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給她惡夢又希望回到的地方

不想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因為那個會讓她自己都以為自己真的是那種心腸狠毒的女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說不讓你跟爺爺他…」

看着她紅腫艷紅的眸子，彷彿下一秒又再次滴出水，韓毅哲心有點慌亂，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完，不自在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嗯，這個我可以理解，下次我會注意的！」盡量不在你的眼前出現，不在你的家人出現！默默的關心你就可以了。

舒馨溪看着他一言不發的喝着咖啡，很想說早上起來喝咖啡不好，可是還是忍住了，害怕等來的又是對她的痛，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的那麼無力，還想在他心中留給她一點點的尊嚴。

「咕嚕…咕」

在舒馨溪心被千騰萬馬奔騰時，一聲讓她存留着有點尊嚴也的消散了，在心裏不斷暗殺自己。

現在的舒馨溪，很想找一個狗洞鑽進去，臉頰好想加熱的水，不斷的發熱，頭不斷的往羽絨服裏面家竄，盡量縮短自己的存在感。

聽到聲音韓毅哲抬頭看着這個縮進自己衣服的小人兒，韓毅哲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笑，心像是被什麼融化般，軟了。

卻還是嫌棄的看着眼前的人兒，嗓音低沉，不咸不淡的開口。

「餓了？」

「嗯，是有點餓了！」

舒馨溪咽了咽口水，飢餓感瞬間爆漲了，她也不敢把頭抬出來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那就餓著吧，我這裏的早餐可貴得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享受的！不過有一個過夜的粥，還是可以賞賜給你的！」

韓毅哲冷笑的味眯起雙眸，打量着她，因為餓而咽口水的模樣，嫌棄的說着，唯恐她不知道自己是他最噁心，不想看到的人?，嫌棄的哼了兩下子。

「不用了，我等下回去自己解釋，一時半會餓不死人，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吃吧？不過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關心我嗎？」

只是過夜的粥，一碗可能連豬都嫌棄的粥，都怎麼感恩戴德的，舒馨溪你還能可悲一點嗎，是啊，她不敢奢求太多，那也不是她的。

「你太自作多情了，你還沒那個資格，讓我來關心你」

韓毅哲一個冷眼都不給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口喝了下去。

舒馨溪站累了，把包放下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就沒有下一個動作了。

「你就不能讓我幻想一下么！」雖然知道他會這樣說，可是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了，心一陣刺痛，卻還是倔強的故作鎮定的看着他，眼眶裏的潭水卻不由的出賣了他。

「所以在我身上你不要抱有太多幻想！」她眼中滑過的沉痛他不是看不到，可是他只會漠視，因為這是她應得的！

「好了，這個話題點到為止，我以後再不會再自欺欺人，不會以為有一天你也會發現我的好，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你會…」愛上我，後面三個字舒馨溪沒有說出來，她不想自己連最後一點自尊都丟失。

「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我會什麼？」看着坐在對面的舒馨溪一臉倔強的小臉，烏黑的雙眸隱忍着淚水，韓毅哲看着她如谷底深淵般的明眸，他冷笑，這個女人真會裝！

「你還有什麼事嗎，如若沒有我就回學校了！」舒馨溪忽然很累，不想跟韓毅哲同在一個屋檐下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再次哭，是的，每次從這個別野離開，?舒馨溪就會多加一務傷痕，她不怕傷痕，可是每次治療的時間都是那麼長久。

「怎麼，生氣了？我說的是事實，我韓毅哲不可能喜歡你這種愛耍心眼的女人，我的心只容得下她！所以別妄想了！」

韓毅哲句句諷刺，雙眸明顯帶着厭惡，緊盯着她，舒馨溪被他狠戾的眼神嚇到！她低眸，眼眶熱了，彷彿有什麼東西流出，卻還是倔強的不讓它流出來。

可是，在韓哲毅眼裏，舒馨溪又在裝可憐了，這讓他無端地出現了戾氣。他忽然越過茶桌，一個跨步走到舒馨溪的邊上，修長有力的手掌掐住舒馨溪白皙的脖勁。

「韓毅哲你幹嘛！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神經病啊！」

舒馨溪不停的用自己的小手掰開着他的手掌，不斷掙扎著。希望他可以放開自己。可是，男人和女力量懸殊，用再大的力氣對付這個男人也是無用的。

眼前的男人似乎被凶神附身一般，根本不知道舒馨溪那張小臉被他掐得紙白，沒有生息！漂亮的眉緊皺在一起。痛苦的掙扎，靈犀的雙眸生疼的緊閉着，兩串透明液體如泉湧出！

「咳…咳…咳」

在舒馨溪就要放棄掙扎的時候，韓毅哲忽然反應過來，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心臟顫抖，猛的鬆開了手掌，嘴巴卻還是不放。

「呵~不要裝出一副可憐樣子，興許在爺爺哪裏還可以用一用，可是在我這裏不管用！」

舒馨溪半躺在沙發上，渾身發軟，她不停地咳嗽，眼淚不斷沿着臉頰騙落下來，那樣子，讓人忍不住抱在懷裏疼愛着。韓毅哲不知道自己用的力氣多大，所以在他眼裏，舒馨溪不過是想博得他的憐憫！

「咳…咳！你，你什麼意思？」

舒馨溪很遲鈍，不明白韓毅哲說什麼，忍着咽喉的疼痛艱難地說。

「舒馨溪，明明心裏很清楚卻還要裝作不知情，你夠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什麼問都不問就開始訂我的罪，你最起碼要讓我知道自己錯！。」舒馨溪反駁著，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理由，即使現在的她咽喉痛疼萬分她是想要一個合理是理由。

「好一個不知道？」

「五個月前的那個婚禮兒是不是被你逼出國的嬌兒」

「呵呵…」

舒馨溪自嘲笑了笑，不想去辯解這些。黑色的眸子帶着憂傷，眼睛乾澀卻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脆弱，別過頭不去看他。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吧，也是，在你的眼裏，只有姐姐哪還能相信別人！」

韓毅哲不作解釋，走到落地窗前，寂寞的背景筆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偌大的客廳頓時陷入沉浸。

「少爺，早餐已經弄好了，請少爺少奶奶前去用餐！」僵硬的空氣里，被下人打破緩解了氣氛。

「嗯！下去吧」

韓毅哲轉過身沉默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舒馨溪，也不管她。自己徑直離開大廳。

見韓毅哲離開，舒馨溪顫抖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無神，呆目的徑直的走到門口換了鞋直接走出門，一步一步的離開這個即給她噩夢又希望得到的地方。

茫茫人海中竟不知道到哪裏，才有自己安心溫暖的家，這個冰涼的世界，何處可安身？

餐廳

「那個女人怎麼不過來？」

韓毅哲本以為那個舒馨溪會跟自己過來用早餐，可是沒想到自己吃了差不多了，卻不見到她，擦了擦唇，韓毅哲終究還是開口了。

「少爺，少奶奶已經離開老宅了！」

站在一旁的管家權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