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夢中水陰局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夢中水陰局

墨斗深槽內的墨汁早已風乾,楚天祿抽出裏面的一小塊海綿,發現下面的底層與圓槽的最下端還有很大一塊距離。這讓楚天祿更加的確信二叔肯定把東西藏在了這裏。

他找來一把起子,沿着圓槽的邊緣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往下挖。不一會,鋪在圓槽里的墊木就被楚天祿給挖了出來,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塊迷彩破布包着的東西。

楚天祿心想:「二叔當時肯定身上也沒有東西包它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拿這破玩意包着呢!!還有就是二叔既然找到了這東西,為什麼不把東西帶走?反而留在了祭壇中!!這裏面難道有什麼說法嗎??」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他現在能想通的,楚天祿也沒有在把時間浪費在沒有頭緒的問題上面的習慣。

楚天祿小心翼翼得拿出了包着的迷彩破布物件,一點一點的打了開來,露出了他熟悉的一件玉佩。

楚天祿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差點一屁股坐了下去。

原來他他看見了破布包着的東西居然是他身上的玉佩。楚天祿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的玉佩還掛在脖子上,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就在他第一眼看見這玉佩的時候,他都以外是自己的玉佩無緣無故的跑到了墨斗里。所以楚天祿被嚇的不輕。

楚天祿快速的摘下掛在胸口的玉佩和剛從墨斗里拿出來的玉佩仔細的做着比較。好一會過後,他終於發現了兩塊玉佩的不同之處。

這兩塊玉佩很像,咋一看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但兩個放到一起比較,就發現了它們不大的區別。

楚天祿原本掛着的那個與從墨斗里剛拿出來的這個大小完全一樣,上面的紋路也差不多,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兩者的邊緣往外延伸的紋路一個稍微高一點。

還有就是,把兩塊玉佩拼接的話,他們的介面處嚴絲合縫的。簡直就像是量身定製的一般。

拼接后的兩塊玉佩就變成了一個九十度的扇形,楚天祿腦中出現了一個想法。他覺得這兩個玉佩本身就是一個整體。

他這個想法的靈感也是來自古人經常會用的一些手法。

就拿他的父親在一次的考古中就發現了一張木牘,一般考古工作者在墓葬中發現帶有文字的文獻,那是相當的珍貴的。

這裏的珍貴並不是說它的價格,而是在於它的價值。往往墓主的身份都是從這些文獻中被找出來的。所以它們的價格遠遠超出了它們的市場價格。

可是後來他們發現木牘原來是缺失的,上面只記載這一些無關痛癢的記錄。考古隊只好把它交給博物館保存起來。

說來也巧,後來幾年中,他父親的考古隊陸陸續續的又出土了三件缺失的木牘,最後他們把幾塊拿到一起拼接后竟然發現是一位君王的陵墓結構圖。

所以楚天祿猜想,他手裏的這兩塊玉佩會不會與他父親發現的那個木牘有相似的地方吶!!也是某個地方,或者某個神秘的啟示呢!!

想到這裏,楚天祿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興奮感!!人都是這樣的,當你面對危險,遭遇畏難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恐懼無助,甚至於都能崩潰。

但當你適應了那種能讓人腎上腺快速飆升的刺激后,你就會覺得處在波瀾不驚的安逸狀態下是多麼的無聊。

這就像現下的一些極限愛好者,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搏命可能是為了虛名。但他們真的是嗎?

就舉個例子來說,攀登珠峰。有很多人在已經登頂以後,隔不了多久,又再一次的選擇去攀登。這其中就已經排除了名利之說了,因為你登上一次和你登上十次的意義相差是不大的。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甘願冒着生命危險去再次攀登呢!!

楚天祿把玉佩放好后,又躺了下去。這次他很快的就進入的夢鄉。

這次楚天祿又做了一個夢,那位妙齡美少女被一支軍隊押送,不知要送到什麼地方去。一路上罕有人跡,偶爾出現一兩個人,也是穿着怪異的蠻人。

在一次安營紮寨中,思念故國的妙齡美少女久久難以入眠,於是就披上衣服到帳外面走走想散去心頭的愁緒。

出了帳篷,並沒有見到看守的士兵,她萌生了逃跑的念頭。就在她走到最荒僻的角落時,突然聽到了兩人在對話,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將軍。

妙齡美少女沒有敢看與將軍對話之人的面貌,只聽他陰陰的說道:「將軍。水陰局已經開始佈置,就等這次帶人回去。只是這次長沙帶回來的雛女恐怕不夠獻祭,您看……」說話那人說道這裏就不再往下說了。

