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符斗

第十五章 符斗

季遼身上只有五張中階符籙,其中是已經使用過的兩張飛遁符和一張玄冰護甲符,也就是說現在他身上只剩下兩張中階符籙了。

「疾!」

季遼身上騰起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再次使用低階土甲符。

土甲符在低階符籙中防禦力是最高的,要不然怎麼能夠擋住中階符籙風刃符的攻擊呢,雖然有玄冰護甲符事先抵消了許多風刃符的威能,但還是有幾道風刃突破冰甲,雖說風刃突破冰甲已經沒什麼威力,可在怎麼說,風刃符依舊是中階符籙,如果不是土甲符的防禦力,此刻的季遼早就被分屍了。

「該死!」

季遼暗罵一聲。

他受傷嚴重,體內靈力運轉瞬間緩慢起來,他運轉起堪天歸元決,體內的封靈神符也同時共鳴,吐納的速度瞬間提升了兩倍,同時拿出一塊下品靈石,手上藍芒閃動快速汲取著靈石內的靈氣。

他剛才連續施放符籙,靈力已經到了枯竭的邊緣,現在的他吐納速度再快,一時半刻也補不迴流失的靈氣。

季遼面色冷峻,仔細的掃視着眼前周圍的一切,片刻之後他眼前一亮。

卻見,在他左前方突兀出現一座三十餘丈高的土黃石山。

單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張符籙出現在其手中。

季遼毫不猶豫的催動。

「疾!」

天空中符籙烏光一閃,瞬間爆開,化作漫天細小的針雨,向著身後追來之人蓋了過去,正是金屬性符籙「針雨符。」

季遼身形不停,向著石山上狂奔而去,到了石山近前,在石山上幾個閃動之後便翻了過去。

黑衣人見漫天針雨向他鋪來,同時在身上一拍,七八張符籙出現在其手中,靈光一閃,七八張符籙立即飛向半空,隨即在身上一拍,一個半圓形的灰色光幕在其身前顯現,正是木盾符!

「轟、轟、轟。」

數聲爆炸聲傳來,針雨被微微一阻,黑衣人的身影瞬間穿過針雨,在其身前的木盾上正有十幾個黑色光點閃動,卻見十幾根細小的鐵針正鑲嵌在其上。

黑衣人臉色難看,如果不是他同時加持了木盾符在自己身上,恐怕就要遭到那小子的暗算了。

當即毫不猶豫,幾個騰挪便翻上石山,越了過去,在上方忘了一眼,冷冷道「你跑不了,」隨即向著下方疾馳而去。

只是幾個呼吸間,便下了石山底部,就在越下石山的一剎那。

「疾!」

一聲冰冷的大喝在黑衣人不遠處的下方傳來。

「不好!」

黑衣人心裏一驚,暗道中計了。

此時卻已經遲了,只見五條黑色鐵鎖由下至上,如同鬼魅的游蛇一般,瞬間便向他纏繞過來。

黑色鐵鎖在觸碰到木盾的一剎那,如同無物一般,徑直破開,向著黑衣人便纏繞了過去。

「不...」

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只在一瞬之間,他的身體便一滯,隨即便在半空中掉了下來,

「疾!」

一張符籙在空中爆裂開來,無數道木藤在空中憑空出現,瞬間便把黑衣人纏繞的是結結實實。

看到這裏季遼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面色冷峻,冷冷的盯着已經被束縛的動彈不了的黑衣人。

在看到這座石山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計較,決定在這裏伏擊此人,他已身負重傷,靈氣運轉受到阻礙,如果在繼續跑下去,被追上殺掉那是遲早的事,倒不如就此拼上一次。

在翻過石山前,先用針雨符阻他一阻,給自己翻過石山尋找伏擊地點爭取時間,翻過石山之後,他迅速的在山腳下找到一個可以隱藏自己身體的石壁。

拿出最後兩張中階符籙的其中一張,封禁類鐵索符,將靈氣注入其中,蓄勢待發。

果然不出所料,那黑衣人竟沒絲毫防備的,直接越過石山,在石壁附近的季遼,立即催發了鐵索符,一舉將黑衣人擒下。

季遼等了片刻,確定此人無法掙脫束縛,才走到黑衣人身前,他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紗,瞳孔瞬間變大。

