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書信

第九十八章 書信

呂安和林蒼月兩人呆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兩人都是滿臉的疲憊。

林蒼月全身綁滿了綁帶,手上身體上全都是,整個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動都動不了的那種,呂安則還好,身上滿是淤青,塗滿了活血化瘀的膏藥,身上也綁了很多的綁帶,不過沒有林蒼月那麼誇張,不過味道很刺鼻。

薛年老實的坐在呂安邊上,剝著橘子,剝完之後遞給呂安,然後呂安在送到林蒼月的嘴裏,這一情形看起來其樂融融。

這個時候,林蒼月突然出聲打破這一幕,「你覺得咱兩誰贏了?」

「這還用說?肯定是我師傅贏了呀。」薛年頭也沒抬的說道。

呂安嘴裏吃着橘子一臉的笑意。

林蒼月臉色凝滯了一下,「這橘子真酸,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我吃的挺甜的呀,不要吃拉倒,沒人逼人,省的我喂你吃。」呂安嫌棄的說道。

「哼,贏了就了不起呀,要不是我讓着你,一開始就用白虎形態,你早就輸了。」林蒼月冷哼了一聲。

「這話誰不會說呀,那我一開始就用劍氣歸一,看是你的白虎皮硬還是我的劍氣鋒利一點,要不下次試試?」呂安懟了回去。

林蒼月聽到這話,頓時有點虛了,因為那一招他曾經見過,威力確實很強,而且還讓他覺得有點心驚膽戰的,還真的不敢打包票說能抗住。

薛年見林蒼月一下子沒了聲音,笑了起來,開心的說道:「你以為我師傅就只有這點底牌嗎?我告訴你,我師傅還有另外一招那才叫真正的底牌,用出來那叫一個天地變色,日月無輝,你肯定扛不住。」

呂安打了薛年一下,示意其閉嘴。

林蒼月在聽完這話之後,顯然是聽進去了,很是好奇的問道:「真的假的?」

「那肯定真的呀,那兩天我天天守着那裏,一招一式感受的很是清晰,大白天的我都覺得天上多了一個星星....」薛年話還沒講完,就被呂安給打斷了,還瞪了他兩眼,薛年馬上就知道錯了,老實的剝起了橘子。

林蒼月的反應可就不一樣了,臉上佈滿了怒氣,很是不悅的懟著呂安說道:「你竟然藏着掖着?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難道我連讓你全力以赴的資格都沒有嗎?」

呂安聽完這話,沒有立刻回應,思考了一下,眼睛轉了兩圈,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回道:「還真沒有。」說完這話,直接大笑了起來。

林蒼月雖然全身都綁滿了綁帶,但是整個人還是直接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手僵硬的指著呂安,臉色通紅的說道:「你!你!你!你!」

呂安被林蒼月的反應嚇了一跳,但是覺得更加的好笑,直接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嘴巴里的橘子都掉了出來,用手接住,又塞了回去,但是整個人樂的不停。

林蒼月看到這麼噁心的一幕,惱的想踹呂安兩下,結果手腳剛抬了兩下,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了起來,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哎呦的聲音。

薛年見狀,趕緊將林蒼月扶到了椅子上。

「師傅,師伯,你們兩個人這個下去,這個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呀?唉,孩子氣。」薛年無語的搖了搖頭。

呂安好像也覺得有點過了,趕緊憋住了笑臉,臉色又恢復了平靜,擺出了一副師長的模樣,轉頭對着剛剛平靜下來的林蒼月說道:「聽到沒有,叫你師伯呢!」

「聽到了,那又如何,說話的時候,嘴裏能不能別吃橘子?」林蒼月看着呂安說道。

呂安咀嚼的嘴裏頓時停了,然後喉嚨一咽,直接吞了下去,「現在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一點禮貌都不懂。」林蒼月冷哼了一聲。

頓時呂安臉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怒道:「我徒弟在叫你師伯,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師侄,以後碰到什麼事,找師伯,師伯幫你解決。」林蒼月笑着回道。

