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陷入險境

第215章 陷入險境

網絡上眾說紛紜的意見各執一詞。

星逸閣陷入全程癱瘓境地越發嚴重,一開始或以為是虛有聲勢,但日久竟毫無起色,各方檢查轟轟烈烈有聲有色,讓人不由捏一把汗。

一把冷汗。

眼瞧著五月底的芍藥在雨水打落之後肆意怒放,封琪琪更是心煩意亂。

連帶着琴音也陷入停滯不前的地步,令導師有些意見。但大家也只是委婉提點意見,封琪琪聽得懂,虛心表達歉意,她會努力做到更好。

但是她媽媽說話就未必好聽。

「你這樣心不在焉對得起誰?陸默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他不想讓你擔心就是不想你變成現在這模樣,你連自己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去操心別人?自以為是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媽,但是我覺得不是我去想,而是,我不由自主去想。因為這件事情就發生在我身邊,我關心的人身上。」

桐海容手拿筷子指著封琪琪,再一次強調,「但是你關心別人的同時先把自己做好。

如果這次演出有什麼意外不能順利完成,他會不會寒心?會不會覺得,他引以為豪的一點,讓你打破了,你在他心裏就沒那麼優秀了。

他會覺得,哦,原來封琪琪也不過如此。」

「媽,你這樣說未必太嚴重了,一場演出而已。」封琪琪挑了挑眉。

「一場演出而已?」桐海容將香菇醬拌入飯里,笑道:「我的傻閨女啊,這不僅僅是一場演出,這是你的人生。」

封琪琪忍不住蹙起一道秀眉,桐海容知道她聽進去了,繼續說:「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誰都是在自己的領域極力做到最好。

因為除了自己的領域以外,就算再努力也是差強人意的。

所以你要做到更好,而陸默比你清醒比你理智,他也會做到更好。你除了相信他以外,也別無辦法。」

半晌,封琪琪嗯了一聲,桐海容也沒再多勸說,該說都說了,理解就在她自己了。

這就是人不可控制的人生。

……

六月初的光陰轟轟烈烈而至,正日當空的陽光變得炙熱起來,讓人再也受不住,穿起小短裙。

可網民們持續在關注六月季,陸家又有怎樣嶄新的變化,是否能顛覆某些格局,像這種現實的瓜,可比電視劇有意思多了,討論聲不絕於耳。

封琪琪出門坐個公交車都能聽到小波人在議論紛紛。

到達目的地,封琪琪自以為早到片刻了,沒想到約她的人能百忙中抽出那麼多時間來等她。

不論早到多久,至少對方已經在那裏等她。

午後的光輝有幾縷灑在她的周身,髮絲,面頰,紅唇,名牌衣服,發着光的高跟鞋,整個人就像從童話中出來的女王,從天上下來的王母。

自身帶着一股高貴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手裏捧著一本雜誌,或垂首淺嘗咖啡聞香。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封琪琪走過去,看白婉婷的裝扮應該是從工作場合里過來的。

與封琪琪的精心打扮不同,她想,可能白婉婷自信她的裝扮沒有任何問題,時尚而有氣質。

聞聲,白婉婷才抬起頭,放下雜誌,笑說:「是我來早了。喝點什麼?」

「和你的一樣吧。」

和她一樣?白婉婷點了點頭,看來封琪琪是不服輸。兩人的目光就在這無形中交鋒而過,其中透著複雜意味只有當事人才看得懂。

封琪琪剛準備坐下,就覺得如坐針氈了。

白婉婷說:「那就開一瓶紅酒吧。」

這句話就有點狹路相逢的敵意了。

白婉婷明明知道她酒量不好的不是么?一杯下去,她今天能不能安穩回到學校是個問題,外面可是烈日當空讓人喘息都費勁啊。

封琪琪笑說:「你的愛好而已,隨意,那麼,我就來一杯咖啡吧,提神。」

白婉婷表示可惜了好酒,雖然沒說出口但那眼神讓人一看就懂,封琪琪笑而不語。

她以為白婉婷可能要醞釀一下她今天的目的,沒想到白婉婷突然上來一句話讓她情緒起伏頗大。

白婉婷說:「你知道在江城這個地方,乃至於更大,當然我只提你土生土長的這個江城。

江城這個圈子其實並不大,很多人都認識,認識歸認識,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見過我,可是你知道有些人並沒有融入這圈子裏。

