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欠修理的妖精

第99章 欠修理的妖精

白卿明媚的臉瞬間陰沉下來,高跟鞋一腳踩在男人的腳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倒是把你的軍人作風全忘了個乾淨!」

她這一句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與惋惜!

怎麼唯獨記住了青鳶的痞氣與傲嬌,卻將顧南舟的深沉與內斂忘得一乾二淨了!

青鳶絕美的眸里滿是水汽,他無辜道:「你看着我,真的不是因為想求歡……」

他的話沒說完,白卿的手捂住他的嘴,好看的眉頭皺起,暗罵道:「你閉嘴。」

「唔,女人你在害羞。」青鳶笑道,「不過鄭六說我現在身體不好,等我養好了身體一定滿足你……」

白卿的手揚起,就差一點落在這人俊美又無辜的臉上了,卻被這人緊緊地握住了。

「好啦,你乖,鄭六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過幾天我去接你啦。」他將她的手貼在臉頰上,這模樣單純的如三歲稚子。

那句「傻X」在口中遛了個圈,嫩是沒罵出來,白卿已經懶得罵他了。

因為青鳶對鄭六的吩咐,白卿、蘇烈和雲殊暫時安全。

在這個地方只有兩類人。

有精神力的和沒有精神力的人,前者是貴族,後者為奴隸。

很自然的,他們三人被送往了奴隸庫,等待接下來的命運。

雲殊醒來是次日。

有女奴替他熬藥換藥,那兩個女奴見他醒了,朝他的床走去。

「他醒了,要不要去叫醫生?」

「還是讓他先喝葯?」

「那你去叫醫生,我來喂他喝葯。」因為雲殊俊美的容顏,女奴們是很樂意伺候的。

那個女奴微笑着將葯碗遞上:「醒了就喝葯吧。」

雲殊冷著臉,抬手想將女奴的葯碗打翻,卻發現他的手動不了。

他的右手到右腿!他的右半邊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

雲殊黑曜石一般的眼陡然變化。

「怎麼回事?」他低吟出聲。

那聲音森寒,女奴嚇得後退了一步。

「你的身體受創,不能動了,需要吃藥治療……」

雲殊環視一周,環境陌生的讓他根本猜不出自己在哪裏。

「這是什麼地方?和我在一起的人呢?」他試探性地問道。

女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想了想說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姑娘還有『鐵人』都很好,你別擔心……」

雲殊眸一動,明白過來她說的是白卿和那個機械人。

「這裏是什麼地方?」

「長歌門。」女奴顫聲回答。

「我問是什麼星系,什麼星球。」他聲色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女奴搖搖頭:「不懂……」

雲殊煩躁地皺了下眉,不再理會女奴。

女奴將葯遞給他。

他接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確認是對他的病情有恢復的葯后才飲下。

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

他要見白卿。

他對女奴說道:「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呢?」

「她……」

不等女奴慢騰騰地回答,他眉頭一皺:「叫她來見我。」

有些人總有不怒而威的氣質,普通人光是看着就覺得寒入骨髓。

「我儘力……」女奴端著空葯碗出去。

雲殊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女奴將白卿帶來見他,而且女奴因為害怕他也不敢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有醫生來給他治病,笑話,他自己就是醫生,現在竟然淪落到要別人給他治病。

他不時的套那個醫生的話,想問出這裏是哪裏,還有顧南舟的下落。

一兩天後他發現這裏根本不是荒川星系!

這天,白卿換上了女奴的衣服,她來看蘇烈,順便來看看雲殊死了沒有。

她猜測動用精神力后的顧南舟人格分裂嚴重,只記得自己是青鳶。

蘇烈沒有電力了,在徹底變成一灘爛鐵前,提示白卿如今想要搞清楚這裏,找到方法離開這裏,還得依靠雲殊這個人。

白卿小姐得想辦法讓主人正常……還要藉助那個男人的力量。

蘇烈在她的眼前,失去了意識。

要她依靠一個魔鬼?她十分不情願與雲殊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在權衡所有利弊之後,她只能將風險最小化。

