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純樸的婚禮

大小姐被奶奶的一席話說得不知道怎麼反駁，想想昨天祭祀的事情也真的是在按部就班的完成著村裏婚嫁的程序，而且這過程相當的順利，看來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推脫，但滿腔怒火的她眼下也只能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她緊緊的拉着我的手，焦急的看着我，希望我能想個好辦法把這件事搪塞過去，不過我卻對她癟癟嘴，心想着奶奶說得對，這輩子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吧，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期盼著還來不及了，怎麼會讓它悄悄的溜走呢，於是我一直都不表態，而是傻傻的看着愁眉苦臉的大小姐。

其實這也並不算是封建迷信，我感受更多的卻是奶奶對芸姚的牽掛，一個將近七十歲的盲眼老人，這一輩子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磨難，現如今兩個兒子都不在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也許我們永遠感受不到，芸姚就是她最後能支撐著活下去的動力，哪個老人不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見到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好的歸宿呢？

我示意芸姚不要再說什麼，那種堅定地眼神就像是告訴她：放心，這事我來處理！於是默契十足的芸姚一下子安心了很多，略帶微笑的期待我的妙計，不料我卻搶過話題對奶奶一本正經的說道：「奶奶，您放心吧，既然您已經決定了，那我們自然會聽您的安排，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不會讓她再受苦受累。但這成親的事也太急了，總得讓我們商量一下再答覆您吧。」

奶奶聽完笑着點點頭，我立刻拉着有些吃驚的大小姐出了房屋。

「你這傢伙，竟敢騙我，你怎麼能答應呢？是不是你和奶奶背着我胡說什麼了？」芸姚立刻發飆一樣的質問我。

「天地良心啊，這種事我可不敢胡說。」我忙解釋道。藉著月光我們看到村口有好多人正在緊張的搭建桌椅，看來奶奶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一定是在為明天的事情做着準備。

「都怪你，作為外人你去祀堂幹嘛，上香這麼大的事也不考慮一下，太衝動了，現在怎麼辦啊？不答應奶奶會傷心的，可答應了又。。。」芸姚拉着我的手很緊張的問我。

「又什麼？反正你這輩子早晚要嫁給我，倒不如明天就順其自然，這樣奶奶也就高興了，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了當時你也在我身邊，你也不說來阻止我，現在還來賴我，我還委屈呢。」其實我對這個決定一百個贊同，內心更是興奮得不得了。

芸姚白了我一眼說：「真是又自戀又臭美，一天天就想些沒用的，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了，就算嫁也得等以後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才行啊，這算是怎麼回事啊。哎呀，真是煩死了！」

「那怎麼辦？我是沒辦法了，答不答應你和奶奶說吧，我還覺得虧了呢，我只是陪你來過年的，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哎。。。」我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不想辦法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裏添亂說風涼話，老天真是不開眼，回來過個年怎麼就要和你這個傢伙結婚呢，太便宜你了。」芸姚在我的身邊不停的轉圈，不時地撓撓頭，有時還盯着我狠狠的看。

「你快想辦法啊，你不是總有辦法嗎？這次是怎麼了？」芸姚越想越氣，竟對着我發起脾氣。

我嘟嘟嘴，擺出無奈的神態說：「這事我可沒有辦法，傷了奶奶的心，我可承擔不起，倒不如就隨了奶奶的心意，也算是完成她最後的心愿，而且咱們都知道這是假的，我的為人你也知道，反正咱們也是一直住在一起，就當是為了讓奶奶寬心，所以我覺得還是順了奶奶的意吧。至於回到家后，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就好了，也不算有損失嘛。」

芸姚想了一下，總算是滿意的默默點着頭，不過還是氣得追打我，我直接跑回屋內避免誤傷，但卻看見奶奶正很幸福的笑着，芸姚也知趣的沒再說什麼。

那一晚我很自然的直接鑽進大小姐的被窩緊緊的摟着她，她極力反抗但完全沒有效果，回過頭狠狠的咬着我的肩膀，我依舊強忍着，等她咬累了就躺在我懷裏，索性也就這樣抱着她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村裏的村民們起得很早，大家都在急鑼密鼓的忙活着，主會場更是張燈結綵大擺筵席，我和大小姐被突然闖進來的人群嚇了一跳，他們滿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由分說的開始佈置新房，把奶奶家裏裏外外的又打掃佈置了一遍，紅布鋪滿這個房間，還為此增添了幾件簡單的傢具，這樣就算是我們的新房了。

而此時，奶奶從箱子底下拿出了兩件用花布包裹的衣服，村民一擁而上，為我們穿上大紅衣裳。芸姚雖然有些驚慌失措，但奶奶卻很幸福的坐在炕上默念着什麼。

聽村民說，我和大小姐穿的衣服其實就是芸姚父母結婚時穿的。這讓我很意外，雖然款式很老，衣服也有些破舊，但還是很合身。再看看芸姚，即使只是簡單的大紅花襖，依舊遮掩不了她的美。

沒想到陪大小姐過個年竟然還有意外收穫，太贊了！

一早上的忙碌讓我和芸姚很是疲憊，她真的像個新娘一樣端坐在小小的土炕上，周圍的熱心村民在忙活着給她梳洗打扮，雖然沒有城市裏那種豪華的裝扮，但溫馨的氣氛還是很能讓我們感受到幸福的氣息。

話說剛剛換好衣服的我就被一群人擁著離開了屋子，根據當地的習俗，在婚禮沒正式舉行之前新郎和新娘是不可以見面的，所以我也只能離開芸姚一段時間，但芸姚卻有些緊張的拉着我的手不肯放開。我只能安慰她，然後笑着轉身離開。

我被安排到了主會場，也就是一個簡陋的木質小台，我的性格讓我不能太安靜，於是我和周圍的人攀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