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s城相遇

第六十章 s城相遇

月白回到酒店蔚藍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我剛看到蘇靳灣受傷的消息就又聽小艾說你也去了S市?」

月白拉上窗帘,脫下琪安的衣服,她本身就夠瘦的,沒想到對方的身架竟比她還要小,這衣服束在身上渾身不自在。

十九歲啊,太年輕了,肯定是還沒發育完全。

「我上午接到順哥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來的時候石膏都打好了,還有小女友陪着,瀟灑著呢!」

「小女友?他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蔚藍也是一頭霧水。

「我也一頭霧水呢,小姑娘還不到二十歲,嬌滴滴脆生生的,我也沒料到他喜歡這一卦的。」

蔚藍不無嘲諷道:「蘇家這兄弟倆是不是都有戀童癖,都喜歡養成系的小媳婦兒,當年你不也十八歲差點就嫁給蘇靳源呢。」

「什麼戀童癖,那蘇靳灣能和他哥比么,我跟蘇靳源那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他這個指不定是不是圖個新鮮呢。」

「那可不一定,蘇靳灣平時看着弔兒郎當的,其實也是個重情的,不過這事兒要是被蘇叔知道了,又不知是個什麼反應了。」

月白聽了只覺得汗毛倒豎:「你說什麼,蘇叔知道了?」

「蘇叔也不知是從哪裏聽說的,已經坐車過去了,我還以為是和你一起呢,一問順哥你早就過去了。」

「別看父子倆平時拗的很,這靳灣一受傷還不是比誰都着急,行了我先打電話知會他一聲,免得父子倆見了面待會兒又吵起來。」

月白和蔚藍結束了通話以後便又給蘇緘武通了電話,結果對方死活不願承認,非說是和別人來考察項目的,月白也就敷衍着他說,誰還不要個面子不是。

第二天月白去醫院的時候蘇緘武也在,父子兩個人正僵持着誰也不說話。

月白已經習慣了蘇家父子的氛圍,將手裏的保溫桶放到桌子上道:「剛在飯店定的骨頭湯,蘇叔吃過了沒?」

蘇叔見月白進來,臉色這才好了一些,語氣里仍帶着些怒意道:「喝了骨頭湯有什麼用,好了還不是要回去上躥下跳,一個大老爺們不找些正事兒做,整日裏靠賣唱為生,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

左灣也不退讓,直接頂撞:「我又沒偷又沒搶,靠自己努力掙錢,怎麼就這麼不入你的眼,我知道在你眼裏我永遠比不上我哥,你大可以當做沒我這個兒子。」

「你這個逆子,我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讓你媽生你。」

左灣冷笑:「是啊,你若不生我,就只有我哥一個兒子,那才省心了。」

蘇緘武氣的一陣臉色發白,捂著胸口道:「你這畜生,早晚把我氣死。」

月白忙去扶着他道:「蘇叔,您別動氣別動氣。「說罷瞪視着左灣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蘇靳源的名字,大概已經成了他們三個人之間閉口不提的默契,因為這三個字的每一個字都能扎進他們的心裏,刺痛每一個人的心臟。

左灣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忙背過頭去不再多說

蘇緘武拂袖憤憤道:「你自己在這裏躺着吧,以後再有什麼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說罷扭頭便走,月白怕他傷心,忙追了出去。

蘇緘武的車子路上出了點問題,司機開車去處理還未回來,月白便自己開車送他去了市區,停在一家茶室門口,蘇緘武留月白一起上去。

「你在S市也沒什麼事,就陪陪蘇叔吧!」

「您不是有事要談嗎,要不我在車裏等您?」月白知道他要談項目,想主動避嫌,畢竟柏氏的事情她已經好久都沒有接觸了。

蘇緘武並不以為然,「沒事兒,對方也是L市的,說不定你也認識,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有話題,一起進去見見吧。」

月白見他這樣說,也不再多說什麼,便跟着蘇緘武下了車。

進了包間,清雅的房間里瀰漫着一室茶香,盤腿坐在軟榻上的人身姿峻拔,眉目英挺。

他聽見推門聲,站起身看到走在蘇緘武身後的月白,眼神稍稍沉了下,臉上神色未變,淡定的和蘇緘武招呼握手。

「蘇董,又見面了。」

「沒想到小時總會約我在S市見面,該不會是對我的行程瞭若指掌吧?」

蘇緘武半開玩笑的說着,眼底里的神色卻帶着些凌冽。

「蘇董若是今天不在S市,我原也是打算要將您請過來的,S市有全國最大的水上樂園項目,我想和您一同去見識一番。」

蘇緘武面上淺淺一笑,不再接話,轉身向月白道:「這位是我侄女月白,小時總可認得?」

時溫恆這才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坦言道:「怎麼會不認識呢,月白小姐剛拍完我們公司的動畫電影,業內口碑極佳。」

