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絕境復生

第64章 絕境復生

人,有時候就是很怪。在那些被抓到的年輕男子當中,有很多人都不是童子之身,但她也將就著用了。

而獨孤焱,也僅僅是剛和一個女子上了床,只是不巧被她撞見,她卻因此不想再用他。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眼不見心不煩吧!她見了,就很反感,所以,她只能殺了他。

那些被她吸盡陽氣的人,死相原比被她殺死的人要凄慘得多。

她以為獨孤焱會躲,即便躲不開也不會硬接她這一掌。可獨孤焱偏偏接了她這一掌,原因是躲不開,也不能躲,因為身後是白鈴。

啪的又一聲巨響。

獨孤焱連同在他身後抱着他的白鈴,一起飛了出去。

獨孤焱又噴了一口血,白鈴倒是沒事。

那女子卻很詫異。她的手上有針眼般大小的傷痕,貫穿手掌,在流血,肩膀上也流了血。她惡狠狠的看向獨孤焱道:「你敢暗算老娘。」

獨孤焱道吃力的笑着,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松針。道:「暗算如何?明算又如何?死人都是一樣的,何必計較死法?」

白鈴看着獨孤焱,心慌的要命,因為他看起來,已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那女子道:「計較死法的人,往往都是不想死。」

獨孤焱道:「可他們卻都死了。」

那女子身子一閃,竟退了出去,她雖然看見獨孤焱手上拿着一根松針,但卻不相信傷她的就是那松針,所以她很小心。

殺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憑藉武力,更不是暗器,而是找人代勞。

片刻,由射門外射進來三支冷箭,隨後湧進十幾名女子,她們都以白布遮面,穿着黃袍。但此刻房內除了她們,卻沒有別人。

獨孤焱呢?白鈴呢?難道蒸發了不成?

邪皇二次返回房中,氣得一跺腳,罵道:「果然是家賊難防啊!」

這房裏原來還有暗門,門其實就在床上。

它表面看起來是一張床,其實也是一扇門,也說不上是門,但就是一個通道,就像馬桶一樣,只是不需要衝水。

床邊有一處卡簧,只要輕輕一搬,床板的一側就會向下翻開。睡在那裏的人,自然就會漏下去。

下面則是如垃圾場、或下水井一樣的場地。

這是為了方便丟棄那些,被吸盡了陽氣之人屍體用的。裏面堆滿了死屍,定期還會有人來清理這裏。

獨孤焱與白鈴,正是順着那翻開的床板,逃到了下面。

下面雖然有很多死屍,但卻沒什麼意味,它們不過和乾屍差不多少,身體里已經沒什麼值得腐爛的了。

獨孤焱吃力的行着,雖然白鈴想扶着他,但他卻不用。

前面,就是離開這裏的出口。只要推開那扇鐵門,順着樓梯向上,就可以到達地面。

獨孤焱在鐵門前突然停住,他也不許白鈴向前走。

白鈴很詫異的看着獨孤焱,她心道:「莫非他又想那個!」

獨孤焱一張嘴,從嘴裏吐出一口血,鮮血裏帶着血塊。隨後又是一口……

他再也無力站着,要不是白鈴扶着他,他只怕已倒在地上,成為屍體中的一具。

他強忍着,靠着一具屍體坐着,喃喃道:「我不行了,她的掌力太強了,我只怕是見不到太陽了……」

白鈴道:「獨孤大哥,對不起……我沒能幫上忙。」

獨孤焱此時也該說些道歉的話,他本是來幫她的,不過貌似也沒幫上什麼幫,反而糟蹋了人家的身體……不過他覺得自己可能快死了,也沒什麼力氣講話,所以不想說沒用的,他抓着白鈴的手,道:「千萬,千萬別從那扇門出去,千萬別開門,她們的人,已經埋伏在外面了。」

白鈴點點頭,道:「我聽你的獨孤大哥,你堅持住啊!」

獨孤焱笑了笑,笑的有些溫柔,有些苦澀,他終於還是說了一句道歉的話,「對不起,我可以叫、叫你一聲娘子嗎?」說完便昏了過去。

白鈴以為他死了,於是抱頭痛哭。哭了很久……

獨孤焱卻又緩緩的睜開眼,看着她,傻笑道:「閻王說他不收我。傻丫頭,咱們快走吧!」

白鈴擦了擦眼淚,道:「可是,外面不是有伏兵嗎?」

獨孤焱道:「那就從上面。」

白鈴道:「我們不是剛從上面逃下來嘛,現在回去,豈不是送死?」

獨孤焱笑道:「無妨,我猜她們的人手一定都埋伏在下面的樓梯里,所以上面的守衛一定很少。」他說着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白鈴看了一笑,道:「你果然聰明!」

兩個人屏住呼吸,一語不發,突然,白鈴一躍而且,砰的一腳踢開鐵門。獨孤焱緊接着射出十幾根松針,門外頓時倒斃十幾名黃衣女子。

獨孤焱有心沖在前面,但足下一軟,摔了下去。白鈴此時顧不得扶他,在一女屍手中扯過一把單刀,直殺出去。

此時外面尚有十幾名女子,等著圍攻他們。

白鈴喝了一聲:「鬼王八段斬第一式『破魔』。」刀由左手遞出,身子一轉,轉至右手,自下而上,砍向一名黃衣女子。

這一招用的甚是奇特,那名黃衣女子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用刀。刀法之怪,亘古未有。

這「鬼王八段斬」,正是獨孤焱根據蘇朝天的刀法,改創出來的一套怪招。在祁連山腳下時,他將這套刀法,一招一式的教給白鈴。白鈴雖算不上聰明,但連日來一邊趕路,一邊苦練,總算是勉強會用這套刀法。

獨孤焱曾對她言:「此刀法若能練至隨心所欲,縱使柳正氣見了,也會畏懼三分。」

白鈴一刀揮出,那黃衣女子應聲倒地,她的一條左腿,已被白鈴齊齊斬下。她痛得立刻暈了過去。

白鈴向前一衝,反手又是一刀,嘴裏喝道:「鬼刀八段斬『舔血』」這一招怪異之處,絲毫不遜色於「破魔」。

一刀過後,又一名女子倒下,她是嘴巴中刀,連同舌頭,一起被割下。

白鈴每發一刀,必要吼上一聲,聲音一出,必有一人倒地。她越戰越勇,一連放倒十餘名黃衣女子,剩下人等紛紛後退。

白鈴躍會門內,攙起獨孤焱,繼續向外廝殺。

樓梯不甚寬敞,但邪皇教的教徒們各個膽怯,白鈴一路拼殺,竟沖了出去。

獨孤焱到底還是見到了太陽,他氣息奄奄,但神智乃然清醒。看着白鈴道:「你為何每用一招,都要叫出名字?」

白鈴皺着眉道:「我練刀的時候怕練錯,所以養成了習慣。」

獨孤焱道:「你不必在意刀法對錯,用刀之理與用劍相似。劍法講究隨心所欲,揮泄自如,你不必顧慮那麼多,儘管殺個痛快!」

白鈴一點頭,放開了獨孤焱。

獨孤焱隨即又倒在地上,白鈴繼續拼殺,這次,她又放倒了四個。

邪皇教教徒一鬨而散,向四面退去。

白鈴回身彎腰,一隻手攙扶著獨孤焱。

忽然,一塊巨石迎面飛來,巨石有千斤之重,量白鈴也無力彈開。她攙扶著獨孤焱,更無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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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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