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七大軍區的精英戰士

?在部隊臨行時，張勳碩中將特地來到甲板上送行。「副艦長，有什麼事情嗎？」塔利克上校問道。「上校，」張副艦長語意深長地說：「咱們的天狼戰隊還需要大量的飛行員，今早聽章博元帥說部隊里又調來了一批飛行員，您作為戰隊的隊長，希望能好好的把把關，爭取創造一支最具戰鬥力的隊伍來！」

塔里克上校一敬軍禮大聲回答道：「首長，保證完成任務！」返回到陸基停機坪時，正值中午。30名戰士在停機坪上站成一排等候發令。塔里克上校對我們講，像這次的衝出地球引力範圍與返回大氣層這樣的訓練最起碼還得再訓練四五次，只有足夠的實踐經驗才能避免僥倖成功的概率。我們聽后，一個個不禁暗暗叫苦，回想起那撕心裂肺般的煎熬，換做誰都不願意再做第二次。無奈，大敵當前。

在我們排成三列縱隊步行回到操場上時，在那裏已經站有一對整齊的隊伍，大家看到我們駕駛着「天狼」戰機從「天河」號空天母艦上順利返回來時，都向我們鼓掌歡迎。沒有想到，在這隊戰士前，領隊的居然是宋富民領導，我們三列縱隊在塔里科上校的帶領下整齊地面對面站在這支大約有50人的隊伍前。他們都是從各個軍區里調來的精英戰士，有來自各個兵種的，當然，他們的先決條件就是得會開飛機，或者是直升機。我們不禁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這支新調來的部隊，忽然發現，在這支部隊里還有不少的女兵，我身後的戰士們有的就開始小聲的互相嘀咕了起來：「嗨！有女同志了！」「就是呀！我都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過女戰士了！」「這些女兵看上去資質不淺吶！最低都是中尉軍銜啊！」「喂！小吳，我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女的樣子很兇猛的！」「噓，小聲點，別讓上校聽到！」

塔里克上校正步走上前去向宋領導敬以軍禮，身着便裝的宋富民仗着自己是「天河」號空天母艦的顧問身份，在部隊里進出自如，說話與言語間從不向我們當兵的這樣拘束，向來他都時常開玩笑，話語里儘是幽默。

宋領導對自己身後的隊伍大聲講話道：「大家今天好好的開開眼界，」說話間便把他那隻大手指向身後的我們：「看見了沒？這些敢死隊員就是咱天狼戰隊的精英，當然，以後你們也會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可得向老兵好好學習！」說罷又轉過身來面對着我們講話：「同志們，看見沒？這些精英部隊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今兒個北、沈、濟、南、廣、蘭、成七大軍區都到齊了，真可謂是『華夏七雄』啊！你們一定要虛心的教導新隊員，努力爭取，啊？！一定要努力爭取！爭取什麼呢？你們看看，」宋領導那雙狡黠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着，十分滑稽。說着又指着他身後的女兵們：「估計你們有的還單身着吧？啊？努力爭取啊！」說罷便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們這支隊伍大多是十幾年的老兵，在部隊里個個都是老油條，此時有的戰士也不忌諱，便拘束著嗓子附和著笑了起來，塔里克上校在一旁故意咳了一聲，以示安靜，嚴肅。「咳！」戰士們便都又嚴肅了起來。

宋領導還想再接着講點什麼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跑過來一位中尉級別的排長，這人我們認識，是機械化精尖部隊戰神營鋼鐵連合金排的排長鄭自強。鄭排長一站在隊伍前邊立即向塔利克上校敬禮：「長官！」

這時，宋領導走過來對鄭自強說道：「排長，我現在能走了吧？讓我替你看了這麼一大陣功夫，我都快被太陽烤成肉乾了！」原來，宋領導這是替人值班呢？宋富民一句話，逗得大家都小聲的笑了起來。鄭排長對塔利克上校解釋道，今天其實新隊員里還有一名戰士沒有來，是他屬下的一名班長，這人個人條件極為優秀，但就是有個犟脾氣，原本已經說好的要來，但是由於某些原因現在還就是沒到。