他說最後一句時,眼神里有微不可見的調笑意味,很是意味深長。

「那部電影我倒是十分期待,只是不知將來的市場反響如何。」

月白隨着蘇緘武在時溫恆對面坐下,時溫恆不動聲色的給他們兩個人倒了茶。

「電影我們會以最快的時間上映,剪輯出來的先導片我也已經看過了,十分震撼人心,對這部電影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說的不容置疑,帶着一貫篤定的氣勢。

蘇緘武順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月白,若有所思的笑道:「看來小時總對水上樂園的項目勢在必得啊!」

時溫恆聳了聳肩,似是十分無奈道:「其實這麼多年一心推廣兒童游泳培訓也是受了蘇董您的影響,您應該知道,我們時弘最好的選擇還是陽山的影視基地。」

「你倒還挺實在。」

蘇緘武臉上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時溫恆的真摯坦白讓他分外欣賞。

「既然時弘仍舊對陽山的項目心有不甘,又何必這麼早就放棄呢?」

時溫恆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蘇董,不瞞您說,城東水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陽山的項目目前我們進展起來多有阻力,但是城東水岸相對來講競爭風險就小了許多,我剛在時弘掌權,凡事也需要邱求穩。」

「所以,你是想與我合作?」

他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道:「我知道蘇董您感興趣,我也很欽佩您這麼多年對兒童游泳事業的執著,就算是讓您替我把把關,您應該也是不會拒絕的吧?」

蘇緘武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既然你能為了推廣游泳項目特地投資拍攝電影,想來也是下定決心了,我可以考慮支持你。」

時溫恆對這樣的結果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十分鎮定的伸出手同蘇緘武握了握。

蘇緘武只覺得肚子有些難受,交代月白陪時溫恆聊會兒便去了洗手間,屋子裏只剩月白和時溫恆面對面坐着,氤氳著一屋子的茶香繚繞着二人,一時竟陷入了靜默的氣氛。

時溫恆不急不緩的替她添了茶水,神色如常道:「當時受了傷,讓你去醫院都不肯,如今竟千里迢迢的跑到S市來就醫?」

月白一聽便聽明白了他這是在嘲諷昨天她在醫院門口和左灣的女友粉過招的事兒,只是奇怪此事並未在網上炒出來,他又是在哪兒得到的消息。

想來想去突然明白過來,「左灣受傷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他抬眼看她,邊飲茶便嗯了一聲,十分坦誠。

難怪蘇緘武難得來一次S市他也剛好在這裏守株待兔,「看來蘇叔知道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時溫恆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挺聰明。」

月白冷哼:「我甚至都懷疑左灣從台上摔下來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時溫恆斜睨了她一眼,她只好悻悻的閉了嘴。

「準備在這邊呆幾天?」

他突然開口,神情還是一臉的默然,像是隨口一問。

月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最近沒有行程,看蘇叔吧。」

時溫恆暗自思忖了一番,小人魚的上映宣傳還要等到下周,在此之前她應該也不着急回去。

「這兩天的行程你跟着一起吧,就當放鬆放鬆。」

時溫恆看了她一眼,雖說不是盛情邀請,卻也說的很明顯了。

「你和蘇叔是談正經事兒,我跟着去怕不合適吧?」

「你是覺得我不合適還是蘇董不合適?」

月白想了想,雖說她是柏家的人,身份特殊,但又和時弘簽約了幾年,這些想必時溫恆也是心知肚明的,便坦蕩道:「若你們放心,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了。」

「放心,你是時弘的藝人,就是我的人,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時溫恆似笑非笑,說的十分意味深長。

月白一時不知該如何接他,略尷尬道:「那你倒也心大,時弘的藝人那麼多,不知道你是不是每一個都那麼放心。」

她說這話也是已有所指,從那晚米拉上了柏日華的車子,她就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似乎並沒那麼簡單,但又想不出什麼,只是這些不知道時溫恆是否也早有預料。

她只能這樣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

時溫恆卻不以為然,一壺水緩緩澆下,神態自若道:「其他人,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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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裏有你,歲月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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