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空白

趙媽的態度讓趙宋意識到，靠每月進賬七塊錢的工資卡是打發不了她的，為了給未來的孫子存老婆本，不從他這兒挖點肉趙媽是不會罷休。和別人愛數錢不同，趙媽愛數房本兒，趙宋的夢想早就讓他媽不聲不響的完成了。而且他還不知道具體數量。有別於過去到處看房，趙媽現在逮著神舟地產一家公司狠薅，享受完內部價還沒完，必須是神舟捂盤惜售的房源才可以。神舟呢也沒吃虧，後續像名築、鋼本等一眾供應商都會在合同數字中的小數點后降了些，這溜人情全都落在了趙宋頭上，不接也得接。「你倆又怎麼惹她了？」見趙媽房門緊閉，趙宋連忙問向兩女，順道給自己開灌可樂。小雨：「她知道我去抓你的事兒了，今天變着法找我茬兒。」趙宋點頭，然後看向白麗：「你呢？」白麗鬱悶：「殃及池魚。」趙宋：「臉怎麼青了？」白麗：「去閨蜜家做客，被絆了一跤。」趙宋：「啥絆的？」白麗：「橋本大輝出界的腳。」趙宋：「……」他靠着門口的吧枱坐下，從抽屜里掏出一堆東西。有銀行卡，回憶下餘額，擱一邊放好，一會兒用來打發趙媽。有代表證，明天參加兩會要用，收到一邊。更多的是邀請函，製作地都非常精美，趙宋卻不感興趣。不過有一張是白麗的，趙宋便問道：「今年的世界名媛會你要參加嗎？」「參加，答應一個閨蜜要帶她見識見識。」白麗說完，想了想又問道，「趙宋，奧運會開幕式門票還能弄到嗎？」「他們是不是以為開幕式被我包場了？」趙宋滿頭黑線，「還他么的要主席台位置，那要是讓他們坐了，80多個國家元首坐哪？」白麗攤手：「郝瑩要的，那給她回了？」趙宋一頓，想了想道：「告訴她我會朝可口可樂要一張，位置就別想了。」「行，回頭我告訴她。」說完，白麗站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露出驚人的曲線讓趙宋都看直了眼。「養生時間到了，你們哥倆聊吧，別太晚。」小雨撇撇嘴，看着白麗婀娜的身姿離去，再看看哥哥沒出息的模樣，不屑道：「知道的你們倆是兩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合作夥伴呢。」「合作什麼？」「合作經營人脈唄。「給白麗拆台是小雨一貫追求，她瞥了眼趙媽的房門，悄聲對哥哥道：「李琳娜不一直單身嗎，估計在等你呢，要不讓她給你生一個？」趙宋啞然，瞪着小雨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個人單身也好、結婚也罷，跟我有啥關係？」從李琳娜主動斬斷一切聯繫，那個人就和趙宋沒關係了，他可以去理解她的行為，但是這輩子幹了這麼多事不是為了去理解別人的！小雨笑嘻嘻地說道：」只要白麗還不想生孩子，無所謂誰跟你有關係。反正訾姨是這麼想的。「趙宋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小孩子家家，哪來這麼危險的思想？「小雨噘嘴：「哥，我都參加工作一年，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小孩子就趕緊找對象，天天陪着一群狗算怎麼回事？」趙宋指著角落裏的三條狗說道。在那裏，除了笨笨還有兩條德牧，與笨笨不同的是那兩條狗身穿制服，一看就知道是在編警犬。「哥，它們是連順孩子，跟笨笨一樣，是家人不是狗。」

「我是狗，行了吧！」趙宋怒道，「還有，你一個基層民警在兩會期間不不去執勤，跑家裏來瞎出什麼歪點子？」「這不是為你提供安保嘛~「小雨嘟囔著，她沒料到給白麗找麻煩會惹來痛罵，於是連忙轉移話題：「哥，忙完兩會的事你是不是又要出國了？」「還早。」趙宋也不想再談『孩子』問題，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便順着小雨說道，「至少奧運會結束之後了。」小雨驚訝的問道：「我聽到什麼破產、拍賣的，難道這事你還能說了算？」這事趙宋當然說了不算，但是奧運會說的算。自從腦袋缺根弦的北電宣佈砍掉LTE全力研發WiMAX后，奧運會中特斯拉的城域網佈局，就成了它想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可惜這就是個註定失敗的的技術路線，不是因為特斯拉沒有儘力，而是WiMAX的領頭羊英特爾壓根就沒做移動介入的16e產品！只做固定接入的16d的後果，是越來越少的國家把空餘頻段分配給WiMAX。這就是善於坑人的英特爾，難怪它永遠都做不好移動領域。不過這些小雨聽不懂，趙宋簡言意駭地回答：「我說了不算，只是那個公司體量大，就算死也能多喘兩口氣不是？」「哦~」小雨明白了，然後突然問道，「哥，你除了商人，到底是不是官兒？」「不是！」小雨：「那為啥明天小河街道要為你交通管制？」趙宋：「不是為我，是為別人，我是蹭別人的車隊一起走。」「為啥別的商人蹭不了這樣的車隊？」「因為首富只有一個！」「這樣啊~」小雨有點擔憂地問道，「哥，你是不是有點太『紅』了？」「紅？」趙宋疑惑。「不是知名度的意思，而是……」小雨比劃了下手勢，「有點太靠近官方了。」趙宋啞然失笑道：「這不就心照不宣的事兒嗎？」「難道你不擔心國外，尤其是特斯拉在國外的經營？」「有什麼可擔心的？」趙宋搖頭笑道，「就因為心照不宣，大家才會在特斯拉經營上死死盯着我，讓我把什麼事都擺在枱面上，遇事也會去溝通、協調，甚至特斯拉董事會也會看着我，所以你說的影響有是有，但是好的一面大於壞的一面。」小雨搖搖頭道：「我不懂！不過片區老百姓雖然對你印象不錯，但有些民間組織部長對你主動靠攏組織的行為表示擔憂，你看着辦就好。」趙宋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大神擔憂是有道理的，不過在咱們國家，我這樣代表少數階層的代表，天生就和廣大群眾對立的，如果未來有清算，我絕對會排前頭，所以主動靠攏組織就是為了未來少受波及。」小雨撓撓頭，還是忍不住擔憂地說道：「聽你一說，我還是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哥，要不就聽我的意見，去法國找李琳娜去唄。」「我家就在這裏，去法國幹什麼？」趙宋堅定的搖頭道，「連對自己的家都沒信心，在異國他鄉就能有安全感了？「小雨想了想，搖搖頭，隨後起身道：「搞不懂，隨你折騰吧，我會給未來的小侄子多存點私房錢的。」說完，下雨便打着哈欠走向自己卧室。她的擔心看似有道理，其實並未意識到她哥嘴裏的』少數階層『代表着什麼。隨着小雨離去，笨笨也帶着兩隻』哥哥『和趙宋打了招呼，然後回到狗窩休息，客廳便安靜下來。直到這時，趙宋才掏出手機，給遠在大洋對岸的史密斯·劉打過去：「有消息了嗎？」史密斯劉：「嗯，競選團隊會議一結束，內應就把消息傳過來了。」趙宋：「說。」史密斯劉：「從今天開始，奧觀海參選的政治獻金，不再限額!「比不要臉，全世界都和美利堅差一檔次！趙宋沉吟道：「給他送一張支票。」史密斯·劉：「數字填多少？」「空白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