白卿抱着蘇烈的身體,來到雲殊房裏,她希望雲殊醒來能替她照顧蘇烈的身體。

顯然雲殊等白卿已經等了很久了。

白卿看到雲殊,他恢復的很快,顯然也很疑惑自己的處境。

她將蘇烈的身體放下,白卿站在離雲殊三米遠的地方。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她說。

雲殊動手理了理他深藍色泛著銀光的頭髮,矜貴的淡笑:「別告訴我這裏是外星系。」

他神秘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眯。因為在顧南舟精神力爆發的時候他的身體收到了巨大的震動,他是幾人中傷的最重的,他的右半邊身體沒有知覺了,從右臂到右手到右腿……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半點悲傷。

白卿看着雲殊,他不像是剛醒來的樣子,一般人在醒來的時候都會去刻意了解自己身處何地,更何況是雲殊這種高智商又行事殘忍的人。

顯然他在試探她,等她的答案。

白卿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臂:「如你所想,這裏不單是外星系,而且你我都成了奴隸。」

雲殊愣了一下,很快神色如常,他看到白卿腳邊如廢鐵似的蘇烈。

頂尖機械人也無法自行轉換光能電力的地方?他眉目微黯,唇邊揚起一抹複雜的笑。

呵呵,還真是有趣。

「怎麼,卿兒,是想和我談談交易嗎?我洗耳恭聽。」他淡笑,手指撫摸了一下薄唇。

男人又顯露出了他的劣根性。

白卿進屋將蘇烈放在他屋中唯一的木椅上。

她也和男人一樣,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試探:「顧南舟人格分裂了。」

雲殊一眯眼:「哦?」

白卿漂亮的眸望向他:「他曾說你是醫學天才,我想你比我清楚,動用巨大精神力后他沒有死,如今只記得自己叫青鳶,他是不是傷了大腦失憶了?」

雲殊沉默了半分鐘不到,用他深邃的目打量著白卿:「你真相信一個動用巨大精神力,還沒有死的人是失憶?」

白卿一愣,黑色的瞳孔微縮了下:「你什麼意思?」

如今她根本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他估計是一樣的,試探成了他們交流的全部。

雲殊沒回答,薄唇上帶着譏諷的笑。

他就看顧南舟能裝到什麼時候。

運用爆炸的精神力卻沒有死,他懷疑顧南舟不是失憶了,是進階了。

或者存在短時效的腦子短路這個可能,但是若是短時效短時效腦子短路,現在的顧南舟應該是一具屍體了,而且死相會很難看,會是面部充血而死。

除了精神力進階,無從解釋。

畢竟,雲殊可是傳言之中的天才醫生,精神力這樣的東西,並不是一般人就沒有,只是像顧南舟這樣精神力爆棚的人很少很少。

所以雲殊斷定顧南舟在裝,但是他又不敢將真話完全透露給白卿,聰明人當明白自身處境,不讓自己處於絕對的危險之中。

白卿對顧南舟的態度如何,他沒有摸清楚,但是白卿對他的態度他很清楚,那可是相當惡劣啊。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鈴聲。

