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走到今天，是為了啥？
一個陌生的外國人名，車內兩人在聽了之後就拋之腦後，繼續他們的遊覽之旅。行駛中的小公交車很吸晴，不是因為它萌萌噠的外觀，而是它的主人。在種花家，能讓這樣的古董車掛着特種牌照上路的，而且還光明正大的干，也就趙宋了。作為這座新城的一員，如果能偶遇這座城市的締造者，不說各自心情，至少也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路人在看車，車裏的人卻在看見。車以駛出老河灣商業區，進入與住在區交接的功能區。「協和醫院……」樂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不遠處的豪華大樓，驚嘆道。喜子笑了笑，道：「那是協和國際部。「「真大，」大帥帥感嘆道，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也會是這裏的常客，「是趙宋引來的嗎？」「是，」喜子輕聲道，「代價很大，當時趙宋不光為他們補上了過去幾年的患者欠費，還拆了美利堅梅奧診所兩個手術室捐了過來，那邊捐款採購全新設備，這邊呢，再捐款建設國內最好的手術室。」「他是這樣吃虧的性子吧？」喜子點點頭：「他用了四年才把協和病例數據化，如果說協和是種花病人最後一道防線的話，那他就想把這裏打造為種花病人轉院的第一道防線——協和醫院國際部診斷分院，全國200多個主任醫師、上千個住院醫師在免費試用它的在線病例系統，代價是把所在醫院的病例填補進來。」「這應該是大數據的另一應用吧？了不起。」大帥帥讚歎，和自己所為比起來，趙宋做的更大，惠及的人數更多，但是大帥帥並沒有更多想法，能力不同，責任更不同，這根本沒有什麼可比的。「當然了不起。」樂子同樣贊道，「哥，咱爸是不是能來這兒再看看？」「都確診了還看什麼？按時輸血就好。不過你要是能把蘋果馬桶推廣全國，以後感冒生病就來這，費用你趙宋哥全包！「「哥~」樂子委屈地說道，「一個連蹲便都沒有的潔具品牌，能在三線城市的中學普及就千難萬難了……」「沒有就去做。」「這不是做不做的問題，而是定位問題，現在老百姓手裏有點錢了，首選不是科勒就是TOTO，要不就是國內十大品牌，蘋果馬桶要想從校園走向社會，通過什麼途徑樹立品牌形象，做什麼定位，不光公司管理層猶豫，連趙宋哥都在頭疼。」「……」蘋果馬桶是用來噁心別人的東西，這種事喜子向來懶得摻和，見前方越來越近的協和醫院大門，以及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連忙說道：「Siri，定位一號駕駛員位置，設為目的地。」車裏再次響起沙啞的機械女聲，讓一旁的大帥帥升起幾分熟悉之感：「確認趙宋位置，路線變更。「…………完成了例行身體檢查的趙宋，站在醫院大門外，望着天空。不知為什麼，每當他聽說美利堅發生巨大天災的時候，心裏總升起一絲心悸，然後不由自主地看向天空。情況從特斯拉上市時就開始了，他還記得離開那裏的時候，美利堅是用兩場巨大的龍捲風歡送他的。剛才在和劉教授完成心理測試的時候，他才開始對這一點進行反思，並升起某種明悟——他高估了自己對這一世社會發展的副作用，更低估了自己的正面作用。他身上的光芒意味着每個行為都在進行某種的資源集中，在龐大量變的堆積下，質變自然而來。Xspace最新的技術突破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他M的為啥每一次技術突破，最先慶祝的都是大自然？而且它還沒有一點新意，不是龍捲風就是海嘯~他上輩子就是一個小屁民，哪能記得那些科技新聞，他只記得有傳言特斯拉汽車要來種花建廠，至於到底建沒建，建了后種花家有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他全都不知道。還有，埃隆馬斯克那個王八犢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是個能說會道的商人，這一點趙宋確定，但其他的呢？他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有，1999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到底是不是重生？還是某種』東西『在那1999年對自己的大腦完成了一次模擬人生？趙宋頭疼地搖搖頭。…………「想什麼呢？」T1挺在路邊，副駕上的喜子探出頭，好奇地看着望天的趙宋。「沒想啥。」把喜子拉下來趕到後座上，然後坐進副駕，和大帥帥碰拳后，趙宋對着中控喊道：「Siri，回家。」T1變更目的地，緩緩開動起來。「喜子說你去體檢了，」大帥帥關心地問道，「身體咋樣？」「挺好，」趙宋漫不經心地回道，然後轉移話題，「科學記錄顯示，過去地球每兩萬年周期都會經歷一次天災。」「……」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讓車裏安靜下來。後排蹲坐的樂子懵懵地問道：「趙宋哥，怎麼突然說這個……卧槽~「
