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好，龍抬頭

協調會很成功。成功到直接拿着股權（戰略）投資範本往上填數字就好，成功到不久之後相關部門就會下發通訊稿。所有細節都可以在陽光下拿着放大鏡看。除了那個數字。從會議室出來，趙宋安靜的跟在魏良的身後走着，來到一樓大堂的時候，從角落裏揪出了一臉狂熱的廖櫻竹。剛才在會議室里的時候，她也是帶着這幅表情奮筆記錄着。「看懂了嗎？」廖櫻竹狂熱的點點頭。「上市要求千人股東足夠了，跟我講講為什麼有個六千多人自然人股東。」「持股達到一定數額需要信息披露！」廖櫻竹紅光滿面地說道，「很多人都分拆了。」原來如此。趙宋恍然大悟。正常，沒毛病。「上市稀釋完之後，我持股多少？」「36%左右。」廖櫻竹張口就來，臉上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具體數字我今天晚上就能給你算出來，趙宋，你控股！」趙宋撇撇嘴，「你眼瞎？沒看見今天那些機構？神舟都快成國有企業了！」「趙宋，你控股！」廖櫻竹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稍顯丑的臉上也越來越紅潤，「他們永遠都不會達成一致，而且神舟的人都聽你的，不聽他們的！」說完這些，廖櫻竹手忙腳亂的從背包里拿出一張打印資料遞給趙宋。「四個小時之前，美利堅股市收盤時，德州儀器上漲1.1%，intel上漲0.3，趙宋，這是兩個月以來兩家公司第一次上漲，全是因為我們預告片，因為他們公佈了特斯拉合作商的關係。」是TPOD的影響力!是恰逢其會！趙宋呆住了，僵硬的接過資料看了一眼，互聯網泡沫還在吐泡泡，他沒想到美利堅人也會蹭熱度。廖櫻竹又拿出了手機，調出短訊頁面放在趙宋眼前，加大聲音：「滬市剛剛開盤5分鐘，深科技和京東方封停！趙宋，市場需要信心，無論消息是真的假的，還是大的小的。現在，特斯拉就是信心，你就是信心。」我就是個屌絲！看着市府大堂里的人們把視線投向這裏，趙宋連忙拉着激動的廖櫻竹向外走去。撞大運罷了！「瞎咋呼啥！穩當點。」把廖櫻竹塞進平治副駕，趙宋才和姐夫魏良坐到後座上。「明白了嗎？」一坐上車，魏良就溫和地問道。趙宋點點頭，「我有本事，神舟就聽我的，要是沒本事，就哪來的回哪獃著去！」魏良拍手，笑道：「就是這個意思。」「明白了！」趙宋點點頭，隨即沉默下來。「趙宋。」「嗯？」「電控這步棋下的太好了，能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麼選擇它嗎？」趙宋笑了笑，「姐夫，跟你想的沒關係，我是抄的蘋果的理念。」「什麼？」魏良驚訝的問道。趙宋怔怔的看了魏良很久，才緩緩地解釋道：「11年前，蘋果公司到它的死對頭A公司，花了6周時間說服A把ARISbsp;Mae部門獨立出來運營。」看着魏良疑惑的樣子，趙宋補充道：「就是ARM!」「哦！」魏良恍然大悟。「現在，蘋果還擁有ARM將近五分之二的股份。」不久之後，蘋果會賣了它，以求自身的發展。「這個例子和電控有什麼關係？」魏良還是一臉疑惑。「就是憑藉這種大格局的理念，在高科技領域，蘋果的觸角是全產業鏈的，所有上下游的廠商，都和蘋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比蘋果更牛×的，是IBM。那種公司，趙宋想都不敢想。魏良不可思議的看着趙宋，問道：「你要做種花家的蘋果？」趙宋聳聳肩膀，「當一個公司的生死存亡，整個國家都在關心討論的時候，特斯拉就……嘿嘿！」還有一個原因趙宋沒有說，京都電控，不算京東方和即將成立的華創，幾十家二級企業，大部分都是數字開頭的電子設備廠，從今天開始，這個龐大的人才庫正式向他打開！「趙宋，你的野心夠大的！」「嘿嘿~我姐教的好！」