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我也很想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也很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蕭剛剛吃的太辣的緣故,姜千嬌被他吻過的地方皆是火燎一般的滾熱,凝白如雪的肌膚上隨着他的親吻一點點的開出緋麗的紅梅花,映着那雙浸著水漬的迷濛杏眼,分外的艷色婉媚,撩撥的人越發的情難自己,身陷沉淪。

她的一雙白雪般的藕臂掛在秦蕭的脖頸上,在他熾熱的胸膛上軟軟的低喘。

儘管身無寸縷,卻絲毫感覺不到冷,燙的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起來,身上臉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浴桶里的水,濕漉漉的黏成一片。

秦蕭抓着她的細軟腰肢,隨着水波擁緊,額上帶着薄薄細汗,低頭覆上了她微張的唇瓣,將那美妙的輕喘聲盡數吞入了自己的咽喉。

這聲音在秦蕭聽起來,遠勝過世上一切美妙的絲竹琴樂,自然,該由他一人獨享。

在如此這般酣暢淋漓的出了一場汗后,他的燒果然退下去了。

「大騙子。」

姜千嬌的眼睛紅彤彤的,漾著晶瑩的點點淚花,無力的伏在秦蕭的肩膀上,細長的手指頭蜷起來,在他那緊實強健的肌膚上狠狠掐了一把。

「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就知道欺負我。」

她掐的這一下雖然用了自以為的最大力氣,可在秦蕭看來,仍是像小貓撓爪子一般,不痛不癢的就跟撒嬌一樣,軟綿綿的可愛的很。

「我哪有說鬼話?」

他勾著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指順着她漂亮的腰線往下滑,聲音似笑非笑,微帶暗啞。

「明明是你壓着我欺負,怎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偏得倒打一耙呢?」

「你,你······」

姜千嬌紅著臉,伸手又去掐住了他的一側臉頰,軟綿綿的小嗓子裏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尾音。

「敢問秦將軍,您這臉皮是怎麼長的,如何就越來越厚了?」

秦蕭低低的笑了聲,愉悅的捏住她的手腕,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還有力氣罵我?看來是剛才還沒有累,要不要我再來幫你沐浴一次啊?」

姜千嬌身子一僵,頓時偃旗息鼓的啞了火,脖子心虛都往下縮了縮。

「不,不了,水都冷了,我不想洗了······」

她的語氣糯軟軟的,像是藕粉圓子一樣,彈彈軟軟的就滾進了人的心裏頭。

秦蕭聽的真切,心情甚好,並未再為難她,親了親她霧蒙蒙的眼眸后,豁然起身,帶起一陣水花。

姜千嬌進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一個幫人洗澡的也會濕透成這樣,所以沒帶換洗的衣物進來,秦蕭便給她留了一件外袍,讓她暫時從水裏出來先披着免得着涼,自己則穿着一身銀白暗紋的中衣,出去外間給她拿衣裳。

秦蕭的這件外袍對於身材纖細嬌小的姜千嬌來說,實在是太寬太大了,披上去鬆鬆垮垮的,絲緞般光滑,根本系不住領口的帶子,拉上這邊那邊又滑下去了,不是露出精緻的鎖骨就是露出圓潤的肩頭,半遮半掩的,別有一絲旖旎艷麗的風情。

她沒辦法,只得撩起長長的袖子,把兩片衣角擰在一起打成了一個結,勉強遮住了前頭的大片風光,扯下掛在木架上的布巾,彎腰擦拭著自己還在往下滴水的長發。

秦蕭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賞心悅目的場景。

芙蓉出浴的美人兒,穿着他的衣裳,往下彎著腰,擺弄着她如海藻一般濃密的墨發,一截白膩凝脂的小腿從衣角下擺的縫隙里露了出來,在裊裊水汽瀰漫的內室里,泛著珍珠色的光澤,瞬間便勾住了他的眼神。

他的喉頭下意識的動了動,心底生出一股燥熱來,突然覺得她這樣穿起來也挺不錯的,自己剛才出去給她拿另外的衣裳,倒是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姜千嬌無意間回頭,瞧見立在那裏無聲無息的挺拔人影,冷不防差點嚇了一跳。

「進來了怎麼也沒個動靜?」她嗔道:「杵在那幹嘛?快把衣裳給我。」

見秦蕭還是站着不動,她以為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惱的咬了下唇,拽著身上鬆鬆垮垮的袍子邁步朝他走過去自己拿衣物。

只是這袍子對她而言,實在太過冗長,還沒走兩步就一腳踩到了邊角,哎呀一聲就斜斜的往地上倒了過去,本就不合身的衣裳順着她的動作嘩啦啦而下,將那光滑如玉的脊背,纖細軟綿的蜂腰盡數都展現在了秦蕭的眼前,瑩白一片,晃的他眼睛都花了。

