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特斯拉中心

趙宋是白麗的枷鎖。把她的生活圈在了框架內。她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全都是有要求的。她出行只能開阿斯頓馬丁、逛街不能進某些品牌店鋪、甚至在私人社交圈也得說愛用特斯拉產品，雖然她是數碼盲。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頭髮、她的皮膚、甚至她的腳全都賣出去了，雖然她拿到巨額收益，但是商家得到的更多，這更讓她覺得自己是趙宋的某些工具。白麗總是選擇性遺忘自己當初是自投羅網的。更忽視了她其實一直樂在其中。女人嘛，總要為自己的任性招些借口…………大帥帥可不慣着她。在大帥帥的記憶中，除了在快閃中合作過一次、在有家會所偶遇過兩回兒，他跟白麗沒交情！他的審美與眾不同，常人眼中的美醜在他那兒沒啥用，他的妻子除了有一副天真的笑容，還是個大學支教老師外，再沒其他特點。對了，他的職業從來不是支教，而是鄉村代課老師。工資1000多，一年！（數額取自《鳳凰衛視，冷暖人間》）大帥帥這次來京，與奧運無關，除了看看鳳尾過的好不好之外，還有件事請趙宋幫忙。「對了，白麗。」大帥帥又轉回客廳，看在同學的份上，他明智的沒有用『趙夫人』稱呼她，「趙宋呢？」「死了！」白麗沒好氣地回道，然後拉着鳳尾就回了卧室。大帥帥聳聳肩並未在意，只是心裏無比想念在家裏上課的妻子。長得再好看有啥用？金錢可買不來好妻子的通情達理。這一刻，他開始同情起趙宋來。「每天這個點兒，他應該在特斯拉中心，開國際電話會議。」這時，總被人忽視的樂子解答了大帥帥的問題。「謝謝。」大帥帥點頭回應，特斯拉中心，這兩年大深山夏令營的固定項目，他跟着去過兩次：」那裏的出入證是不是還在大門辦理？「樂子搖頭回答道：「不用，我正好要過去上課，一起？」大帥帥開心地笑了起來：「一起！」…………特斯拉是全球第一家大興土木的科技公司。互聯網雖然在蓬勃發展，但互聯網公司市值屢創新高的時代還在後面。只有特斯拉這個奇葩，趕在了種花房地產爆發以及美利堅次貸危機之前，完成中美兩地總部的建設。為了這一點，特斯拉買光了美利堅兩州以及種花家大型綠化公司的所有綠化樹木，導致其他企業無樹可買。直到今天，已經有錢的谷歌總部，依舊光禿禿的一片。關於這點，谷歌佩奇可沒少在公共場合怒罵趙宋。……出發之前，大帥帥明智地換上了舒適的戶外鞋。因為那個佔地近90萬平米『巨型甜甜圈』的來客參觀路線，能把人累死！有關它的故事有很多，譬如它採用的巨型無縫曲面玻璃的外部設計，就讓建築材料界完成一次更新疊代，更何況它內部充滿未來主義的風情。走在裏面，大帥帥的感覺就好像在看80年代的科幻雜誌，它滿足了小時候所有對未來的幻想。他隨着客流走動，左瞧右看，當胳膊傳來拉扯時，又與所有人緊靠牆壁，然後看着一個黑白色的蠢貨滾滾而來、滾滾而去。開放式的特斯拉中心，和中心的蓉城大熊貓中心相連處，也是開放的，所以總有蠢貨溜進辦公區，身後還追着一兩個飼養員。這玩意兒大帥帥在大深山見得多了，沒什麼稀奇，可是旁邊的樂子卻恨不得上去薅上一把。可是他不敢，因為每次進園前必須簽署的字面協議，都清清楚楚地告訴每個人這東西的危險性，以及擅自動作造成的嚴重後果將由個人承擔。等笨笨的蠢貨被飼養員抓住帶離，帶領遊客的講解員才開始繼續介紹：「在大家的左邊，就是特斯拉中心的瑜伽室，請注意裏面與眾不同的牆面，那裏的石頭全都是從堪薩斯州最好的採石場運送過來的……」隨着講解，大帥帥和樂子來到了辦公區的入口處，出示證件之後，終於走進巨大的開放辦公空間，而第一次走進這裏的大帥帥，也開始局促不安起來。由不得他不緊張，從落後的大深山到現代化的特斯拉中心，帶有巨大落差的跨越感不是誰都能在短時間克服的。「趙宋在哪裏？」