「是你!」

只見這人細眉鼠眼,不是別人,正是季風的父親季長河。

季長河,見被扯下了面紗,當即驚恐起來,身體掙扎的更加劇烈。

季遼在腰間一拍。

一張符籙在其手中出現,他單手掐決,符籙周身白光一閃,爆裂開來。

一股冰寒氣息瞬間瀰漫,在空中扭動了片刻凝聚成一把三尺長的白色冰劍。

季遼伸手抓住冰劍,立即抵在季長河的咽喉。

「說為什麼追殺我。」季遼大喝一聲,眼中儘是冷意。

「誒誒誒,季遼別殺我,你我可是本家。」季長河見掙脫不開束縛,當即軟了下來,求饒道。

「本家...」季遼冷笑,「本家你還追殺我這麼遠,如果不是我將你制住,恐怕我現在早死了,說你為什麼追殺我。」

季遼再次問道。

季長河眼睛急溜溜的亂轉,隨即哀求道「誒,你我都是季家符師,你當街打了季風,讓我被族內之人嘲笑,叔叔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麼蠢的決定啊。」

季遼手中冰劍微微一緩,想起了半年前自己與季風在季家街上遇到,自己出手教訓了季風,沒想到這件事季長河卻記在了心裏,忍了這麼久終於找了這麼一個機會對自己發難,看來此人在這半年裏一直留心自己的動向,要不然不可能自己一出家門就被他盯上,他眼睛微眯,心道「此人心機如此之深,真是可怕啊。」

見季遼沒放過自己的模樣,季長河再次求饒道「季遼,你放過叔叔,叔叔回到季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娘,你留下你娘一個人,你娘以後的生活怎麼辦,你今天放過我,我每月一定會送上十枚碎...不二十枚碎靈石。」

季長河直接說出了季霜月,他猜測季遼一個人離開,季霜月孤苦無依,在季家根本沒辦法生存,自己每月給季霜月二十枚碎靈石,足夠季霜月在季家豐衣足食了。

季遼聽到此話,心裏微微一動。

單手一招,束縛住季長河外層的木藤赫然蠕動了起來,隨即便如同開花一般張了開來。

季長河面色一喜,心裏卻是冷笑「如今我和你結了梁子,怎麼會放過你娘,等我回了季家,找個機會就殺了季霜月那女人,想必季家也不會太過追究,你呀還是太嫩啊季遼。」

季長河可是季家符師,而季遼又李家出走,音訊全無,季家怎麼會因為一個無足輕重之人,來責罰一個符師呢。

「你此來季家可有人知曉?」季遼淡淡問道。

見季遼鬆開了束縛自己的木藤,他的防備就鬆了許多,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季家之人現在還不知道你突然離家出走了呢。」

季遼嘴角微微揚起!

下一刻季長河驚恐的大叫一聲。

「不!」

「噗、噗、噗。」

「啊!」

只見張開的木藤,如同鐵錐一般猛的刺下,猛的洞穿了季長河的身體,將他定在了地面之上,在其身上洞穿了十幾個血洞!

「你!」

季長河不敢置信的看着季遼,艱難的說道。

「回了季家你怎麼會放過我娘,當我傻嗎?」季遼冷冷的說。

季遼年紀雖小,但他可不是傻子,這要是真放了季長河回去,估計季長河會直接把對他的恨轉架在他娘的身上,到時候他能做出什麼事就不一定了。

此人心機之深讓季遼不寒而慄,在束縛住季長河的一剎那他就下了決定,此人絕對不能留,那時候他可不知道黑衣人是季長河呢,只是他已經下定決心,既然踏上了修仙之路,心就一定要狠,與自己有仇怨之人,對其下手就絕不留情,一定要斬草除根。

這個道理是他老祖啟發的。

那個幽蘭宗的華雲道人,不就是殺了季雲霄沒殺光他的後人,才有自己這個季雲霄的後人,背負仇恨踏上修仙之旅么。

既然季長河說了,沒人知道他是來追殺自己的,那自己當然要毫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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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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