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中毒,一夜回到解放前

001:中毒,一夜回到解放前

夜深霧重,迷影林間,一道素青色身影踏着泥徑跌撞奔跑,一個失足。

『砰』一聲水花四濺,緋色身影瞬間沒入水中,沒了動靜。

隨後跟上的幾抹鬼崇身影看她落水,一個個驚嚇得目瞪口呆。

「頭,我們要不要下水救她?」其中一個人問著為首的頭子。

「這可是寒冰湖,哪怕六月天也能將人凍死,誰敢下去,找死啊」為首的頭子狂噴著。

「那人沒了,我們怎麼交待?」另一個人又問。

為首的人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逐漸平靜,眼底閃過一抹惡絕。

「顏家人要我們給這姑娘下媚毒,橫豎都是為了取她性命,遲死早死都是死,我們回去把賞領了,拿錢走人就是,至於一個清白被毀的姑娘,投湖自盡不是很正常」

身後的小廝聽了他的分析,不由誇讚:「老大就是聰明…只是可惜了,這姑娘雖然長得丑,好歹是個女人…」

他在遺憾什麼,一行人哪裏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為首的橫了他一眼:「拿到銀子,到時候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

確定一群人離開,水下的夜靈深憋著的粗氣才喘出,逐漸從水裏冒出腦袋。

體內一股騰騰的旺火燒起,想到之前那些人的話,夜靈清明的眸子微眯,媚毒…

這種下三爛的東西,竟會落到自己身上。

她知道她死了,難得抽空和閨蜜夏媛一起徒步遠行,倒霉的遇上雪崩。

卻沒想自己的靈魂居然誤撞進這個叫顏落的身體里。

也不知道夏媛怎麼樣了,是否跟自己一樣?

她更不曾想過,那些只在電視里上演的情節,有朝一日會落在自己身上。

這毒霸道,在這冰寒入骨的水中,依舊無法消除體內團團熱火,身體的空虛,顏落有些後悔,早知道她應該早些從湖裏起來,逮個男人解毒也比這樣難受來得好。

這裏的一切,她都感覺極度陌生,要不是腦海里湧進的那些記憶片斷清楚的告訴她,只怕她還會以為她還身在現代。

延著小路一直往前,即將沖喉而破的血腥味被她一口又一口的咽下,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忽的腳下一軟,被什麼東西伴倒,幾個滾落。

狼狽的身子瞬間砸倒在一個深坑裏,預想的疼痛沒有襲來,肉肉的,軟軟的…雙眼迷濛間,她才意識到身下躺了個人。

夜裏看不清對方面容,適才砸到對方身上時,那一聲輕微的悶哼讓她清楚的辨識,這是個男人。

男人…身體里的瘋狂放肆叫囂,她無暇顧及對方是否危險,喜上心頭,什麼清白,什麼矜持,此刻對她來說沒什麼比她這條命更重要,她只是想要一個男人,僅此而已…

直至天色微光,退去一身火熱,渾鄂的腦袋沉重無比,亂轟轟的記憶片斷閃過,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厚顏無恥到做出這樣的事。

清醒過來的她,到底還是要臉的,伸手替對方扣好衣服之跡,卻發現他身上有幾處傷口,好在沒傷到要害…

他受了傷,還被自己給那啥了,想想就覺得自己禽獸不如,更慶幸這男人處在昏迷狀態,甚至連男人的本性,還破費了她好一番力氣才挑起。

否則,只怕毒沒解,自己小命也要不保了。

撕爛他的中衣替他裹好傷口,顏落才緩緩起身:「你替我解毒,我替你包紮,扯平了」

自身難保的她可沒能力把這人也帶走,況且這人醒來要是知道自己對他做的事,想想就感覺脖子上陣陣涼意襲來。

忽然發現他腰間一塊龍鳳拼接的玉佩,眼下自己的情況不太妙,怎麼也得整身乾淨的衣服。

伸手一摸,她便感覺到不對,她是個商人,此玉質地冰涼,色澤晶瑩通透,必屬上品。

這人定是非富即貴,幾番掙扎,想了想,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放棄了打劫玉佩的念頭,麻利的爬出深坑。

泥濘的小路,顏落看着自己滿身粗衣麻布,腳下破爛的草鞋,眉頭都擰成了一團麻花。

重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但這一夜回到解放前,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沿着記憶里的路,來到一棟矮小的木屋前,木屋頂上是乾枯的茅草。

周邊還環繞着了層層竹籬笆,青山林深處,白雲縹緲間,她曾經幻想的晚年生活。

可是現在,真處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裏,她是真的笑不出來。

「死丫頭,一大清早的死哪裏去了,還不趕緊來幹活」

她還在發獃之跡,一道破鑼般的婦人嗓音傳來,顏落回神。

望着那肥頭大臀的婆子,發間還有幾絲斑白,她以前一直喚她張媽,是她親娘鄉下的遠親,她是送到這裏寄養的。

「還愣著幹啥,想死啊你,醜八怪」張媽嘟囔著,看顏落沒反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說着,把一桶豬食往顏落面前一放:「趕緊餵了豬,一會再去打些豬草回來」

