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微乎其微

第84章 84.微乎其微

丁宇暈倒?被女老闆帶回家?天啊,他只顧著木里的安危,卻忘了丁宇也可以成為他們的目標。

可明明當時那女老闆一動未動,怎麼……

「這女老闆的家在哪裏?」

齊光急迫地問。

那些人都開始搖頭。

「她剛來這兩天,誰知道她家在哪,反正那小哥一暈倒,她跟我們客套了兩句就把那小哥帶走了。那小哥長得帥她肯定是帶回家了,不然先前暈倒的那個胖子,她怎麼只是打了120,她啊,定是看上那小哥了。」

沉迷於那女老闆美色無法自拔的人,以為被女老闆看上是什麼好事。

齊光又趕緊去問服務生,怕他會替女老闆隱瞞,還差點用了暴力,結果服務生是的的確確不知道。

這女老闆的資料,昨天回去阿生哥說他會查,今天早上問他的時候還說沒查到,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有進展了。

想着,丁宇拿出手機說給阿生哥打個電話問問,卻先看到了阿生哥給他發過來的短訊。

——————

暮都市裏,離不忘書書店5公里處,西西里小區5號樓2301房間。

浴室里一位身材誘人的女子剛剛關閉水龍頭,披了一件裸色的真絲長袍,雖然除了小腿和腳,幾乎把身體的各處遮住,但更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

出門前,她毫不憐惜的把進來時隨手脫掉的紅色長裙扔進了垃圾桶里。

門外客廳處的地毯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是她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獵物。

她並不喜歡酒,尤其是身上掛着一身酒味,稍有不慎,就會有種想讓人犯罪的衝動,但有時候生活不就是到處的迫不得已嗎,誰讓當初從她這裏拿走那張舊報紙的女孩喜歡酒,為了吸引那女孩來,她也是費盡心機。

所以從「請來酒館」回來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把身上的酒味洗掉。

而客廳沙發上坐着的男子,是她昨天救回來的小不點,對她這種成熟女人絲毫不敢興趣。

「呀,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把他弄回來做什麼?」

安以喬自被她救醒,一睜眼看見她只穿着一個弔帶裙的時候,就沒敢再正眼看過她,此刻更是目光斜視,瞧見了對面她光着的腳丫子才開了口。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叫我微姐,能救你的人自不會害你。這是昨天你要傷的那丫頭的朋友,拿誰出氣不一樣,怎麼,不喜歡?」

「你…你先把我的葯拿來。」

安以喬突然病情發作,渾身顫抖,本來昨晚受了嚴重的傷,臉色就難看,現在更是跟個魔鬼一般。

對面的女人卻很淡定,一邊給自己光滑白皙的腿上抹護膚乳一邊說:「我去了你說得的地方,那40平米的小房子,房子裏早沒人了,而且你說的葯,我翻遍了,有是有,但都是空瓶子。」

「什麼?」

安以喬不信,以為她是在威脅他,想撲過去教訓她一頓,然而身子剛離開沙發,就摔到了地上。

昨天齊光下手實在太狠,他現在連一些簡單的魔法都用不了,要不然這一天她都不在家,他早就逃跑了。

他這一倒正好倒在那女人的腳底下,那濃濃的護膚乳香味讓他禁不住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說吧,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麼?」

安以喬努力剋制着自己隨時可能控制不住的情緒,像一隻螞蟻乞求一頭大象般,趴在她腳底下沒有起身。

什麼自尊,在生命面前都是微乎其微的。

可那女人依舊漫不經心地抹着她的護膚乳,沒有瞧他一眼,似是要把她的腿抹完了才有理他的心情。

安以喬哪裏等得起,他渾身燥癢,撕咬得他想要去死。

看着那一個個紅色的腳指甲,就像從他身體里跳出來的一滴滴血,他再也忍不住撲咬了過去。

那女人頓時疼得一巴掌打到了安以喬的臉上,接着又一腳把他踢到了沙發邊上。

「這點耐心都沒有,你能幫我做什麼?」

安以喬那時渾身抽搐地已說不出話來,再吃不到葯他真的會死。

那女人這時才意識到,安以喬這病的嚴重性,但她也沒有說謊,那抽屜里的葯她都看了,確實沒有安以喬讓她找的那種葯。

她把他扶起來放到沙發上,安以喬死死拉住她的手,嘴裏艱難地蹦出:「電話,打…這個…電話,13…9…」

話剛說完,安以喬就暈了過去。

微姐看了他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按他說得那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喂。」

