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砍柴
看到我出來，惑惑微笑招呼著。
「師弟，快來陪我看日出。」
說完肩頭一抖雙臂一振，白鶴與白鴿展翅飛走，惑惑跳下索鏈。
我走過去，與惑惑並排而立，向遠方眺望。
前方是個山谷，雲霧滾滾過去是白雲翻騰，雲層下有萬道金光向上透射，與藍天相輝映，形成秀美景象。
不久，半牙紅輪悄然羞答答升起，如清純美麗的少女披着潔白面紗，在嬌羞嫵媚的誘惑下，雲層開始沸騰，宛若不計其數的白馬王子向半牙紅輪馳騁，好像要與時間競爭，最先到達的白馬王子，就可以得到那位嬌美紅衣公主。
紅衣公主露出半身，在絢麗的光芒中翩翩起舞，極盡魅惑光彩奪目，許多白馬王子禁受不住美輪美奐的魅惑，在紅衣公主的光彩中，失去自我消散在藍天裏。
我目不轉睛盯着紅衣公主，貪婪期待她露出所有美艷。
紅衣公主優美在雲層上，跳躍了幾個弧步，剎那清麗完美展現在大地萬物眼前。
「好美啊！」
惑惑拍著小手大叫。
我該下去買菜，戀戀不捨再望紅衣公主兩眼，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師弟，去問空空要了福利沒有。」惑惑口氣有點急，好像是自己沒有得到福利。
有人代替我回答。
「給了，就你傻逼河裏不急岸上急！」
空空叉著腰站在寺廟門口。
我下山買菜回來，惑惑和空空在後院練功。
惑惑在兩米高的梅花樁上打拳，健步如飛騰挪跳躍，無一窒礙似行雲流水流暢，可媲美一場專業獨舞。
空空則一板一眼左右手輪換著舉石鎖，足有八十斤的石鎖，在他手裏就如兩塊棉花糖輕巧無比。
真是少年出英雄。
看到我，惑惑一邊打拳一邊說：「師弟，缸里水用完，快去灌滿。」我聽到差點打個趔趄。
預計兩大缸水可以供兩天，以為今天可輕鬆一下，看來泡湯。
我剛走出寺廟大門，空空追上來，把他拉到門邊悄悄說：「師父昨天洗澡才用兩桶水，惑惑卻用了四桶水，還說反正有個傻逼會打水，我都替你生氣。」說完跑進去。
老子也生氣，可犯得着跟個十五歲孩子慪氣么？
田裏的稻穀沉甸甸，到了收割時節。
我多了繁重的勞動任務，好在是農村出身，較好完成稻穀收割。
接下來打禾，曬穀，碾成白米。
將大米搬上寺廟，惑惑和空空都神奇望着我，妙音熱情洋溢請我喝酒。
喝酒時，我大談外面的世界，有說不完的話題。
兩個小童聽得出神入化。
喝完酒，下山回家。
這天打掃完前後院子，我坐在大樹下休息，惑惑和空空各拿一捆繩子和砍柴刀向寺廟外走去。
我問去幹什麼。
惑惑回答上山砍柴，我想到家裏柴也不多，合計著今天不要挑水，買完菜也去砍柴。
買完菜，我拿着砍柴刀上山。
山腳林密但都是高樹，我爬不上去，只好吃力爬登上半山腰，去砍那些矮樹枝。
砍柴有講究，只砍瞅著長勢過長的樹枝，他看中一根樹枝，舉起砍柴刀用力砍下去，『咔嚓』聲響起。
「誰？」
樹叢中響起緊張的聲音，朝傳來方向望去，看到個一閃而沒的小屁股。
接着樹枝旁探出一張緋紅的小臉，警惕望着我。
我認識這張臉，打趣道。
「惑惑師兄，你在山上隨地大小便，就怕山上有山妖，把你的嘰嘰叼走。」
惑惑若無其事走出來。
「原來是師弟，這山上要是有山妖倒好，我就是沒玩過山妖。」
想想妙音的手段，作為弟子也應該有幾把刷子。
惑惑拉着我在地上坐下，用曈萌眼睛望着他說：「師弟，三年後，帶我去外面玩玩，好不好？」眼神充滿期待。
我拍拍他肩膀。
「沒問題，師弟帶你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惑惑提出一個要求。
「師弟，不要帶空空出去玩，饞死他。」
三年後的事情，誰說得清？
我信口答應下來。
惑惑好高興，站起來對我說：「師弟，我幫你砍柴，這裏的柴不好燒，下山去。」說完往山下走。
我跟在身後。
來到山腳，惑惑選中一棵樹，刷刷刷，手腳並用，跟平地走路一樣爬上一棵樹。
不久，手腕粗的樹枝，下雨般落下。
惑惑連砍了幾棵樹，砍下的樹枝堆成小山，下樹后，將樹枝捆在一起，有推土機車軲轆那麼大，小手往繩子上一抓，大捆樹枝脫離地面，落在他肩膀上，邁腿朝我的農舍走去。
一路上，跟在後面的我，只看到大捆樹枝晃悠。
這天，我擦完大禹的塑像，在正大殿轉一圈，發現其他小神塑像上，有較厚的積塵。
想想今天相對空閑，就爬上去，從刑天開始，擦拭這些地府小神。
妙音正好走過來，看到這個現象很滿意，只是撂下幾句話。
「對神虔誠是好事，但在神面前做事，要有始有終才能得到神的庇佑。」
我愣住，想許久作出決定，每天順帶把這些小神也擦乾淨。
擦拭完所有小神，我坐在門檻上休息，空空鬼鬼祟祟過來，坐下低聲說：「師弟，帶我出去外面玩玩，好不好？」
我用上回答惑惑的台詞。
空空咬着嘴唇說：「答應我一個要求，不要帶惑惑去，饞死他。」倆少年看來有點水火不相容。
我也有問題。
「那福利是啥玩意？吃下去特有精神。」
空空遲疑一下說：「師父煉製的凝氣丹，不但能消除疲勞，還能洗滌經脈雜質，達到緩解衰老。」說完起身匆匆離去。
我這天起好早，時間是凌晨一點鐘，梨兒在香甜熟睡，不忍打擾到她，我走出房子到處閑逛。
銀灰色的月光灑下，給竹林披上薄薄一層迷人白紗。
我順着小道向竹林外走去，剛走出竹林，遠遠望見前面兩座小塔。
兩座小塔建在廟宇後面山上，跟我住的地方一樣，有小道與廟宇相通。小塔門上著鐵鎖，我從來沒進去瞧過。
在靈峰寺廟，凡是上鎖的地方，只要沒得到同意，是不可擅自闖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