白卿抬起頭看了一眼,轉身,離開前留了話:「我再找時間見你,會給你帶葯來。」

這句話倒是讓雲殊一愣,她的意思是很明顯了,她想藉助他的力量。

雲殊嘴角一揚,看着白卿的背影,左手放在薄唇處,笑意幽深。

自少,女人還不會「放棄」他。

白卿負責給鄭六的人蔘果樹澆水除草施肥。

每天都不能停歇,每天都累得半死來換吃的。

她一邊做事,一邊了解這裏的情況,主要是每天遇到的人很少,遇上幾個女奴又是一問三不知,什麼事情一概不清楚。

白卿覺得再這麼呆下去,她會被這地方逼瘋。

幾天後,白卿一得了空閑再去找雲殊。

「你知道我是怎麼上軍艦的嗎?知道我為何輕易而舉的將我的人送上軍艦的嗎?」雲殊眯眼望着白卿。

白卿皺着眉,明知道雲殊不會無緣無故地提這些,她狀似不在意地說:「那是你的事。」

「郁景城的妹妹你知道嗎?」

白卿像看白痴一樣看着他,郁景城她都不知道,更何況郁景城的妹妹。

雲殊搖頭:「或者說應該稱她為郁將軍的私生女,聽說她是郁將軍喝醉了酒和某個舞女一夜亂性所出。」

沒有想到行事高潔的郁將軍還有這樣的過往。

「別賣關子。」白卿快被這人說到沒有耐性了。

「她叫郁小妖。」雲殊說,「她說你搶了她的男人,想要找個人弄死你,結果被我利用了一下。」

白卿臉上的神情告訴雲殊,她不相信。

她聽都沒聽過這個女人的名字,怎麼可能和這個女人有交集,還搶了她的男人?

扯淡。

「不可能,別在這裏挑撥離間。」她厲聲說,目光略陰沉。「胡亂編排一個郁將軍的私生女?你是想說明什麼?是想我不信任郁將軍,還是想要顧南舟不信任郁將軍?」

雲殊輕笑,攤手:「我難道編個名字來騙你?還有我為什麼要挑撥離間,現在我、你、顧南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這麼卑鄙,有什麼做不出,在軍艦上是你答應與顧南舟搏鬥,輸了反而想要他的命,你不無恥嗎?挑撥離間這種事,你這種人要做很難嗎?」白卿挑眉,目光冷凌,語氣逼人。

白卿雖然不信任他,但是心知如今這種局面,雲殊與她在一條船上,他也想離開這裏,尋求出路。

她要離開這裏,必須藉助雲殊的力量。

她將煮好的葯放在他的手邊,冷冷地坐到一旁。

雲殊不想惹她生氣,於是不再說話,他端起她煮的葯喝了起來。

見她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雲殊微勾唇,眯眼看着外面漆黑的天際。

無論如何他現在廢人一個,需要白卿的幫助,他清楚白卿若是拋下他了,他的處境會變得相當困難。

他突然道:「卿兒,你是機械學天才,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白卿望向他,又順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

「看到那顆死亡的恆星沒有。」

白卿目光落在遠方,腦中一嗡,怔愣了好久,只怪她最近忙着被人「奴役」,連這點都沒有注意到!

死亡的恆星!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顆恆星已經死了1億光年了。」她沉聲說。

雲殊笑了笑:「這就對了,卿兒,你說這裏的恆星都死亡了,為何還有白天和黑夜,為何那些人還能生活,還有為什麼這裏一切智能系統都被迫作廢!」

他的餘光望向床頭的蘇烈。

白卿淡道:「若這不是夢境之中,便是超越我們千萬光年之外……」

是一個高端文明的存在。

在星際帝國文明之上的,未知文明,簡單點解釋就是:未來。

她才剛說完,看到雲殊床邊變成一攤廢鐵的蘇烈,她很快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是未來,也不一定能影響機械。

「這也許是個時空裂縫。」女人的眼神明亮起來,「如果是時空裂縫就好解釋了,這裏的所有光能,電能、人能,全源自黑洞的蒸發!黑洞蒸發出來的粒子被這裏的人利用了,而且這裏的貴族和我們都不一樣,他們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他們能利用黑洞完全不意外……」

這個外星系種族,實在可怕。

雲殊突然朝白卿伸出手。

白卿本來就對這個男人有些陰影,一直與他保持着距離,當男人一伸出手,她就反射性站起來甩開他的手。

「你幹什麼?」

雲殊被她眼裏的厭惡與嫌棄驚到了。

這麼大反應?

雲殊抖了下唇,他真的只是想提醒她有人來了。

心,不知怎麼突然疼得很難受。

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卿,你和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雲殊左手捂上胸口。

幾日不見的青鳶和鄭六齣現在房門外。

青鳶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一直落在白卿身上,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女人,過來。」他冷聲說。

白卿心想,她現在過去是不是很沒面子?憑什麼冷著一張臉吩咐她。

本來做了幾天女奴已經夠不爽了。

「耳朵壞了聽不見。」她微撐著臉,偏頭望向別處。

「欠修理的妖精。」男人一聲悶哼,似一陣風般進入房間,一個閃身就將白卿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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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少病妻:星際第一軍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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