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寬衣解帶

第一百三十二章寬衣解帶

秦蕭?

小峰的腦子在最初的混沌之後,猛的清醒了過來,眼睛驀地睜大。

剛才那個躺在亂草堆里的中年男子雖然身形相貌很像陳碌,卻並不是陳碌,他只是秦蕭用來釣魚的餌罷了。

秦蕭連蘇謹去閉關了都知道,那這一切,豈非都是他早已佈置好的羅網,就等着他這個憂心如焚又衝動的蠢貨往裏頭撞?

現在再後悔也是來不及了,秦蕭用刑的手段,他也是耳聞過的,與其受折磨生不如死,還不如與早作了斷的好。

殿下,屬下無能,讓您失望了,往後,您多保重。

小峰近乎訣別的閉了眼睛,舌尖開始悄悄的搜尋自己齒縫裏藏着的毒藥,此毒見血封喉,只要咬破它,他馬上就能七竅流血,立斃當場。

秦蕭掃了眼小峰暗暗用勁的臉側肌肉,淡淡的又開了口。

「你牙齒里藏着的毒藥已經被人清除乾淨了,還給你服下了軟筋散,要自斷經脈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你就別白費心思的想自裁了,落到我的手上,生死,都不是能由你自己能決定的。」

小峰的臉色煞白,心下頓時冰涼一片。

雖然自己已經做過最壞的打算,但總覺得運氣沒那麼差,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至於被抓住連自殺都做不到。

不管怎麼樣,要他背叛殿下,那是萬萬不可能,隨秦蕭怎麼折磨他,他只不開口就是。

秦蕭見他緊緊的閉着嘴巴,眼睛也是死不睜開,一副死扛到底的模樣,就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寧願受刑也不會招供。

對付這樣忠心耿耿的死士,刑罰是沒多大用的,誅心才是上策。

「你可知,我手裏拿着的東西是什麼?這可是蘇謹做夢都想要銷毀的證據,不打算睜開眼來看看嗎?」秦蕭合上了剛才在看的那冊子,淡淡的的說道。

小峰的眼皮顫的厲害,卻仍是沒有睜開,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不睜眼,如此不配合,秦蕭倒也未曾動怒,漠然的勾了下唇。

「原來,你所謂的忠心也是假模假式而已,面對着你家主子在地下錢莊的黑賬本,竟然也是無動於衷。」

什麼?!

小峰聽到這兒,難掩震驚,霍然睜開了眼睛。

陳碌那狼心狗肺的虛偽小人,竟然敢私下給殿下記黑賬?

「這裏頭,一筆一筆,可記得清楚明白,只要順着線索去查,樁樁件件,你家主子,都無從抵賴。」

秦蕭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笑了笑。

「比如,他和私鹽商賈合謀,將不法收益通過錢莊一轉一進,黑錢就變成了別人做正當買賣的進賬,既逃了賦稅,又飽了私囊,一本萬利,卻讓朝廷損失巨大,再比如,他將朝廷明令禁止販賣的武器馬匹,以各種巧立的名目,通過和地方衙門的內外勾結,偷偷賣給了一直與我朝為敵的魯國,所獲之利,何止萬金,為了錢,連通敵叛國都敢做,他可還真是什麼都乾的出來啊。」

「你,你······」

小峰顫抖著嘴唇,死撐著的臉色,終於開始有些維持不住。

原以為他不過只是在詐他而已,手裏那所謂的「黑賬本」也是假的,可是他卻能把這些隱秘說的這麼清楚,若說不清楚內情怎麼可能呢?

所以,這賬本,是真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

小峰終於開了口,聲音乾澀的似是摻了土。

「既然你連這樣的證據都能拿到手,想必也不缺什麼人證物證來定殿下的罪了,還要處心積慮的繞這麼大的彎子來問我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秦蕭淡淡的看着他,將冊子隨意的丟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比如,蘇謹今天正午過後為什麼要閉關?」

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問關於「共我」之蠱的事情。

小峰沉默了很久,似是腦中在做劇烈的掙扎,秦蕭也不追問,極有耐心的就坐在那兒,手指慢慢的敲打在桌沿邊上,一下,一下,彷如敲響大鼓的鼓槌,聽的人無端端的就感到心慌緊迫起來。

