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重瞳,笑話也

第一百七十九章:重瞳,笑話也

公元917年八月,盧延巡親統大軍三十萬,破徐,宋二州,活捉大梁第一猛將王彥章,兵圍開封,梁帝朱友貞拒絕棄城而逃,放棄絕死一戰,與兵圍三天後,開城投降。

自此主政中原數十年的大梁滅亡。

在那開封皇宮,御花園處,只要盧延巡和朱友貞坐在一片桃花林下,汪和帶着內侍,宮女守在林外。

「三哥,你可曾怪過弟」盧延巡柔聲道。

朱友貞搖了搖頭,道:「其實我能上位,皆是因為你的支持,如今不過是把一切都還給你,天下亂了這麼久,是該太平了,父皇沒做到,我做不到,但你可以」

「謝了,弟已經下令,冊封三哥為大宋梁王殿下,世襲罔替,以杭州為屬地,那裏風景秀美,人傑地靈,三哥覺得如何?」盧延巡微笑道。

「臣謝陛下恩典」聽到這話,朱友貞起身抱拳道。

「好」盧延巡滿意的點了點頭后,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朕想跟三哥打聽一下」

「陛下,請說」

「聽說康王目重瞳,天子眼,不知是否?」盧延巡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朱友貞眼神一凝,「的確有此之言,不過皆乃市井胡說」

「是胡說嗎?可是朕怎麼聽說,他秘密培養死士,這段時間,更是在府中多次辱罵三哥,斷大梁之天下」盧延巡目光鋒利了起來。

「陛下,友孜太小,所以不知輕重,臣定會教訓」朱友貞抱拳道。

「哈哈,三哥開口了,朕定然相信,不過若實在不行,三哥當把握分寸,不可因為一人,而損害了其他朱家子孫」盧延巡微笑道。

「臣明白」朱友貞點頭道。

。。。

夜晚,盧屏來到了盧延巡的面前。

「吵了一架?」盧延巡道。

「真是,梁王希望康王隨他一起前往杭州,但康王根本沒有理會,反而嘲諷梁王,兩人不歡而散」盧屏點頭道。

盧延巡冷冷一笑,道:「那就讓他留下,開封多的是府邸,傳朕的命令,讓梁王三天後啟程,先去金陵,看看皇后,再去杭州」

「遵旨」

。。。。

第二天,在敬翔的府邸內,一件卧房當中,望着床上,面色蒼白,神情蒼老的敬翔,盧延巡來到了這裏。

「敬相,朕自成年起,便聞敬相之名,朕雖建立大宋,但依舊是大梁的女婿,兩天後,孤將正式率領文武百官,拜祭先帝,尊先帝為大宋光仁皇帝,朕很希望敬相能跟朕一起,宣讀祭文」盧延巡柔聲道。

敬翔聽到光仁皇帝四個字后,目光微微一動,隨即感嘆道:「陛下仁慈,老朽感激不已,但讓老朽宣讀祭文不合適了,陛下當以譚相宣讀」

「不,這一次拜祭,乃是後輩子孫對先人之尊,而非朕上位之宣,敬相乃是先帝第一股肱,除了您,沒有人有這個資格」盧延巡尊敬道。

敬翔微微苦笑后,艱難的坐起,在床榻上跪拜道:「臣遵旨」

這一天,盧延巡除了看了敬翔之外,還去看望了李振,以及被關押的王彥章,等諸多大梁的名臣武將。

。。。

兩天,在皇宮太廟之外,盧延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以敬翔,譚全播,王彥章,廖器為文武之首,拜祭朱溫,尊朱溫為大宋光仁皇帝。

一番祭祀過後,盧延巡正式在數百文武的矚目之下,登上了開封皇宮的龍座,三呼萬歲,一切都十分的順利,這除了因為盧延巡的名聲,實力,地位之外,更因為盧延巡尊敬朱溫,是朱溫的女婿,長子盧廷昊是朱溫的外孫,朱溫生前便打算將位置傳給養子,如今女婿上位,似乎也很合理,更何況這個女婿如此的優秀。