「特斯拉……」「不要碰特斯拉！」趙宋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魏良的話，「你們要什麼我就給你們什麼，不要碰特斯拉！」「那你得快點!」魏良攤攤手，「要麼把神舟發展到它應有的價值，要麼拿出點其他東西，三通一達，一公里，樂視，盛大，碧玉，又或者那個你已經放棄的廣告公司。趙宋，姐夫給你提個醒，你已經引起注意了！」「那我也給你們提個醒！中芯的張茹京先生正憑着教徒的身份在美利堅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遊說，就是為了買點落後五年的加工裝備。」趙宋彷彿不在乎魏良的話語，反而嗆了回去！

這話，趙宋也不是跟魏良說的。「趙宋！」魏良皺着眉頭，「國家有計劃，資金就那麼多，按部就班的……」「今天那幾家銀行機構將要掙得意外之財你們要用在哪？」「.……」「姐夫，我現在是電控的助理，算是半個公家身份，我的意見還請考慮一下。」現在的華創只是另一時空的七星華創，少了目前還沒影的北方微電子，永遠都不是完整的北方華創！魏良看着嚴肅的趙宋，緩緩的點頭，「我會向上面提的。」要不，你就輸一把，錯一把。這句話，魏良沒有說出口。車廂里恢復了安靜，前排的廖櫻竹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懂事的沒有吱聲。漫無邊際的話題一說完，趙宋明白了魏良的意思，魏良卻恨得牙痒痒，這個小財迷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糊弄誰呢！成立這麼長時間了，神舟科技一次董事會都沒有開過，平昌區，電控，還有那個囂張跋扈的陳寧王八蛋，全都唯他馬首是瞻！現在錯了，還有餘地迴旋，等以後政府開始為神舟背書的時候，捧的越高，就摔的越狠！「姐夫，還有個事。」「什麼？」「神舟上市之前，不能講故事，也不能做事。但是特斯拉得做事啊。」「所以？」「所以讓那些銀行機構快點把協議簽了，把錢打過來，否則，我們會隨時漲價！」「你不不插手嗎？」「人總是會變得。」魏良暗罵，看着趙宋無賴的樣子，一身火氣無處發泄。「停車！」「幹啥？」「我要上班，誰讓你們開車了！」「那再給你送回去？」平治緩緩的停在路邊。魏良二話不說就下了車，「不用，我自己打車！」「哦！」趙宋揮揮手，「再見！」「你!」魏良笑了，知道這個小心眼的在報復早上瞞他的事情。「趙宋。」「幹啥？」魏良指了指平治車不遠處一輛五彩斑斕的女士踏板摩托車，笑道：「都董事長了，這麼有錢了，怎麼不給保鏢買輛車？」「老子樂意！」趙宋怒道。「你放心，這消息大家一定喜聞樂見。」「砰~」沒給趙宋說話的機會，魏良關上車門就走，讓你小子一天沒實話！「mmd!」車裏的趙宋回頭看了一眼五彩斑斕的摩托車，心疼的說道：「二毛，亞運村車市！」「噗嗤~」走了魏良，廖櫻竹終於忍不住笑起來。……………………………神舟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一個靠內存掙了一大筆，U盤在熱銷，甚至連貸款都沒有的高科技公司上市，一時半會兒沒什麼可擔心。現在他唯一關心的，就是特斯拉。但是作為重生者，趙宋並不知道，這個時空中，也沒有人知道，神舟上市，是站在種花股市的第六波牛市行情的次高點上。半年之後，長達4年的熊市，就將來臨。2001年，2月10日，星期六，萬里無雲。早7:59，五通大廈六層。龐大的會議室早已被各種裝備塞滿，特斯拉各部門負責人以及主要人員已經全部到位。趙宋站在窗前，一臉沉思。沒有裝×，他只是在計算昨天的睡眠時間，待發現自己睡夠8小時之後，才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來。此時，整八點。