姜千嬌漲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想從地上爬起來把衣裳掩好,秦蕭兩步便走了過來,直接彎腰將她合著衣服整個兒的抱了起來。

「你自己說說,這都是第幾次投懷送抱了?」他淡淡的勾唇笑道。

「我沒有·····」

她不服氣的嘟囔,伸手去拉自己滑下肩頭的衣襟,仰頭時,正撞上近在咫尺的一張俊顏,動作不由的便頓住了。

眼前的這張臉,眉目深邃,如玉如琢,微薄的唇線挑起,帶出一抹溫柔如水的笑意,如春花照面,燕子呢喃,生生的叫人挪不開眼睛來。

說真的,秦蕭的五官長的真是好看,哪哪都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

只不過他平日裏總是冷著一張臉,周身的氣勢又凌厲,拒人與千里之外,除了姜千嬌,根本也沒人敢對他生出什麼親近之心來,更別提能有幸看到他似現在這般的展顏一笑了。

只有她一個人,才能看到這般冰雪消融后的溫暖笑容。

姜千嬌的臉頰,莫名的又開始緋紅一片,隱隱生熱。

「看呆了?」

秦蕭低頭湊到她的耳畔邊輕輕的啄了下,勾了唇角道:「雖然你這麼熱情讓我很感動,但是我得先幫你把頭髮給擦乾了,免得你又著了涼生了病,所以你再心急也只能等等了。」

誰熱情了?

誰心急了?

我要是真着涼了又是因為誰啊?

你還真有臉說。

這些嗔怪的話在姜千嬌的嘴裏打了個轉兒,到底還是憋住了沒說出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怎麼說也是說不過他的,沒的又要被他取笑,再加上臉上又燙的厲害,索性就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處,不吭聲了。

秦蕭笑了笑,抱着人就去了裏間的榻上,取過一床軟被就將她整個兒的好好圍攏起來。

自己則圈在她的身後,用一雙勁瘦的長腿壓着被角,以免散開,另取了一塊厚實的布巾包住她的髮絲,悉心的一點點輕輕擦拭乾凈后,拿過手邊的一柄桃木梳子,替她將那一頭傾瀉如瀑的長發慢慢的梳順。

姜千嬌在這樣周到細緻的照顧下,漸漸安定了下來,眼皮子也開始打架,有些昏昏欲睡了。

「今天在山上的那個問題,你忘了?還沒回答我呢。」秦蕭在她的身後忽的低低的開口。

「嗯?」

姜千嬌驚醒了一下,怔怔的眨了下眼睛,后之後覺的記了起來。

他問的是,有沒有想他。

她想逗他說沒有的,但神差鬼使的,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花瓣一樣的紅唇里軟軟的答出了一個字。

「想。」

秦蕭從背後將她抱緊,下巴靠在她纖長的脖頸那兒,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也很想你。」

姜千嬌握住了他的手背,往後依偎了過去。

分開了這幾天,也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反思了自己混亂的思緒。

只有他抱着自己的時候,才是她感到最真實的。

原來若是對一個人動了心,根本就會不受控制的感受到患得患失。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成長起來,捨棄掉那些不成熟的孩子脾氣,試着全心的去接納他。

安靜了會兒后,姜千嬌顫了下眼睫,開口說道:「這次因為大哥的事,我去找了齊王殿下幫忙,還跟他一起吃了頓飯,雖然也瞞不過你,但是我覺得還要有必要先同你說一聲。」

她還是沒有提起關於寶藏的事情來,倒不是她故意瞞着不說,而是她總覺得這樣的猜測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說出來,都是對秦蕭的一種不信任的羞辱。

秦蕭眉宇間的表情有些複雜,將她又抱緊了些。

「嗯。」

他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個字,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姜千嬌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他反問,語氣淡淡的。

「我又不在,你肯定是沒辦法了才找到他幫忙的,並不是因為別的,我自然是信你的,又怎麼會因為這種事來跟你吵架?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一個心胸狹窄,只會拈酸吃醋的男人嗎?」

「不是的······」

姜千嬌轉過頭來,認真的看向秦蕭的雙眼。

「你相信我是一回事,我來主動告訴給你,又是另一回事,我們之前,就是因為彼此間什麼都不說,互相的猜疑,才會生出隔閡來,以後我會慢慢嘗試着改變,試着吐露我的真實想法,如果你願意,也可以這樣做,不用把什麼責任和秘密都自己扛着,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是應該一起分擔的,不是嗎?」

