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忍無可忍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忍無可忍

?張瑾萱忍着笑意,閉口不語。

她眼見鄭旦旦深呼吸,似乎想要發飆的模樣,有些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隨後,她依舊坐在講台上,看着他搬凳子,等他即將搬完所有的凳子之時。

張瑾萱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喂,我才想起來,這幾天我好像不能沾冷水;剛剛給忘記了,你看,要不你灑下水?」

鄭旦旦疑惑的問道:「不能沾冷水?為什麼?難道是昨晚上着涼了?」

聽到鄭旦旦的疑問,張瑾萱俏臉微紅,她假裝生氣的說到。

「女孩子不能沾冷水的時候,就是不能沾冷水,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灑不灑?」

鄭旦旦眼見她又要發飆的樣子,趕緊點頭說到。

「好,我灑!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打掃衛生就好了。」

鄭旦旦提起水桶后,他看了眼張瑾瑄,隨即再次深呼吸的嘀咕著。

我繼續忍着。

真怕忍無可忍的時候,又招惹到這個女魔頭。

還不如讓她先回去得了,自己一個人搞衛生還好點,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女孩子為什麼不能沾冷水?

看她面色紅潤,氣血通暢,無病無災的,也沒來她家親戚啊,竟然說不能沾冷水?

說謊都不打草稿的,我還不能沾熱水呢,真會找借口。

此時,張瑾萱依舊坐在講台的凳子上,她手中拿着掃把,慢悠悠的說到。

「那怎麼行?值日是兩個人的事,我怎麼能那麼自私?要是我自己先走了,而讓你一個人搞衛生的話,那多不好啊!」

鄭旦旦聽到了張瑾萱的回答后,當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願再開口說話了。

他有些惱火的彎腰洒水著,更是將水灑的到處都是,頓時,教室的每張課桌椅都遭了殃,皆是濕漉漉的。

他灑完水后,徑自走向了張瑾萱,未等張瑾萱開口說話,他伸出手說到。

「免開尊口了,拿來吧!你肯定又要說,女孩子都是提水和洒水的,搬凳子和掃地應該是男同學的事,對吧?」

鄭旦旦說完之後,伸手奪過了她手裏的掃把,隨即轉身開始掃地。

他咬牙切齒的暗道著:「當真是氣死我了,忍無可忍,我還得忍着。」

張瑾瑄初始之時還有些愣住,她眼見着鄭旦旦一臉的鬱悶,更是氣呼呼的從自己手中奪走掃把后就開始掃地。

頓時,她抿著嘴笑出聲道:「行啊!真聰明!都已經會搶答了!咯咯咯……!」

她笑得何止是花枝亂顫,簡直就是一副小人得志,怎叫一個嘚瑟了得。

「忍」字心頭一把刀。

鄭旦旦聽着她說自己竟然會搶答了,頓時被氣的是忍無可忍。

這個女魔頭,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鄭旦旦咬牙切齒的盯着張瑾萱,他忽然抬頭,看着張瑾萱的身後開口說到。

「愛哭鬼,你怎麼來了?」

「媽啊……。」

張瑾萱被嚇的當場大叫,她回頭看去之時,轉身太過用力,結果當場就悲劇了。

砰!

一聲重響,她坐的凳子傾斜了下,當場摔倒在地。

看到張瑾萱被嚇的摔倒,鄭旦旦奸笑道:「豈有此理!真當我好欺負,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繼續掃地。

忽然,一陣嗚咽的抽泣聲響起。

「嗚嗚嗚……。」

鄭旦旦停下掃地,他疑惑的抬頭看向張瑾萱,小聲嘟囔著。

什麼聲音?

摔下就哭了?

不至於吧?

