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輕喚他的名字

163:輕喚他的名字

夜安立刻拒絕:「不可能。」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這裏可是醫院,萬一有醫生或者護士進來看到成何體統。

「你是我的妻子,這是妻子應盡的義務。」顧少卿居然給她上綱上線起來。

夜安白了他一眼道:「我說你堂堂一個軍長,就不怕別人知道會笑話?這裏可是醫院,居然想那種事,不嫌丟人。」

「誰規定軍長不能有七情六慾?你是我老婆,我對你有哪方面的需求很正常,沒有才不正常呢!」顧少卿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也得看地方吧!你現在受着傷,怎麼能想那種事情呢!太不像話了。」這個男人,精蟲一上腦,立刻變二百五。

「晚上醫生護士不會過來的,把門鎖好,沒人會知道的,老婆,總是忍着不好。」顧少卿再次靠近她。

夜安卻趕緊站起身道:「顧少卿,你最好老實點,這裏是醫院,你不準再想那事,否則我真的生氣了。」

顧少卿見小妻子真的生氣了,只能妥協道:「好,我不想了,安安別生氣。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為了防止你再耍流氓,今晚我睡陪護床。」絕不能再和他同床而眠,真的很危險。

顧少卿無奈的笑了,點點頭:「也好。」與她在一起睡卻不能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二人躺在床上,夜安看向他問:「顧少卿,你受傷的事,你真的要一直瞞着奶奶他們嗎?如果他們從別處聽說,只怕會生氣,你這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我每天晚上不回家,玉嫂也會懷疑的,到時說不定會懷疑我出軌呢!」

「安安會嗎?」顧少卿詢問。

「什麼?」一時間沒跟上他的節奏。

「出軌?」顧少卿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她,其實心裏是相信她的。

夜安聽到這話,氣憤的立刻坐起身,瞪向他呵斥道:「顧少卿,原來在你心裏,我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啊!我夜安既然嫁給了你,就絕不會在婚內做背叛你的事,如果真想做,也會與你離了婚再做,才不會讓自己背上污點呢!」

「安安別生氣,我只是與你開玩笑,我相信你。我也絕不會做背叛安安的事。」顧少卿的表情很認真,語氣很篤定。

夜安卻撇撇嘴道:「有些話還是別說的太早,感情的事,都是不好說的,能走到一起的人,一開始一定是很相愛的,可是相處久了就會厭了,倦了,膩了,就會對外面的小姑娘感興趣,年紀越大,越容易厭煩自己的婚姻,特別是男人,總是面對一個女人,會有審美疲勞的時候,所以人到中年之後就容易出軌。

我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對別的男人感興趣,所以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

顧少卿聽到這話,突然從床上下來了,直接來到她床前,一點點的湊近她。

夜安嚇得身子往後撤,擔心的看向他質問:「你,你要幹嘛?你身上有傷,你小心點。」

身子往後撤的太多了,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

顧少卿卻順勢壓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

夜安欲哭無淚,這個男人太難伺候了,喜怒無常,她又哪裏得罪了他?

在她唇上吻了一會兒之後才不舍的離開,看着她聲音低沉醇厚道:「既然安安不願陪我在病床上睡,那我陪安安在這陪護床上睡。」

「不行,這個床太小了,睡不下我們兩個人。」

「擠一擠還是能睡開的。」顧少卿嘴角勾着迷人的笑。

「擠不下,你身高體長的,這床你一個人睡都不寬敞,就算我再瘦小,也睡不下兩個人啊!」這貨腦子是被驢踢過嗎?為何想法總是那麼出奇呢?

「你睡我身上這樣不就能睡下了。」顧少卿壞壞的笑着說。

「顧少卿,你不說黃腔能死啊!」氣憤的握起粉拳朝他身上打去。

「哎喲!」顧少卿突然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夜安的心瞬間就被提了起來:「顧少卿,你沒事吧!我是不是打到你的傷口了?」

「安安很關心我?」顧少卿注視着她。

夜安見他根本沒事,氣呼呼道:「原來你是裝的,再也不想理你了。哼!」

「你真的打到我的傷口了,我沒有裝。」顧少卿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真的嗎?我看看。」夜安雖然有些懷疑,可是他認真的表情還是讓她擔心起來,他是為了救自己受傷的,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對他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顧少卿雖然不想讓她擔心,可若是不讓她看,只怕以後他都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了,坐起身。

夜安立刻跟着起身,跳下床道:「快點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回想一下剛才那一拳,感覺真的打到了他的傷口。

顧少卿點點頭。

夜安立刻湊上前去解他的病號服。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專屬於她的淡淡清香鑽進鼻腔,長長的睫毛像蝴蝶般扇動着,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種宛若極品瓷器般的光澤,又如畫中走出的人兒,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下面是小巧挺拔的鼻子,和一張水蜜桃般誘人的小嘴巴,她的臉很小,只有他的巴掌大,可是卻極其精緻,他的小妻子,真是怎麼看怎麼迷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而夜安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傷口上,解開病號服之後,露出他結實的胸肌,夜安的小臉不自覺的燒紅,雖然已經有過兩次親密接觸,而被他佔便宜已經記不得多少次了,可是主動解開他的衣服,好像還是第一次吧!不對,是第二次,還有一次在顧宅,他讓自己幫他換衣服,即便如此,每次近距離的接觸,她依舊會不自覺的臉紅。

顧少卿欣賞著小妻子白皙粉嫩的小臉慢慢的變紅,嘴角揚起了笑容,他的小妻子在他面前很容易害羞,害羞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裏是有自己的?