力氣之大,暗黃的豬食還冒着騰騰的熱氣,被張媽這一甩,直接濺了她一身,連臉上也沒倖免。

張媽回了內室,顏落提起豬食往豬圈走,腦子裏卻半刻沒停的在想事情。

先前在水裏,那些山匪說的『顏家』,可是這本尊的家裏人…

原主的記憶里,並沒有關於顏家的任何事,除了知道她自幼便被她親娘放在這裏寄養的之外,別的一無所知。

那顏家人為什麼要大老遠的跑到這山溝里給她下媚毒。

一時半會,她難以理清楚,這會肚子還唱着空城計。

顏落利落的喂完豬,穿過前廳走到後頭廚房找點吃的,鍋里一盆熱騰騰的雞湯冒着濃。

顏落剛想伸手去盛點,就被張媽一大巴掌落她剛伸出的手。

「醜丫頭,想什麼呢,這可是給你嫂子下奶的,你的在那裏」說着,她指了指一邊的盆里。

兩個生硬的饅頭靜敲敲的躺在裏面,顏落淡然的看了張媽一眼,也不多說,拿起饅頭便走了出去。

後頭,還傳來張媽彪悍的粗音:「吃完趕緊去給我打幾筐豬草回來,不然別想吃午飯」

小小的一間木屋,一個正廳三個房,還有一個小雜間,一間是張媽的,一間是大哥和大嫂的,還有一間是那個在鎮里學手藝的姐姐的。

而她的容身之處,正是右邊那間不起眼的小雜間,裏面推了不少雜物,邊上是小小不超過一米的榻,房頂邊上還有一個小到不行的窗戶,好歹能透進一絲亮光。

第二個饅頭剛下肚,顏落噎得慌,但總算肚子飽了。

「丫頭,你張媽出去了,快來喝點湯吧」身後傳來細細的軟音。

顏落看着門口同樣一身棕衣粗布的女人,眉眼清秀有神,明明剛生養過娃不久,卻骨瘦如柴,令人一看就知是營養不良,手裏端著一小碗雞湯遞給她,正是她那位大嫂余小翠。

在這異世,陌生人的關懷,向來堅強的顏落止不住紅了眼。

前世,有多久沒人真正關心過自己了,連忙從矮榻上站了起來:「嫂子,你自己喝吧,我吃過了」

明明她嘴裏的饅頭都還噎在喉嚨里,竟然還懂事的說不要,余小翠看着她嬌小的身子骨,卻立得筆挺,眼裏閃過絲絲心疼。

「不礙事,我那裏還有很多呢,吃吧」

說着,便把碗遞到了顏落手裏,顏落小口的喝着,熱熱的暖流滑過喉嚨,大至是這本尊一向吃不好穿不好的原故。

此刻她竟感覺這湯格外香甜,要知道在現代,這些可都高熱量食物,她幾本不沾的。

「嫂子,你知道我是被什麼人家寄養在這的嗎?」顏落突然問道。

余小翠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記憶里的小妹,唯唯諾諾的,怕事得不得了,平日在這個家裏,也是毫無存在感的。

除了聽從婆母的命令做各種雜活,更不會主動和她說話,她也是看這小丫頭寄人籬下,與自己曾經的遭遇有幾分相似,心生同情罷了。

余小翠搖搖頭:「我嫁進張家才兩三年,對這些也不是很清楚」

「哦」顏落應聲,腦海里閃過陣陣疑雲。

「謝謝你嫂子,以後這些東西就不要偷偷給我留了,你剛生完二豆,正是要補身體的時候,女人家生了孩子要是沒調養好,以後容易落下毛病,嫂子可得好生養著」

顏落是真的關心這位嫂子,在這個家裏,大概也只有這位嫂子把她當個人看。

「你呀,說得好像你生養過一樣,哎,咱這樣的人家,哪裏比得上那些嬌貴的富人,能吃飽尚且不錯,談什麼養著」

「好了,我去地里幫婆母幹活了,你也去快些去打些豬草吧,不然婆母回來,怕又要對你發怒了」余小翠提醒著。

顏落點點頭,內心亂糟糟的,看余小翠背上背着二豆,還抄起鋤頭前往地里,除了心疼她一下,也幫不上什麼忙。

拿起籮筐便前往田間雜草叢去打豬草,換以前她是死也想不到,她竟也會有打豬草的一天。

幸好前世出生在軍旅世家,父親是軍人,母親是商人,在回到夜家接管生意之前,她幾本都是在部隊獃著的,那時年紀雖小,卻是什麼苦活累活都干過。

這些事對她來說也算小菜一碟,不過一個時辰,便搞定了這些。

回到家裏,張媽她們都還沒回來,顏落找了身換洗衣服,把渾身上下梳洗了一下,瞬間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無意中撇到清水中自己這張臉,顏落瞬間驚滯,記憶里這張臉不是奇醜無比么?丑到這本尊洗澡都不願意望向水中。

而此刻水中那張臉,清瘦則已,卻生得唇紅齒白,皮膚略顯粗糙,但到底年輕,依舊嫩得很,清靈的大雙眼靈氣十足,骨骼分明的臉蛋線條柔美,很是精緻養眼,即便是這身粗布,也難掩那骨子裏的風華,記憶里那覆蓋大半張臉的胎記竟然消失了,只是這副身子,實在是太瘦了,瘦到讓她都覺得刮一陣大風就能把她颳走。

顏落震驚不已,聽着外頭的腳步聲,顏落連忙倒下些水在泥地上,抹了些泥灰覆到臉上,乾淨的臉蛋上瞬間又變得不堪入目。

「死丫頭,叫你打豬草,你還懶在這裏幹啥?」張媽粗重的嗓音吼著。

顏落連忙鑽了出去,應道:「我已經打完了,放在後院呢」

張媽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這醜丫頭動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麻利了,越過正廳一看,果然是幹完了。

沒好氣的白了顏落一眼:「趕緊去做飯」

顏落應了聲,便鑽進了廚房,幸好她有這本尊的記憶,生火做飯這些事,也難不倒她。

只是,上天即給她重生的機會,她總不能這樣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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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農女:山裏傻王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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