就好像陳夢吧,你認識的陳夢。

她雖然認識陸默,但是她並沒有融入陸默和我的圈子裏。」

這話恍惚間,封琪琪記得聽誰說過,是了,陳夢就說過諸如此類的話。

那時候她恨她恨得牙痒痒,譏諷的說:你以為你穿上名牌穿上高定出入高級會所,和這些人就完全一樣了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難道你不懂?

陳夢還說過更難聽的話來貶低她,封琪琪不知道這些人是怎樣的優越感,或許真的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

只是封琪琪心裏很清楚很堅定一點,她沒有理由因為外界的因素而打亂內心的感受。是的,她愛陸默,陸默愛她,就夠了。

哪天陸默不愛她了,她再去找尋她的天空就好。

去踏麻的優越感,她過的好自己的生活就歐幾把克了。

這樣想着,在白婉婷跟前,封琪琪莫名感覺自己高大起來。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白婉婷是個百里挑一的說客,談判桌上的好手,不然她不會坐上那高高的位置。

她說:「所以,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

封琪琪以為白婉婷接下來的話會直接了當她話中的中心思想,卻沒想到她歪七扭八的轟炸,讓她的思維被牽着走,順着白婉婷的話鋒走。

她說:「有件事情忘記了,忘了恭喜榮獲金獎。」

她帶着禮貌且職業的笑容,這讓封琪琪心中打鼓起來,這一幕好似在遊戲里見到過。

對了,她想起來了,是水上漂。

她自嘲一聲,原來遊戲和現實始終分不開。

她抿唇含笑道謝,心裏卻暗自猜想白婉婷提起這話茬的目的何為?

「其實你很優秀,能拿下一個專業最高的評價我很佩服你。」

白婉婷頓了頓,突然說:「但是,恕我直言,你和陸默的成長環境不同,註定你們的生活方式也好,格局也罷,都會有很大的不同。」

封琪琪面露原來如此。

白婉婷約她出來的時候就提到是關於陸默的事情,自然而然承上啟下都是為了奔向陸默這個目標。

「愛情不是衝動一說,更需要經營,你覺得你們能磨合的很好嗎?」

聞言,封琪琪幾不可見蹙起眉頭。

然,白婉婷嚴謹認真的神色忽而一笑:「當然我沒有指指點點的意思,只是發表一下我的看法。

陸默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從小到大的關係太過熟悉,所以我不希望他荒度時光,並且來浪費你的青春時間。

你知道女孩子二十多歲花一樣的年紀,這樣的青春應該綻放在能與你共度一生的人身上,不要因為一時的貪圖享樂刺激,從而讓自己未來後悔。」

金色的陽光照在白婉婷的金屬耳環上,反射在封琪琪的眼睛裏。

這一刻,封琪琪才認真注視着白婉婷,她的氣勢不低,一如初見,或許她今日的作為就是要碾壓她一頭,不戰而屈人之兵。

奈何,她好像看不懂白婉婷的意思。

封琪琪悠悠道:「出身不同,環境不同,資源不同,不同的地方太多。所以,請你直白的說出你的目的,不然這一杯咖啡我會喝的很不安生。」

她實在不願與白婉婷這樣句句話時刻算計的妹子坐在一起聊天聊地聊人生,這哪裏是未來,明明是讓你怎麼進入墳墓還差不多,處處都不得勁。

如果是陳夢這麼陰陽怪氣還好些,她正兒八經的發火都有由頭也有跡可循。偏偏白婉婷這種軟刀子,你被扎的老疼,還不能短兵相見,面上還得保持優雅的笑容。

白婉婷輕笑兩聲,不落下風,依舊按照她的方式來談判。

「我們見過幾面,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是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更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所以我想我接下來所說的話會在你的意料之中,你也能接受,畢竟那是合理的要求,對你也不會有任何害處。

