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跟大的（兩章合一）

看見那輛GL8消失在淀海西路的拐角處，路邊停著的一臉商務車上，走下來兩個人。遠方依稀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路上的行人臉上滿是濃濃的喜色，大人們提着禮品，小孩子嬉笑打鬧，處處透露著年味。但是這兩個人，一點過年的樣子都沒有。幻想大鬍子緩緩的坐在馬路牙子上，看着對面被圍擋圍着嚴嚴實實的中海電子商城。「總監，和裏面的工人打聽了一下，他們上個月底就接到了這個急活，而且報酬很可觀！」大鬍子的禿頭手下也蹲在一邊。大鬍子一動不動的繼續看着中海，「那幫給特斯拉辦年會的老外也沒走？」「是的，他們是美利堅海韻奧美公司的人，在策劃方面是世界頂尖級別的，另外，他們和歐美娛樂業聯繫的非常緊密！」「還有嗎？」禿頭手下點點頭，「年前那幾天，他在跟京都衛視做溝通，說是特斯拉新品發佈會直播事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趙宋停下來了。」「知道為什麼嗎？」「不知道！」禿頭手下搖搖頭，「電視台方面並沒有回絕他，我找了個電視台的熟人，他說當時趙宋也和市府保持着溝通，結果上面讓再等等！」「再等等？什麼意思？」大鬍子轉過頭，皺着眉頭呵斥道：「一塊說完，哪來那麼多臭毛病！」禿頭一滯，急忙說：「趙宋可能要全球直播他的新品發佈會！」「……」大鬍子重新站起身，指了指對面，問道：「能進去看嗎？」「不能，有保安，而且看管的很嚴密！當初問技術工人，說的是外觀是在做一個仿古大殿，裏面不清楚，是名築公司的人和一幫老外在折騰。」大鬍子點點頭，想商務車走去，「走吧，總裁請客，別遲到了。」禿頭連忙跟上，疑惑地問道：「總監，如今這局面，可以肯定他在內存大戰的時候就開始佈置了，他怎麼就肯定自己就一定能贏？」「他不肯定！」大鬍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待禿頭也坐好之後，接着說：「最後關頭，他把特斯拉名下的子公司全部剝離出去之後，才辦的抵押貸款！」「那為什麼還要花錢計劃現在這些……..」「因為無論輸贏，他都有把握自己一定會留在那裏！我相信無論誰入主特斯拉，都不會拒絕這個有人的提議，那可是中海趙宋！」自嘲的笑笑，大鬍子目光深遠的又看了一眼中海，「他改計劃了，可以肯定，這一次不僅僅是發佈新款TPOD這麼簡單！」「那還會是什麼？」「平昌區那邊有消息嗎？」大鬍子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禿頭的問題。「…….沒有。」禿頭無奈的說，「那破地方，連只蒼蠅都進不去，那幫人什麼都問不出來！」大鬍子笑了，輕聲說：「小周，回頭把假髮帶上，這一次，咱們市場部迎來的不光是戴爾，可能還有一個比戴爾更兇狠的敵人。」「什麼？」禿頭小周不好意思的摸摸禿頭，隨後詫異的問道。「品牌機！特斯拉真正的品牌機要來了！」……………傍晚18:00.淀海區京城奧體中心，會議室。趙宋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座位上，此時的他，身心俱疲，嘴巴發乾，腦袋爆炸。有氣無力的拿起一瓶可樂，灌上幾大口，趙宋才長吐一口氣。「商場開業…….」趙宋頓了一下，像是在為自己找點什麼借口，對着會議室里的眾人說道：「就像是一般商場開業的慶祝活動，唱唱歌、跳跳舞什麼的，只不過場面搞得有點大而已，有點類似……運動會的開幕式？」大型會議室裏面，人很多，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一些金髮碧眼的老外甚至都帶着耳機——趙宋為了開這個整體會議，甚至請來了同聲傳譯。『你這不是搞的有點大而已，而是太大了！』所有人，都忽略了台上那個年輕人的年紀，更無視了他喝可樂的不靠譜行為。只剩下深深的震撼。兩個多小時，全是這個年輕人在說，他把在場的一些藝術家壓箱底的東西全掏了出來，然後放進了一場演出之中——一場大型室內實景演出。他沒有說方法，只是表述需要達到的效果，在場的專業人士聽了之後，自然明白如何去做。