秦蕭與她離的極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溫熱的呼吸,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後,用挺直的鼻尖去摩挲了下她圓翹的小鼻子。

「你說的很對。」

他微微的笑着,反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扣,溫暖的熱度透過掌心傳遞了過來。

「下次可不要再動不動就我身邊跑走了。」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外面很多壞人的,他們披着人皮卻是狼心,沖着你搖尾巴賣乖討巧,可爪子裏卻藏着劇毒的利刃,隨時準備害人,我沒辦法時刻看顧着你,你需得自己有些防備心,不要再被人哄騙了。」

姜千嬌覺得他話中有話,既然都說到這兒來了,那她也就直接問了。

「你的意思是,我大哥的事,其實同蘇謹有關?」

秦蕭的臉,貼着她的耳鬢,淡淡的往裏吐著氣。

「別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聽了噁心。」

姜千嬌抿了抿唇,剛欲再說些什麼,卻意外的發現了燭火下又幾隻小飛蛾在圍繞飛舞。

自從用了王筱薇的雪芽粉后,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屋子裏發現任何的蚊蟲蛾蟻了,這幾隻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輕嗅了下鼻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從回來秦府後,雪芽粉的沁心香氣似乎就越來越淡,直到如今,竟是一絲一毫也聞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秦蕭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落在了拔步床千空蕩蕩的帳幔前。

那裏,以前是掛着兩個大紅綉鴛鴦的精緻荷包的,裏頭裝的滿滿的都是雪芽粉,熏的整個屋子都是清新好聞的味道。

可如今,那兩個荷包卻是不見了蹤影。

「你在找那兩個裝了香料的荷包吧?」秦蕭道:「別找了,我已經把它們扔了。」

「扔了?」

姜千嬌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

「不為什麼。」秦蕭垂著眸子,淡淡道:「我不喜歡它的味道,以後別用了。」

姜千嬌有些奇怪。

「都用了一個多月,你現在才來說不喜歡?」

「對啊,我突然發現不喜歡了,一聞到就會頭疼。」秦蕭面不改色的說道:「不過你堅持的話,也可以重新再掛上去。」

想了想后,姜千嬌搖了下頭。

「不必了。」

她回應道:「我也只是因為它驅蟲厲害才用的,既然你聞了頭疼,那就聽你的,以後不用了。」

秦蕭頓了頓,用力的把她摟緊,嘴角重新又多了點點的笑意。

「好。」

廣源寺。

王筱薇這幾日一直被噩夢侵擾,心緒不寧,便到了此處,想要通過求神拜佛,來讓自己早些平靜下來。

她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念個不停。

「孫姐姐,我知道你死的冤枉,但是冤有頭債有主,真的不是我害死的你啊,你就別來找我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答應你,等我以後當上齊王側妃有錢了,一定給你辦場盛大的法事,讓你風風光光的去投胎,來世你還做你的千金嫡女,享盡榮華富貴,好不好?求求你,就饒了我吧,我都連續好幾天晚上都沒合眼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念到心酸處,她的眼淚都忍不住冒了出來,又在心底祈求了好幾遍,才虔誠的在蒲團上磕了幾個頭,拿帕子擦了擦眼淚,起身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她忽然的就覺得有哪裏不大對勁。

明明剛才進殿裏來的時候,還有許多香客,這會子,怎麼一個人也瞧不見了?

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將木扇門帶的「咣當」就是一聲響,嚇的她立時打了個寒顫。

怎麼感覺,陰森森的······

王筱薇攥緊了帕子,心突突的慌的亂跳了起來。

難道,是孫鶴芳的鬼魂來纏上她了?

不不不,不可能!

她趕緊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自己腦子裏趕了出去。

大白天的,好歹是佛門重地,便是再厲害的厲鬼邪神,也不可能進的到這裏來作亂的。

一定是我沒睡好,所以才疑神疑鬼的想多了。

她自己安慰著自己,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邁腿就想朝門外走。

但是她已經走不出去了。

門口站着一個人,逆光而站,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日頭的照射下,投出長長的暗影來。

王筱薇的臉上都變了,心頭不祥的預感再一次翻卷而上,嚇的她轉身就想從後門逃跑。

可她的身後,不知從哪兒也冒出來了兩個人,一身的黑衣勁裝打扮,似是訓練有素的侍衛,面色不善的冷冷盯着她。

「你們,想幹什麼······」

王筱薇結結巴巴的說着,見對方壓根沒有搭腔的意思,逃又逃不掉,只得強忍着心中的害怕又轉過了身,哆嗦著給那個俊美無儔的高大男子行了個禮。

「小女,見,見過秦將軍,不知道將軍找我,有,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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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之妻多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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