那邊響起了一個很有滄桑感的男音,甚至比她老闆的嗓音還要粗厚凝重。

「安以喬暈倒了,他讓我打的這個電話,說你那有葯能救他。」

微姐怕對方一聽是女人的聲音就會掛電話,所以開門見山。

結果那邊還是靜了下來,應該是在懷疑她。

但好歹他沒有直接掛掉,說明還有機會,所以她緊忙又說道:「我真沒騙您,他真的快死了,不然也不會拜託我給你打電話。」

那邊還是沉默,看來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

當她思索究竟該如何說才能讓他把葯給她時,那邊突然開了口:「他哥呢?」

「從昨天就找不到了。」

「你是他什麼人?」

「我不是他什麼人,我就是好心想救他,所以嘗試着給你打電話,如果你不願意救,那他就去死,我絲毫不會在意。」

那邊又開始沉默,然後不等微姐再說什麼,手機里就響起了嘟嘟嘟的聲音。

看安以喬那病狀,微姐知道就不會容易。不過對方會是誰呢,這麼神秘。

讓她意外地是,沒過一會兒,安以喬的手機里收到了一條信息,信息上寫着讓她去取葯的地址。

微姐換了身衣服,臨消失前看了丁宇一眼,還是先到了短訊上說的位置。

剛收到短訊時,她是相當驚訝的,因為她要去拿葯的地方,就是西西里小區旁邊的公園。

難道那人跟她租的房子在一個小區嗎?

她本以為她會比那人到的早,畢竟她瞬移就過來了,也就幾秒的功夫,結果她到了的時候,公園門口已經放上了兩瓶葯。

她本還想着偷偷躲在某個地方見見那個人的真身,可對方竟然與她有同樣的本事。

看來她這次跟着那個暮都二魔頭來暮都真是來對了,收穫可真不小。

她拿了藥瓶沒再遲疑的回了家,然而她剛走,一個男人就從旁邊花叢里走了出來,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待了一會兒才走。

微姐從出去到回家也不過用了2分鐘,結果她到家的時候,丁宇居然不見了。

她警惕地在房間里走了走,確定沒人,才給安以喬餵了兩顆葯。

——————

今晚來「請來酒館」之前,齊光有跟阿生哥提了一句,阿生哥說若不是他家念念今天身子不舒服,他定會陪他來。

結果沒想到阿生哥還是來了,而且來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他帶走木里后,阿生哥跟着那女老闆回了家,躲在了某處。

他原本只是想把丁宇救回,沒想到還意外地發現了安可喬。甚至還看到了安可喬的另一面。

那女老闆出去拿葯的時候,齊光也跟着去了,他先後看着那女老闆和那男人離開。

而那個時候,張生湊近去看了看安可喬,真的是面色蒼白一副可憐要死的模樣。

救走丁宇的時候,張生有想過要不要把安可喬帶走,但是就怕把安可喬帶走也救不活他。雖然安可喬十惡不赦,可這樣死去也太便宜他了,所以考慮了考慮,張生只帶走了丁宇一人。

——————

安以喬的葯喝下去還沒醒過來,微姐就聽到了敲門聲。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隔壁的門在響,直到外面有人聲響起:「請問有人在嗎?」,她才確認是敲得她家的門。

可是這種深夜,知道她在這裏的人,恐怕不用敲門也能進來吧,而不知道的,有何原因來找她?

