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滾

第204章 滾

「之前我們都不知道,還是江阿姨提到了我才知道的,那天晚上江阿姨說看到佑左左的頭髮上有好幾處連着頭皮都被扯下來了,皮都幹了,你覺得會是誰?」

說完,也不理會裴逸曜難以置信到獃滯的表情,接着說道。

「佑左左這海城第一名媛的頭銜,真不是蓋的,脾氣好到簡直沒朋友了,這種人,遇到一個真心疼愛的男人,那就是幸福,遇到你這種,她除了受不完的委屈流不完的淚,還能怎麼樣?」

「……」裴逸曜就像突然得了失語症一樣,一句替自己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說你想不通佑左左為什麼知道了事實真相反而更糾結了,這麼好理解的問題你怎麼就理解不了呢?」

「佑左左肯定在考慮,她該不該跟你繼續過下去,或者說,該以什麼方式跟你過下去,畢竟,誰也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發生這種情況,而你,會不會再次犧牲她的感受,讓她無休止的受委屈。」

「兄弟,你們兩個人的緣分,說起來,真的跟拍電影似的,既然認準了這個人,就該全身心的去疼愛她,女人其實真的很脆弱,心若是一點一點涼透了,任你做再多都是枉然了。」

鍾子揚說完,拍了拍裴逸曜的肩膀,留下陷入沉思的好兄弟,轉身滑入了酒吧中間那小的可憐的舞池。

身上整齊的西裝外套被他扔在沙發上,嚴謹的襯衫領帶也被他扯得亂七八糟,就連一本正經的頭髮,也揉亂了,剛剛還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現在瞬間就變成油嘴滑舌的地痞二流子。

誰能想到,平日裏為人師表的鐘教授、鍾醫生,竟然還有如此跌落凡塵的時候?

「鍾老師?」就在鍾子揚妖嬈的扭動身軀,跟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跳貼面舞的時候,一個驚詫的聲音,驚的他腳下一軟,一腳踩在了美女的高跟鞋上。

「抱歉抱歉……」鍾子揚直接停下搖擺的身子,跟美女道了聲歉,才扭頭看向驚疑不定的女生。

嗯,確實是個女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他執教的那所醫科大學里的一個女學生,還是個學臨床醫學、選修課選了他任課的女生。

鍾子揚之所以記住了這個女生,是因為有一次這個看着嬌嬌弱弱的女生,面無表情的解剖了一隻小白鼠,還能洗了手直接吃午飯。

鍾子揚當時就將她奉為神人了。

雖然他也經歷過這些,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如此毫無波瀾的直接跟着用餐啊。

這小姑娘,真的挺厲害的。

「鍾老師,真的是你,我剛剛還以為我看錯了!」看着鍾子揚看向自己,女學生高興的提高了音量。

「咳咳,在這裏遇到,還真是有緣。」

剛剛的形象被自己的學生看到,鍾子揚還是有幾分尷尬的,這時候乾巴巴的應了一句。

「鍾老師,我叫穆慕,你還記得我吧?」

可能是感覺到了鍾子揚的尷尬,單純女生自我介紹。

「當然,慕慕,你怎麼來都城了?最近學習不忙嗎?」

醫科類專業跟其他的不一樣,少上兩節課,你就直接跟不上了,所以一般醫科大的學生都很少請假逃課的。

「忙啊,不過,最近這邊有一個學術交流會,我的老師也被邀請了,我現在是老師的助理,跟過來長長見識。」

慕慕說話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笑的特別乾淨,鍾子揚不由的看呆了。

「怎麼,扔下我過來這裏泡小妹妹?」

就在鍾子揚失神的時候,剛剛身材火辣的美女端著一杯紅酒過來,沒骨頭一樣的靠在鍾子揚的身上,挑釁的看了眼對面一臉單純的小姑娘。

還以為是個對手呢,沒想到是這種還沒長開的青蘋果。

今天晚上她不過就是下來放鬆一下,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對胃口的男人,讓她不由得來了興趣。

可是,這男人竟然會直接丟下她出來,這簡直就是對她黑玫瑰的一種侮辱。

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自己之前轉身的呢。

「鍾老師,你朋友?」慕慕看着對方的挑釁和舉動,臉色變了變,僵硬的開口。

「美女,你喝多了。」

鍾子揚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客氣而疏離的阻止了對方的靠近。

「老師?這是角色扮演還是玩養成呢?」

自以為很了解時下套路的大波美女,黏在鍾子揚身上一樣,挑了挑眉,曖昧的朝着鍾子揚吹了口氣。

「小姐,請自重。」眉頭一皺,鍾子揚反感女人嘴裏的酒氣,再度拉開了距離。

「自重?我不重啊,不信你抱抱我試試。」大波美女說着,直接跌在了鍾子揚懷裏。

愛情速食年代,都是成年人,既然會出現在酒店的酒吧里,哪個不是抱着尋找刺激的目的來的,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假惺惺的顧及那麼多?