做不到的，兩個金髮碧眼的專家，就會出來向他們解釋當今世界上最新的演藝技術、設備——這小子請來了海韻奧美，一家集演藝，策劃，公關，娛樂為一體的公關策劃公司。不光是這樣，他還把海韻奧美的母公司，世界第一公關公司奧美國際也請來了！這陣容，別說公關電視台，就是公關美利堅政府都綽綽有餘了？特斯拉真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一個月前，現場的一些藝術家們，大多數都是被行政命令叫來的，但是等他們見了這個年輕的趙宋，五分鐘后，就被他的大手筆砸暈了。有錢就是爺，這小子不光有錢，還要來個全球直播，壓箱底的東西，此時不放出來更待何時？「趙總！」一個中年人猶豫着說道。趙宋連忙躬身回道：「鄭團長，和這幫老外一樣叫我趙宋就好。」「……」現場老外的耳機里一片安靜，這一次同聲傳譯沒有吱聲。對於這個中年人，趙宋十分尊敬，作為種花家唯一一個『世紀之星』稱號獲得者的舞蹈界人士，他手裏面，有一個已經被壓了三年半的節目，如果沒有意外，他還將再壓三年半，直到04年的雅典奧運會閉幕式上放出來。鄭繼剛，總政歌舞團團長，他手裏的節目叫《千手觀音》。不光是他，現場的大腕很多，某位姓張的導演都坐在了一旁，女子十二樂坊的那十二隻，只能像鵪鶉一樣，縮在一角。「趙宋，我的節目有些動作做的並不齊！」趙宋不在意的搖搖手，笑道：「鄭團長，直播時現場並沒有多少觀眾，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觀眾。到時候，把鏡頭打到做的最齊的局部去。」「我們有多少時間？」張大導演問道。拋開導演功力，這位，現在至少是色彩大師，趙宋的直播，需要色彩！「出了正月，二月二，龍抬頭那一天。」「時間有點短啊~」大導演喃喃地說道。「不短了！」趙宋搖搖頭，「節目都是現成的，舞美、燈光需要您和奧美溝通，他們會全力配合您的任何要求！剩下的，只需要在場景轉換上下點功夫，而且在鏡頭切換上提前溝通好，把所有人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就可以！」說完這些，趙宋低頭仔細回憶了一會，印象劉三姐、不是張大導演做的印象少林寺，加上網上流出的各種實景演出已經全被他說了一個遍，發現再沒有什麼可想的，便繼續安坐，等待其他人的提問。「主題未變？」「沒變，古老與現代、傳統與高科技的結合！」「直播都有哪些電視台？」「沒有意外的話，種花家是京城衛視，島國是東京電視台，至於歐美，需要一點時間確認。」「版權……」「除了節目正題，你們的各自的節目都是屬於你們自己的！」趙宋笑着說道，「跟大家簽的合同，很明確的標註那只是勞務費，什麼都不包括！」說完，趙宋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有些問題在金錢攻勢下，會變得沒有問題，場上恢復了安靜。「那好！」趙宋站起身，認真的鞠了一躬：「接下來一個月，辛苦大家了！」…………….十分鐘后，趙宋和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打頭向奧體門外走去。趙宋拿出手機，在上面敲下了幾個數字，給老外看了一眼，然後用自己半生不熟的英語說道：「安德森先生，如果海韻奧美的那些專業人士，能拋開我們之間的文化衝突，全力配合張導演的話，除了合同上的勞務費用，你們每個人都能收到這個數字的私人感謝！」安德森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突然眼睛一亮，興奮的問道：「怎麼才算是全力配合？」「做到讓張導演滿意，就算全力配合。」安德森想了一會，才向趙宋伸出右手，「沒問題！」「啪~」擊掌完畢，安德森轉身回到了會議室。……「趙宋。」等那個老外消失不見，秦海才走上前來，「年會的時候，奧美的舞台做的很好，有必要在私下裏給好處嗎？」

