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家譜

第一章:家譜

?《萬鬼登仙圖》

就是因為這卷該死的破畫,才導致了我前半生變得這麼倒霉!

不過故事的開始前,我先做下自我介紹吧!

那得先說說我的太爺爺:蔣一笑!

我出生在一個西北城市,寧夏銀川,就是那部著名的『大話西遊'拍攝地,也是以前的西夏王朝。在這塊並不肥沃的黃土地上,漫長的歲月洗禮中它也經歷過無數的統治交替,而隨着最後一個封建階級大清朝的滅亡后,這裏出現過一段時間並不是長的混沌期。

那時天下大亂,各路軍閥混戰,割地封侯比比皆是。

所謂亂世出英雄,也就是在這大漠之中,我的太爺爺劍走偏鋒,並未加入各路軍政之爭,乾脆佔山為王,反而還就成了名聲壓過任何一個個體戶的大土匪。

一時間威震西北五省,可謂是威風了得,在他兵馬的巔峰時期,甚至一度囂張到在路途中即使遇到了正規軍的長官,都得讓對方下馬避讓的地步。

江湖人稱:一笑閻王!

再後來日軍來犯,我太爺爺雖然並非什麼俠盜,但卻也懂得民族大義,故直接被國軍接納,直授中將司令。而抗日戰爭結束,國共開戰,我太爺爺卻又毅然倒戈加入到了我軍旗下進行解放寧夏戰爭。

直至後生汗馬功勞無數,名震天下!

更甚者在當時大大小小無數的各種戰役中,只要敵軍聽到我方最高指揮官為蔣一笑時,那光憑『一笑閻王』這四個字就能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不過後來有一次,我也不經意的問過他,為什麼會選擇改投,他畢竟是一個江湖中人出身,隨意倒戈只怕對他名聲不好吧。太爺爺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答道:「並非是像別人所說的那樣有着出色的政治眼光,那些他不懂,也沒興趣。之所以這樣,只是和寧/夏的某個馬匪之間有些多年的恩怨要算上一算!

每當這個老人回憶起往事,臉色表露出的就不再是安詳而是傷神,這個戎馬一生甚至敢和死神幹上一架的煞星,也終究敵不過那無情歲月對人內心殘忍的洗滌。而此時他的神情也正驗證了他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人活着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一切都是過往雲煙,轉眼間我們就會成為一具僵硬的屍體!

在後來我們家就在銀川定居了下來,而我太爺爺也成了前蘭州軍區最高指戰員之一,直至退休。

到現在他老人家已經快一百二十歲了。

至於我爺爺在種下我爸后就死於江湖恩怨的仇殺中了,我爸呢,在種下我后就去替我爺爺報仇了,至今杳無音信,生死未知。

下面就該輪到我了……

閑暇之餘,我太爺爺經常會獨自消沉,也會後悔年輕時太過功利,以至於子嗣只有一脈。不過他也經常會說老天是公平的,老天爺給了他輝煌的一生和壽命,而代價就是膝下無人。

你們肯定會奇怪不是還有我呢嗎,為什麼會說膝下無人呢,扯了半天也終於到我這裏了,總得來講,就是我太給他老人家丟臉了。

因為爺爺和爸爸的早逝,我太爺爺可是對我寄予了厚望,特取名:蔣軍,諧音自然就是:將軍。

咳,想起往事簡直不堪回首呀,想想哥們以前那簡直是丟人的一塌糊塗。

我太爺爺自然不用講,戎馬一生,名震天下,我爺爺和我爸呢,雖然英年早逝,但那在江湖中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呀,誰提起來不是大拇指一伸,而我呢……

這麼說吧,我因為怕火,到現在連煤氣都不敢開……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看我除了膽子小點,其他各方面的資質還是很不錯的,加之自幼在部隊大院長大,從小就被我太爺爺逼着每天早上都會跟警衛團的班長們一起訓練,那可是軍區級的警衛團,強度高的嚇人,所以從小能夠抗下來證明的我的身體素質還很不錯的。在加上我的腦子靈活,神經反應也快,不少人也都說過我將來沒準還真箇將軍的料。

可是自己對自己的讚美,別人對自己的讚美除了能小小的滿足一下下虛榮心又有什麼用呢!

像我這種身世的人生一點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才怪!

唯一能讓我料到的是我肯定會去當兵。

因為從小對部隊並不陌生,早就習慣了軍人節奏,在加上我這個難以掩飾的軍四代身份,可以說我在連隊里那過的很是悠哉,但特權總是有限度的,在一次跨軍區的演習中我終於暴露了自己。

某次和二炮部隊的協同作戰中,我被那排山倒海似的的導彈轟鳴爆炸聲給嚇壞了,失手開槍『擊斃』了自己的指揮官,我太爺爺聽聞后氣的差點沒抽過去,只是在進屋前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下地板,低沉的說了三個字:上軍校!

在軍校我的日子同樣悠哉,反而在上課時老師和同學們讓我給他們講我爺爺平生的事迹還多一些,而那時候我還沒暴露我自己呢……

一次野外生存訓練,我們被丟進了神農架一處比較『安全』的軍用規劃區,我因為想偷懶便打算躺在草叢裏睡一覺,當我用匕首清理地面時,一不小心劃到了一頭野豬身上,三四百斤的大塊頭當場惱怒,被嚇的我立即邊跑邊叫的衝進了院長的帳篷。

然後他進醫院躺了三個月……

這次我太爺爺知道後到精神穩定的很好一點沒有抽過去的意思了,不過差點把我給抽死,直到打的抬不起拐杖了才無奈的說到:特種部隊!