但是對於陸默來講,卻是不可得的好處。」

白婉婷說下去,「和陸默和平分手。」

封琪琪怔了怔,她心裏有幾分底知道白婉婷今天對她的勸說內容,但是沒想到白婉婷說的這麼坦蕩蕩,單刀直入令她措手不及,不知道怎麼抵擋。

或許是從一開始心裏就提防著這人,所以對於她的言論,封琪琪並未太過驚訝。

正如白婉婷所說的,她對於她所說的話在意料之中。

她了解了,但是卻不能理解。

封琪琪笑說:「不好意思,我沒能理解你後面的話,我和陸默分手,對他怎麼能是好處呢?我們很相愛,離開反而對他是一種傷害,好處?我不知道。」

封琪琪的輕笑似乎有一種譏諷的意味在其中,白婉婷不為所動。

白婉婷繼續說:「正因為相愛,所以,我想你不會忍心看到陸默從此被打壓的一蹶不振吧。對了,網上的新聞你有看到吧?」

白婉婷將話題拋給封琪琪,自己晃了晃高腳杯,優雅而高貴。

其實在看到網上新聞的時候,白婉婷在喝一杯味道醇厚的紅酒,高腳杯里的濃烈顏色代表着她還算恣意的生活。

她無時無刻都在享受,享受每一點時光帶來的美好也好悲傷也罷,她在品嘗接受生活原本的味道。

她今天來找封琪琪在她長久以來的計劃之內,她會好好去勸說封琪琪讓她退出她和陸默之間,她把這段關係當做一場博弈。

只是令白婉婷沒有想到的是她和封琪琪之間的談判,歸根其緣由是因為陸默的狼狽境地。

她詫異陸默將牌一步步打成這樣,但這也給了她另外一張王牌來勸退封琪琪。

封琪琪的沉默不語在白婉婷看來是默認。

她繼續說:「除了我父親閑雲野鶴般一年到頭只吃點公司分紅以外,姐姐,母親,舅舅都是司法出身。

或許你也知道她們的名字,因為在法律界,她們甚是傑出,實話實說而已,我也不想拐彎抹角覺得自己大言不慚。

法律顧問也好代理律師也罷,在霞都集團董事會上都是有些能力的,所以我們可以幫助陸默。

不論是他對於霞都集團的想法,還是他其他的作為,後事我們都能料理的很好。」

或許是怕封琪琪聽不懂,白婉婷特意解釋這麼多,末了還笑笑,又連着解釋幾句。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這些,我想應該是不知道的吧,因為你沒有接觸過霞都,或許不太清楚這裏面的事情。

但是這些事情你必須要了解,這樣,你就能知道我的想法與作為了。我只是想幫陸默而已。

人前如何,我想人後你應該清楚,陸默和他二叔鬧掰了,陸家不會支持星逸閣,說白了,霞都集團再大也不會分一杯羹給星逸閣。

你不要看霞都多麼有錢,但是那都是公款,挪用公款是犯法的,所以就算陸二叔想要借錢給陸默,想要給陸默打通關係,行不通。

銀行那些討債的人,簡直就是吸血鬼。

我不忍心他多年的心血白費,我想幫他,但是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只能說服我的家人,也就是能夠左右霞都集團執行董事想法的人。」

兜兜轉轉都是利益掛鈎,封琪琪心裏有種惆悵而又複雜的滋味。

白婉婷今天是來向她示威的,她知道,只是她好奇她的辦法是何?

果然。

白婉婷一笑,說:「我和陸默訂婚,這是家裏人的決定。如果不是自己人,或許是敵人,你覺得我家裏人會幫他嗎?」

不要說什麼情分,人不應該這麼天真,如果一切不走法律只看情分的話,那這個世界簡直太美好了!

這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現實從來都是殘酷的。

白婉婷說下去,「當然訂婚只是儀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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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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