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古老夢

一景如幽，不眠。

九謠大陸，夜。

這是夢幻的夜空，那深邃幽長的天邊，漫無天際，並在午夜時分，猶如帶刺的黑色毒花一般吸收著養分，又如同蒸籠在孕育著新起！

星空遙遙，卻也總是人寄託情感之處，思念自古便是之一。本來猶如黑幕遮蔽下來的夜晚，被這突然出現的幾顆星辰，給改變了。變的足以照亮這片地方，帶給景物一番新生，異常的非凡美妙，如同這片天空不再是這片天空一樣。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只有幾顆星辰而己，可是不管任何人去數就是算不出來，就像他們活了一樣。若用猜的話，大約是被天機蒙蔽的吧！

咕嚕……，惡――

從海岸遙遙望去，突然微盪起了一片青洋的波濤，那海在洶湧，似乎在不甘着什麼，充滿著悲憤與惱怒。海里好像有某樣東西，在亮閃閃著，與這洶湧的大海，格外不合適。

看天地好似交接出了一條白線，分隔了天地。漸漸地天上的星辰可以看清了，是三顆。海內，那某樣東西也可以看見了，是一顆黑色的小珠子……

這奇景，便是一景天的亂辰，百年一始，宣告著預言，興、哀、幻想、恐潮、還有不死花與百果的傳說。

……

東禁，朝拾區。

朝拾區處在遼闊的土地上，屋舍大多是土、木搭建與建成的。木從東南的林子取之，土則就地取之。可就是這樣的房屋，造就了繁華的大街。大戶之家，以姓氏為主，佔據一方。小戶則盤雜相居，與每戶的邊領，相互協助，共同謀生。

為何要說謀生？

因為天敵，可怕的存在！

牠們擁有萬般模樣，是蟲，是獸，更是妖。一口足以吞人，當牠們吃了數人，便可以變得強大。可以這麼說，人類變便他們變強的手動。牠們雖然醜陋，可卻富有智慧，善殺、善陰、善誘與偷獵！，因此也造就了，這片土地的人愛煉器的習慣，因為這就是求生……

大街里，西邊，窮巷口。

在偏僻的一個入口處，有一條要穿梭很久的通道。在這段路程中，不管你如何的去觀察通道，最終也只能看到黑暗與生鏽的鋼鐵，牆壁更是一片，掛滿破皮衣。

裏面。

往裏一瞅，有幾張爛床，三角形疊放的箱子，邊上還有一個木質的書架，上面更擺滿了書，不過全是被撕過幾頁。怎麼說呢？這裏的樣貌，應該是簡單與殘缺陷的組合吧！

「早安，老二！你看我帶來了什麼。」

「早什麼，太陽都曬屁股，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從外面進來的是一位，濃眉大耳，身子細長的年輕人，十六左右，白衣藍衫，五官蠻正的，還算有點小帥氣，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

他剛進門便講起話來，與他對話的是，一位躺在箱子上，隨後還彎曲著身體將頭藏了藏的又一個年輕人。不過與進來的那個年輕人相比的話，他們的穿着相差很大，在那裏躺着的年輕人，深邃着眼裏，露出深遠的目光，他在說話時，雖然懶散，但是卻有種悅耳的感覺。

動作不變的年輕人，眯一會，再睜眼，盯着站立的他，無聊道：「楊余清，你又去偷了，一件別人家的衣服，快說，這次是誰家的？」

「就是石頭組，石大家的。」楊余清搓著雙手，大大咧咧的摸著頭，說道。

年輕人早沒了困意，心裏有怒，可還是不願說些什麼，只是冷冷起身，走近楊余清身邊，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石頭組大不同以往了嗎？」

「我知道，不過……他們太過分了，在拍賣行，亂抬價，害得我都買不起了。」楊余清吞吐道。

年輕人哈哈一笑，邊往後退邊笑，很明顯他剛剛那麼嚴謹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只是開個玩笑。