「這幫人心氣大著呢！」趙宋砸吧下嘴巴，「聽命於一個種花導演，下絆子到不至於，我怕的是他們藏着掖着。」秦海想了一下，才點點頭，「跟老外我沒接觸過，這兩年看新聞，老外歧視咱們的事情倒不少！」「歧視倒是不至於，他們不會跟錢過不去」趙宋搖搖頭，有點擔憂的說：「時間太趕了，有些節目雖然很震撼，但是達不到那種精益求精的程度，就像鄭團長說的那樣，他們需要時間，但是我們沒有時間，只能靠後期去補了！」「後期？」秦海疑惑地問道，「但那是直播.」「沒錯！到時候直播會有延時，他們是奧美找到的國外最出色的團隊，知道會怎麼處理！我需要他們盡全力。」又是奧美，秦海牙疼的嗦嗦嘴，「趙宋，到現在咱花了多少錢了？」趙宋撇了秦海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正在側耳傾聽的幾人，站住了身體。「每天都在花錢，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是多是少，光是為了讓《千手觀音》出場，就扔出去500個，連個收據都沒有。」看了一眼體育館方向，趙宋悠悠地說着：「我們特斯拉是生在種花家的企業，我們現在在國外是什麼形象…….」抿了抿嘴唇，趙宋目光突然深邃了很多，「可能在那些人的心裏，我們的頭上還有那顆辮子呢！」「……」現場一片沉默。「趙宋！」跟着過來的陰天尹明玉走上前來，「聽說特斯拉在國外賣的很好。」「那時因為很多國外的消費者還不知道特斯拉是種花家的，他們也沒那麼多功夫去了解這麼多！」趙宋肯定地說道：「我們是靠着特斯拉的品牌和LOGO佔了便宜，但是在未來，就算是我們不去宣傳，也會有人替我們宣傳！我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遠！」「……..」「所以，這一次，我要讓那些歐美國家的人們看看種花家是什麼樣，特斯拉是個什麼樣的企業！」趙宋堅定的說道：「1億不夠就花兩億，兩億不夠就花十億，老子現在有的是錢！」「當然，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什麼？」「蘋果，要來了！」……….蘋果正在盈利，拋開5億美金的負債，目前，它能動用的總資金是2.5億美金。換算成人民幣，20億！特斯拉憑藉趙宋在內存大戰中的梭哈，在開年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清空庫存后，加上自有資金，可能會比蘋果差點，但也差不了多少。這是一筆意外之財，在當時，不光特斯拉的對手，就算是吃瓜群眾都覺得這是一場必輸的戰爭。就好像明明是在天天乾旱的沙漠裏，趙宋卻賭第二天肯定會下一場暴雨一樣！當時，趙宋都動搖了！晶片亂序是不可逆的，但是卻能通過驅動程序來梳理！就好像一個腦袋大脖子粗，四肢一個長度的人兒，能通過相機的演演算法照出九頭身效果一樣！所以，趙宋不覺得這是意外之財，他拒絕了某些人繼續聯合炒作內存的提議，心安理得的拿着屬於自己的那份。再加上神舟股改放出去的一部分，可以說，趙宋很有錢，特斯拉更有錢！Ipod是帶液晶屏的硬碟MP3播放器，研發預算1.2億美金，tpodshulle研發費用將近5000萬人民幣。將近二十倍差距，到時候肯定會體現在產品上。1.2億美金，將近十億人民幣（2001匯率），趙宋也敢投，但是他投不出去！喬瘋子是剛愎自用，自高自大，但他依舊是個CEO，一個偉大的CEO。蘋果的所有產品都不是他設計的，甚至他心中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產品概念。但是蘋果的底蘊卻能招來一群天才，喬瘋子能憑藉他獨特的人格魅力，讓這群天才全心全力的為蘋果服務。IPOD之父只是想當8周的蘋果顧問，但是來了這裏之後，他呆了十年！在蘋果，無數和他一樣的天才設計師，直到喬瘋子步入西方極樂世界，才紛紛離職而去。趙宋不知道IPOD之父是誰，要是知道，花多少錢也要提前把他挖來，人家可是自帶團隊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台前風光無限，但是很多事情卻並不是他做的。特斯拉沒有底蘊，趙宋……十幾年的屌絲氣質和一段時間有錢生涯，加上兩個時空交錯引起的神經質，.不知道算不算人格魅力。蘋果1.2億的預算，肯定包括後續的宣發。特斯拉的產品品質跟不上，宣傳，趙宋卻敢跟，而且敢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