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有必要的損失
「嘭！」
李渙又是砸死一隻變異貓頭鷹，然後便是看到這群變異鳥群紛紛振翅高飛，哪裏還敢低空投擲石塊殺人。
看到這群變異鳥群飛高，李渙也是沒有繼續向它們投擲石塊，而是隨手將剛剛投擲出去的石塊接着，目光轉向了城牆之上。
變異鳥群雖然厲害，但是飛這麼高，也無法準確將爪子上的石塊砸中人類，甚至很難砸中人群，它們不敢隨意投擲石塊，畢竟城牆之上還有很多靈獸，一旦失誤砸中靈獸，即便靈獸的防禦力強悍無比，也是很容易被活活砸死。
李渙顯然是料到了這一點，而且這個高度對他來說，擊殺變異鳥類需要耗費不小的力氣，只要來自空中鳥類的威脅消去，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所以他才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城牆之上。
而此時，沒有天空中飛來橫石的威脅，人類終於是漸漸佔據了上風，雖然優勢不大，但是卻實實在在有了優勢。
然而，這種優勢卻並不足以成為勝勢，靈獸都很強大，雖然沒有什麼戰陣和攻防協同一說，但是單體戰鬥力強大，防禦力更是恐怖，所以也是不可小覷。
戰鬥之中，人類仍舊傷亡很大。值得一提的是，和靈獸之間的戰鬥，在這種大規模混戰當中，傷兵很少，一般都只有活着和死亡兩種可能。
「嗖！」
李渙隨手將手中的石塊投擲而出，精準地砸在一隻靈獸腦袋上，幾乎是瞬間便是將其腦袋砸成了稀爛，不僅如此，這隻倒霉的靈獸直接被擊飛，跌跌撞撞地砸落城牆之下，被當場摔成了肉泥，死得不能再死了。
接下來，李渙並沒有再出手，甚至還後退了兩步。
「邪哥，需不需要再換一批城防軍？」這個時候，倪明也是靠了過來，開口問道。
李渙瞥了一眼倪明，不得不說，倪明很聰明，看懂了他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李渙說道：「再等一會吧，這些人當中還有不少貪生怕死之輩，這些蛀蟲，留之無用。」
聞言，倪明心頭一顫。
雖然早就猜測出李渙此舉的目的是為了藉此機會剔除城防軍的蛀蟲和廢物，但是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過殘忍和酷烈，即便是他，都是忍不住心頭髮顫。
每一個聚集地都會有蛀蟲、廢物，但是在江海區當中，釜山聚集地內的蛀蟲和廢物無疑是最多的。自從未來爆發之後，倪明便是生活在江海區，對此極為了解。靈獸群進攻釜山聚集地之前，他便一直在想這件事，怎麼將釜山聚集地的人員精簡。
畢竟李渙明確表示過，釜山聚集地不需要那麼多人！
直接驅趕顯然不是好辦法，而且你驅趕的人一定是廢物和蛀蟲嗎？
倪明對此一籌莫展，他不是神，這種事實在是找不到好的辦法，即便有辦法，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完成，但是李渙顯然不會等那麼久。
隨後靈獸群對釜山聚集地發動進攻，而倪明在接下來的兩天內也是得知祁營聚集地和洪山聚集地同時遭到了靈獸群的進攻，只不過，進攻這兩大聚集地的靈獸群，顯然沒有釜山聚集地的靈獸多。這也讓倪明意識到釜山聚集地人數太多的弊端之一了！
人味相對濃郁，進攻他們的靈獸群規模自然更大！
但是，釜山聚集地的人數雖多，卻有很多在城防軍內混吃等死的傢伙，畢竟從未發生過靈獸群進攻聚集地的事情，城防軍幾乎等同擺設。
也因此，釜山聚集地岌岌可危，要不是李渙及時出現，恐怕現在就已經被攻破了！
看到李渙讓換一批人上來迎戰靈獸群，而且李渙顯然未盡全力，倪明便是猜測出了李渙的手段，這種手段不由得讓他想起了祁營聚集地王總。
之前可是有一次虛空事件直接發生在了祁營聚集地內部，祁營聚集地的軍隊在那一次什麼事件當中損失慘重，但是精銳卻是保存了下來，藉此機會，祁營聚集地非但沒有沒落，反而進一步變得更強大了，祁營聚集地的倖存者數量也是大幅度降低，使得祁營聚集地的負擔大膽減少。自此，王總便如同洪山聚集地一般，不輕易收納倖存者。
但凡實力太弱，沒有特殊技能的倖存者，都會被拒之門外。
不過，王總此舉是順勢而為，而李渙此舉卻是主動為之，這中間的差距聽起來不大，效果也是一樣，但是卻完全展露出了兩人之間城府和狠辣程度。
「邪哥，闖入城內的那些靈獸怎麼辦？」倪明對李渙的決定隱隱有了猜測，但是卻還是開口詢問李渙的意見。
果不其然，李渙面無表情地說道：「撤回所有城防軍，嚴防所有人靠近城牆。城防軍此時的任務是守護城牆，其他一律不準管。但又靠近城牆的，無論是人類還是靈獸，格殺勿論！」
