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搶強民男
見阿文如此,時夕越發覺得奇怪。
好一會兒,阿文才道,「小的唐突了,請公子跟着我這邊走吧。」說着,他對着時夕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後阿文來到時夕身後的的屏風後面。
時夕跟上去,發現這屏風之後是一個偌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花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阿文轉了一下瓶子后,那桌子立馬轉動了起來。
「在這邊看着。」阿文對着另一人說完之後,自己就先行進去了。
時夕站在那兒,面色難看,「這般無緣無故的要我過來,若是不說清楚我必然不去。」
聞言,阿文停下腳步道,「公子,是有一位故人要見您。」
「故人?」他何時認識了這麼一個神神秘秘的故人?而且,既然是故人,為何見個面都不能光明正大的?
見他站着不動,阿文有些着急道,「公子,這時間緊,可得快些。」
時夕輕蹙了一下眉頭,而後只猶豫了片刻就跟了上去。身後,石門合上。時夕跟着前面的阿文一路彎彎繞繞之後,又看到了一個向上的樓梯。阿文來到台階之上,轉動了右側牆上的燭台。須臾,前面的也打開了一個石門。
時夕抬眸看去,發覺這石門後面,通往的竟是客棧的某一間房裏。
「總算是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時夕不禁怔愣了一下。
阿文朝着他福了一個身子后,然後讓出了一個道說道,「我便在這裏侯著公子。」說罷,阿文緩緩走下了台階。
時夕抿唇,往上走去。來到石門處時,他果真看到了那坐在桌球的人。
幾個月未曾見面,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可這麼久以來,他都不曾忘記過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
阿德說,該是時候離開京州城了,因為她已經安然出嫁,南宮瑜的地位也愈來愈穩固。她,早就不需要自己去挂念了。
然,他寧願留在此處,一直這般空守着也不願離開。現在,又一次見到她,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裏砰砰的亂跳,就像……第一次喜歡她的時候的感覺。
「怎的愣在那兒?」她臉上掛着輕薄的面紗,只一雙明眸,空靈而又讓人心動。
時夕不知所措的僵在那兒有一會兒后,方道,「怎麼是你?既是你要見我,何故……」
「我自然也想直接找你,只是這外頭盯着你的人實在太多了。我不知其目的,自然也不先給打草驚蛇。」
「有人盯着我?」
「已然大半個月了,你還不曾注意到過嗎?」蘇瑾挑眉笑道。
「我近日來都在教阿阮習字,鮮少出門,所以……」
「阿阮?」蘇瑾垂下眼瞼,似有感懷,「說起來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阿阮了,他可是還好?」
時夕走過去,在蘇瑾的面前坐下。「尚好,只是,他也想念你想的厲害。」
「那孩子,我以為他會一直氣著呢。」
「怎會?以前的時候阿阮最是喜歡你,如此又怎會一直生氣。」
聽罷,蘇瑾欣然一笑,復又說道,「阿阮有你照料,相信會越來越好。」說着,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先不說這個了,我今日找你可是有要緊事的。」
「說來聽聽。」時夕以為,蘇瑾是自己發生了什麼需要他幫忙的事情,是以,神情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驀兒,只聽蘇瑾問道,「你可知近日來一直盯着你的人是誰?」
「誰?」他也有些好奇,他不過是一個在外漂泊的郎中,怎的還有人惦記上自己了?
蘇瑾道,「那些人,可都是羅雲國的人。」
「羅雲國?」時夕也頗為驚訝,「除卻先前遊歷之時,我接觸過幾個羅雲國的商人,但我記得自己也不曾得罪過誰,怎會有人盯上我?」
「許是不是因為你得罪過他們呢?」
「那……會是因為什麼?」
蘇瑾擰眉,想了有一會兒后道,「你可是記得,你是被你師父從何地方抱來的?」
「記得,只是……」
蘇瑾起身,命阿遠和明玉仔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隨即她才道,「那年,羅雲國的國主正痛失他一個最心愛的皇子,也便是在那一年,你被你師父從羅雲國帶到了辰國。自此,你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那……與現在的事情有何關聯?」時夕的心裏,隱隱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蘇瑾轉眸看他,抿唇道,「這二者之間是否有關聯我並不甚清楚,只是……那些人是羅雲國皇室派來的人,我……」
話音落下,時夕不由怔愣。
羅雲國皇室派來的人?既是皇室,那更不應該盯着他才是,他不過是個尋常人,並沒有什麼利益可以圖。再者,皇室中的人,與他有何關係,為何要大費周章的讓人盯着自己?
耳旁,只聽蘇瑾喟嘆了一聲道,「我此番過來,也不過是想只會你一聲,希望你多加小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是我最要緊的朋友,我……並不希望你出事。」
時夕一愣,心中陡然劃過了一絲暖流。儘管它是以朋友之名來關心自己。可這般特地的找上門來,不正證明她還是有些許的在乎自己嗎?
哪怕……僅僅只是因為朋友。
……
「此事,我會去調查清楚,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務必要小心。」
聽罷,時夕輕笑一笑,道,「你放心,就算他們是羅雲國的人,可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難道還會搶強民男不成?」
蘇瑾一怔,繼而笑了起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是還開着這樣的玩笑。
「你這民男生的俊俏,指不定他們是瞧着你長的不錯,正尋思著帶你過去嫁給他們的公主呢。」說完之後,兩人皆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在這一刻,時夕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以前,他因為得不到,心中還有眾多的不甘。後來,因為不得不放棄,他又有太多的不舍。現在,他發現,能與她這樣自然的說笑着,也是極好的。
至少,他們會是朋友,一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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