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番外八

「沈小姐,過了吧?」有沉不住氣的女人率先跳出來,趙建業以前玩的時候,那是眾星捧月,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了?

沈陌伶的大眼睛湖水般清澈,無辜地看向說話的女人,「李小姐,你也想吃草莓嗎?讓建業多拿點過來就是。」

大廳里的喧鬧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眾人的眼睛都看向他們,若說是爭風吃醋,人家正牌女朋友可是一臉的坦蕩,不僅大方,還很客氣,弄得其他想找茬的女人,愣是沒敢開口。

要不怎麼說,男人慣着你,你就可以恃寵而驕,為所欲為;男人不慣着你,你就是地上的草,被任意踐踏也不會有人可惜。

沈陌伶現在是一肚子火,要是知道和他出來玩會遇到這麼窩心的事,打死她都不來。

招招手,「建業,李小姐也想吃草莓,哦,對了,」她像剛想起來一樣,端莊明媚的笑容面對身邊的女人,客氣地詢問,「各位想吃什麼,讓建業一起拿過來就是,一趟一趟地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侍應生呢。」

「沈小姐不就是把業哥當侍應生了嗎?」

說話的是寧東宇的妹妹寧東惠,她喜歡趙建業,前幾年他沒出國的時候,他們玩的不錯,還想等他回國后,可以進一步發展呢,誰知被沈陌伶截了胡。

看着原本矜貴的公子哥,在沈陌伶面前像個孫子似的,寧東惠的臉就像暴雨來臨時的天氣,陰沉極了,「想吃什麼自己去拿,沒長手嗎?」

沈陌伶看看自己的手,細長白嫩,指甲呈現自然的粉色,有心做個美甲,奈何公司制度不允許,她才不會帶頭和哥哥作對呢。

「我有手,可我這手是要精心保養的,哪能沾陽春水呢,有男人就要物盡其用,是不是建業?」

「沒錯,伶伶想吃什麼,吩咐我就是,絕對讓你滿意。」

「業哥!」

寧東惠從趙建業進來,那雙眼睛就停留在他身上,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建業的眼裏只有沈陌伶一個女人,讓她情何以堪!

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也不管會不會在男神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揮手打掉沈陌伶手裏的果盤,指着她的鼻子大罵,「沈陌伶,你不要臉,你根本就不喜歡業哥,你就是耍他玩!」

大廳里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王柯正在外面招呼客人,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眼皮突然一跳一跳的,看看四周,一切正常,那就是別墅裏面了。

沈陌伶喜歡賀言喻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是眾所周知,但是,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講出來,那是赤果果的打臉。

沈陌伶的臉色不好看,看向寧東惠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鬱,喜歡的人不喜歡她,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了。

以己度人,寧東惠何嘗不也是求愛無果嗎?

她想息事寧人的,趙建業可不幹,以前倒還罷了,現在,沈陌伶已經是他女朋友,誰敢這麼說,那就是不給他面子!

努力壓下升騰而起的怒火,狠戾的眼神看向寧東惠,「道歉!」

「業哥,你為了那個女人吼我?」

寧東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散發的怒氣,讓她心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為了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吼我?」

妒火中燒的女人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大吼,「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道歉?」

趙建業不是什麼紳士,不打女人那套在他身上根本不管用,揚起的巴掌被王柯攔了下來,瞟一眼紋絲不動的寧東宇,急的大叫:「宇哥,趕緊把慧妹妹帶走!」

寧東宇一直在思考怎麼破這個局,還以為沒戲了,誰知這麼快柳暗花明。

雖然女人爭風吃醋讓他不喜,但只要目的達成,管它過程如何?

自己妹妹哭的梨花帶雨,是個男人都會心軟,可趙建業絲毫不為之所動,絕情的話語再次出現,「寧東惠,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們遠點,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面。」

寧東宇走過去,徑直站在沈陌伶的面前,儒雅的風度還在,就是嘴角挑起的冷笑,讓人知道他護短得厲害,「沈大小姐,看着業哥和我們兄弟姐妹決裂,你很開心嗎?女人,不要處處占尖兒,退一步可好?」

「你說什麼?」

沈陌伶的心軟只是一瞬間,寧東宇看似在做和事佬,可他那話實是挑撥,有坐收漁翁之利之嫌。

天才沈陌億的同胞妹妹,腦子雖然沒有哥哥好使,但也絕對通透,什麼事略微想一想,就明白了。

眼神略過尷尬的王柯,一臉陰鷙的趙建業,傷心不已的寧東惠,還有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寧東宇。

呵呵笑了起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沈陌伶沒有那麼重要。」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尤其是王柯,眼珠子看著錶哥都不會動了。

別人不知道趙建業的感情,他可清楚,都怪自己貪杯,答應那麼個賭注,面子和哥的幸福比起來,算個屁啊!