夜安的視線趕緊從他的胸膛轉移到了肩膀上包紮的傷口上,當看到紗布上有明顯的出血痕迹,自責道:「我真的打到你的傷口了,對不起顧少卿,我沒想打你的傷口。」

看到小妻子自責,顧少卿安慰道:「沒事,一點也不痛,傷口出血,可能是我剛才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傷口,與安安無關,安安的力氣那麼小,怎麼會把我的傷口打出血呢!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伸手捏了下她紅紅的小臉。

夜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裏暖暖的,可是看着染紅了一片的紗布,擔心道:「我去叫醫生,讓醫生看看傷口的情況。」

顧少卿卻拉住了她:「不必麻煩醫生了,抽屜里有葯和紗布,安安幫我重新上藥包紮傷口吧!」

夜安不解的看向顧少卿,其實對於這樣的傷口,她的確會包紮,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大傷小傷都有過,包紮傷口是必學的功課,在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雇傭兵受傷,在荒郊野外時,她有時也會幫忙包紮,所以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只是顧少卿為何要讓自己幫他包紮?是他對自己有所懷疑嗎?

顧少卿見小妻子一臉的疑惑,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額頭道:「醫生進來肯定會問我這傷口是怎麼弄出血的?難道讓我告訴醫生,是我媳婦埋怨我說黃腔,給我打的?」

「你——」夜安沒想到這時候,這個男人還有心情想那麼多,真的很佩服他的腦迴路。

不過見他如此輕鬆的語氣和表情,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安安是打算讓醫生幫我上藥,還是自己親自幫我上藥?」顧少卿把話題拉了回來。

夜安瞪向他質問:「我不懂醫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傷口弄的更嚴重。」

「我可以教安安。先把葯和包紮的東西拿過來。」顧少卿指了下床頭櫃。

夜安乖乖的走過去拿,裏面果然有葯和紗布。

拿過來放到顧少卿身邊,幫顧少卿先把病號服受傷這邊的袖子脫下來,然後幫他解開紗布,露出傷口。

看着他的傷口,心在一陣陣的痛,對於她這個傭兵界的魔女來說,對槍傷早已習以為常,根本不會當回事,可是看到顧少卿肩膀上的傷,卻很心疼,比自己受傷還難受,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不顧自己生死,捨命相救呢!

「顧少卿,一定很痛吧!」夜安的聲音有些低沉。

顧少卿笑着安慰道:「沒有很痛,只是有一點點痛,就像被螞蟻咬一樣,大家都覺得槍傷很痛,其實是誤解。」為了安撫小妻子,他裝的很輕鬆。

卻不知,他的小妻子身體里住的這個靈魂,也是槍林彈雨中過來的人,也受過槍傷,知道槍傷到底有多痛,比螞蟻咬可要痛多了,明白他這麼說的良苦用心,心裏很感動。

「我要怎麼幫你上藥?」為了不被他懷疑,夜安只能一點點的詢問他。

「先消毒。」顧少卿耐心的教她,看着她的小手,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傷口上,這一刻,她的一顆心都在自己身上,眼底浮上笑意。

消好毒之後,教她如何上藥,然後握住她的小手,將葯塗抹在傷口上,看着彼此的手重疊在一起,那種溫馨,和溫暖,是他們都喜歡的。

上好葯之後,顧少卿教她如何包紮傷口,其實這些夜安都會,為了不被他懷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懂,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幸被他知曉,再回想起現在所做的一切,他一定會恨極了自己吧!

夜安不敢再想下去,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心情,活好當下就好。

包紮好傷口,然後幫他把病號服穿好,扣上扣子,夜安終於鬆了口氣。

顧少卿卻用另一隻手攬過了她的纖腰,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夜安擔心道:「顧少卿,別鬧了,小心你的傷口。」

顧少卿笑着打趣道:「有一個關心自己的老婆在身邊真好。」

夜安白了他一眼笑了,問道:「如果知道有老婆關心這麼好,是不是應該早點結婚?」

顧少卿點點頭道:「的確,為何爺爺奶奶沒有早點找到你,逼我和你結婚呢!」

夜安笑了,可是心裏卻在說:如果你早些結婚,娶到的就不是本姑娘了,而是真正的夜安,如果真正的夜安有你的保護和愛,她便不會為了穆劍晨尋短見,那也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夜安喃喃道。除了天意能解釋她的重生,還能如何解釋呢?