「如果我告訴你,你就不會讓這本冊子出現在陛下面前嗎?」半響之後,小峰終於開了口。

秦蕭挑了下眉,無可不可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考慮,畢竟我也不想讓陛下的心情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這取決於,你說出來的東西,能不能讓我滿意。」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后,小峰垂着眼睛,木然的說道:「因為蠱蟲有反噬的可能,所以每隔七日,殿下就會從正午過後閉關,調息氣血,運功壓制蠱毒,直至天亮。」

「反噬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秦蕭頓了頓,強調道:「尤其是中了他子蠱的另一人。」

「若蠱蟲反噬,蠱主會血脈倒流,精神錯亂,行止癲狂,直至最後不眠不休,力竭而亡。」小峰說道這兒抬了眼看向秦蕭,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至於另一個人,此蠱名為共我之蠱,子蠱與蠱主自然是同生共死,禍福相依,一起瘋,一起狂,最後再一起同歸黃泉赴死,這就是所謂的生無同衾死同穴吧······」

「生無同衾死同穴?」

秦蕭念著這幾個字,眼神更是犀利,冷冷的哼了聲。

「他也配用這幾個字?白日做夢!」

小峰靜了片刻,道:「你既是已經知道後果,那就不要再去激怒殿下,情緒的反覆無常,也會加重蠱蟲反噬的可能性,你雖巴不得殿下立馬去死,但是另一個人的性命你總不能不在乎吧?」

「我不去激怒他,可他卻會來激怒我。」

秦蕭的語氣更是冰冷。

「靠着一個蠱蟲就想為所欲為,讓所有人都由他擺佈,他未免也想的太容易了些,我秦蕭,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來要挾我,我可以有一萬種不讓他死,卻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法子,你既是對他忠心耿耿,想必也不會願意看到他落入這樣一個凄慘的境地吧。」

這話里的意思,竟是蘇謹若當真激怒了他,他也不惜玉石俱焚,寧願不顧及另一個人的生死,也要讓蘇謹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峰的手心都冒出了冰涼的冷汗,有些頹然的垂下了眼皮。

也對,一個女人而已,便是再寵愛再喜歡,又哪裏比的上權勢利益重要?

所以,他才一直力勸蘇謹不要用「共我」之蠱來威脅秦蕭,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險招。

可蘇謹當做耳旁風,一意孤行,到如今,反倒是自食其果,處處受那蠱蟲的鉗制,不但要閉關休養,還要服食各種藥物,更為甚之,他與侍衛們練劍過招,比劃拳腳都不敢來了,連下個台階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摔到了哪兒會讓中了子蠱的姜千嬌,也一起受傷吃痛。

殿下,看似無情實則太多情,哪裏比得過秦蕭的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只怕註定,會一敗塗地啊······

小峰在心裏嘗長長的嘆了口氣,慢慢的又掀起了眼皮。

「我知道,你是想問解蠱的法子,可據我所知,此蠱根本無法可解,不過······」

「不過什麼?」秦蕭挑眉,淡淡問道。

「不過這蠱是殿下從一個叫無塵的雲遊道人手中覓得的,那道人高深莫測,神神叨叨的,說什麼他正在試驗一種法子,若是成功,便能解這共我之蠱······」

秦蕭立刻打斷了他。

「這雲遊道人在何處?」

「我不知道。」小峰老老實實的搖頭,「連殿下是如何找到他的,我也不知,雖然我是殿下的心腹,可是也有許多隱秘事,殿下是不會讓我參與過多的。」

他的神情很是自然,眼神亦無一絲閃躲,顯見的,是並未說謊。

秦蕭有片刻沒有說話,隨即撩袍,緩緩站了起來。

「你走吧。」

他淡淡的對小峰說道:「今日,我可以當做你沒有來過,蘇瑾明早出關,也不會知道此事。」

什麼?

小峰震驚不已的看着他。

不殺不打,連刑具都不用,也不留着他繼續挖些機密要事,就這樣輕飄飄的放他走了?