剛想打圓場,趙建業忽而笑了,那笑容真是風華絕代,妖孽非常,「老婆,你這話要改一改,兄弟是冬蟲的手足,女人是冬天的衣服,我趙建業,向來都是以老婆為重的。」

沈陌伶知道趙建業心在自己身上,也知道他不會看着自己被人欺負,她只想要他一個態度而已。

但是,這麼得罪人的話當眾講出來,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心裏美滋滋的同時,有點替他擔心。

趙建業看出她的激動來,剛想過去安慰,眼前就晃過一個身影,「啪」的一聲,沈陌伶的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業哥灌了什麼迷糊湯,讓他眾叛親離,你不是個好女人!」

「啪」的一聲,更大的聲響響起,那是趙建業動的手,他的女人,重話都不敢說一句,竟然被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打了,他要是不給她討回公道,他的幸福也就終結了。

趙建業動了手,寧東宇怎麼可能放過他?本來算計好的事情被他攪黃就是一肚子氣,竟然還敢打自己妹妹!

在場的男人都佩服趙建業有勇氣說出他們的心裏話;在場的女人都羨慕沈陌伶,有這樣一個男人肯為了她犯眾怒,這輩子別無所求!

尖叫聲,推搡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別墅,誰都有玩的特別好的哥們,不一會兒,就成了混戰,到最後,誰和誰打起來了都不知道。

好好的一場生日宴,以鼻青臉腫告終。

趙建業沒少去健身房,沒吃什麼虧,就是嘴角擦破點皮兒;寧東宇空有一副好身材,動手能力大大的不行,肋骨骨裂,直接躺在醫院動彈不了。

經過這件事,沈陌伶的心終於全部放在他身上了,也可以說這場架打的剛剛好。

沈陌伶回到家裏的時候,已是凌晨,她知道今晚鬧得動靜不小,家裏人一定會知道,自己雖然沒吃什麼虧,但是,趙建業的印象可就不好扭轉了。

如果不是他的朋友胡鬧,自己也不會成為漩渦中心。

沈家家訓有這麼一條,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主動挑起爭鬥,一切以和為貴;可若是被欺負,不能討要回來,就是無能,會受到鄙夷的。

沈陌伶思來想去,趙建業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和寧東宇比起來,那就是毛毛雨,提都不能提。

但願哥哥不會難為他。

回家的時候已是半夜,院子裏的地燈還在工作,別墅黑暗一片,只有一樓大廳還亮着壁燈。

看樣子,家人都睡下了。

沈陌伶鬆了一口氣,悄悄地上樓,一個人都沒遇見,還以為今晚平安度過了呢,可一推開門,就看到哥哥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沈陌伶嚇了一跳,要是往常,早就嚷嚷起來,恨不得叫醒全家來為她做主。

心虛地拍拍胸口,不自然地笑笑,「哥,這麼晚了,還不睡?」

沈陌伶目光冷然,看着一身正裝打扮的妹妹,怎麼看也不像惹禍的人啊?

他接到消息的時候,肺差點氣炸,寧東宇打得什麼主意,他清清楚楚,原本手裏的併購案想拖一拖的,可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惹上門來,那就不要嫌棄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沈陌伶,你也知道很晚了,幹什麼去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晚上很危險嗎?」

「我,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玩,忘了看時間。」

「和哪個朋友出去玩?為什麼不和媽媽說一聲?」

沈陌伶知道哥哥看不上趙建業,可他是自己男朋友,為自己得罪那麼多人,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有義務維護他。

對哥哥這種咄咄逼人的問話方式很不滿。

「你明明知道,還問什麼?」沈陌伶虛張聲勢地嚷嚷起來,邊說邊往衛生間走,「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伶伶!」

沈陌億很不喜歡妹妹的態度,正事還沒說呢,她就要趕自己走,誰給她的膽子?

「我看你和趙建業在一起后,越發目中無人了。」

一把捉住要逃跑的妹妹,按在沙發上,「說,今晚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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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少獵愛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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