薛年開心的點了點頭。

「愚蠢,多叫兩聲師伯,師伯會給你見面禮的。」呂安教唆道。

薛年頓時眼睛一亮,馬上又喊了好幾聲師伯。

林蒼月聽得一臉尷尬,心疼的從尺寸物裏面掏出了一瓶紅色的東西,遞給了薛年,「這是火莽血,每次泡澡的時候可以滴上兩滴,可以增加體魄,算是不錯的東西。」

薛年馬上接過,看了又看,一臉的開心。

呂安這個時候扔了一塊玉佩給薛年,「這東西叫尺寸物,滴血認主,可以存放東西,也算是個稀罕物。」

薛年接過馬上認主,隨後呂安又教了一個口訣,薛年隨即就將這瓶火莽血收了進來。

隨後呂安拿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遞給了薛年,「這些都是我從燕大人那裏討來的,既然你走的是武夫的路子,這本浩氣長拳你可以好好練習一下,還有就是一些靈晶丹藥,好好收著,這兩天就回軍中吧,這幾年就好好在裏面磨鍊一下吧,到時候我會來找你的,你也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當我徒弟,如果還願意,我就正式收你為徒,當然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不要忘了,否則我就是來幫你收屍的。」

薛年接過這些東西,直接跪了下來,剛想磕頭,直接被呂安攔了下來。

「這事情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了不算。」呂安回道。

薛年只能作罷,呂安又揮了揮手,讓他先走吧,薛年點了點頭,隨即興高采烈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幹嘛給人這麼一個念想呢?」林蒼月不解的問道。

「沒有呀,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到時候這小子真的願意,那我會收他為徒的。」呂安回了一句。

林蒼月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我不信!」

呂安直接回了一句,「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然後就不在理他了。

林蒼月剛想繼續追問,就被門外的幾個人給打斷了,李清和顧言幾人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一臉的興奮。

「呂師,有你的信。」顧言大喊道。

「我的信?哪裏寄來的?」呂安問道。

「匠城,是白師寫的。」李清率先回道。

呂安接過顧言遞過來的信,信封上寫了六個大字,「吾侄呂安親啟。」

隨即就將信封打開,發現裏面竟然有兩封信,隨手打開了一份信,發現是白宇寫的。

「吾侄呂安:

見字如面,見信如晤,此去元謀已兩月有餘,秋意已去,冬寒漸至,憶余衣慎暖。

聞淵曰,此一路子花甚多精力,勞心費力將清數人安之齎至此城,顧亦在汝之指下長數,聞君此者良。

燕青大人甚重君,而汝亦善之成之列者,於汝之長我甚喜。

何為汝作此書乎?汝之師明去匠城行之矣,未歸,不得其人。

故欲問汝何欲?若欲還匠城亦可,但今之匠城甚無聊賴,不宜卿。

吾之言,雖曰汝既見了北境最雄者勝矣,然未睹最險之心。

故請君獨游一番,闖蕩之此不測之江湖。

余者清數人當備之。

謂其子師行前留一書,閱此書後欲往。

一路珍重,待君歸飲。

宇字」

這一封信看的呂安眉頭直皺,看了個一小半實在是看不懂,直接將信扔給了顧言,讓他翻譯了一遍。

顧言看了一眼,解釋道:「大致的意思就是一路辛苦了,將李清幾人安然無恙的帶到了這元謀城,而且還完成了燕青大人佈置的任務,你們各自都有了不少的進步,白師感到很欣慰。」

「之後就說呂師你的師傅一個人離開了匠城去做什麼事情了,想問問你之後的打算是什麼?是回匠城還是幹嘛,白師建議你再去遊歷一番,說你已經見到了北境最雄偉的北域雪山,但是還沒有見過最邪惡的人心,可以獨自去這江湖上闖蕩一番,去看看這兇險莫測的江湖,而我們這幾個人,白師會安排好的,還說你師傅走前也給你留了一封信,你可以看完之後再做打算,下次等你回來,一起喝酒。」

