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晚上，大山送沐子晴回家。

坐在副駕上的沐子晴似乎是被艾米打擊到了一直都沒有說話。

車緩緩地停在沐子晴家的小區外。

「社會上和學校里不一樣，不是你開心一下出出風頭吸引到別人注意就行了，社會是很殘酷的。你要趕快轉變思想，趕快成熟起來。我再過一個月就28歲了，其實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從學生思維轉變成社會人思維我並沒用多少時間。」

「我明白了，會好好努力的！」

「劇場的事還是小事，我現在最擔心最焦慮的是和電視台的事，南風衛視在籌備一個偶像選秀節目，我準備送公司里姑娘去參加。公司想要有發展有轉機，一定要做出突破性的改變。南風衛視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沐子晴轉過頭看着大山不住的點頭。

「公司的女孩們如果能拿到名次，獲得大曝光量，公司的路就好走了。這才是跟公司生死相關的事。劇場的事讓鱘他們去操心就行了！你要把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過兩天要去和電視台的製片人見面，時間很短，一定要抓住機會，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跟你詳談。」

鱘，小白，趙義跟一群舞者去燒烤店吃宵夜。

「大家先碰一個啊，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慶祝「夜魅」首演成功！」

「好嘞，成功，成功！」

眾人落座。

一個叫黃征的舞者率先提起了沐子晴，「沐子晴還真敢上去唱歌啊，真夠有勇氣的啊！」

「商場還是公共場合，要是在酒吧，酒瓶子早扔上去了！」另一個叫Sean的舞者說道。

「人家剛來公司急於表現，也是很努力很拚命了」鱘說道。

「你們老闆看上她什麼了！」黃征繼續問。

「她招過來是做助理的！」

眾人不懷好意的嬉笑起來。

「你們老闆什麼事情上去需要助理啊？」

「老闆出去談事，組局吃飯，總得有人作陪吧。」鱘認真的說道，「沐子晴是英語系碩士，還是很厲害的！」

「後來來唱歌，唱完就走的人是誰？」

「那是艾米姐，公司的主持人。以前是個歌手，一直唱不出來就改行做主持人了！」鱘回答。

「艾米唱的還真不錯！」

「嗯，今天晚上多虧了艾米來捧場，明天跟她好好說說，讓她繼續來唱歌。」鱘繼續回答。

趙義和小白都只顧著吃，一副完全不想加入談話的樣子。

大山在群里發了微信，「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加油！」

趙義立刻回復了一個「奮鬥」的表情包，小白仔仔細細的啃著一個雞翅並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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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吃吃喝喝，侃天說地眼瞅到了凌晨。鱘給小白遞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一起走了。

「賬好做嗎？」小白。

「不好！做成一月盈利二十萬不得多交稅啊！以前都按虧損做，這回兒難度也太大了！」

「哎，有什麼意思！」小白居然點了一根煙。

「沒意思啊，沒意思也得好好乾啊！」

「真要換工作的話，你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能過一天算一天，混到公司破產的那天！」

「你不怕一步一步把自己混到監獄啊！」

鱘倏然的停下腳步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小白轉過頭嘴裏叼的煙隨着張合的嘴型晃動，「你說我什麼意思！剛開始有一百萬這種事，以後就五百萬，一千萬。你是財務賬都是你做的，有天出來什麼的事，責任都往你身上推對吧！難不成你真傻！」

「我。。。」鱘一下子語塞了，「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可這不是沒辦法嗎！」

「就沐子晴那種愛表現愛出風的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以後不知道又得整出多少么蛾子！」

鱘跟在小白身後慢慢的走，「哎，那你說怎麼辦！」

「我覺得啊，一個月過完了，看看什麼情況，不對勁咱們應該撤了！你可別缺心眼沒腦子，不行，你也招一個財務助理！」

「學你是吧，把趙義拉進來，自己好隨時跑路！」

「我是把你當自己人才跟你扯這些！」

鱘跟在小白身後三步處，此時街上行人稀少，夜已經入眠。靜謐中小白的話聽上去格外清晰。

「我再想想嘛！」

「嗯，你好好考慮吧，我要回去了。」

「哎，你不該先送我回去么！」

「哦，對對對，大晚上的我要照顧女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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