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梁晨看着孫曉敏，起了惻隱之心，怎麼都是干姐姐，小時候過年了還在一起吃年夜飯的，一起長大的。
這時看着她淪落到這一步，心裏其實也過意不去，尤其是看她今天來了，就感覺她要改邪歸正一樣，就說，「把借條拿給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啊，嗯，你的債主是誰啊。」
「借條？！債主？！」
孫曉敏一愣，眼睛眨巴眨巴的突然眼神中有些失神，說道：「我，我當時在賭桌上，沒，沒有借條，至於債主，是古城縣那邊的一個漁霸，不好惹。」
「古城縣的漁霸。」
梁晨還是知道的，古城縣的人都比較狠，那邊各種路霸，漁霸，反正比較亂，是不好惹，「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就沒找他們幫忙。」
「哎呀，我，我找了，但，但一招惹到錢，就沒人幫得了啊，哎呀，小晨你就別管這些了，主要是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你就把錢借給我吧，過了這個坎，我日後肯定還給你。」
在那熱切的抓住了梁晨的手。
有些激動。
雙眼都冒光了。
梁晨想了想，這點錢對於自己來說問題不大，就說，「你還是先給我看看欠條吧，我看看能不能用其他路徑解決一下。」
「沒有欠條，真沒有。」
孫曉敏連連搖頭。
「怎麼可能沒欠條呢？」
梁晨心裏一寒。
剛才孫曉明激動的目光，讓他看到了欺騙，孫曉敏好像是在騙她，根本不是賭債，要不然哪能沒有欠條的，似乎就是來忽悠梁晨，要錢的，咬了咬牙，「你，你當我是白痴吧，就算在賭桌上，人家也會讓你寫欠條的，不寫欠條你不承認怎麼辦，你真是撒謊都不把事情，準備齊全了。」
哼聲道：「你還是趕緊說實話吧，比什麼都強。」
訓斥的聲音，在醫院的樓道里。
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目光。
「沒，沒，我說的是實話。」
孫曉敏委屈的低下了頭，左右看着還有些害羞。
梁晨撇嘴，「少他媽的在這忽悠我，趕緊的，不說，我就進屋了，你這個干姐姐，也就算到齊了，還是那句話，你說了實話，我就幫你，你少騙人，你需要錢，但不是為了還賭債。」
「我，我真的說了實話，我，我當時就是在賭桌借的錢，他們認識我，知道我的家在哪，就，就同意了，沒，沒欠條。」
孫曉敏說話支支吾吾的了。
梁晨起身就要走。
孫曉敏再次說道：「我，我真的沒騙你。」
「滾蛋。」
一甩手弄開了。
感覺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她的眼神中露着迷茫，露著內心的惶恐，這都在說明，她就是在騙人。
「王八蛋啊。」
梁晨心裏惡狠狠的罵。
她來看她親爹，居然還提前準備了一套說辭，來騙人，想騙錢，這，這，這已經無可救藥了，甚至可以說是無法想像了。
「梁晨，梁晨，我的乾弟弟，我真的無路可走了。」
孫曉敏在那哭嚎。
眼淚止不住的流，惹來了更多的目光，都在交頭接耳的看着。
「??????」
梁晨無話可說，對於這種連親爹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來說，在多說也是無用的，結果，他的腦海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立刻轉過身去，一把攥住了孫曉敏的雙手道：「你是不是吸毒啊。」
隨即檢查她的手腕，倒是白凈滑嫩的沒什麼，在檢查了檢查她的牙齒，一看，也沒什麼問題，反而皺眉了。
「你是不是吸毒了。」
梁晨再次逼問。
他是第一時間的反應，原本以為身體上會能判斷出來，可根本看不到，似乎不是吸毒。
結果卻是，孫曉敏低下了頭，「嗚！」「嗚！」的哭着，居然點了點頭，「我，我，我是吸毒，溜
冰。」
「嗚！」「嗚！」的又開始哭個沒完沒了，還說，「你不許和我爸說，我，我不想我爸知道。」
「我就知道。」