欺負我的時候,看把你樂得那高興樣。

鄭旦旦拿起掃把,疑惑的向張瑾萱走了過去。

只見,張瑾萱正雙腳彎曲的坐在地上。

她右手一個勁的搓揉着右腳後跟,左手抱住了整個頭,趴在自己的雙腳膝蓋上,嗚咽的抽泣著。

「嗚嗚嗚……」

鄭旦旦嚇了一跳,暗道:「暈死!不會是腳崴了吧?」

他說着,立即跑到教室門口左右看了下,隨即暗自鬆了口氣。

真是嚇死我了,還好沒人。

幸虧剛剛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打掃衛生,其他班都是兩個人打掃衛生速度比較快,打掃完后應該都已經回家了。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鄭旦旦走向講台看着哭泣不止的張瑾萱,他有些不知所措,硬著頭皮小聲問到。

「那啥?你沒事吧?」

張瑾萱使勁的甩了下手,頭依然趴在腳膝蓋上,惱怒的哭着說到。

「你說有沒有事?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嗚嗚嗚……。」罵完后,她繼續抱着頭痛哭着。

鄭旦旦無言的翻了翻白眼。

明明都是你在欺負我的,怎麼就變成我欺負你了?

暈死,太不講理了。

他想歸想,可也不能這樣讓她一直哭下去,萬一將老師引來,那自己就真的悲劇了,怎麼說,也是自己把她嚇摔倒的。

鄭旦旦有些無奈,只好蹲了下來小聲說道:「讓我給你看下,嚴不嚴重?」

張瑾萱依舊是低着頭,再次伸手使勁的推了下鄭旦旦,嗚咽著說到。

「不用你管,你死開點,你就是個混蛋,嗚嗚嗚……」說完之後,她繼續的哭了起來。

鄭旦旦被推的摔倒在地,無語的撇了撇嘴,他乾脆也坐在地上不願起來。

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聲的問道:「要不,我讓你咬一口?你別哭了?行嗎?」說完,他伸出了右手。

「噗嗤。」

一聲輕笑響起,張瑾萱抬頭看向了鄭旦旦,隨即笑眯眯的說到。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說完后,她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鄭旦旦的右手,然後探過腦袋一口咬去。

鄭旦旦當場被嚇得屁滾尿流,他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是被張瑾萱緊緊的抓住,只好連滾帶爬的在地上翻滾著。

暈死!

這個女魔頭,她根本就沒事,竟然在裝哭嚇自己?

簡直就是個影后,太能裝了。

「你耍我?……。」鄭旦旦當即大叫出聲,他話未說完,就被張瑾萱一口咬上。

「嗚!你屬狗的嗎?還真咬啊!痛啊,快鬆開嘴,救命啊!殺人啦!……。」

鄭旦旦不敢叫的太大聲,深怕引來老師,只好另一隻手捂著嘴,小聲的吶喊著。

張瑾瑄沒有理會鄭旦旦的叫喚,她咬上他的手后,當真有一股咬住青山不鬆口的氣勢。

只見她恨恨的一邊咬,一邊嘟喃著:「讓你嚇我,不咬下一塊肉,你就不會長記性。」

過了會兒,張瑾萱終於鬆開了口。

她滿意的砸吧了下嘴唇,奸笑着說到。

「呵呵!咬的真舒服,多謝了哈!是你讓我咬的,咯咯咯……」說完之後,她掩嘴而笑,再次笑的花枝亂顫。

鄭旦旦拚命的搓揉着手臂,迅速後退著,他低頭一下,鬱悶的想吐血。

好吧!竟然和上次咬的並排上了。

當真是無語,又一隻紅蜈蚣誕生了,這已經是第四隻了。

這女魔頭,還真的是咬上癮了?

咬完之後,竟然還在那說風涼話,豈有此理,實在是太過分了。

鄭旦旦鬱悶的吐槽著,心中更是懊悔的無以復加。

我忍無可忍,還是要忍啊!

可是,我為什麼沒忍住呢?

為什麼呢?

忍不住就要受傷啊!