塔里克上校作為天狼戰隊的隊長，由於人手緊缺，便十分重視網羅人才，只要是夠資格的，塔里克上校他絕不會錯過任何一人。聽鄭排長講到這，塔里克上校便有意要去見見這位性格倔強的班長。哪知鄭排長一聽卻慌了神：「上校，等會兒還是我親自去吧，我怕那慫娃子不識抬舉，讓長官您難堪。」「哦呵！越是這樣的人嘛，我就越是喜歡的很，我今天就要親自去見見你這位班長！」塔里克上校樂呵呵地說道。新調來的隊伍暫時先接受理論知識，這些工作是不需要上校親自去做的。在接下來的閑暇之餘，鄭排長便帶領着塔里克上校、宋領導和我、以及羅小明去他的排隊里去找那位搞怪的班長。聽部隊機關里說，在基地南側建有一處時空穿梭試驗場，與貴州的那處「瓦普跳躍」實驗基地相仿，時下正進入運轉階段，沈國建同志由於是個搞天文工作的科學家，實驗場里對知識分子出身的將士十分青睞，於是，自從「天河」號上回來后，沈國建同志便被專車接走了。宋富民身着一身黑灰色的中山裝，在初夏的太陽潑辣辣地炙烤下，他臉上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我們一行五人在步行來到鄭排長所帶領的合金排里，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十分快活。宋領導向我們吹捧那位班長，「我以前見過這位硬漢班長,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合格的軍人！」「哦？怎麼個合格法？領導講講！。」羅小明打趣道。宋領導清了清嗓子邊走邊說：「這位戰士啊，是個天生的大力士，你們知道他有多大的力量嗎？」

面對宋領導的問話，我們無言以對，均搖頭回應。宋領導接着說：「這位班長僅憑一隻胳膊能舉起一輛坦克來......」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們大夥便一起發出了不屑的噓聲「去！」「哎？你們還別不信！不信的話問問鄭排長是不是啊！」

鄭排長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宋領導說得沒錯，事實就是這樣的！」「哦呵！」塔里克上校發出了驚嘆的語氣：「那我倒可要開開眼界了！」宋領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這位大力士，一臂之力能舉起坦克，一拳能砸破楔形裝甲，一握之力能捏扁手雷，一巴掌能拍碎頭盔，兩臂一瓣，嘿！能把榴彈炮的炮管給掰斷嘍！......」

我見宋領導越說越神，便調侃問：「領導您在吹吧？世界上哪有這麼大力氣的人啊？」

宋領導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便用手一指鄭排長：「不信的話，你問他，看我說的對不對！」

哪知鄭排長一臉認真地回答：「劉中尉，領導說得沒錯。」「那這麼優秀的戰士，為什麼只在你這當了個班長啊？這不是屈才了么？」

「所以我才推薦他去天狼戰隊的啊！」鄭排長接着敘舊道：「劉中尉你們有所不知啊！這位大力士名叫牛駿馬，以前是在濟南軍區的戰士，是個殲10飛行員，聽人們說，牛駿馬有一次硬是把一架被敵軍導彈炸斷了雙側機翼的戰鬥機從戰場上開了回來，可以說是個戰神啊！後來由於受了傷不勝任原職給調了過來，才在我屬下做了個班長，其實這人早就該出出風頭了......」

離排宿舍還有一大截的距離的時候，就聽到有一個哭喪著嗓子的聲音，樣子聽上去是在沖某人發牢騷。鄭排長一臉難堪，向我們解釋道，這位正在大發牢騷的正是我要向你們天狼戰隊推薦的二班長，此人由於被安排到我這，精神上像是受了打擊，常常跟個神經病似的。我們從老遠的樹林以外就能把這聲音聽得真真切切，這人連哭帶喊地在嚷嚷着。我們便不約而同地一齊把目光看向宋領導，只見此時宋領導滿臉尷尬，他無語之間，便一擦額頭上的汗水：「這鬼天氣真叫個熱！」我們站在操場邊的綠化帶外，透過密密的塔松林看着裏面背對着我們朝一位戰士大發牢騷的牛駿馬，此人似乎都已經委屈的哭了，邊喊邊抹眼淚，「就是因為你，真他娘沒出息！要不是因為你耽誤了任務，我牛駿馬今天早就晉級啦......」