梁晨在莞城雖然沒接觸過這個層面的存在，但在莞城吸毒的人要比唐城這個閉塞的城市多的多。
早就有所耳聞，為了吸毒，賣
淫這已經不是新聞了，賣兒賣女也司空見慣，反正是一沾上毒品，人就完了。
孫曉敏此時展現出來的情況，就是毒癮犯了才能幹得出來的，要不然難能這麼混蛋啊都這時候了還不說實話。
唯有毒品啊。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梁晨坐下了。
孫曉敏就在旁邊，垂頭喪氣，「嗚！」「嗚！」的哭着說，「我，我，我前年和一個在夜場玩的很好的姐妹成了朋友，她，她是給人散冰的小妹，她，她就吸毒，而且賺的多，還可以免費吸，我，我被她蠱惑就也幹了這個。」
在那整個人一下子都崩潰了一樣，眼淚如洪水泄堤一樣流淌，「唔！」「唔！」的哭個沒完沒了。
「走，去陽台。」
在醫院的樓道已經待不下去了。
梁晨帶着孫曉敏去了陽台，在那看着她說道：「你也別把自己說的太乾淨，好好的一個女孩，哪有直接去做冰
妹的，哼哼，八成當時你已經是雞了吧。」
「不，不，不是的，我，我只是偶爾接客，做，做的是援
交，客人基本固定，嗯，還可以說是包
養，就是幾個人包養。」
她還會給自己找說辭，感覺自己比別人高檔一樣。
梁晨無語：「別他媽的自我陶醉了，都一樣，賣一次就是雞，賣一百次也是雞。」實在不敢想像，這個自己還喊了幾年姐姐的女人，居然做了援
交
妹，之後還做了冰
妹。
他無語了，「那你繼續做啊，不是免費吸毒，還能賺錢嗎？多好的生意啊，自己爽了，還有錢花，何樂而不為啊。」
「不，不行了，這段時間唐城，不，全國都在嚴打，我，我已經被抓到兩次了，在被抓到真的該被送戒毒所了。」
她在那抿嘴嘟囔。
梁晨無語了，「所以你想找錢把這段時間熬過去，等嚴打過去了，繼續做冰妹，繼續嗨是嗎？」
「不，不是的。」
「那就去戒毒啊，你如果只是想借錢吸毒，你認為我會給你嗎？還有，你這樣就是在作死啊。」
梁晨打量了打量孫曉敏。
一開始還沒特別注意，此時一看，黑眼圈，雙眼充滿了血絲，還有就是頭髮也有些枯黃，這些都是吸毒人的一些外在特徵。
當然，不代表擁有這些的都是吸毒人士，只是梁晨稍微看過這方面介紹的一些特徵而已，「你要想死，那就去死，別讓你爹傷心，嗯，找個地方，跳樓吧。」
左右一看，「醫院不錯，沒準還給你爸弄點醫藥費，你也算是盡了責任了，沒白死，不虧。」
「??????」
孫曉敏低着頭，哭泣著，「我，我不想死，我，我??????」說了好幾個我，卻是難以啟齒。
「是不是戒不掉啊，還是說，不想戒啊。」
「我，我試過，我也想，可太難受了，而且，而且你連做夢都會去想吸毒的感覺，根本戒不掉的，忘不掉的。」
她在那轉而撓腮，腳指頭似乎都在抓地。
手也在不老實的亂摸。
梁晨無語了，「你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你要是戒毒，我幫你，給你找戒毒中心，嗯，花大價錢也行，你如果想繼續自暴自棄，我也可以幫幫你。」
「怎麼幫啊。」
孫曉敏雙眼激動的看着梁晨。
梁晨道：「去死，一了百了了，這個忙，也算我幫到頭了，你想想吧。」隨即直接「砰！」的關上了門，轉而進了房間。
「梁晨，梁晨，小梁哥。」
孫曉敏繼續呼喊。
梁晨這次沒在回頭，直接回了病房，如果孫曉敏在追來，他就報警，這種吸毒上癮，吸毒為樂的人是沒有必要去搭理的。
她和那些末世世界的城市暴民差不了多少，為了毒品什麼事都做。
梁晨很是厭煩，也很瞧不起，在末世那麼多人自力更生的活着，此時活在一個太平年月，居然如此自暴自棄。
簡直是該死，活該。
坐在病床上，他看到了孫曉敏來到了大門口，透過窗戶往裏面看，還想進來，但卻又放棄了。
轉身走了。
這就說明，她根本不想戒掉，如果想，梁晨剛才說了，他願意出錢幫忙，但孫曉敏沒去管這個話題，說明她真的無心往這方面想。
她就是想借錢吸毒，其他的都不是她的目標，已經是徹頭徹尾的無可救藥了。
「活該，自作孽不可活，誰也管不了，交給天去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