蘭州軍區『暗夜之虎』特種大隊那是什麼地方,在國際上的威名別說敵軍了,就是連友軍聽了都害怕,進去了不就得掉層皮呀!我當時聽后嚇得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可還沒等我張口說話,太爺爺就已經先發飆:現在就去!

就此,上了一半的學退掉了,我以一個插班生的身份成為了老虎大隊中一名光榮的特種兵,在這裏雖然被太爺爺打過招呼,沒有被特殊照顧,但好在我身體底子還不錯,能跟的上各種強度的訓練,在加上這裏伙食好,日子雖不如以前,也算過的悠哉。

就這樣,四年過去了,我也二十六了。

太爺爺對於我的表現也難得體現出一種欣慰感,便向我們大隊長親自打電話表示感謝,我們大隊長一聽能得到老傳說的親自表揚,興奮的一宿沒睡,當即決定讓我參加實戰增加經驗,以備後期提拔重用。

就這樣,整個大隊只有我不用出外勤這個保護圈在兩顆虛榮心的碰撞下給撞碎掉了。

第一次反恐行動,荷槍實彈,我因為被掉在身邊的試探性手雷給嚇了一跳,失手開了一槍。雖然遮蔽的很好,我並沒有受一點傷害,但卻導致了行動暴露,後面任務無法繼續進行。

然後我們大隊長和政委這兩位聽着我太爺爺故事長大的師級主官,親自提着剛買回來不下兩千元的好酒上門『請罪』第一句話便是:「老首長,要麼蔣軍走,要麼我倆走!」

不過他們的這次會談,我撿了個便宜,沒有在場,少挨了一頓削,但我辦離隊手續時聽政委說,當時我太爺爺氣的差點想把我媽當場給休了……

而我也徹底出名了,導致了在我太爺爺還沒進行下一步安排之前,有自知之明的單位首長們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向我太爺爺表明了立場,不過也都是些有他沒我之類的。

沒辦法,沒人要,畢竟也在部隊呆了這麼多年了,總不能真像《西征夢》說的那樣去大樓門前拎着膠皮棍一邊站一個呀。只能草草的辦了退伍手續回家待業,當天傍晚從機關交接完出來后,已經是五九天日子的銀川卻突然電閃雷鳴了起來,估計是老天爺看到我的狼狽樣實在憋不住笑了,而那一晚我還清楚的記得,因為害怕跟我媽睡了一宿……

躺在床上伴着雷聲我一遍遍的翻著看李廣將軍射石博虎的故事,怎麼也看不膩,不知道怎麼回事,古代那麼多的英雄偉績,我卻偏偏獨愛這個故事。

當老媽遞給我一杯水的時候才把我抽回神來,然後躺在了我的床邊向我打着手語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我喝了口水放下書撅著嘴仰天道:「媽,其實我也想過老爸他們那種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

老媽沖我微微一笑,眼角的皺紋看起來比我上次探家時又重了一些,隨即比劃了一個很簡單的手勢:那就去呀!

我咂了下嘴,沖她說道:「你不擔心我呀!」

老媽搖頭,打着手語:「因為你是你爸的兒子,我相信他,也相信你!」

我呵呵乾笑了一聲,一把把她摟了過來說道:「我經常會想你和太爺爺這種教育方式如果放到一個有骨氣的人身上,絕對能教育出一個帥才出來,可是我……」

老媽從我肩膀上抬起頭,面帶微笑的盯着我看了一會,什麼也沒說,起身便走出卧室,弄得我莫名其妙。

我老媽不會說話是個啞巴,小時候被我太爺爺撿來跟我爸做娃娃親的,我問過很多人很多次她為什麼不會說話,得到答覆也是千奇百怪,可我就是確信她不是天生的。但是在眾多的版本中,有一個我雖然不信但是后怕度卻是最高的,就是據說她小時候喝過一包毒藥,雖然命被救了回來,但是嗓子卻被燒壞了。

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一個專屬自己的代名詞,而我媽的就是:狠辣。有時甚至就是用聞風喪膽也不為過,在我們這一畝三分地的上至在職司令員,下至炊事班餵豬新兵,沒一個不怕這個啞巴女人的。我沒在她身邊時候她什麼樣我不知道,但讓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裏就是我小時候發生的。

那時候我不叫膽小,叫傻,沒朋友還經常會遭人暗着里欺負,有一次沒禁住警衛連的那幾個班長的誘惑,去逗還沒訓練成熟的軍犬,結果把它惹毛了追着我跑了兩條街,也虧得我從小就跟着他們跑五公里,衝刺起來還是很有節奏的,在加上性命攸關的大事我自然玩命狂奔,旁邊的人也真都嚇壞了,軍犬也是戰友不能真打,只能後面跟着一塊追着驅趕,就在差點攆上我的時候我媽出現了,冒着小腿被咬住鮮血直流的情況,一把扭斷了狗的脖子,把當場所有人嚇得都吸了口冷氣。

以至於後來我這個軍四代在大院橫行的時候,我媽的名字比我太爺爺好使多了!

不過也是那時候落下個後遺症,一過人群的時候總感覺背後有人在議論我:看看那一家子強人,卻偏偏生了個孬貨!

而到這時老媽卻突然站到了門口,對我比劃道:「太爺爺叫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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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鬼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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