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兩全

「瑩姐，你怎麼來了？」

「上車，跟我來……」軒寶寶只說了一句話。

步天明點了點頭，走來過去，坐上了摩托車的後座，一把抱住軒寶寶，由於摩托車的後座較高，正好一手抱在軒寶寶的胸前，不過步天明卻並沒有心思繼續佔便宜，將手朝下放了放，摟住那纖細的腰肢。

軒寶寶也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妥，緊握加速器，腳下掛檔，閃電般沖了出去。

清晨海市的車輛還不是很多，軒寶寶車技極好，不再步天明之下，摩托車的性能極佳，以每小時兩百多公里的速度朝郊區絕塵而去。

不到半個小時，軒寶寶就帶着步天明來到了海市南面的月亮湖，也就是步天明當初郊遊的地方。

此時正值初夏，朝陽露出了半邊紅臉，東方的天空一片通紅，晨風徐徐吹來，吹得樹枝發出莎莎的聲響。

軒寶寶將車停在了湖邊，步天明從車上跳了下來，揉了揉那吹得發白的臉龐，這才對軒寶寶說道：「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軒寶寶取下頭盔，甩了甩一頭柔順的長發，這才開口說道：「姐姐今天的打扮漂不？」

「厄？」步天明一愣，這才上下打量了軒寶寶一番，發現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拉鏈敞開，裏面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T恤，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低腰牛仔褲，腰間系了一根白色的腰帶，可愛的小肚眼露出來，腳下是一雙黑色皮靴，整個人看上去既性感又充滿力量感。

「很漂亮？」鑒賞一番后，步天明點了點頭，儘管心中還是一陣莫名其妙。

「看來你沒有瘋，可你昨晚為何那麼做？」軒寶寶有些嚴厲的說道，眼中卻充滿了擔憂之色。

「為何不那麼做？難道老八的死就那麼白死了么？」步天明淡淡說道。

「你可知道，你們要是再晚一分鐘，埋伏在玉龍街的天斗會成員就會感到，而昨晚帶隊的警察高正飛也是天斗會的人，到時候你認為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軒寶寶幾乎是吼出來，她和步天明從小玩到大，感情極好，兩人之間也存在着一種超越有情又不似愛情的感情，她可不敢想像失去步天明的日子。

「好啦，我的瑩姐，我不是沒晚嗎？只是你說高正飛是天斗會的人？」步天明看出了軒寶寶對自己的關心，心中一陣感動，用手輕輕拍了拍軒寶寶的肩膀。

「當然，你以為現在的警察都是好人嗎？有哪個大幫派和警察之間沒有關係？」軒寶寶翻了一個白眼，顯然對自己的這個弟弟不知怎麼辦？

「呵呵，他們有，我不也有嗎？而且還是海市最厲害的重案組組長軒寶寶鄭大美女？」步天明強笑了兩聲，他不軒寶寶太過擔心。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到底哪裏得罪了秋天仁？他要這樣對付你們？」軒寶寶撥開步天明想要摸自己臉蛋的手，顯然還在生氣。

「我只是和他弟弟有些矛盾……」步天明又將自己和秋劫的糾紛全部告訴了軒寶寶，包括那天只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看來這個秋天仁也是個人物，天明，你這段時間可要小心一些，這次事情不知道為何被上頭知道了，我爸也壓不下來，這一段時間海市將實行嚴打，你可不要再犯什麼事情，到時候姐姐也幫不了你？」軒寶寶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心吧，只是這件事情怎麼會傳到上面呢？按理說秋天仁他們是不可能的?畢竟嚴打對他們也不利？難道是方天昊？」步天明腦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個一直忽律的人物。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這個人，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他的消息，我還以為他走了，看來他並沒有離開，天明，這次你真的遇上了大麻煩。」