「為什麼?」他忍不住問道:「你明知道我是絕不會背叛殿下的,就算饒我一命,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我也不稀罕你的感激。」

秦蕭側眸,漠然的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覺得,蘇謹這種又瘋又糊塗的人身邊,該有一個清醒點的腦子留着才是,你心中明白,如何做才是真正的為他好,不是嗎?」

小峰無語的沉默著,直到有人過來替他解開來了繩索,喂下了軟筋散的解藥后,他稍稍恢復了些力氣,扶著椅背站了起來,艱難的開口道:「那本賬冊······」

秦蕭拿起桌子上的冊子,慢條斯理的將其打開,扔在了小峰的腳下。

上頭乾乾淨淨,竟是一個字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印章落款之類的要緊東西了。

「這?」

小峰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

秦蕭的手中,根本沒有什麼陳碌留下來的黑賬本,他剛才,就是在明明白白的詐他。

「你!」

小峰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該是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還是該惱怒秦蕭的戲弄欺騙。

等等,沒有賬本,那是不是也表明······

「陳碌真的死掉了?」他緊張萬分的問道。

「不錯。」

秦蕭倒不否認,很是爽快就承認了下來。

「有人比我的動作更快,不但讓陳碌自盡身亡,還留下絕筆信誣陷我,那些賬本證據也早就轉移一空,包括你今天會踩進這個陷阱,消息也是那個人放給你的,為的,就是想看我與蘇瑾鷸蚌相爭,他從中漁翁得利罷了。」

他說到這兒,輕輕嗤笑了一聲。

「看來,你家殿下最該防備忌憚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哪。」

小峰鐵青著一張臉,緊皺着眉頭,陷入了思索。

這個人,會是誰呢?

夜色深沉,秦蕭晚歸,卻發現姜千嬌卻並未睡下。

她穿着一件珍珠色的軟緞寢衣,披散著頭髮,小臉尖尖,粉雕玉琢的坐在床邊,似是百無聊賴的用繡鞋尖在踢著床帳下垂下的大紅流蘇,褲腿朝上捲起邊角,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腳腕來。

「睡不着?」

秦蕭走過去,伸手攬過她的纖細的肩膀,清冷的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

「還是,在等我?」

姜千嬌抬起頭看他,屋裏的燭光照着她粉腮杏眸泛著融融的暖意,聲音雖低低的,卻也是嬌軟綿柔,沁甜入心的。

「夫君沒回來,為人妻子的,又哪有先睡的道理?」

秦蕭笑了。

「以往哪次你不是先睡的,今日怎麼突然這等賢惠起來?」

姜千嬌抿了抿唇,軟軟道:「你不總說把我慣得沒規沒距了嗎?那我現在學着賢惠了,你難道還不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

秦蕭勾著薄唇,慢條斯理的朝她張開雙臂,調侃道:「那就請賢妻來伺候為夫更衣梳洗吧。」

這人,倒還順桿爬上來了。

怕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吧。

姜千嬌烏溜溜的杏眸帶了些惱意瞪了他一眼,早上心裏的那口悶氣還未散去,很想摔臉子走人,但磨蹭了片刻,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伸手環過他勁瘦有力的腰節,去摩挲尋找那根綁在腰後頭的玉帶扣子。

可她又何曾服侍過人,更不知道那複雜精緻的玉扣到底該怎麼解開,手指在上頭摸來摸去的扳動,卻是半天都找不對地方,壓根就弄不開。

秦蕭垂眸,看着懷裏嬌軟美人兒鼻尖上因為着急而滲出的晶瑩汗珠兒,神色專註,輕輕的笑了笑。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嘴唇貼着她的額頭,語氣輕緩,微帶戲謔之意。-

這聲音曖昧低沉,從耳尖鑽入心底,酥酥痒痒的,瞬時便讓姜千嬌紅了臉頰,連帶着燒紅了那瑩白耳垂,如一滴嬌艷欲滴的紅寶石般,動人心弦。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是故意佔他便宜,她賭氣抓着那根惱人的玉帶,下了力氣使勁兒的一扯。

「嘶啦」一聲,玉帶上的珠扣四散而開,彈跳着從床上滾了下去,落在鑿花地磚上,叮叮噹噹的倒是悅耳好聽的很。

秦蕭的衣襟也跟着散亂了開來,隱隱約約的露出了白色中衣後頭那肌理分明的強健胸膛和寬肩窄腰。

再往下,就是他包裹在錦緞褲子裏的一雙長腿,筆直修長,線條流暢,完美的讓人情不自禁想觸碰上去一寸寸的往上摩挲,去感受下那手感是不是如自己想像中的一般絕妙。

姜千嬌紅著臉,本不想看的,可一雙眼睛就是控制不住,視線滴溜溜的就往衣裳裏頭瞟了過去。

那蜜色的肌膚,誘人的線條摸起來的手感有多好,她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他們曾衣無寸縷的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如交頸鴛鴦般徹夜纏綿,互相去感受對方的體溫與心跳,彼此融成一汪盈盈的春水。

姜千嬌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眼神就開始發虛,腦子裏恍恍惚惚的就迷糊了起來。

不得不說,秦蕭的這幅品相身材,真是誘惑之極,她每每瞧了,忍不住心神都蕩漾了起來。

難道,連我都是這種輕易就被美色所迷的膚淺之人么?

