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有調的歌

在中海停業之前，為了8個銷售夥計能夠儘快來到特斯拉，中海萬年老王八趙宋，在經過多番溝通后，通過市場管理處，豪擲80萬元，從8個經營次一線、二線配件品牌的櫃枱採購配件。這些配件不會進入特斯拉的主機，而是變成零售商品展示在特斯拉的幾個櫃枱，慢慢變賣。按照趙宋的估計，這些配件三個月內能出清，就算不錯了。在確定明天八個夥計會全部就位后，中海的歇業鈴聲也隨之響起，人聲的喧鬧像是按下暫停鍵一樣，一下子小了很多。1個小時后，辦公室里，隨着丁濤和袁武匆匆趕到，特斯拉全體老員工，少有的聚在一起。趙宋沉思了很久，再盯着筆記本看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才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有幾件事情說一下。第一，最近幾天，盡量走現場提貨的單子，送貨單多的外勤部已經送不過來了。第二，外勤部，宋冠義和吳聞運兩位大哥各自招兩個人，由你們各自領導，以後分片區送貨。」見兩人點頭，趙宋頓了一下，才說：「試用期一個月，試用期內，不要告訴他們公司的福利制度。」宋冠義問道：「老闆，送貨車輛怎麼解決？」「再買兩輛箱貨兩用的依維柯，車身廣告、運營證加緊辦理一下。金杯車盡量在晚上用，這兩天的罰單有點多了。」宋冠義點頭答應。「董凌雲和朱葉學姐，如果你們不反對的話，我希望以後由你們負責太平洋形象店，也就是店長職務由你們兩人擔任。以後店員全部是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算是我們特斯拉的一個特色吧。」兩女有點意外，走到一邊悄聲交流起來。「趙宋。」董凌雲和朱葉走了過來，說道：「我們九月份要去遼飛實習，在那之前，我們會努力把形象店做好！」趙宋震驚的看着她們，沒想到這兩個大財迷是學霸中的學霸。「那行，走前幫我把接班人找好。」董凌雲笑道：「你就放心吧，這會肯定給你找個管理系的。」趙宋放下心來，「那就先這樣吧，丁濤，明天開始由你擔任十一通道分櫃店長，趙逗哥會回到嘉明。特斯拉要在品牌商們反應過來前，拼一把。劉聰留下一會，散會！」……等人全都走了，劉聰才問道：「老闆，有什麼事？」態度很端正。「叔叔怎麼樣？」「術后恢復的很好，能下地了我才往這趕。」劉聰感激的說。趙宋點頭，說：「這樣才對。入職手續貞文阿姨會給你辦理。從今天開始，你坐鎮總櫃，照看櫃枱只是你順帶的工作，你的主要工作是這個，」趙宋從抽屜里拿出幾張紙，繼續說道，「這是知音、讀者廣告上市之後，華北地區和我們聯繫的所有經銷商。我們的條件是全款提貨，一個星期的退貨期，貨物自提可以在最低價的基礎上，再讓兩個點。」劉聰接過資料，仔細翻看起來。半晌，才鄭重的點頭道：「我試試。」老子終於有一個能力值80點的武將了！趙宋忍住心裏的激動，繼續對劉聰說道：「劉聰，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你才是中海的銷售之王，從今天起，我希望你能是整個中關村的市場之王。」

劉聰苦笑的搖頭，說：「老闆，我會努力做，做市場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領域，需要慢慢摸索。」趙宋笑道：「放心，前期不會對你做任何要求，丁濤從京大借了幾本專業書籍，抽空你可以系統的看一下。」劉聰點頭答應。……….重生回來，趙宋的願望是買十八套房。現在，隨着千萬級財富對趙宋的衝擊，他的願望變成了十八套傳世大宅。在整個五月趙宋只思考特斯拉一件事，把其他的一切摒棄在腦海之外。連休閑會所都沒進去過幾次。現在，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看特斯拉的表現了。當然，也要看那些品牌電腦的反應能力了。……..五月，它的風是柔和的，它的陽光是和善，這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季節，你可以發騷，你也可以思考.趙宋開着心愛的金杯，向下溝村開去。在成府路和學院路的交叉口，他鬼使神差的向右打輪，與下溝村的方向背向而行。趙宋面無表情，駕駛着金杯車通過了四環，來到了三環，從甸馬橋出口開出來后，停在了一所小學門口。沿着一條衚衕先里走去，趙宋走馬觀花一樣，四處看個不停。這裏才是老京都城裏（三環內）最真實的模樣，沒有什麼四合院，一個個城中村模樣的房子，一家一個大開間，幾家公用一個廚房、廁所、儲藏間。廚房大都15、6平米左右，儲藏間30平米左右。現在這裏是吃晚飯的時候，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這裏是京都中央XC區最北邊，這裏是整個京都未來最頂級的學區，沒有之一。只要你住在這裏，不要操心孩子上學問題，最差也是一流二類老牌名校。剛才趙宋看到的15平米左右廚房，16年單價50萬，30平米左右的儲藏間，單價30萬，這種價格，所有的房產網站、中介公司，全都不許掛上去，只能私下偷偷成交。為什麼單價那麼高？因為它總價低！趙宋剛剛回來的想法，就是等這些房子拿到房產證后，多囤幾套，可是，時過境遷，當趙宋今天心血來潮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完全放棄了這種想法。這不是房子，人站在裏面轉個身都困難，這是房產經濟體系下得畸形產物。把這些東西賣給未來心繫孩子上學的家長們，趙宋心裏虧的慌。回看了這些京都原住民一眼，這幫未來的千萬富翁們還在生活中苦苦掙扎，沒有任何感慨，趙宋轉身就走。打着金杯車，短訊聲響起。「趙宋，武鳴機箱廠質量體系認證很不順利。」沒有回話，把手機放在副駕上。駕駛着金杯在這個超級都市中的鋼筋圍牆裏穿梭。五月，是個充滿希望的季節，五月是個思考的季節。打開全車的車窗，任憑五月的暖風在車裏迴旋，趙宋突然唱起一首沒有調的歌來。「終日奔忙只為飢，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綾羅身上穿，抬頭又嫌房屋低。蓋下高樓並大廈，床前卻少美貌妻。嬌妻美妾都娶下，又慮出門沒馬騎…………..上天梯子未做下，閻王發牌鬼來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還嫌低。」2000年5月27日星期六，距離萬城華邸開盤還有14天。紛紛擾擾的特斯拉，正式走向了正軌，開始抓住讀者、知音廣告的尾巴，全面發力。總資產：300萬，1400台機箱，0/18商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