那位坐在地上的戰士右小腿上有一處咬痕，像是被毒蛇所傷，他胳膊上還掛着液體，打點滴的瓶子掛在一旁的樹枝上。面對牛駿馬的抱怨，這位戰士顯得無動於衷，如同一塊木板板獃滯。而正是他的獃滯，使得牛駿馬大發雷霆，邊上的戰士們也都一語不發。鄭排長在我們面前有些過意不去，便獨自先走了過去明知故問道：「什麼事啊？牛班長？你看你至於這樣嗎？一個大老爺們，還哭？哭個球玩意啊！」

牛駿馬聽了鄭自強的話，委屈得更厲害了，便又撲哧撲哧地大哭了起來，一把鼻涕都淌了下來：「都怪小畢子沒出息！眼看着就要將敵人活捉了，沒想到這小子被肉條咬了一口，害得我還得背他回來......」

「啥是肉條啊？咋還會咬人啊？」鄭排長有意地問。

「蛇！就被那玩意咬了只一口他就倒地上了，你說小畢子這不是沒出息嗎？我這次完全可以有把握晉級，硬是叫他害得我......」「那你把他救回來不也是好事么？行！別在這抽抽了！我已經和上級說好了，讓你重新回去開飛機去！」鄭排長如是安慰道。此時的牛駿馬才換做一臉歡喜，趕忙問道：「排長！那我啥時候去報到啊？」

鄭排長不耐煩道：「長官們都已經來了！還磨蹭個啥啊！」

操場里的戰士們看見了一直在樹林外面觀望着裏面的我們幾人，趕緊都站好了隊列，臉上很慌張，怕上校責問，牛駿馬更是裝的十分神氣，彷彿剛才哭鼻子的不是他一般。上校將鄭排長拉到一旁小聲問道：「排長，你能確保這人精神上沒問題吧？」「上校你放心，您別看這人平時傻呼呼地，可在戰場上絕對地認真，對待戰友們更是無微不至！」鄭排長提高嗓門向塔里克保證道。「立正！......稍息！」塔里克上校站在隊伍前一聲喝令：「牛駿馬同志，出列！」

從隊伍最左邊站出來一位身材寬胖的大漢：「牛駿馬報到！」我和羅小明看着眼前的牛駿馬，不由的面面相覷，這人腰粗的都快和身高差不多了，但是卻不胖，一身的肌肉結實得很，極像是過關遊戲裏面的狠角色，他的胳膊和腿一般粗細，手掌足有簸箕般大小，臉長的如同一隻被驢蹄子踩扁的王八一樣，又圓又扁，其寬寬的嘴巴上一隻鼻孔衝天的鼻子，有些二楞子模樣的眼睛正若有其事般正經地目視前方。羅小明問鄭排長：「老鄭啊！這人我咋看都不像是個飛行員啊？這身板長得跟個坦克駕駛員差不多！」

鄭排長解釋道：「羅上尉有所不知啊，這牛駿馬以前是飛行員的時候，身板那一個標準啊！後來負了傷，轉到我部隊里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生活習慣的原因，長成這球模樣了......」「哦......」羅小明若有所悟地回應道。塔里克上校接着問牛駿馬：「聽說你以前是個不錯的飛行員，那就講講你個人的能力和情況。」「是！長官！」牛駿馬於是大聲將自己的從軍經驗做了一番簡告。「嗯！不錯！不錯！是塊打仗的好料！讓一位這麼優秀的飛行員在步兵營里真是屈才了！」塔里克上校拍著牛駿馬的肩膀滿意地說：「好吧！今天你就正式成為天狼戰隊的隊員，跟隨戰友們一同出生入死，為和平贏得勝利，有沒有信心？」「有！」牛駿馬大聲回答道，然而此人越是認真，模樣卻越是滑稽，一雙傻楞楞的眼睛逗得戰士們一陣鬨笑。牛駿馬有些急了，瞪着兩隻傻眼睛壓低了聲音向戰士們喝道：「嚴肅！嚴肅！這可是給我開表彰會呢！不許笑！不許笑！」