「是！」倪明心頭再顫，李渙的語氣毫無波動，但是他卻感覺冰冷的寒意。
李渙的這個命令，顯然是想要藉助靈獸的手，來篩選釜山聚集地內居住的倖存者！
而且，倪明也知道李渙這個命令對於釜山聚集地以後的發展極為有利，畢竟靈獸群不可能只有這一次進攻，他們能夠抗得過這一次進攻，怎麼抗得過接下來不知道多少次的進攻？
如果他們聚集地的人味太過濃郁，招來更大規模的靈獸群，怎麼辦？
所以，倪明毫不猶豫地執行了李渙的命令。
看着一批批城防軍換上來拚命，而明月華、木子等人也是紛紛停了下來休息。他們畢竟是人，即便實力強大，也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一旦太過疲累，遇到低等級的靈獸還好，遇到同等級的靈獸，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很有可能被傷或者被殺！
無論哪一種結果，他們顯然都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在場的不少知道李渙手段的人都是看向李渙，不明白李渙為什麼不出手？
他們當中不少人都知道李渙可是能夠控制飛刀的，那麼多飛刀一起出手，再加上李渙自身強大的實力，絕對能夠殺退這些靈獸群。
然而，這些人卻不敢問。
敢問的人也只有明月華和木子兩人。
然而，明月華顯然是猜出了李渙的打算，尤其是看到一批批城防軍換上來，更是確信了這一點。而木子此人根本沒有去想這些，他只想着趕緊休息過來力氣，然後繼續投入戰鬥，這兩天他殺得可是很爽，尤其是今天！
至於李渙怎麼想的，他不管，他只管聽從李渙的命令即可！
人類這邊由於不斷有城防軍輪換上來戰鬥，所以一時間倒也不擔心體力不足。靈獸那邊，雖然沒有輪換，但是它們都是戰鬥到死才停止戰鬥，而身後又是有靈獸補充過來，要知道，李渙等人可沒有刻意阻止靈獸攀登城牆！
所以，雙方就在這城牆之上展開了數小時的戰鬥。
而在此期間，城內徹底亂了套。
一個街頭，一隻變異白蟻追趕着兩個要飯的乞兒。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三十來歲，女的五十多歲，這兩人長得都很醜，女的甚至連身材都是極差，要不然她憑藉着女人的身份也能夠去那些所謂的「洗浴中心」甚至是站在街頭接活，畢竟男人當中有口味重的，就喜歡年紀大的！
而且，從其逃竄的速度來看，顯然連一級覺醒者都沒有達到。
這兩人能夠活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本以為待在聚集地當中，每天靠乞討過日子，安安全全就好，也不求能有多強大的實力。然而，這種低微的請求，在此時也是顯得極為奢侈。
這兩人不可不為生存而拚命！
然而，兩人的實力實在太差，而且毫無逃生的經驗，所以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顯然是女人被變異白蟻咬斷了喉嚨，緊接着是男人。
隨後，這隻變異白蟻便是繼續朝着其他人攻去，儘可能地多殺人，它們最後再去享用美餐，這是每隻靈獸接到的命令。
怡紅院。
這是釜山聚集地最大的風月場所，也是釜山聚集地內男女之間最為開放的場所。
在這裏，男女之間可以盡情地享受人間極樂。
然而，此時卻狼藉一片，無數的死屍橫在地上，到處都是慘叫聲、求救聲還有無奈地哀嚎聲，一道道靈獸的身影穿梭其中，死屍越來越多，很多都是沒穿衣服的，甚至穿着古裝、女僕裝、護士服等等的女人也是很多，生前她們花枝招展，渾身解數極多，但是死後都不過是一具死屍，具體一點說，是一具女屍！
一處別墅當中，這裏是釜山聚集地最大的幫派邪火幫的老巢。
在得知靈獸進入了聚集地當中之時，邪火幫幫主便是將自己的手下全部召集到了總部，佈置了嚴密的防守。
然而，這看似嚴密的防守，在無數種類的靈獸進攻下，還是迅速潰敗。
他們當中的很多人，臨死終於知道靈獸竟然有這麼多種類，手段更是繁多，讓人防不勝防，甚至不少人都是沒看見靈獸便是被殺。
這個釜山聚集地最大的聚集地，就這樣被滅掉了，連幫主都是被殺。
而釜山聚集地第二大幫派怒焰幫，此時同樣在艱難支撐，不過其幫主——耿炎卻是沒有如同邪火幫幫主那般將手下全部召集過來，而是選擇將絕大多數手下驅散，留在身邊的都是幫派內最精銳、最忠心、最兇悍的手下。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由於人味的原因，攻擊怒焰幫老巢的靈獸數量並不多。即便來了一些，也是被耿炎領着這些手下擋住，雖然損失也是很大，但是卻勉強能夠保住性命。