顧少卿贊同的點點頭:「安安說的沒錯,一切都是天意。在沒有遇到安安之前,我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愛上一個女人。」

聽他說愛,夜安羞澀的低下了頭,她不敢與他對視,不敢看他炙熱又真誠的眼神,因為他所要的愛,她給不了,她不配做他的妻子,她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內心惡毒的魔女,而他一身正氣,嫉惡如仇,是為民除害的一軍之長,他們之間,本不該有交集,即便是現在成了夫妻,應該也長久不了吧!

雖然不知上天為何會讓自己重生在他妻子的身上,可是這片刻的享樂和安寧時光,已讓她很滿足,不敢再奢求更多,只怕擁有太多,等到失去時,會無力承受。

顧少卿,等你的傷好了,我們便重回到彼此的位置上,你是殺了我的仇人,我要為自己報仇,我不能被你干擾,被你影響。

可是她還能做回自己嗎?夜狂的心中此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沒想到我的安安還是個很聰明的小丫頭,對於包紮傷口這種事情,一教就會。」顧少卿誇讚道。

夜安自豪道:「那當然啊!這有什麼可學的。」突然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對勁,瞪向他不悅的質問:「什麼叫沒想到我還挺聰明的?難道在你心裏,我一直都是個很笨的人嗎?」

「那要看哪方面了。別的事情上,安安還算聰明,可是在勾引老公方面,有些榆木腦袋不開竅。」顧少卿一臉認真的點評。

夜安氣憤道:「顧少卿,你又捉弄我。」抬手又要打他,可是想到他的傷,拳頭在離他一張紙的距離處停了下來,不悅的瞪向他。

顧少卿笑着安撫道:「好了好了,為夫錯了,不逗安安了,安安別生氣了。」

夜安其實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知道他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也不是真的要和他生氣,轉而問道:「顧少卿,我們剛才談的話題還沒有結果呢!你這傷還是早些通知家裏人的好,免得以後他們知道怪罪我們。」

「安安想讓他們知道?」以前顧少卿在部隊受傷從不會告訴家人,告訴了也是傷了,免得他們跟着擔心,所以不會回帝都醫治。

這次為了她,回帝都來了,帝都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被家裏人知道也是極有可能的,因為姐夫認識很多醫學界的醫生,這家醫院就有他認識的人,很容易走漏風聲。

夜安點點頭,這一次並不是希望顧家的人知道后心疼,難過,自己看着他們難過而開心。

只是覺得顧少卿既然回帝都了,應該通知家人,這種事情不好瞞,他這槍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自己總是不在家,玉嫂肯定會懷疑的,從自己這裏便能查到線索,到時家人知道他受傷隱瞞最親的人,肯定會更難過的。

以後他在部隊,只怕家人的心時刻都會提着,擔心他是不是又受傷了隱瞞着他們。

「好,聽安安的。」顧少卿覺得夜安顧慮的是。

夜安見他答應了,嘴角勾起了笑容。

「夜深了,早點睡吧!」夜安想從他身上站起身,可是他卻攬緊她的纖腰問道:「是你陪着我在病床上睡?還是我陪你在陪護床上睡?」

夜安真拿這個男人沒轍,無奈道:「我可以陪你在病床上睡,可是你不準胡思亂想,要老老實實的,傷口若是再出血,我可不管你了。」

顧少卿笑着點點頭:「只要安安不主動勾引我,我一定不胡思亂想。」

「誰勾引你了,睡覺。」夜安站起身,扶着他走到病床前躺下來,幫他蓋好被子之後,自己才脫下鞋子躺到他身邊。

顧少卿從後面抱住了她。

「顧少卿——」

「噓!別亂動,我不會亂來的。」雖然抱着他睡覺對自己是個考驗,但不抱着她,心裏卻又不踏實,感覺她隨時都會從自己身邊消失般,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腦子有時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明明她真真實實的在自己面前,有時卻覺得像做夢一樣,感覺他就是自己一個美好的夢,有一天夢醒了,她便會消失不見。

「安安,永遠都不要離開我。」顧少卿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夜安的身子一怔,不解他為何會突然說這句話:「顧少卿,你為何會這樣說?」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一切太美好,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太美好?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美好的嗎?」夜安不覺得自己會在他心中留下一個美好。

顧少卿卻語氣堅定道:「和安安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美好的。」

夜安聽到他這番話,突然濕了眼眶,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每次哭,其實眼淚都是用來演戲的,只為將淚水化作最鋒利的兵器,傷人於無形,可是這一刻眸中的霧氣,卻是發自內心的淚,她夜狂何德何能能成為他心中的美好?

她一心只想傷他,殺他,他所看到的美好,不過都是假象而已,而真正的自己,是個心靈很醜陋的人,這個身體是美好的,可是這個靈魂卻是骯髒的。

顧少卿,別把我當作你的美好,否則有一天你會很失望的。

當這個假面具被打破,你看到真正的我時,你不但不會覺得與我在一起的時光是美好,反而會覺得是奇恥大辱。

「顧少卿——」夜安輕喚他的名字。

「嗯?」顧少卿等着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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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軍妻不好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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