「呵呵，大麻煩算什麼？我不是還有你這個漂亮的姐姐么？有你照着我，我還擔心什麼？」步天明微微一笑，雖然還有那淡淡的哀傷，但比起剛才的笑容已經好了太多。

「你這小子，到了現在還沒正經的……」軒寶寶敲了敲步天明的腦袋，滿眼的關愛。

兩人又聊了一些，軒寶寶又搭著步天明返回了海市，不過因為身份的關係，她並沒有去為老八上香，只是讓步天明代為上。

步天明返回天龍酒吧時候，發現酒吧內多了一個人，正是他們幾個最小的兄弟杜建。

「天哥……」杜建年紀比步天明還要小一點，是所有人中最小的一個。

「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老二他們呢？」步天明問道。

「二哥和三哥人不在海市，四哥沒有和我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還沒來？」杜建臉色蒼白，眼神無力，一看就是酒色國度的原因。

「罷了，給老八上香了嗎？」步天明無奈的點了點頭，從葉夜的口裏，他知道了老二何雲松和老三古雲嘯當年帶着老九杜建加入了神龍會，而老四則進入了天會，三人都野心勃勃，這老九從小就不愛勞動，整天只知道享樂，看他這副神情，這兩年也只知道尋歡作樂而已。

「已經上了……」老九杜建小聲的說道，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瞟向已經醒來，站在步天明身後的不炎和劉丹。

「昨晚一定沒睡好吧，項茂，你帶他下去休息休息吧！」步天明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淫穢之色，心中一陣失落，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看來老三他們根本就沒把他當成兄弟看待，而是當成了一個廢物養著。

「天哥，我……二哥和三哥讓我上完香后就回去……」杜建怯怯的說道。

「老九，你……」老七正要大罵，卻被步天明阻止。

「那就回去吧，路上小心點，見到老二和老三之後，告訴他們，有的時候，兄弟是一輩子的……」步天明揮了揮手。

「恩……」杜建點了點頭，又朝幾人行了行禮，走出了天龍酒吧。

「天哥，老八都這樣了，他們幾個竟然連回來上個香都不願意，這還算什麼兄弟？」周小小氣得發抖。

「兄弟？呵呵，老七，你認為他們還當我們是兄弟嗎？這幾年來，他們幾個什麼時候回來看過我們幾個？老二和老三忙着擴張地盤，老四忙着爭權奪利，老九整日裏泡在女人堆里，你認為他們還是兄弟嗎？」一旁的葉夜自嘲的笑了笑。

「有的時候兄弟是一輩子的，但一旦不是兄弟，那將是最為可怕的敵人，葉夜，告訴兄弟們，這一段時間都給我在玉龍街獃著，更不許外出惹事……」步天明接着又將將軒寶寶的話告訴了葉夜等人，最後決定以靜制動，至少在嚴打期間，絕對不能出什麼事情？

期間，褚思瑤和周曉燕都打來了電話，步天明只告訴他們這裏出了事情，不能去后就掛掉電話，道上的事情，他不想讓褚思瑤和菲菲她們知道而讓她們擔心。

漢玉林的屍體在當天就送去了殯儀館火化，然後直接埋在了天山墓園，並沒有舉行什麼盛大的葬禮，也沒有驚動太多的人，一切都顯得那麼平淡，平淡讓人以為只死了一個普通的小弟。不過出葬的時候，小明，國守，小花花等幾人也全部來了，畢竟他們也是天星居的一員。

處理好事情之後已經下午五點過了，步天明再一次告誡葉夜幾人一定要冷靜之後，返回了家裏。

為了不讓周曉燕和褚思瑤擔心，步天明將心中的哀傷藏到內心深處，臉上照樣露出往日那種邪邪的笑容，兩女問起昨夜的事情，他只說自己表哥的兄弟出了車禍，並沒有什麼大礙，三人歡歡喜喜的吃過午飯，又一起看了會電視，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步天明靜靜的躺在床上，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漢玉林那張憨厚可愛的臉蛋，老八，在另一個世界，你會快樂嗎？

「咚咚……」敲門聲響起。

步天明一愣，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覺？是容蓉還是菲菲？

下了床，上前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是穿着一身水藍色睡裙的褚思瑤。

「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步天明溫柔地問道。

「睡不着，能進來坐坐嗎？」褚思瑤那雙動人的雙眸牢牢的鎖住步天明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到些什麼？