「應該在第三會議室。」順着樂子的手指，大帥帥終於看到了一個封閉房間，想來，那裏正進行着私密會議吧。「那你快去上課吧，我在這兒等着他。「樂子懷疑道：「就你自己行嗎？」「怎麼不行？」大帥帥發現了遠處向自己奔來的笨笨，露出燦爛的笑容，讓一直看着他的許多雌性職員們露出花痴表情，「有笨笨陪着呢，『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陪伴犬！」連順把笨笨交給了趙宋，又何嘗不是把它交給有家會所里、那些在異鄉求學的學子們呢？笨笨來了，就意味着趙宋在親自迎接他。有笨笨在的地方，就是自己人的底盤！大帥帥內心地局促感，頓時消失一空。…………第三會議室。這裏並未如樂子所說的在開國際電話會議。時差問題也不允許這種會議天天定時舉行。這裏只是一場小規模的交流會，人員只有三人。除了趙宋，還有劉瑩和廖櫻竹。「劉瑩，你記一下，我在特斯拉上半年的個人分紅，拿出一半投入到華卓精科！」劉瑩在備忘錄上記下，才猶豫着問道：「是不是太着急了？」「不算急，」趙宋搖頭說道，「半導體周期性波動正在下行，兩年前我把朱煜教授從北方華創（京城電控旗下）獨立出來，就是為了應對行業低谷，所以雙工件台（光刻機組成）這個高效率工具，除了阿斯麥爾，我們種花人必須自己做出來！」「可是尚海微電子的進度並不理想！」劉瑩質疑道。趙宋堅定地回道：「現在不是尚海微電子的問題，而是長春光機所！」劉瑩嘆道：」老闆，我是特斯拉首席秘書、事務副總裁，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個？「「既然是我的秘書，還是公司總裁，關心下老闆分紅去向有什麼不對？」趙宋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要是讓神舟去接觸他們那是身份對等，對方理都懶得理，只有風頭正勁的特斯拉出面，那邊才能高看一眼。」劉瑩無奈投降：「老闆，有事您說。」趙宋嘿嘿地笑道：「勞駕秘書長打人出趟差，以我私人代表和特斯拉副總裁的身份接觸吉省省府。」劉瑩：「內容？」「如果長春光機所願意把全部光學內容獨立出來，並引入現代企業管理，我願意把分紅一半的一半投入其中，當然，絕對控股權還在對方手上！」「不算難~」劉瑩想了想，又問道，「代價？」趙宋思考片刻，回道：「如果一汽集團的低端產品線對中控系的車載主機系統有興趣，我可以在當地投資建廠，規模……」說到這，趙宋看了眼廖櫻竹，可惜丑姑娘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只是專心地玩着手指頭。趙宋無奈，只能咬牙說道：「十億起步！「說完，還一臉肉疼地補充：「單位是RMB啊，千萬別搞錯了，如果對方要面子，可以換成美金。」聽到這句話，廖櫻竹終於抬起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趙宋，你看看全國上下，這麼浪費外匯額度的事，除了你還有哪個傻子干？」「傻子可闖不出這樣的局面。」趙宋不以為然，然後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把劉瑩趕了出去。白了他一眼，劉瑩扭著大腚走了。直到房門重新關上，趙宋才收回眼神，擦了下口水，轉身面對廖櫻竹，談起了正事：「那邊情況怎麼樣？」「聯邦調查局的進度很快，這場世紀騙局的情況觸目驚心，但目前他們還發現任何跟你有關的線索。」「我們的『朋友們』有沒有什麼表示？」廖櫻竹疑惑：「表示什麼？」趙宋惱怒道：「假如官方證明我的清白，那誣告者的責任怎麼追究？」「追究什麼？揭發騙局的功勞嗎？」廖櫻竹攤攤手，無奈地回道，「我的老闆，你也不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景，不說經濟問題，那是正值大選前期準備，那是兩黨対飆的手段，不是個人恩怨！」「……」趙宋滿臉遺憾，不甘地說道：「便宜那倆人了。」「便宜？」廖櫻竹似笑非笑，「便宜誰呢？北電提前走向末路，谷歌、蘋果、高通等公司開始競價它的網絡地址和CDMA部門，在面臨股市即將崩盤的時機下，這一步會提前消耗他們的資金，下一步呢？6000多項專利，到時候以特斯拉為首的RPX聯盟，還有誰能和它競爭？「趙宋聞言，嘿嘿傻笑。丑姑娘卻緊盯着他不放，認認真真地問道：「老闆，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問。」「文靜到底是坑你？還是在跟你唱雙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