「你還有錢？」

「當然有了，畢竟有去賺就有了嘛！」

「確實呢。」

越過幾道地上的淺痕，楊余清以穩重的速度前進著，不曾減速，更沒有半分不適，在這種凄涼與凄慘的住處，他沒有一丁點兒感到噁心。

牆上己有要坍塌的跡象。年輕人沒有去看走來的他，而是看向了牆面，乾燥的唇部，吞出了第一次的目標：「真的是，思考太久了。

也許，我的目標早在年幼之時，就想好了吧！

走出這裏，我想學習，學習更多的知識，隱隱在看那書內，青澀的描繪下，我便想了無數，關於外面的可能。」

年輕人，眉間的嚴肅，不像是胡口說出，可是外面誰曾見過。

年輕人名如其人「范凡」，有着一張普通的大眾臉。身子修長，就穿着樸素的布衣，腰帶上綁着竹蕭，看竹蕭的幾處古老的痕迹，便可猜出這支蕭，用了好多年。

范凡想到了什麼，取出竹蕭，輕輕的弄著蕭的孔處。楊余清也看見了，一臉問題，但也不敢打擾。

說是弄，但更像是伸進去，擦去裏面的泥土。擦去泥，往裏一看，便可看見一個字「儒」

當范凡看見這個字的時侯，他才記起撿到這支竹蕭的時侯，與他擦肩而過的一位長袍老者。

原來他就是儒家之人啊！

「我決定了，要去儒家求學。」

范凡衣袖一甩后，眼裏終於不再那麼迷茫，因為他找到了目標。楊余清也為他感高興，不過他卻沒有鼓勵，而是用三個不能看到什麼情感的字，說道：「加油吧！」

簡單的交流，寄託著深刻的友誼。這是便他們二人。

「他呢？」

「在那邊吧。」

「你說，他想做什麼？」

「我永遠都不懂他的舉止。」

「我也是！」

范凡望向外面，轉移了話題。對於那人的事，楊余清也不懂，可能是因為兄弟的關係，他想知道。但到最終，話題的盡頭，二人也只能用不懂來結束。因為那人真的太未知，太難能了解。儘管以兄弟相稱呼。

嗒嗒――

有人進來了。陸謫天，穿着用鋼釘做成鞋底的長靴，與漆黑的大衣，手指戴着銅質的戒指，脖子掛着狼牙項鏈，背上背着一袋東西。

長發飄蕩，四周慢慢的壓抑，陸謫天如同帶着冠冕的天子一樣，擁有着深遠的獨特氣息。左臉蛋上有條刀痕，兩厘米左右長，半寸深大概的樣子。

范凡、楊余清二人放下了心結，齊聲說：「歡迎回家，陸老三！」

「嗯，我回來了！」

他的話里沒有摻雜很多情緒，但是回來了，確是真真切切的，沒有別的。

放下一袋包袱，陸謫天一手翻開，露出了一大堆古木……

古木泛紅，大大小小基本是圓柱長，兩頭皆有些裂縫，並且發出難聞的縷縷木香。

有點相似，但卻又不是。可讓范凡、楊余清一頓大亂想，到底是什麼呢？

范凡臉上思慮著凝問――

陸謫天左手伸向古木，拿起古木，用超乎常人的力氣，一把捏爆。

砰――

古木，化作粉粒四散。

范凡問：「你這是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後天，這個地方的祭祀了。」陸謫天，收起已經弄髒的左手，說道。

「成與不成，比例是多少？」

「對半吧！」

陸謫天，用少量的話，解釋着他的舉動。范凡、楊余清二人沒有多說，因為他們已經明白，畢竟三人這樣的事沒少做，一下子就懂了。

當假的道具，與某一種儀式摻雜的時候，往往都有大事發生，例如：搞砸，或混亂。

在這片土地上，人們被禁止出去，而原因，卻只因一人，那永遠都帶有考慮的做法。

可以說，後天便是賭博之時的開始，成與不成，可能只有一瞬間，或因素的動向，過分的倒向那人一邊，將會是落空。

晚上――

在木屋，頂處。

陸謫天坐在上面，靜靜的望着天空，那繁星點點。眼裏流露出閃爍，這是執著追求夢想般的眼神。好想永遠都不會放棄，可見對於出去，他抱着強烈的渴望。

這時，搭在屋上的梯子那，出現了動靜。范凡的頭露出來了。他爬上來，走到陸滴天的位置旁邊，坐了下去。

「來了？」

「嗯，來了！」

從這些細節中，摻雜着的語氣，是那麼的激動，與嚮往。二人的眼眸，沒有相對，只望向了那遙遙的星際空上，好像在尋找什麼。

星空上的星光，即使是在那麼遙遠的地方，也如此閃耀。

塔著屋頂的梯子，又動了。楊余清也上來了。因為屋頂不大的原因，再多一個人，就顯得很擠了。不過三人都沒有在意。楊余清望了他們一眼，然後就再轉向正面，將視線集中到了星空上。

來了！――

三人的心理同時吶喊著。

在無數驕艷的星辰內。一顆紅亮的小點，從最底處升起，速度越來越快。不過便到達中央，雖然不知道這是否是真正的中央，但在三人的眼中便是中央。

那紅點，不是星辰，不是燈火，他是獨一無二的強者。他是一位人，一位最強的人。

這個世界非常不同，它有千層山，萬層影，看似浩瀚無邊，其實卻實實虛虛。山由數層疊加而成，一層為一景，影為暗物反層，在山的下面，有無數的暗物面，層層扣下。但這卻是誇張的說法，那真相只有上位者才知。

山中有實，其實為九。從天一至地，九九景天，一天越一天。

一景天不過蒼天一角，更別說這個大陸。

曾有外出的村人與他們講過。傳聞，在最高一層的山上，強者無數，漫山是血。在那裏聳立着羅天殿，羅天殿雖大，裏面只有百個天冠位。

第一位，便是天下第一。

可升至星空，探尋這世間唯一之奧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