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幕：失足少女事件①

灰原哀望着他的時候滿目柔情，她多想聽到格蘭利威親口說，他和星野皋月在一起的這件事，只不過是一場鬧劇。

若把自己比作比護隆佑，而格蘭利威是粉絲的話。她希望格蘭利威能夠永遠守護着她。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能讀懂灰原的心思。

在星野皋月走到兩人身邊之後，他拍了拍灰原哀的肩膀說道：「我們走吧。」

「喂，這已經是第三起少女失貞的案件了吧……」

「是啊，犯人一直找不到，受害者倒是越來越多……」

三人準備離開警視廳，經過兩位警員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談話。勾起了幾人的興趣。

星野皋月驟然停下腳步，湊到兩個警員旁邊問道：「請問，你們說的是什麼案件啊？」

兩個警員看着皋月等人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講。

這時，身後的高跟鞋聲逐漸清晰，一個成熟而又充滿魄力的聲音傳來：「最近發生了三起失足少女事件，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被佔了便宜。」

那聲音如此溫婉又熟悉，皋月回頭便叫出了她的名字：「佐藤警官？」

皋月、柯南與毛利小五郎幾人已經算是警視廳的常客了，所以佐藤美和子看見她並不吃驚，反而打趣道：「小月，沒想到又看見你了。這次來難道是為了剛才的電車殺人事件嗎？」

「嗯……對，我們是來協助調查的。」皋月大言不慚的說道。

「所以呢……」灰原哀慢慢走到佐藤警官的面前，問道：「剛才你說的案件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知怎麼，灰原隱約間覺得這起案件非同小可。提起失去意識這件事，就讓她忍不住聯想到那幫傢伙。

美和子慢慢走到凳子邊坐了下來，翻查著之前的立案記錄。她的一邊指著上面的文字，一邊說道：「這裏的三起被害者都是女高中生。據說她們在路上接到了兩名男子的邀請，一起去了酒吧。不知怎麼，沒喝幾杯便不省人事。等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侵犯了，而且根本不記得那兩名男子的長相。」

「怎麼會這樣？」皋月忙問，「那事發地點呢？在哪間酒吧一起喝酒也忘記了嗎？」

美和子搖搖頭道：「沒錯，他們的記憶只知道大概發生過能什麼，但是其他的細節一概不知。所以犯人根本沒辦法找到。」

東京警視廳辦案無數，也是頭一回接到這種案件。所有的受害者全都忘記了犯人的長相和作案地點，聽起來略有些詭異。若是真的要找，也毫無頭緒。

但多年待在組織里的灰原哀和格蘭利威，聽到這個犯罪效果后，反而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某種東西。

——Falling。

那是一種能讓人失去意識和部分記憶的藥品，這種藥品在人體試驗中的效果與這起案件的犯罪效果十分吻合。在研究出APTX4869之前，組織上下遇到棘手的事件都會使用Falling。

其意寓著沉淪、墮落。

走在回去的路上談起這件事的時候，灰原哀卻一言不發。

如果真的是組織的人利用Falling去犯罪的話，似乎太魯莽，不理智了一點。凡事都有例外，誰都不敢保證藥品不會失效。這件事若是被琴酒和那位先生知道的話，那麼如此大膽地使用它的人，絕對不會好過。

「吶，我記得Falling好像是你父母去世前的最後一項已完成的研究……」格蘭利威低頭看着沉思中的灰原哀，輕言著。

灰原哀點點頭，道：「沒錯，Falling這個詞還有着墜入的意思。因此發明了這個藥品的媽媽，還被組織的人稱為，墜入地獄的天使。」

其實Falling最初被研究出來的時候，是打算在自家的宮野診所出售的。它本意是替抑鬱症的人們忘記一段時光的痛苦，沒想到最後卻被利用在了犯罪上。

灰原繼續說道：「畢竟這個藥品的初衷是幫人，不是害人，所以組織對它呈現的效果並不滿足。於是迫使我的父母去研究『銀色子彈』，在他們雙亡后，這項未完成的研究兜兜轉轉到了我的手裏，替他們做出了APTX-4869』。」想到這兒，她自嘲的說道：「沒想到的是，這種失敗的半成品的數據龐大，連作為發明者的我，也忘記了藥品的成分，害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只能扮作孩童生活。真是可笑……」

「不過，也多虧了這種不成熟的藥品，工藤新一的命才能保住。」皋月抿起唇，故意用奇怪的腔調說道。

星野皋月的話如同一劑強心針注入在灰原哀的血脈里，那種自我憐憫、自責消極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她獃獃的望着一臉傲嬌的皋月，明白那是在安慰自己。

可這樣的安慰卻不突兀，讓人很舒服。

格蘭利威聽到灰原哀提起APTX-4869的事情，才想到他身上還留有APTX-4869的成品粉末。於是他從大衣的暗兜里取出那張用面巾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葯，遞給了灰原。

這是那天與她在米花豪華飯店約會的時候，自己跑去衛生間將幾粒膠囊的兩端拽下，取走的部分樣品。

「沒想到你竟然留有它的粉末。」灰原哀欣喜若狂，「這樣的話就能儘快做出它的解藥了！」

只是那高亢的聲音，抑制不住的興奮表情沒到三秒鐘就已經殆盡。灰原哀的笑容開始凝固，拿着葯的手也慢慢垂落下來。

「怎麼了？」皋月問道，「是藥品出了什麼問題嗎？」

灰原搖了搖頭，道：「我想，做出解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雖然能夠通過原葯的粉末提取裏面的成分，可是那些配藥的昂貴根本不是阿笠博士和工藤家能支付得起的。就算真的湊齊了所有配藥，沒有專業的研究設備，也無法完全還原之前的實驗環境。阿笠博士家的那些設備對於組織的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沒關係的，灰原。」皋月安慰道，「反正還有很多時間，慢慢做也不遲啊。而且以工藤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那些人抗衡，還不如安穩的當他的小學生呢。」

「那Falling的事該怎麼辦？」格蘭利威接過話，「這幾天案件頻發，恐怕會傷及很多人。」

星野皋月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她準備隻身赴險引犯人出現，然後在他們準備下手的時候，利用電腦篡改自己擅長的技能，將那兩個犯人一網打盡。

但是她沒將這個計劃說出口，她似乎能想像得到，自己提出這個建議后，兩個人異口同聲否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