這種情況，比之邪火幫顯然是好多了。
還有一處地方，相對於城內發生的這些殺戮，這裏顯得更為糟亂。
這個地方就是城牆下！
很多人類第一時間選擇靠近城牆，因為城牆附近有城防軍，那些城防軍的實力都不弱，而且手裏有武器，一定能夠幫助他們活命！
然而，他們卻遭到了阻攔，不是靈獸群的阻攔，而是城防軍！
「所有人退後，靠近十丈以內者，殺無赦！」一位城防軍小隊長冷冷地喝道，伴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四周的城防軍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械，瞄準了這些人類。
「你們城防軍就是為了保護我們！你們現在竟然拿槍指着我們？」
「對啊，我們進城的時候可是交納過入城費的，平常也經常交納一些商稅，為的不就是想要讓你們城防軍在這個時候保護我們嗎？你們現在在幹什麼？朝我們開槍？」
「你們城防軍也就是能窩裏橫！竟然防不住這些靈獸，讓他們沖了進來！」
……
一時間，看到城防軍竟然這般作為，這些城內居住的倖存者們紛紛面色驟變，在身後靈獸群的威脅下，紛紛開口質問著。
甚至一些膽大氣憤之人直接繼續前進，他們真不信城防軍敢開槍！
「砰！」
「砰！」
「砰！」
……
數道槍聲響起，隨即便是幾道身影倒地，沒了任何生機。
「殺人了！」
「你們城防軍竟然敢真的開槍？」
而此時，所有人也終於知道了城防軍不是在開玩笑，雖然仍舊不滿，但是卻不敢往前一步，甚至連質問的聲音都是小了很多。
很快，靈獸群便是攻了過來，這些人類一窩蜂地逃散而開，絲毫沒有想過抵抗。
而這些靈獸群，絕大多數都是追趕這些人類去了，當然也有不少靈獸朝着城防軍攻來，不過，無一例外全部被槍殺。
槍彈對於防禦力著稱的靈獸殺傷力小了很多，但是數量足夠多，打中要害，已然能夠輕易滅殺這些靈獸。
當然，一些實力強大的靈獸，也會被城防軍當中的強者出手擊殺。
看到城防軍這邊的防守如此強悍，靈獸也不會不要命地進攻，掉頭選擇了進攻那些膽小怯懦的人類。
看着這一幕，倪明眼中流露出喜色。
這些靈獸還真是沒有腦子，竟然沒有選擇進攻。要不然，前後夾擊之下，他們面臨的壓力將會更大，死傷人數將會更多！
殺戮再繼續，死亡片刻不停。
城內發生著各種各樣的情況，但是毫無例外，在一開始的時候，靈獸都是佔據着絕對的上風，釜山聚集地當中的人類，尤其是那些不經常甚至沒有出過城獵殺靈獸的倖存者，幾乎是照面就是被殺，這些人也是第一批成為了死屍。
然而，也是因為這一批人的存在，使得進城的靈獸群大意了很多，以至於碰到那些真正的硬茬子時，靈獸的損失也是不小。
尤其是數個小時以後，釜山聚集地內部的人類死傷人數雖然極多，但是能夠活到現在的，都有些手段，所以靈獸的傷亡也是直線上升，人類終於是開始佔據了上風。
而此時，城防軍彷彿終於意識到解救城內倖存者的事情，終於派兵清理城內的靈獸，短短兩個小時內，城內活着的靈獸，絕大部分都是被擊殺。
而這個時候，城內的人類也陡然發現，城牆上也是變得安靜了許多，天色也是變暗了下來！
「結束了？」
這一刻，所有人腦海中都是浮現了這麼一個想法。
李渙等人此時都是在釜山聚集地的會議室當中。
能夠坐在這裏的，顯然都是李渙的心腹。
「邪哥，那些狗日的靈獸退的真快，要不然我還能再殺！」木子一身血污，此時已經看不出他的身上到底有沒有傷口，這些血污到底屬不屬於他，他往這裏一坐，滿身都是透著濃郁的血腥味，不過他顯然還沒有殺夠，雖然眉宇間已經有了疲累之色。
其他人聞言，對木子也是更加敬畏。
木子可是從早上戰到了晚上，中間只是休息了一會而已！
這等變態體力，就足以讓其他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即便是明月華，此時都不得不佩服木子。此人的體力簡直太變態了！彷彿用不完的力氣一般，而且他的戰鬥可是一直都是以蠻力進攻為主。
當然，如果僅僅如此，明月華也只會感嘆，而不是佩服。
她真正佩服木子的是他的天賦！
這傢伙的戰鬥天賦果然逆天，而且在戰鬥中成長的速度更是堪稱變態。
明月華自認天賦極高，整個釜山聚集地，能夠讓她佩服的人很少，但是這些天看到木子的進步，她不得不佩服木子的天賦要比她高！
這幾天的戰鬥，明月華也是參與其中，但是成長速度卻是慢了很多。
戰鬥的第一天，便是有二級巔峰層次的靈獸出手。當時，可是足足有二十多人被這隻靈獸輕而易舉地斬殺。
