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我們是同學
張瑾萱沒有理會鄭旦旦的好意。
她依舊是死死的盯着他,一路從山上快速的小跑而下。
鄭旦旦有些羞愧懊悔得無地自容,唉聲嘆氣的暗自嘀咕著。
唉!這個女魔頭,還真是不能招惹!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她的手那麼的冰,又那麼的軟,怎麼看着那麼像雪糕啊!嗯,感覺還挺像個小肉包。
唉!我這一天一夜沒吃飯又餓又渴的,辛虧剛剛只是想着舔一下,而不是想去咬,否則的話,估計著會死的更難看了。
唉!該怎麼解釋呢?
看來,這次真的是死定了,逃跑?想想就好了,再跑的話,肯定又要沒完沒了了。
唉!還是老老實實的趴着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
此時的張瑾萱終於跑到了鄭旦旦的面前,她眼見着鄭旦旦一副隨你處置的模樣,她的心中,忽然之間又有些於心不忍。
張瑾萱心情複雜的看了眼鄭旦旦,她慢慢的蹲下身來,溫柔的說到。
「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了?痛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扶起鄭旦旦,更是輕輕的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葉都聽到張瑾萱的話語后,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疑惑的微微抬頭看去。
當他看到了張瑾萱的動作后,他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暗自嘀咕了一句。
「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的針啊。」
張瑾萱感受到了葉都的眼光,她轉頭怒瞪了一眼。
葉都被嚇得再次低下了頭,重新趴在地上不敢再看。
鄭旦旦被張瑾萱的話語和動作給驚到,他有些愣神的看着她,仿如見鬼般,傻傻的呆楞當場。
以他對張瑾萱的了解,根本就不相信她會如此的好心,更不相信她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這肯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救命啊!」
鄭旦旦在心中無聲的吶喊了一句,嚇得他立即雙手作鞠著,大聲求饒到。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要殺要剮你好歹給我個痛快啊!這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撲哧!咯咯咯……。」
張瑾萱被鄭旦旦的話語以及他的動作,逗的當場笑出了聲,笑的是花枝亂顫,前仰後合。
笑過之後,張瑾萱正了正臉色,沒好氣的說到。
「你們兩個都起來吧,趕緊過來,先把東西吃了再說。」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身後的書包放下,隨即打開了拉鏈后,從中拿出了麵包和水。
鄭旦旦和葉都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對視着,皆是心存疑惑的看向張瑾萱。
張瑾萱被他們兩人看的臉色微紅,羞怒道:「還不快點,不想吃是嗎?那我拿去扔了!」說着,她一手拿起麵包作勢欲扔。
「別!別!別!」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到。
鄭旦旦雙手高舉,投降似的阻止著。
葉都更是雙手撐地,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快速的跑到張瑾萱面前後,一手拿過她手中的麵包說道:「扔了多可惜啊,還不如喂下我的五臟廟,都快被餓死了,謝謝哈!」他一邊說着,一邊迅速的將袋子撕開,隨後,原地坐下狼吞虎咽的吃着。
「呵呵!你慢點,裏面還有呢。」
張瑾萱笑着說到,一邊說着,一邊將麵包和水遞給了鄭旦旦,說道:「吶,這是你的。」
鄭旦旦有些尷尬的接過麵包和水說道:「謝謝啊!」
張瑾萱白了他一眼,並未開口說話,自己同樣拿着麵包坐在一邊吃。
鄭旦旦眼見張瑾萱不理他,頓時感覺有些沒趣。
他撓了撓頭后,隨即打開了瓶蓋,坐到了葉都的身邊喝着。
葉都眼見鄭旦旦吃癟,他強忍着心中的笑意,想要緩和下他的尷尬,開口說道:「嗯,真好吃,肚子都快餓扁了;嫂子,你可真好!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麵包。」
張瑾萱俏臉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亂說什麼啊?麵包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一巴掌拍死你算了。」
她說着,迅速的站起了身,伸出玉手作勢欲打,有點恨屋及烏的意味,看鄭旦旦不爽,連帶着看葉都也是一樣的不順眼。
葉都嚇的立即起身逃跑,他可不像鄭旦旦那個二貨連跑都不敢跑。
誰知,他剛跑出兩步,就被鄭旦旦一腳拌倒,當場悲劇的撲倒在地,來了記惡狗捕食,他手中的麵包,更是飛出了老遠。
鄭旦旦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讓你嘴賤,真想一腳踢死你算了。」
