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愛哭鬼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愛哭鬼

?「報恩?」鄭旦旦有些疑惑的問到。

「是的,小爺!」

「報什麼恩?說仔細點。」

女鬼點頭應是后,道:「之前,此地挖掘水溝,不小心將小女子的屍骨挖出,卻沒有安置好,只是隨意的堆放於一邊,日夜遭受着日晒雨淋,是窗戶里的恩公,他在無意中看到我的屍骨后,好心將我的屍骨裝在罐中,重新埋葬在此地,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是想着當面謝過恩公,卻不曾想……不曾想……嗚嗚嗚……。」

女鬼說到傷心之處,再次忍俊不禁的放聲大哭。

鄭旦旦再次感到頭疼,無奈,只好靜等女鬼哭完,這才開口問道:「不曾想什麼?趕緊一次性說完吧,別再哭了,哭的我頭都疼了。」

女鬼眼見他有些不耐煩,嚇得立即說到:「是,小爺!小女子原想當面答謝恩公,不曾想,小女子法力低下,連答謝恩公的機會也沒有,只能夜夜徘徊在恩公身邊,以寄報恩之情。」

聽完女鬼的講述,鄭旦旦無語的拍了拍額頭,暗道:「唉!老師雖然是好心,可是,遷葬、埋葬,又豈是如此草草就能了事。不用猜也該知道了,估計著,這個愛哭鬼,是想讓老師幫忙重新再遷葬;雖然有人幫忙收拾屍骨,不至於暴露荒野,已經算不錯了,只是,重新埋葬的那個地方,靠近學校後方的水田不說,還臨近下水溝,唉!」

「再說說你的來歷吧。」鄭旦旦再次說到。

「是,小爺!還請小爺耐心聽小女子細說。」

「說吧!」

「是,小女子原是湘西人氏,名叫黃欽霞,民國時期,家裏旱災連年,母親帶着我,從湘西一路逃亡到此,又逢戰亂年代,到處都在打仗,一路之上,幾天不曾吃飯,也是經常之事,唯有吃草根維持着肚子,後來,小女子不小心染上了瘟疫,沒過幾天就死了;母親無奈之下,只好隨意找了張破草席,將我的屍體包裹起來,然後埋葬在了此地。」

聽着黃欽霞的講述,鄭旦旦像在聽故事般,有些好奇的問道:「然後呢?」

黃欽霞眼見他那一副好奇心爆棚的模樣,再想起了自己生前的悲慘遭遇,頓時,她忍俊不禁的再次哭泣了起來。

「嗚嗚嗚……。」

「呃!我去!什麼情況啊?怎麼好好的,又開始哭了?」鄭旦旦一個頭,兩個大的嘀咕了一聲,趕緊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別再哭了,後來呢?」

黃欽霞怕他生氣,當即不敢再哭,抽泣著繼續說道:「後來,因為此地蓋起了學校,將地平低了一些,我母親,原本就將我埋葬的不深,時間久了,我的屍骨就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前不久,此地挖掘水溝,將我的屍骨給挖了出來,更是隨意的丟棄於一旁,我的屍骨,這才會全部暴露在外。」

黃欽霞忍着再次想哭的心情,繼續說道:「小爺!小女子並非想要加害恩公,只是想要報答;可是,小女子法力太過於低下,根本無法讓恩公看到我,更加無法報恩,所以,只好每晚在此地看着恩公,還請小爺饒了小女子吧!」

說完之後,她再次忍俊不禁的哭出了聲。

「嗚嗚嗚……。」

鄭旦旦無語的揮手叫道:「停!停!停……我暈死了,你怎麼又開始哭了,這女孩子麻煩,怎麼女鬼也是這麼麻煩?動不動就哭,你也別小女子,小女子的了;乾脆直接叫愛哭鬼算了;嗯!小爺這個稱呼不錯,聽着挺舒服的,你就叫我小爺吧!」

眼見鄭旦旦生氣,黃欽霞嚇的立即應道:「是,小爺!愛哭鬼不哭了!」

看着黃欽霞自稱愛哭鬼,鄭旦旦終歸還是個少年心性,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哈哈……!愛哭鬼?嗯,真好玩。」

眼見鄭旦旦在笑話自己,黃欽霞眼眶通紅,差點又哭了起來。

鄭旦旦看她又要哭了,嚇的趕緊停下了笑聲,說道:「愛哭鬼,你是餓死的,心中雖有怨氣,只是,怨氣不深,所以,無法現形讓普通人看到,不過,也幸虧如此;否則,你也早被別的道門中人收拾了;你雖無法現形,可是,每晚長時間徘徊在我老師身邊,也會讓我老師沾染上陰氣,如此,你非但無法報恩,還更是害了你的恩人。」

