拜訪裴叔叔,希望到時候可以看到逸曜哥哥。」
說完,司徒靜怡主動退後兩步,將路讓開。
只是,她看着副駕駛上佑左左的目光,卻充滿了鄙夷和挑釁。
「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回去?」
彷彿剛剛只是遇到了一個問路的人,裴逸曜沒有再看對方一眼,直接發動車子離開。
「果然跟傳聞一樣,有個性,我喜歡。」
隨意的撩撥一下波浪大卷,司徒靜怡隨意的看了眼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進了停在路邊的高檔轎車。
她跟這些沒本事只會說酸話的土包子不一樣,她是都城司徒家的大小姐,雖然不是親生的,在司徒家的地位卻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曜,剛剛那個司徒小姐,是什麼意思?」
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回想着司徒靜怡之前的那個挑釁的眼神,佑左左的心裏,莫名的不安。
「沒什麼,不過是個瘋女人,不要理會就好了。」心裏懊惱,裴逸曜的臉色也很不好。
「可是,她之前說,明天要去拜訪爸,或許,司徒家的長輩,跟爸以前是朋友呢?」
只是,佑左左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勁。
司徒靜怡只說拜訪裴叔叔,而沒有提到江月琴,這讓佑左左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一般情況下,拜訪長輩,不都是叔叔阿姨、伯父伯母嗎,哪有隻提其中一個人的?
「等下接了孩子回去,我會跟爸說的。」
都城那邊,看來是真的坐不住了,竟然安排一個女人過來,其用意不言而喻。
兩個人在湖山別墅吃了飯,趁著天色還早,帶着孩子回了寧和園。
「夏夏,你有沒有聽說過都城那邊的司徒家?」
哄孩子睡着,裴逸曜還沒有回來,佑左左心裏不安,撥通了蘇夏的電話。
「司徒家?是那個司徒家?」蘇夏顯然沒有想到,佑左左會突然提到這個對她們來說扯不上關係的家族。
「那個司徒家?什麼意思?」佑左左不明白。
「嗯,司徒家,之前曾經出過兩任國母,算是皇親國戚了,不過,近年可能是在韜光養晦,倒是比較低調了。」
蘇夏因為家庭情況特殊,對於政治、那些軍政大鱷都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