「呵呵，當然……」步天明一笑，一手握住褚思瑤的玉手，將她拉了進來，再反手把房門關上。

「我們還是到床上坐着吧？你這睡衣穿着太熱，要不我幫你脫了？」被褚思瑤那雙明亮的美眸盯着，步天明生怕被她看出了什麼，趕緊出言調戲，轉移她的目的地？

「好啊……」誰料到褚思瑤卻是點了點頭，一副任君摘採的模樣。

「厄……」步天明一陣無語，若換成了平時，他肯定開心得不得了，絕對二話不說，馬上行動，一親褚思瑤的芳澤可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標，可這麼久了還沒有一點進展，着實讓人鬱悶，只是漢玉林的死給了他太多的悲傷，現在根本興不起絲毫的慾望。

「你不脫的話，那我自己來吧？」褚思瑤依舊盯着步天明，邊說邊伸手抹去睡裙的弔帶，粉嫩的香肩裸露出來，步天明趕緊一把將她的玉手抓住，不讓他繼續抓下去，他看出了，今天的褚思瑤很不同尋常？

「容蓉，你這是怎麼了？」

「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步天明的行為舉止，更是證明了褚思瑤心中的猜測，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否則步天明絕對不可能這樣無動於衷。

「傻瓜，怎麼能夠這樣說呢？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我愛你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怎麼可能不愛你呢？」步天明心中覺得莫名其妙，為何褚思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為何你心中有話卻不告訴我呢？」褚思瑤聲音有些梗咽，似乎要哭出來一般。

步天明一震……

「我知道，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然你不可能那麼匆忙，認識你這麼久，我從來沒見你如此慌張過，今天你回來后雖然一直有說有笑，但你眼中的哀傷卻瞞不過我，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辰，告訴我，好嗎？讓我們一起承擔？」褚思瑤一雙明媚的雙眸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我只是怕你擔心而已……」步天明心裏嘆了口氣，看來很多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你不說的話，我心裏會更加的擔心。」褚思瑤繼續說道。

「你真想知道？」步天明道。

「恩……」褚思瑤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告訴你吧，其實葉夜並不是我的表哥，而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也不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而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老大，我的幫派叫天星居，而昨天，我最好的一個兄弟漢玉林被人殺死……」步天明將自己的一切故事都告訴了步天明，當然，只是今世的一切。

褚思瑤沉默了，她實在沒想到步天明還有着這麼複雜的背景，不過這樣一來，以前所存在的疑問也全部清楚。

「呵呵，很驚訝吧，其實我也很想離開黑道，但有的時候，人總有太多的生不由己。」步天明眼見褚思瑤如此默默的看着自己，心中沒來的一陣抽痛，還以為她不會再愛上自己，慢慢鬆開了褚思瑤的小手，轉身走到了窗前，抬頭望向了天空那輪彎彎的月牙。

「辰……」褚思瑤似乎覺察到步天明心中的悲傷，知道他誤會了自己，一把上前從後面緊緊抱住步天明，在他的耳邊柔聲說道：「不管你有這什麼身份，你都永遠是我的天明，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所愛的人，只希望你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能夠告訴我，好嗎？」

步天明心中一陣酸楚，他感動了，雖然這樣的話語在現今的社會不知道被多少人說過，最後做到的卻沒有幾個，但他卻知道，褚思瑤就是那幾個做到的人之一。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一個說一不二的女孩。

轉身緊緊的抱住褚思瑤，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咚……」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響聲？

「誰……」步天明和褚思瑤同時鬆開，前者一個箭步衝到門前，打開房門一看，門外正站着身穿黑色丁字褲，上身帶着黑色胸衣的周曉燕。

「菲菲？你怎麼還不睡覺？」步天明一陣驚訝。

「我……我今天感覺天明哥哥心裏不開心，就想過來勸勸哥哥，可現在有容蓉在，就不用我了，我去睡覺了？」周曉燕眼中掛滿了淚痕，轉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衝去。

這一個多月來，她對步天明已經產生了深深的依戀，內心深處也早將步天明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可步天明和褚思瑤的話她全部聽在了耳里。對於步天明的身份，她早就懷疑是黑道老大，所以並不怎麼驚訝，可步天明對褚思瑤的那些承諾卻深深的刺痛了她，雖然她心裏早就明白步天明對褚思瑤的愛，但有的時候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在說出來之前，她心裏總有着一種期盼，一種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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