黃欽霞聽完鄭旦旦的話后,小聲說道:「小爺!愛哭鬼心裏都明白,可是,無法報恩,愛哭鬼的心中,就會有執念,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徘徊在此。」

她說完之後,全身輕微地顫動着,鼻中,再次發出了抽泣聲,漸漸地,發出了嗚咽聲,續而,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嗚嗚嗚……。」

鄭旦旦無語的翻著白眼,唉聲嘆氣的說道:「唉!要不要那麼愛哭啊,真是無語,這樣吧!你今晚上進入我老師夢中道謝,我再找個吉日,幫你遷墳安葬;也算了了這樁事,你看如何?」

黃欽霞紅腫着眼睛,小聲的說道:「可是,小爺!我不知道該如何進入恩公的夢中。」

鄭旦旦一愣,反問道:「呃!不是吧?這不是你們天生的本領嗎?」

黃欽霞低聲道:「小爺!是這樣的,恩公面相剛毅,性格堅定,思想更是比較集中,愛哭鬼法力低下,根本無法進入恩公的夢境。」

鄭旦旦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樣吧,我明晚有事,後天再來幫你入夢,到時候,你再進入我老師的夢中道謝,不過,最多只許三分鐘的時間,不許待久了,若是待久了,必會影響到我老師,記住了嗎?」

黃欽霞立即道謝道:「愛哭鬼,多謝小爺成全!」

鄭旦旦看了下手錶,道:「那就這樣吧,我也該回去了,你先安靜的待在下面,沒有召喚,就不要再上來了,以免發生其他的意外,你先回去吧。」

「是,小爺!愛哭鬼,記住了。」黃欽霞行禮答謝后,化成一道白煙,消失在了原地。

眼見黃欽霞已經消失不見,鄭旦旦隨手一揮,將陣法撤去,隨後站起了身,再次沿着校園圍牆,一路順着來時往回走。

當他走到校園門口的路燈下時,已是晚上十點半了,此時,晚自習早已結束,學生都已回家,寄宿的學生,也大都已經睡下,學校四周一片寂靜。

鄭旦旦低頭看了一眼,卻見腳上的鞋子全是泥土,他尋了塊路邊的石頭坐着,將鞋子脫下后,再從書包中找了幾張紙,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鞋上的泥土,以防被老太太發現,要是不小心說漏了嘴,被鄭平和知道了,那他就免不了又是一頓揍,要是再以為他在晚自習的時間裏,偷偷跑出去玩,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鄭旦旦擦拭乾凈鞋子之後,仔細查看了一眼,自覺得已經沒有了破綻,這才穿好鞋子站了起來。

正當他準備回家之時,不經意的抬頭望向天空,卻是令他瞪目哆口,呆立當場。

只見,星空之下,校園內的女生宿舍,三樓的走廊上,站着一個身穿淡綠睡衣的少女,燈光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小白長紅越女腮,細潤如脂,粉光若膩,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此時,她正一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面容向下張望着,仿如,是一個不食煙火的仙女,落入了這人間凡塵。

鄭旦旦情不自禁的念叨著:「青青河畔草,鬱郁園中柳;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

他定了定神,再次仔細看去之時,頓感有些晦氣,「呃!真是想多了,我去!張瑾萱?真是個夜貓子,這麼晚還不睡?真是無語,又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看到了,怎麼那麼倒霉?做什麼事都會那麼巧被她給發現,真是奇了怪了,什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根本就是一副奸笑詐兮,恨目仇兮的樣子。」

鄭旦旦糾正著自己心中的想法,無語的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瑾瑄,隨即,他轉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不願再去理會張瑾瑄。

他走了幾步后,似想到了什麼,忽然,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像個小人得志般,得瑟的唱了句歌。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嗷嗚!」

他唱完之後,更是特意的對着張瑾萱,示威似的擺了擺手,然後,快速的一路往回跑着。

殊不知,鄭旦旦就因為他最後所唱的那句歌,還有他的那個動作,後來,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他要是早知道的話,估計著,他寧願放低姿態,也絕不願意去招惹一個不該惹的的女魔頭。

張瑾萱眼見鄭旦旦唱歌威脅自己,還對自己擺手示威,她被氣的當場抓狂。

只見她齜牙咧嘴的將手中的臉盆,放在了走廊護欄上,雙手對着空中,一頓的張牙舞爪著,一副恨不得將鄭旦旦碎屍萬段的模樣,只可惜,鄭旦旦已經轉過頭去,根本不曾看到,否則,估計着他能笑的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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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少年在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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