「先過去那邊吧。」周圍已經有人不懷好意的吹口哨了,鍾子揚不想留下來大猩猩一樣供人觀賞,示意身邊的兩個女人過去。

「果然,帥哥都是跟帥哥一起玩的。」

大波美女看到沙發上眉頭緊皺的裴逸曜,主動拉開了和鍾子揚之間的距離。

相對於那個衣冠禽獸的老師,這個一身禁慾氣息的男人,更和她的胃口。

「不要過去!」眼看着那女人走到了裴逸曜身邊,鍾子揚失聲提醒。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裴逸曜的恐女症有多恐怖,尤其是現在,他正被這些問題煩的頭疼。

「嗨,帥哥,一個人嗎?」美女並沒有聽進去鍾子揚的提醒,端著高腳杯,跨坐在裴逸曜身邊的沙發扶手上,一雙穿着黑絲的大長腿,有意無意的朝着裴逸曜貼過去。

「嘔……」原本還在考慮事情的裴逸曜,莫名問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條件反射的乾嘔起來。

「!」大波美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着原本坐着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迅速的離開她身邊,而且,竟然還乾嘔!

雖然西褲下那雙長腿差點就讓她控制不住的撲過去,可一個男人喝點酒就吐,到底是讓她有些瞧不起的。

「怎麼回事?」終於折騰完,裴逸曜不悅的看了眼鍾子揚。

喝酒就喝酒,他從哪裏弄來的這亂七八糟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這時候,他可不敢自己往槍口上撞,鍾子揚絲毫沒有做了壞事的心虛窘迫,帶着慕慕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裴逸曜的安全線範圍里。

「帥哥,我請你喝一杯?」聲音低沉好聽的簡直耳朵都要懷孕了,大波美女很大方的忽略了裴逸曜剛剛的乾嘔,端著酒杯跟了過來。

「停!站在那裏不要動。」裴逸曜再次後退一步,看着黑絲美女,簡直就像看着洪水猛獸一樣。

這裏空間有限,就算他退開了,其實也沒有多少距離,所以裴逸曜才會如此驚恐。

「怎麼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沒有問題啊,黑絲美女不解的看向這個她今晚的幸運獎。

真的沒想到,不過是下來放鬆一下,竟然能碰到這樣的極品男人。

剛剛她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這男人身上穿的西裝,是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的,雖然沒有logo,可是,看看材質她就知道,這一身,不下七位數。

她喜歡英俊的男人,喜歡英俊又器大活好的男人,更喜歡英俊器大活好又有權有勢的男人。

很顯然,眼前這位就是了。

只是,不等她展現自己的美,對方的一句話,就徹底讓她破功了。

「你身上的香水味,讓我噁心。」

裴逸曜一本正經的回答,瞬間讓對面的美女表情僵硬,然後笑臉皸裂,那個過程,簡直就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什麼?」大波美女顯然也是沒想到,這個一看就是精英的男人,竟然是個傻子,送上門的肥肉不吃,竟然還說這種話。

「這裏烏煙瘴氣的,我先回去了。」裴逸曜不再解釋,跟鍾子揚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他實在不習慣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平時他們幾個坐坐,都是在陸家名下的私人會所,私密性好,也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今天他真的是太失策了。

「你去哪裏?在這邊訂個房間吧。」鍾子揚尷尬的提議。

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被岳父大人趕出來了?

「你等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不等鍾子揚勸阻,那邊第一次受到如此冷落的大波美女不樂意的,直接擋住裴逸曜的去路,要一個解釋。

「讓開!」揉了揉眉心,裴逸曜不耐煩的開口。

剛剛他一邊想着鍾子揚的話,一邊喝酒,一時間沒注意喝多了,這會兒頭隱隱有些疼。

「我看上你了,陪我一晚上,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美女也是有脾氣的,看着裴逸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種品相絕佳的男人,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沒有什麼比睡一覺更能讓她心情愉悅的。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裴逸曜的定力。

「滾!」想都不想的抬腳,將人踹倒在沙發上,裴逸曜直接往門口走去,還不忘吩咐鍾子揚賠他一雙鞋。

「啊!」美女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失控的尖叫起來。

「行了,別叫了,你狩獵都不打聽打聽對方身份的嗎?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勾搭的。」

鍾子揚表情不悅的瞪着這個女人,早知道這女人這麼饑渴,他剛剛就不會跟她即興一曲了,白白的損失了一雙鞋。

要知道,他雖然現在自己開了家心理諮詢所,又在醫院和醫科大掛職,可到底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條件,裴逸曜的一雙鞋,他又要委屈自己吃土了。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剛剛腦抽的將這個女人帶過來了呢?