趙宋點點頭：「就是如你所想，兩萬年到了。」喜子哭笑不得：「趙宋，別嚇唬人。」趙宋嘿嘿地笑道：「剛跟NASA確定一下，天上沒飛來的石頭，這點應該放心，不過以我了解到的一些事情，人類遲早自己玩死自己。」「天塌下來有你這樣的高個子擋着呢，」大帥帥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就像在山裏被蛇咬了，幾步之內必有解藥，這個世界如果真有科學瘋子，同樣也必有救世主的存在，譬如你？」「我？」趙宋撓撓頭，不以為然，「我不當前者就是幸事了。」後排的喜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大帥帥笑了笑，不再說話。後排的樂子見嚇人的話題終結，連忙湊了上來，興緻勃勃地問道：「趙宋哥，聽說你自己花錢在這座城市建了一個大區域網？」趙宋回頭瞪了喜子一眼，無奈道：「知道什麼叫資源集中嗎？如果都是我花錢建的，世界首富還能是我嗎？」「我就說嘛，」樂子拍手叫道，又問，「我還聽我哥說如果……那個啥，你只給家人留了特斯拉股份？要我說，怎麼也留點武鳴的啊，武鳴牛筆啊，民企龍頭，實業、製造業明星，還有……」興緻勃勃說着話的樂子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一雙看白痴的眼睛。「你要是感興趣，我把武鳴股份給你吧？」樂子呆了：「啥？」趙宋點點頭確認他聽到的沒錯：「轉給你之後，就宣佈我們之間沒有關係，然後就看看你能在鐵娘子折騰下，能活幾天？」喜子嘲諷地看着弟弟，幸災樂禍地說道：「幾天，1個小時他就能在徐姐的鐵拳下，拿着足夠揮霍的資金，樂滋滋地簽下股權轉讓書。」樂子：「……」趙宋拍拍樂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嘆道：「徐姐那些人，才是各自公司的土皇帝，我在還好，我要是不在了，中控再沒有人能制住他們，所以還是各自安好為好吧。」樂子：「特斯拉呢？」「特斯拉不一樣！」為啥不一樣，趙宋卻沒說，他沉默下來，片刻之後才說道：「我很開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更高興大家沒有靠我們之間的關係去胡作非為。可是……「說到這裏，趙宋嘆了口氣，「可是我走到今天，並不是為了讓自己兄弟的親朋好友被欺負后，去忍氣吞聲的。」聽到趙宋的話，在樂子好奇的注視下，大帥帥和喜子紛紛低下了頭。「大帥帥，你這次來除了關心別人之外，你父母被一個商家矇騙后氣著了，你就不在意？喜子，大晚上嫂子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卻被陽光麗景物業帶着一群人破門而入，你就不吭聲？「大帥帥、喜子：」……「樂子瞪眼怒道：「哥，哪個孫子乾的？」趙宋把樂子按了回去，輕聲說道：「很多人都說，資本家做大了容易被更多的資本裹挾，可四年前我就和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資本硬碰硬地交過手，所以沒人能裹挾我，因為我就是最大的資本；很多人都說，資本做大了都會向上索要權利，可權利尋租這一仗不好好打，那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國家會被資本家掏空架空！你們知道，我走到今天，如果再向上索要權利，面對的是哪個人嗎？「「……」「趙宋，」大帥帥委婉地說道，「你說的事情層面太高了，不是我們能接觸的，所以我們想這點小事情就不要麻煩你了……」「你說的小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大事！如果覺得層面高你也可以理解為鄰里之間的勾心鬥角！「趙宋打斷了大帥帥地話，「欺負你們的人，也可以放大到有錢胡作非為的資本！他們有了錢，於是尋求權利，於是認識了一些人，這樣幹了違法的事也不會得到追究，從而得到權欲快感。我有了錢，卻因為根子天生乾淨，非但不用向上索要，反而要向下釋放手中權利。憑什麼？「趙宋臉色很平靜，輕笑道：「正好，資本對資本，胡作非為對肆無忌憚，我犯一些錯，正好把一些不幹凈的把柄送到上面人手裏，也好讓他們對我更放心。從這一點來看，我還要謝謝你們呢。「大帥帥、喜子：「……」趙宋：「我從骨子裏就是一個小人物，你們知道小人物最崇尚的是什麼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干他娘的！「…………這一天，對某理療館的金老闆又是個好日子。因為又有三個老人交錢辦了會員卡。於是金老闆美滋滋地打算挑個人用老辦法對付，直到理療館進來了四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