她先瞬移到外面,在樓下看了看來敲門的人是誰,結果沒想到會是兩個警察。

奧,她這時才想明白,為何帶走丁宇的人沒把安以喬帶走,原來是把警察叫來了。

微姐回家找了個弔帶的真絲短裙穿上,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門前。

「誰啊?」

她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

門外卻回答的非常剛冷。

「警察。」

「有什麼事嗎?」

「執行公務,請您開一下門。」

反正也知道是誰,剛剛只不過是假裝一下人在聽到敲門時的正常反應,所以她沒再多詢問,就把門打開了。

可是她一打開門,就用特別妖嬈的姿勢靠在門框上輕柔地來了一句:「我犯什麼法了嗎?」

張光明派來的那倆警察怎麼也沒想到剛剛說話的人是這樣一個尤物,那讓人想噴血的穿着和身材,都差點讓他們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嘿……」

微姐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用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他們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咳嗽了兩聲,另外一個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們,我們是來,那個,我們接到舉報說,安可喬在這裏,所以打擾了。」

「安可喬是誰?我都是一個人住呢。」

微姐裝着一臉可憐樣,讓那倆人的心瞬間都軟了。

而那時正好一陣風吹來,把微姐那短裙子差點都吹了起來,若不是微姐用手捂住,嬌羞得來了一句:「你們還是進來看看吧。」,並匆匆躲進了屋,那倆人真感覺鼻血馬上就要噴湧出來。

那倆人速速跟着進了屋,形式班班地把每個房間看了一眼,沒發現安可喬的人莫名地都鬆了一口氣。

送那倆警察離開,微姐趕緊去樓後面的花池裏找安以喬,讓她不可置信的是,安以喬居然也不見了。

她忍不住大罵了兩句,今兒都來的什麼人這麼搞她。

——————

5月5日,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李方隱終於要在麥嶺開演唱會了。

本來是該興奮的日子,但木里,水嵐,丁宇坐在不忘書書店裏,一人叼著一杯果飲都滿臉愁容。

一會兒,齊叔又端著三杯新的果飲來,一個個從她們嘴裏拽出那空了的杯子,又給她們塞進三杯新的進去。整個過程那三個孩子沒抬一下眼,沒說一句謝謝,這讓齊叔忍不住說道:「都怎麼了這是?還不去麥嶺呢,我沒記錯今兒不是李方隱要開演唱會嗎,秋兒你不去啊。」

木里根本沒聽齊叔說得話,腦子裏全是早上出來時母親跟她說的那些。

母親居然說,昨晚是齊光把她送回來的,還進了她的房間。而且母親還問了他,你喜歡她嗎?

他是如何回答的,母親卻賣開了關子。而木里也不好意思三番五次的問,顯得她多在乎似的。

可是剛剛她吸了一口果飲,一個拳頭就砸到了桌子上。

她心裏還是想知道啊,只是不想承認。

「呀,你幹什麼?」

水嵐也剛要喝一口,結果杯子裏的果飲就飛濺了起來,撲了她一臉。

一旁的丁宇也是同樣的遭遇,就連木里自己也是。

擦臉時,她們才看見站在旁邊還沒走的齊叔。

終於知道自己不再是個擺設,齊叔才開口道:「你們到底都怎麼了,一個個心事重重的?」

「唉,別提了,最近煩心事太多了。」

「呦,難得見到我們大魔頭會說出這種話來啊,怎麼了,最近張光明那兒的案子不好解決?」

「不止他那兒的事。」

「那還有什麼?喔,難道是因為前天你偷偷開着飛機去靈禾,你父親不讓你開飛機了,所以發愁不知道怎麼去麥嶺看李方隱的演唱會?」

啊,李方隱的演唱會,齊叔要是不提醒,木里都忘了。

可是那時候她想看李方隱的演唱會完全是想尋找拿走她初吻的人,而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那人就是齊光。

齊光…齊光…木里心裏一遍一遍地怨念著這個名字。

一會兒,突然似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道:「齊叔,你知道齊海和程娟嗎?」

齊叔很早就跟着父親了,沒準真知道呢,沒等齊叔回答,她就又解釋道:「老井那天突然提起了這麼兩個人名,我好奇問他是誰,他又不說。我想着你也姓齊,會不會是你家親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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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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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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