開封已定,其他地方自然也水到渠成。

半個月後。

「李相,坐坐」盧延巡望着被冊封為兵部尚書,兼最高軍事指揮部副參謀的李振,柔聲道,

「謝陛下」李振點頭道,比起敬翔還有些難過,他倒是想的很開,也很快的適應了新的身份。

「如今中原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歸入大宋,唯長安之地,受到了蜀,岐二國的阻礙,李相有何看法」盧延巡笑道。

「土雞瓦狗,螳臂當車而已」李振聽后,不屑道。

「哈哈,朕打算在以王彥章老將軍為統帥,表兄袁象先為副帥,抽調大軍十八萬,負責平蜀滅岐的所有戰爭,李相覺得如何?」盧延巡道。

李振聽后,搖頭道:「陛下,王彥章老將軍威望高,資歷大,但其擅長正戰,袁將軍雖有將才,但佈局之道,尚且不夠,臣願舉薦二人,此二人能征善戰,年富力強,可擔重任」

「哦!說來聽聽」盧延巡期待道。

「稟陛下,此二人便是賀瑰,謝彥章,賀瑰善將步兵,謝彥章善用騎兵,為「雙絕」蜀有天鑒,岐為平原,陛下可讓賀瑰為征西大元帥,統兵伐蜀,可讓謝彥章為征北大元帥,收復岐國各州,甚至再次打通絲綢之路」李振道。

「此二人之名,孤也多次聽說,不過會不會太年輕了,另外朕畢竟剛剛初步拿下中原」盧延巡道。

「陛下安心,此二人對陛下一直十分尊崇,尤其是謝彥章好詩書,禮儒生,尊古制,當年便向自己的義父葛從周建議,請上書先帝,效仿陛下,此次陛下入主中原,他更是主動說服葛從周順應大勢,其忠心絕無問題」李振道。

「是嗎?」盧延巡微微一笑后,道:「讓他們立刻見朕」

「遵旨」

「李相,朕雖然賜予你官位,但以李相之功,光官位不夠的,朕準備下令,冊封李相為輔國公,這一次平蜀滅岐的戰爭,就交給李相和右相,全權負責」盧延巡笑道。

李振聽后,連忙起身感激道:「臣謝陛下恩典」

「快起來,快起來」盧延巡攙扶后,柔聲道:「另外有一件事情,朕一時沒有個主意,所以希望李相,幫朕解憂」

「陛下,請說」

「朕乃先帝的女婿,朱家子孫說來也是朕的兄弟,其他諸位哥哥,弟弟,朕都已經安置了,梁王更是已經啟程前往杭州享福,但唯獨康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雙眼睛,一而再的挑戰朕的底線,不但沒有前往封地,更不斷的培養死士,朕實在有些無奈啊!」盧延巡嘆息道。

李振眼神一凝,「陛下已經冊封他為衡國公,將衡州給他,他還想如何?」

「他不準別人稱呼他國公」盧延巡搖頭道。

「陛下,若是這樣,那當速決之,不可因為他一人,而拖累梁王他們,重瞳,笑話也」李振的臉上帶着一絲寒意。

「那李相覺得該如何?」盧延巡道。

「如今陛下剛剛厚賞百官,如明面動手,恐有不合適,但暗地就無礙了,至於老臣方面,陛下不必擔憂,臣來負責」李振低聲道。

盧延巡微微一笑,道:「朕雖然跟李相相處還不久,但感覺簡直是多年的至交,李相,以後有什麼建議,問題,直接來找朕」

「謝陛下信任」李振微笑道。

兩天過後,朱溫幼子,康王,衡國公朱友孜突然死在家中,其所養死士,全部被殺,丟棄荒野,盧延巡嚴令查辦,但雷聲大,雨點小,很快此時便不了了終,在也沒有他人提起過。

真如李振所言,此時此刻,重瞳,笑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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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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