「各位早上好！」趙宋微笑，點頭，環視所有人一眼，才恢復嚴肅的模樣。「距離新產品全球上市還有14天的時間，這十四天，我希望各部門能緊密結合在一起，對新產品銷量的預測、對特斯拉供應鏈，供貨商，產品生產，測試，物流，銷售，售後等全部環節，完成一次全面的、深入的了解和整合。在國外，有三家商務諮詢公司以及薇薇集團會配合你們，在這裏，IBM的諮詢團隊已經全部到位。」說道這裏，趙宋朝他左手邊的中年外國女士禮貌地點點頭。「目標：在新產品上市工作全部完成後，供應鏈與庫存周期要達到華清同方的水平，半年後，完成特斯拉自己的ERP管理體系，一年後，供應鏈和庫存周期達到幻想的水平！在PC產品研發上，我們特斯拉直到昨天為止，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才完成第一代品牌PC的全部研發，當然這是客觀因素造成的。在這一項上，同方是五個月，幻想和戴爾是四個月，而蘋果，只有兩個月！我希望一年之後，特斯拉能達到幻想和戴爾的水平！」會議室里，寂靜無聲，就連過來湊熱鬧的魏明雨都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裏：這樣的嚴肅的哥哥，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我沒有好高鷺遠，目標不高，可以說很低！」趙宋嚴肅的看着眾人，「三個階段，如果因為哪個環節出問題而沒有達成，負責人請辭，我會重整團隊！」「對不起，請等一下！」IBM的中年女人打斷了趙宋的發言，只見她一臉震驚的看着趙宋，一時沒有再說什麼。「凱麗，請說。」趙宋微笑，用熟練的英語回道。「對不起，趙，你剛才說的考核方法，這兩天我並沒有在貴公司見過。」「是我自己在用！」趙宋介紹到，「我從沒有參與公司的具體管理，但是對於公司高管，我一直在用這種方法。」「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中年女人凱里不可思議的看着趙宋，這是一個沒有去過美利堅的種花家在校大學生。「知道！」趙宋耐心地解釋：「在惠普，它叫MBO，在INTEL得到了進一步發展，在谷歌，它得到了高速成長！我希望特斯拉能再貴團隊的指導下，全面實行這種工作方法。」說道這裏，趙宋笑了一下，「特斯拉有它們實施的全部資料。」金錢的作用，無所不在！凱里點點頭，看向會議桌對面坐的筆直的桂璐陽，問道：「目標與關鍵結果工作法，在你說的那些企業，又叫OKR工作法，趙宋先生，這種取代KPI績效考核的工作方法，你覺得貴公司的HR能勝任嗎？」趙宋看了一眼桂璐陽，那高高揚起的頭在她斷腿的時候都沒有低下來過。「她是最棒的！」「員工？」凱里接着問道。「特斯拉採用末尾淘汰制，只要最好最牛的員工！」「產品？」「特斯拉有多種指數級的技術和產品！」見凱里還要問，趙宋搖搖手，接着說道：「特斯拉是一個年輕的公司，還沒有官僚主義誕生，特斯拉沒有上市計劃，在工作中，有10%的時間是給員工自由支配的。基於以上，我們是種花家最適合實施OKR工作法的企業！」別說懟蘋果，就是懟幻想，趙宋一個人，是完全沒有把握的，只有一群人才行！說完這些話，趙宋和所有人都看着那個高高仰頭的瘸腿女人。凱里慢慢收回了放在桂璐陽身上的視線，臉色越來越興奮，「趙先生，我們願意和貴公司一起探索這個工作方法，但是時間可能會很長。」「特斯拉不差錢！」趙宋明白她的意思，大氣的表態道，「IBM，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公司之一，我相信你們的職業道德！」說完，趙宋站起身，走到桂璐陽的身邊，重重的拍下她的肩膀。「開始工作吧！」「哄~」會議室頓時喧鬧起來。特斯拉第一代品牌機，趙宋一定要和中海開業放在一起發佈，時間很趕，但是沒人有意見。這是特斯拉所有人都想實現的品牌機計劃，時間很緊，但是他們願意為此努力！