算了,我忍,最多也就是忍你一個學期,我就永遠和你說拜拜!氣死我了。

想到此,鄭旦旦恨恨的站了起來,他惱怒的瞪了眼張瑾萱,隨後拿起掃把開始掃地,不再開口說話。

「惹不起,躲不起,我趕緊搞完衛生然後回家去,這樣總可以了吧!」鄭旦旦懊惱的想着。

看着氣呼呼的鄭旦旦,張瑾瑄笑的是面帶桃花。

她再想到剛剛自己摔倒的時候,鄭旦旦竟然在說風涼話,頓時,她咬牙切齒的小聲嘀咕到。

「豈有此理,看我氣不死你。」

張瑾瑄心中想着,她再次坐回到講台的凳子上,一手拿起了黑板擦在講台上拍了起來。

她一邊拍,一邊笑着唱到。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某人氣呼呼;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到某人哭不出……。」

在掃地的鄭旦旦聽到歌聲之後,他抬頭看了眼張瑾萱,一時間竟然看傻眼了。

只見,張瑾萱拍著板擦的手,猶如蜻蜓點水般一沾既起,她一臉傲嬌的笑容,驕中帶笑,笑中帶妖,天籟般的聲音更是絮絮而來。

先不說,聽到這歌詞實在是太來氣了,要是換個情景的話,這歌聲還真的是好聽。

張瑾萱眼見鄭旦旦在看着自己,有點發獃的模樣,她當即停下了唱歌,瞪着眼睛說到。

「看什麼看,快掃你的地,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咬下來,吃了!」說完后,她砸吧了下嘴唇。

鄭旦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到。

「翠鳥彈水,黃鶯吟鳴,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奈何似,女將軍沙場點兵。」

說完后,他低頭繼續掃地著,不願再理會張瑾萱。

張瑾萱初聽,感覺着他像在誇自己唱的好聽,心中還有點喜滋滋的。

「呵呵!這混蛋,被自己氣傻了。」

當她聽到「奈何似,女將軍沙場點兵」時,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她皺眉仔細的想了想將軍沙場點兵的場面,隨即站了起來試了下,左手叉腰,右手前指,咬人帶刺的嘴,還試着張大了下。

鄭旦旦正好抬頭看到她的動作,被逗的當場蹲在地上大笑出聲。

「哈哈哈……太像了!怎的一個像字了得!哇哈哈哈……。」

張瑾瑄看着鄭旦旦坐在地上捧腹大笑着,再想到剛剛自己比劃的動作,以及他笑的樣子。

忽然,她整張臉都變紅了,然後變青了,接着變黑了,雙眼更是死死的盯着鄭旦旦。

張瑾瑄到了此時,如果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那就不是張瑾萱了。

她怒目圓瞪的看着鄭旦旦,隨即怒罵出聲:「你個死混蛋,竟然拐著彎說我是潑婦罵街?豈有此理,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瑾瑄拿起黑板擦,迅速的沖着鄭旦旦跑去。

鄭旦旦嚇的立即站起了身,迅速跑出了教室,他一邊跑,一邊拍了下自己嘴巴,小聲嘀咕到。

「讓你嘴賤,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沒事好好的幹嘛又要去惹這個女魔頭。」

張瑾萱拿着黑板擦,一路追着罵道:「你個混蛋!你給我站住,竟然敢罵我是潑婦,有種你就別跑,氣死我了。」

鄭旦旦眼見張瑾萱要追殺自己的節奏,立即圍着教室前後門跑,開口道:「你不追,我就不跑。」

說完后,鄭旦旦繼續跑,暗道:「開玩笑吧!不跑的話被你追到了,估計著,第五條蜈蚣就要誕生了,傻子才不跑。」

張瑾萱畢竟是個女孩子,又哪裏跑的贏晨跑了十多年的鄭旦旦。

無奈之下,她只好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鄭旦旦叫道:「你個混蛋,跑什麼跑?是男人就給我站住。」

鄭旦旦翻了下白眼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傻子才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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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少年在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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