站在一旁的宋領導此時開口了：「估計你們都不知道吧？咱們牛駿馬同志還是個神槍手呢！他有個外號叫做五齊發，就是因為槍打得好，幾位長官要不要開開眼界啊？」

鄭排長一直都想要讓他屬下的隊伍出出風頭，於是趕緊應道：「那是必須的！我們排里戰士們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宋領導於是對我們幾人說：「那好，今天就讓五齊發同志......哦，不，就讓牛駿馬同志來給各位長官表演一首，大家說好不好？！」站在隊伍里的戰士們一聽宋領導提起五齊發這個外號，嘴巴不由得都笑成了月牙形，大家齊聲回應：「好！」我們隨整齊的隊伍來到了射擊靶場，讓牛駿馬同志表演一把重型狙擊槍五齊發射擊。「槍是把神槍，可人是不是槍神就難說了！」羅小明看着牛駿馬手裏端著的一把重型狙擊槍疑惑道。宋領導當着鄭排長的面向我們吹噓道：「牛駿馬同志的槍法那可真叫個神吶！能在1000米開外5發子彈準確命中同一目標，而且還不存在射擊誤差......」宋領導正向我們誇誇其談時，在我們身後的射擊位上傳來了五聲緊湊的槍聲「啪、啪、啪、啪、啪！」五聲槍響時間不到3秒。鏗鏘有力的槍聲不難聽出這是我國09式重型狙擊槍的槍聲。驚愕之餘，還未來得及考慮——這09式重狙可是半自動式步槍，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完成五齊發射擊真是難以想像，如果不是我們猜錯的話，還以為這是突擊步槍的聲音呢！

對講機里傳來了觀測員的報告聲：「五發全部命中目標！完畢！」

「好！」宋領導第一個拍手叫好。我和羅小明驚愕得面面相覷，沉重的狙擊槍在射擊時必須得做好起碼數分鐘的瞄準時間，這牛俊馬的眼力該得多快啊？！

鄭排長一看塔里克上校的臉色有些難堪，便沉下臉來喝訴牛駿馬：「幹啥玩意啊？你經過長官同意了沒有啊？」

牛駿馬一臉歉意：「排長，我先試槍呢！」在經過塔里克上校的准許后，牛駿馬開始準備射擊了。我們只見此人用的是一把沒有安裝任何瞄準器具的09式重型狙擊槍，我當時心想，連瞄準器都沒有安裝，這槍怎麼個打法？再看牛駿馬在射擊時也沒有採取常規的狙擊手的俯趴姿勢，只見此人仗着手上胳膊上的力氣大，硬是用右腋窩緊夾着槍托，左手則拿着一隻備用彈匣專門用來快速更換。牛駿馬麻利地裝好彈匣，然後瞄也不瞄，站在那裏如同使用機關槍般端著09重狙，雙腿大叉，狙擊槍端在腰際，然後開槍射擊「啪啪啪啪啪！」一連串嫻熟的射擊看得我們幾人都驚訝的瞪直了眼睛，對講機里又傳來了觀測員的報告聲：「五發全部命中目標！完畢！」

「好！好槍法！不愧是五齊發！」塔里克上校興奮地喊了起來。

「怪人有怪招，上校，您也別太看重他，這人其實就是一愣子。」鄭自強排長向塔里克上校一臉認真地講。「好就是好，我們不能嫉妒人家，這隻能怪自己跟人家沒法比！」羅小明插嘴道。宋富民在一旁拍著牛駿馬的肩膀說：「五聯發同志不但槍法好，而且還極具創作性，他可能是我軍第一個狙擊槍上不安裝瞄準鏡的人，但是他卻硬要往火焰噴射器上按瞄準器，你們說那玩意火燒火燎的能按瞄準器嗎？」

鄭排長接着說：「各位長官你們可不知道啊，這傻冒貨後來還要往榴彈炮上安裝刺刀，這不是白痴嗎？」牛駿馬一臉難看相再加之兩隻愣哼哼的眼睛，一時憋得說不上話來，逗得大夥一起仰天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