「你是第一天再我手下當差?這點小事也要我過問嗎?辦事小心點,要是走漏了風聲,你就是再有兩顆腦袋也不夠掉的。」

偷聽到他們談話的妙齡美少女,嚇的心膽俱寒。

她從他們的對話中隱約已經自己已經知道了將軍的一個大秘密。

他要用從長沙抓回來的雛女獻祭。要知道拿活人獻祭,而且要用那麼多人,這其中肯定隱藏着驚天的大秘密。

也就在此刻,準備逃跑的妙齡美少女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想要解救她的那些子民,不讓她們這麼早的成為別人陰謀下的犧牲品。

蟄伏在原地的妙齡美少女等將軍離去后,並沒有馬上起身,她等到整個大營都亮起了火把才從原地珊珊往回走,迎頭就被一隊軍士給抓個正著。

被押到帥帳的妙齡美少女見到將軍並沒有露出一絲的膽怯。眼前這位讓他國破家亡的人,自己一定要討得他的歡心與信任。只有那樣她才能有機會實施心中的復仇之計。這也是她沒有以死殉國的原因之一。

將軍看着被押解過來的妙齡美少女,對着軍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等到軍帳中只有二人的時候,將軍的臉色猛然一變,眼神中透出一股野獸般的凶光,一把就扯碎了她身上的衣裳,嘴裏咆哮著說道:「想跑是嗎?」不能妙齡女子回話,將軍又是一把,把她的衣裳又扯碎了一塊,並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

楚天祿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欺負女人,見那位將軍如此對待那位妙齡美少女,心中不由的起了一股不忿,想衝上去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位將軍,告訴她女人是不應該如此對待的。女人是用來疼愛的!!

睡夢的中楚天祿急的滿頭大汗,悶哼一聲,人就坐了起來。左右一看,原來天色已經大亮。才明白過來剛剛自己是在做夢。

楚天祿雙手拇指親親的按摩著太陽穴,讓微微發脹的腦袋能好受一點。然後起身下床,走到門口剛好撞上倒水喝的泥鰍。

昨天泥鰍在瘟神安排的接風宴上算是給楚天祿上了一課,他完美的詮釋了風捲殘雲的釋義,別的先不說,光茅台就幹了有一斤多,

楚天祿聞着從他身上發出來的酒味,本想遠遠的躲開他,但泥鰍卻不識好歹的端著茶杯貼了過來套著楚天祿的耳邊想說什麼,但被楚天祿一臉嫌棄的推了回去。

「小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剛回家就給你胖哥擺譜了啊?我在福建可是跟你玩了命的牙!!你怎麼變心變的如此之快呢?難道你之前都是騙我的嗎?」泥鰍見楚天祿那副模樣,立刻做出回應,一臉無恥的說道。

「去去去,等你刷完牙,洗完臉再來和我套近乎,你看你昨天在飯座上的那副模樣,現在想想,我覺得你上輩子應該是餓死的。」

泥鰍一聽完全不同意楚天祿的觀點,立刻反擊道:「小爺此話差亦!!我是太想念咱們長沙菜了。這段時間在福建吃的都是什麼玩意!!甜不甜咸不鹹的,還有,冷美人帶的那壓縮餅乾,吃的我嘴上直冒泡。」

「哎!!小爺,我昨天聽兄弟們說,董老四又回來了!!你們打算怎麼對付他?」

楚天祿心中一驚,他也沒聽瞎子徐三和自己說這事啊!!不過現在想想昨天徐三臨走是的表情,應該是想告訴自己的。可能是怕自己聽完了鬧心,不能好好休息。估計一會就要來與自己說這事。

「我沒有聽到啊!!瞎子並沒有和我說。你聽到的是什麼?」楚天祿問完,也不等泥鰍回答,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泥鰍屁顛屁顛的跟着身後,還想跟着進去,被楚天祿關門給堵在了門口。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靠在門口的牆上,吹着手中茶杯里的蒸汽道:「他們說董四敢回來,是帶着二爺的消息回來的。他篤定咱們這邊不敢對他如何。」

楚天祿正刷著牙,一聽泥鰍此話出口,深深的咽下了大口牙膏,趕緊打開門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他怎麼會有二叔的消息呢?難道咱們這次去福建錯過了什麼嗎?」

泥鰍一副沉思的模樣,喝了一口水之後,不緊不慢的說出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楚天祿翻了他一個白眼,繼續回到臉盆處刷牙,腦中也開始回想起這次福建之行的經過,分析起來這邊有可能疏忽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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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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