明月華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將其殺死，所以她本打算和木子聯手。即便是古雲芳等人也是這般想，畢竟二級巔峰層次的覺醒者，一般都不是二級巔峰層次的靈獸能夠匹敵的。一般來說，一對一人類根本沒有勝算，二對一倒是能夠打個平手，想要將其擊敗甚至擊殺，必須三個同級別的人類或者更多！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李渙那麼變態的！
然而，木子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拎着獠牙棒沖了過去。
木子很勇猛，但是也讓所有人都揪起了心，明月華更是沒有動手，死死地注視着一人一獸的戰鬥，一旦木子有危險，他必須第一時間支援。
果不其然，木子和這頭靈獸一交手便是陷入了下風，雖然憑藉着強悍的力氣和抗擊打能力堅持了很久，但是終究還是不敵。
明月華最終還是出手，兩人聯手將這頭靈獸擊退。
第二天，仍然是這頭靈獸出手，不過這次卻帶來了一個同伴。木子對付這頭靈獸，明月華也是獨自面對一頭同級別的靈獸。
憑藉着靈活的身形，明月華倒是能夠勉強自保，拖住和她交手的靈獸。
但是，明月華卻發現一個極為恐怖的現象：木子似乎變強了！
昨天和這頭靈獸戰鬥還落入下風，今天竟然能夠打成平手？
今天，木子即便知道李渙回來了，也沒有第一時間和李渙打招呼，就是因為他和這頭靈獸在繼續戰鬥！
而且這頭靈獸這次帶來了三個同伴，想要一舉殺了木子，攻破城牆。
然而，這頭靈獸顯然沒想到，釜山聚集地竟然有李渙這等變態的高手，而且剛巧趕了回來，所以帶來的三位同伴，一個被明月華攔住，另外兩個被李渙隨手滅殺，沒有任何反抗地餘地。
這讓這頭靈獸心中驚顫，生了退意。
本就落入下風的它，生出退意之後，更是被木子抓住機會死死壓制，最後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才逃下城牆。
這還是李渙沒有出手的緣故，要不然，它絕對死路一條。
和明月華交手的那位同伴就是最好的例子，當着它的面，直接被李渙殺死。
這頭靈獸本以為木子是個變態，畢竟成長速度太快，沒想到李渙更變態，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明月華對李渙頗為了解，也猜測到了李渙必然已經突破，要不然不可能殺一頭二級巔峰層次的靈獸，如殺雞一般簡單。但是，她對木子卻不甚了解，直接只知道木子很強、一根筋，經此一事，對其變態程度更加了解。
「這些靈獸並沒有退。」李渙對木子一直都很滿意，這也許是他這一世最好的幫手之一，所以對他的話基本都會回復：「今天這一波攻擊他們暫時被殺退了而已。」
「哥，接下來怎麼辦？」古雲芳並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醒來之後，便是得知靈獸群退去。
「要視靈獸群的動向來決定。」李渙話音落下，便是看向了倪明，問道：「咱們這邊的傷亡如何？」
「邪哥，今天的傷亡數字……」倪明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比前些天的總和還要多！」
「今天的靈獸攻勢太過猛烈！」倪明隨即加了一句。
李渙笑了笑，隨即毫不在意地，說道：「這裏都是自己人，沒什麼需要遮掩的。而且，不少人應該都看出了我的戰術了吧？」
聞言，其他人紛紛閉口不言。
「釜山聚集地需要清理，至少清理一多半的人出去！」李渙直截了當地說道：「而且，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完成這件事，所以……只能借靈獸之手。」
古雲芳本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到李渙這般說，想起剛剛倪明說的傷亡情況，即便靈獸群的攻勢很猛烈，也不至於死傷如此多的城防軍吧？
她的思維轉動很快，瞬間想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然後目光頗有些複雜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其他人在聽到李渙想要清理一多半的人，也是紛紛心中一凜。
一多半，這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