不,應該是他突然酒精上頭,跟這個女人跳舞才是。

「他,是誰?」大波美女還很有志氣,就算是一般的富二代,她又不是沒玩過,不過是各取所需的成人遊戲罷了。

「誰,裴家少主,司徒家的女婿,你覺得自己臉是有多大,才能這麼自視甚高的?」

冷嗤一聲,鍾子揚也沒心情喝酒了,帶着慕慕上樓。

這還是個單純的孩子,留在這種地方可不安全。

「裴家少主?司徒家的女婿……」大波美女這才知道后怕了,喃喃著變了臉色。

再說裴逸曜,聽了鍾子揚的話,直接在酒店開了見房就回去休息了。

他的身體最近真的不太好,喝了這麼點酒就上頭了。

等鍾子揚將慕慕送回去,又從前台那裏知道裴逸曜房間號過來的時候,裴逸曜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

「喂,你幹什麼?」看着開了門就毫無形象的癱在沙發上的裴逸曜,鍾子揚忍不住踢了踢他的腿。

「幫我叫一杯醒酒茶,我的葯你帶了沒?」

閉着眼也沒辦法緩解他這一刻的疼痛,裴逸曜控制不住的煩躁。

「喂,你沒事吧?」鍾子揚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嚇了一跳,連忙檢查起來。

「你是真的自尋死路!」檢查結果讓鍾子揚忍不住頭疼。

這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喝那麼多酒,現在好了,引發神經痛了吧,活該!

雖然說着,鍾子揚還是很快叫了酒店客服要了醒酒湯,又請酒店工作人員去附近的超市買了葯。

「醒酒茶來了,快起來喝了,真是欠你的。」

伺候着裴逸曜喝了葯,鍾子揚直接將人高馬大的裴逸曜隨便扔在床上,想了想,還是給佑左左打了個電話。

「他怎麼會喝酒?他身上有傷怎麼還會喝酒?」

剛吃完晚飯正緩步消食的佑左左驚訝不已,心裏忍不住焦急起來。

「這個,阿曜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苦悶的很,要不你過來看看他?我這邊明天一早還有個很重要的學術研討會,實在顧不上……」

一邊為難的解釋,鍾子揚看了眼眯着眼聽他講電話的裴逸曜,忍不住鄙夷。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遲疑幾秒,佑左左回房間翻出一件厚重的大衣就要出門。

「哎,左左,你幹什麼去啊?」陳淑芬剛去書房裏安撫好司徒青,出來就看到佑左左出了門,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陳阿姨,我出去一下,有小張在,不會有事的,你們早點休息。」

裹得只剩下半張臉的佑左左揮了揮手,拿着手機離開。

「你看你,今天說的那麼凶,現在左左又擔心的不行,大半夜的出去,你今晚還能睡得着?」

折回書房,看着愁眉苦臉的司徒青,陳淑芬忍不住開口。

今天晚上他的爆發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就是她也被他嚇了一跳,這女婿要是因此心懷不滿,青哥肯定又要擔心了。

「放心吧,他要是連這麼點事情都扛不住,還有什麼資格做我司徒青的女婿?」

「說得好像你還能改變什麼似的。」對於突然如此傲氣十足的丈夫,陳淑芬忍不住戳穿。

「……」看破不要說破不好嗎?

「你給小張打個電話,讓他們操心好,務必平平安安的將左左帶回來。」

「好。」看着丈夫死要面子,陳淑芬笑着出去給小張打電話。

酒店這邊,鍾子揚掛了電話,意味不明的看着床上裝睡的裴逸曜,對於他如此幼稚行徑嗤之以鼻。

「誰讓你給左左打電話的?她懷孕了,大晚上出來出事了怎麼辦?」

鍾子揚的鄙夷一點都不加掩飾,裴逸曜裝不下去,索性翻身坐起來,揉着酸疼的額頭,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現在最需要你老婆的貼心撫慰呢,難道是我想錯了,那我打電話讓她別來了?」

鍾子揚說着,拿着手機順勢就要給佑左左打電話。

「行了,左左肯定已經出門了,就不要再折騰了。」

尷尬的說完,裴逸曜起身進了衛生間,看看自己身上確實沒什麼不妥,才回到房間,斜了眼站在窗前饒有興趣看着他的鐘子揚。

「你還有事?」左左都要過來了,這人怎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你這還沒過河呢,就這麼急着拆橋真的合適嗎?」那賤兮兮的樣子,他都沒眼看了。

「嘶……」裴逸曜倒是想硬氣一下的,只是,他中午就沒吃飯,晚上又沒吃飯就被趕出來了,這時候喝了酒,腸胃開始叫囂了。

「行了,你還是趕緊上床躺着吧,免得佑左左過來看見了說我騙人,你這苦肉計實在是太拙劣了,等下記着別露餡兒了。」

鍾子揚索性好人做到底,下樓幫他將人接上來,順便要了晚餐,提醒佑左左,裴逸曜的胃病很嚴重,然後才拍拍手功成身退。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嗎?還喝酒,你今年幾歲了?」

送走憋笑憋的表情扭曲的鐘子揚,佑左左瞥了眼床上傻乎乎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裴逸曜,沒好氣的教訓。

「左左,老婆……」裴逸曜就那麼靠在床頭上,大長腿交疊著,一直看着佑左左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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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入懷:裴少,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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