只有這樣，一直瘸著腿走路的特斯拉才算真正的站立起來！這一刻，特斯拉踩死了油門，開始急速前進！…………下午三點，一架從美利堅出發的國際航班到達，一個年輕人帶着英偉達全新的GeForce3圖形樣片，以及全套的公辦顯卡工藝製程，匆匆坐上前來接他的汽車，向平昌特斯拉產業園疾馳而去。半個小時后，英偉達官網更新，公司AIC名錄下，多了TESLA這個名字!2月13日。工商、招行、京都國投、以及尚海的一家基金機構正式與京城電控和平昌區簽署神舟科技股權轉讓協議，並向全社會發佈通告，神舟科技的股權部署，正式完成。京城電控，也拿到了整合所需要的資金。2月15日。神舟產業園，4號工廠。

一位主管怒氣沖沖的來到少婦小潔面前，把一個次品TPOD放在她身邊，然後拿着榔頭狠狠地咂了下去。「第一次！」當天中午，明基公司在各大IT網站上發佈通訊稿，正式成為特斯拉高級合作夥伴。特斯拉在加速。2月17日。神舟科技代工的第一台冰雪奇緣機箱，在電控電子園一號廠房下線。半個小時后，趙宋把它搬到了園區空地，當着無數人的面，面目猙獰的把它砸的稀巴爛！當天，一群人慌張的把電子園封園！在上市之前，這裏沒有一個人能出去！傍晚，日立存儲公司官網更新，和特斯拉達成戰略合作協議。2月18日。袁武歸來，沒有敘舊便匆匆的進駐神舟科技電子園區。這一天，創新，惠威，山石，威索尼克官網更新，全部和特斯拉有關。2月19日。第一批TPOD2到達美利堅。趙宋拿起電話，平靜的問道：「李薇，我的專賣店呢？」「已經交給劉聰了！」電話里，李薇也是同樣的語氣，好像兩個人只是簡單的合作夥伴關係，「在第五大道，四百五十平米，地方不大，但是有一半產權，我會想辦法把另一半買來。」「知道了！」趙宋抿抿嘴，沒有道謝，這是特斯拉該得的，而且晚了整整三個月，「北歐的市場薇薇集團為什麼不開發？」「人手不夠，特斯拉可以接手。」電話里，李薇依舊古井不波。「謝謝了。」「再見。」「再見。」2月21日。上午，神舟科技宣佈，將於4天後，也就是2月25日復牌。同一時刻，特斯拉產業園區4號廠房。那位主管再此怒氣沖沖的找到小潔。「咔~」依舊是一榔頭。「最後一次，這次的損失咱們倆一人一半！小潔，再沒有機會了！」「是，主管！」小潔忍淚，緊咬嘴唇。TPODshulle2的品控，已經達到了苛刻的地步。2月22日。三菱顯示器業務部主管駕臨京城，趙榮帶領嘉明商貿以及段玉明的京東方團隊全程接待，液晶顯示器在蠶食市場，而一場關於三菱CRT鑽石瓏顯示技術的轉讓談判正式開始。下午，平昌產業園第七家特斯拉供貨商廠房破土動工，在未來三個月內，這個數字將擴大到17家，其中包括武鳴機箱廠，威索尼克分廠，山石科技，以及超頻三！特斯拉的供應鏈整合，開始步入正軌。2月23日。凌晨，第一批特斯拉品牌PC正式通過48小時拷機，全線測試通過。當趙宋貼上最後一張密封條之後，十輛大卡向著首都國際機場轟鳴而去，在那裏，兩家波音747貨機已經整裝待發。十個小時后，島國銀座，特斯拉旗艦店環保測試達標，早已等待多時的展示架和各種裝備入場。圍擋外面，開始有人群聚集的跡象，很多年輕的島國男士，都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圍擋上那十二對大長腿宣傳畫，以及那個朦朦朧朧的TPODshulle2。2001年2月24日，農曆二月初二，辛巳年，庚寅月，戊午日，龍抬頭。清晨7點。下溝村。「滴，滴，滴，滴~~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汪~」新的一天，在一聲狗叫聲中開始。早上好，連順。早上好，龍抬頭！.................特斯拉總資產：24億。3/18套商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