葉都鬱悶的說道:「你們倆個怎麼那麼默契啊,一個一巴掌拍死我,一個一腳踢死我,我還要不要活了。」
說完之後,他迅速得連滾帶爬着想要去撿麵包。
只可惜,他的腳當場被鄭旦旦抓住,連逃跑都成了奢望,張瑾萱更是惱怒的將膠袋直接套在了他的頭上。
葉都彷彿嘴賤上癮了般,沒有從教訓中吸取經驗,更是揮舞著雙手,笑着大喊道:「救命啊!你們兩夫妻,準備謀殺啊!」
「讓你嘴賤!」
「讓你嘴賤!」
鄭旦旦和張瑾萱默契的再次異口同聲說到。
隨即,兩人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后,相視而笑。
張瑾萱羞怒的看向葉都,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抓癢神功》,雙手迅速的探到了葉都的腰上,使勁的一頓撓著。
奈何,根本毫無效果,葉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笑道:「哈哈!你以為我是臭皮蛋啊?這招對我沒用的。」
張瑾萱一愣,繼而奸笑道:「哦?不怕癢啊?」
「那是!」葉都嘚瑟的應到。
「呵呵!那怕痛不?」
張瑾萱笑着說到,隨後,她雙手改抓成捏,恨恨的說道:「我讓你嘗嘗男人最痛!」說完之後,她迅速的扭動雙手……。
隨着她雙手的扭動,道道石破天驚的慘叫聲響起。
「痛啊!姑奶奶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死人啦!臭皮蛋快救命啊!」
何為最佳損友,鄭旦旦是也。
眼見着葉都哭天喊地,他非但不救,更是說出了令葉都心涼到底的話語。
「呵呵!他的軟肋不再腰上,而是在腳底板。」
鄭旦旦笑着說到,隨後,他更是坐在了地上,隨手撿了根野草后,他的雙腳壓着葉都的一隻腳,一手死死的按住葉都的另一隻腳,然後將葉都的鞋子脫了,慢慢的划拉了起來。
隨着鄭旦旦手上野草的划動,一聲比石破天驚還要慘烈的叫聲,響徹了天際,瞬間打破了寧靜的整座山。
葉都那興奮的痛苦聲,快樂的喊救命聲,混合著高興的哭聲,頓時響了起來。
「啊!救命啊!哈哈……你們要謀殺啊!哈哈……痛啊!我不敢了。」葉都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痛癢兩重天的滋味了。
「呵呵!傻都!上次的仇我都還沒找報你呢,你竟然還敢嘴賤,都和你說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非要不信。」鄭旦旦幸災樂禍的說着。
「臭皮蛋!有你這麼記仇的嗎?啊!哈哈哈!救命啊!我真的錯了……。」葉都惱怒的說着,隨即,再次大笑的喊救命著。
張瑾萱更像在發泄之前的委屈般,咬牙切齒的說到:「讓你嘚瑟!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一時間,學校後山上,三個十五歲的少年少女,互相的打鬧聲四起,充滿了無限的歡笑聲。
此時,若是有上了年紀的老人經過,看到了這個場面的話,定當會面露笑容的感嘆著。
「年輕真好!」
過了會兒,鄭旦旦和張瑾萱兩人終於放開了葉都。
葉都露出了一臉幽怨的表情,他迅速的跑開,遠離鄭旦旦和張瑾萱兩個人後,自顧自的跑到了墓頭上坐着。
張瑾萱強忍着笑意,再次拿出了麵包和水扔給葉都后,這才開口問道:「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旦旦對張瑾萱的好奇心實在是太了解了,他心知,如果不讓她知道的話,肯定又是沒完沒了的。
他有時候都在好奇著,張瑾萱的好奇心為什麼會那麼重?
她好奇起來的時候,三更半夜都敢跟自己去抓鬼,更何況是兩人打架的事。
如果自己不說實話,又怎麼可能隨便矇混過關。
他心想着,隨即看向了葉都,點了點頭后說道:「傻都,你來說吧!實話實說!」
葉都聽到鄭旦旦的話語后,他點了點頭,然後一邊吃着麵包,一邊慢慢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張瑾萱聽完后,皺着眉問道:「那你們準備怎麼辦?不會是想在這裏躲一輩子吧?」
鄭旦旦笑道:「呵呵!沒事的,你放心吧!我們先躲一天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過不去的坎。」
聽了鄭旦旦的話語,張瑾萱不知為何竟然信了,她點了點頭說到。
「那好吧!我也要回去了,下午還要上課;晚上的時候,我再給你們送吃的來,到時候你們去下面接我。」
葉都和鄭旦旦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充滿了感動,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好!謝謝了!」
張瑾萱眼見兩人如此默契,她笑了笑后,站起身來說道:「客氣什麼?我們是同學啊!」
眼見張瑾萱站起了身,鄭旦旦和葉都兩人,同時跟着站了起來。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后,笑着同時說道:「嗯,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同學。」
說着,三人各自對視一眼后,皆是笑出了聲。
鄭旦旦看向葉都問道:「傻都,你要在這裏等著,還是和我一起送她回去?」
葉都原想着一起去送,想了想后,他笑着點頭說道:「嗯,你去吧!我在這等著就好。」
張瑾萱俏臉微紅,她不再開口說話,轉身先行離去。
她心中的一點朦朧情愫,被葉都點破后,也終於知道了自己對鄭旦旦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