呂安聽完顧言的解釋,點了點頭,但是很疑惑,明白這次又出去了,而且看樣子是要很久才能回來,否則白宇也沒必要故意寫這麼一封信過來,看了一眼手裏的這封信,沒有立即打開,伸手從顧言手中拿回了那封信。

「你怎麼打算呢?」李清開口問道。

「你們呢?」呂安反問了一句。

「顧言他回匠城,我們這幾個就不和他一起走了。」李清回道。

「那你們去哪裏?」呂安不解的問道。

「師傅帶我們出去一趟,算是回家吧。」李清淡淡的回了一句。

呂安點了點頭,「什麼時候走?」

「宇文川他們家出了點事情,所以可能這幾天就會出發。」李清回道。

「出了點事?什麼事,要我幫忙嗎,不過師叔都去了,我去不去都無所謂了。」呂安自問自答了起來。

「小事情而已,不用擔心。」宇文川感激的說道。

「那石林呢?」呂安望向了石林。

「殺人。」石林冷漠的回道。

呂安驚愕了一聲:「殺人?」

李清趕忙打圓場的說道:「師傅讓他跟着燕青學習一段時間,進入劍章營。」

呂安的眼睛都亮了一絲,對着石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石林憨厚的撓了撓頭,笑了笑。

「以後薛年可能也會進入劍章營,稍微幫襯著點。」呂安囑託了一句。

石林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呢?」呂安突然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林蒼月。

林蒼月沉思了一下,想了一下才開口道:「可能也就這幾天吧,這次出來有點時間了,所以也該回去了,出來了一趟,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慘,得回去好好修鍊一段時間,這個場子還是得找回來。」說完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呂安。

呂安假裝沒看到,趕緊瞥過頭去,然後打開了明白寫的那封信,仔細的讀了起來,師傅就是師傅,寫的果真是簡單明了,通俗易懂,嘴角不由微微一笑,就是字有點丑。

「徒兒,為師此次離開匠城,目地不知道你猜到了沒有,猜到了說明咱兩心有靈犀,如果沒有猜到,那麼你未來肯定也會知曉。

這次你去元謀城,沒有一兩個月應該是結束不了的,北域雪山這個地方是個好地方,為師一直想去,但是一直沒有時間去,不過還好,這一次你替我去看了一眼了,有生之年希望可以去一躺看看。

為師這一次出門的結果如何,暫時估摸不了,可能一兩個月就回來了,也可能一兩年都回不來,期間你要保護好自己,匠城這個地方這兩年你就先不用回去了,因為會比較動蕩,不太適合現在的你,鐵匠鋪我已經交代給你白宇師叔了,這個你放心。

如果元謀城的事情結束了,為師建議你去遊歷一番,北境的大好山河你才看了冰山一角,值得一看,當然還有另外四地你也可以去看一眼,肯定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對於修行很有好處。

對了,在元謀城你會碰到一個叫燕青的人,此人可以信賴,和為師有着幾十年的過命之情,如果在大漢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他,他拿命和我擔保過,不管如何都會保你一命,當然你只能叫他師叔,不能叫師伯,這小子總是想占我便宜,切記!

為師暫時想到的就這些了,指不定在你遊歷的時候,我們可能就在一個早餐鋪里碰到了呢,對吧,都在啃著饅頭。

還有一個事情,怕你太過懶散,為師給你定一個目標吧,白榜第一,黑榜前十吧。

還有就是下次見面的時候,記得帶上那個姑娘,為師很想見一見。

徒兒珍重,修行之路坎坷非常,修道即修心,萬事皆可不信,獨信手中三尺青鋒。

切記!」

呂安放下手中的這封的信,重新折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回了信封,然後收到了尺寸物內,表情很是糾結古怪。

「師傅呀師傅,你這一趟到底是想去幹什麼?」呂安心裏重重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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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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