「愣著幹什麼?」

秦蕭似笑非笑的勾著唇,故意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輕輕的抬了起來。

「莫非,是在對我動什麼不可言說的歪腦筋?」

「我才沒有!」姜千嬌臊紅著臉頰,飛快的說道。

只是她這副面紅耳赤的羞惱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被秦蕭說中心事後的做賊心虛。

「哦,沒有?」

秦蕭慢條斯理的將外袍和中衣一件件的脫掉,僅穿着一件貼身的長褲,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膩的掌心。

「那好吧,時辰不早了,也別多耽誤,咱們就進行下一步吧。」

下,下一步······

姜千嬌的腦子,又不可抑制的想歪了。

「你,你還是先去換洗擦身吧,別打壞主意,我困了,先睡······」

秦蕭抓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便把試圖逃跑鑽進棉被的美人兒給扯回進了自己的懷裏,按住不放。

「那可不行。」

他慢吞吞的說道:「你才說的要給我做賢妻,這給夫君換洗擦身,自然是該你分內的事,別想偷懶。」

姜千嬌的臉頰緊緊貼著那溫熱寬厚的胸膛,彷彿都能聽到那裏頭一顆心在有力的跳動,「砰,砰······」似是有着極強的感染力,連帶着讓她的心也跟着小鹿亂撞了起來。

能不能有點出息,一挨着他,就渾身軟的像是沒了骨頭似的。

姜千嬌心慌意亂的用手推在他的胸膛上,將臉挪了出來。

「我去給你伺候換洗就是了,你快放開我,抱太緊了,都要喘不過氣了。」

秦蕭瞄着她臉上一直未曾褪下來過的紅暈,低低的笑了笑,從善如流的放開了她。

「好啊,那你可得好好伺候才行。」

好好伺候這幾個字,真可謂是意味深長,涵義深刻。

在凈室里,姜千嬌終於忍着內心的躁動給他擦洗乾淨,取過乾淨的寢衣給他披上時,如釋重負的長長呼了口氣。

「行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秦蕭挑了下眉,眼眸低沉的看了她片刻,突然的就伸手攬過了她的細腰,低頭覆住了她的嘴唇。

姜千嬌眼睛瞪大,想掙開卻又動彈不得,由着他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裏一樣狠狠的碾磨着她的唇瓣,用力的吻着她。

天旋地轉間,她已經是被懶腰抱起,從凈室中出來,陷到了拔步床上那堆鬆軟如綿的被褥里。

因為剛才的掙扎,她的寢衣帶子散落,玉白的肌膚顯露出來,襯着她染著紅霞的一張粉嫩臉頰,初雪融光一樣的驚世美麗。

秦蕭垂眸看着她,眼神幽深的似是深潭一般。

不知為什麼,在她面前,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就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如她一般,總是能引起他不可控制的慾念與沉淪。

他想要更加的靠近她,想要掌握住她的一切,讓她全身心的依賴著自己,永遠不能離開。

燭火搖曳著,光線朦朧,半明半滅中,姜千嬌看不清秦蕭的臉,只覺得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的額頭上,莫名的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起來。

「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她水霧霧的眸色閃爍,聲音軟糯糯的。

「嗯。」

秦蕭不以為然,輕輕吻着她的額角,應了聲。

無非,是想去哪兒遊玩,由或者想要什麼稀奇難求的珍寶,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能滿足她。「什麼事?」

姜千嬌檀口微張,慢慢說道:「我,想回姜家住幾天。」

秦蕭的嘴唇微頓,挑了眸角看她。

「怎麼突然想回去?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

姜千嬌長睫微顫,語氣很輕很緩。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而已,再說,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我在這兒也是打擾你······當然了,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會隨便就跑回去的,出嫁從夫,這道理我懂的,不用你再告訴我。」

秦蕭蹙了蹙眉,捏着她柔滑細膩的小手,忽然的就明白了過來。

從回來起,她就開始不對勁了,原以為,她是在和自己耍小性子玩鬧,現在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他唇邊那絲溫柔的笑意緩緩的收斂了起來,靜靜的看了她片刻,淡淡的開了口。

「好,你想回去那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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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之妻多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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