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墳前復仇
張北野一直閉着眼睛,甚至翻身摟着橋本純裝睡熟,耳朵卻一直豎着偷聽。
天雷環對於現在的他,至關重要,靠拳頭去跟人家的妖刀拼殺,就是作死,所以他是不會允許伊莉莎帶走天雷環的。
但剛才自己把事情也辦了,不大可能翻身起來把人家殺了,這女人雖然忠於黑手組,但這幾天並沒有坑自己,還曾那為自己療傷。
只能希望她自己乖乖放下天雷環吧。
約莫二十分鐘后,聽到伊莉莎離開的腳步聲,張北野轉頭看了看,天雷環竟然就放在桌子上。
這讓他很吃驚,這女人折騰半天,剛才把絕世柔情獻給自己,為的是啥呢?
東西偷到手了都沒拿走。
「先生,怎麼了,要動身了嗎?」橋本純說道。
「嗯,她離開了,你想跟伊莉莎一起嗎?」張北野問,她但是希望橋本純跟伊莉莎走,別跟着自己,沒前途。
「我想了想,還是跟着你吧。」橋本純說道。
剛才張北野要自己,可能是被伊莉莎的狐媚之術迷惑了,但是她卻有着人生最美妙的體驗,覺得張北野離自己很近。
「好吧,那你睡會兒吧,羅素還沒到。」張北野給了她一個吻,橋本純乖巧的點點頭。
張北野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外面已經微亮,能看到伊莉莎高挑的身影,孤單的消失在路邊。
張北野拿起手機給羅素打了電話,讓他派人一定要將伊莉莎安全護送出國。
「羅素,不許你們的人再抓伊莉莎了,否則誰抓誰死全家。」張北野威脅道。
「行吧,我快到了,你們準備下。」
「好。」
張北野掛了電話,走到桌子前,看着天雷環底下壓着的紙張,原來這女人剛才折騰這麼久,是在留言。
但是他這個學渣,看不懂伊莉莎手寫的優雅英文啊,他看着剛睡去的橋本純,搖了搖,「小純,幫我翻譯下。」
「哦……」橋本純根本沒了力氣,張北野將她扶起來靠在懷裏,聽着她讀。
「張,我本想偷走你的天雷環,但又不想你沒有魂器而失敗,畢竟我不希望你死。
我要回去了,這次任務失敗,必定會受懲罰,我不是要你可憐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妹妹。
在遙遠的西伯利亞雪山,有一個狼靈啞女,據說她是狼魂一族公主,極有可能是你的第七個老婆。
本來她在山裏與群狼為伍,現在黑手組準備抓捕她。如果你是一個有情義的男人,應該去帶走她,至於我,不會麻煩你的。
我也不後悔跟你親熱,希望你不要也怪我利用狐媚之術,讓你把我當成宋倩,畢竟她是你的心上人。
你自己也注意,蛇夫人估計還會以宋倩來迷惑你,事不過三,你多珍重。
——伊莉莎「
張北野接過紙張,折起來放進口袋裏,他讓橋本純再睡一會兒,自己則走到門外,看着伊莉莎離去的方向,默默抽煙。
天氣其實已經很冷了,天空中飄着雪花,現在才十二月而已。
愛穿水手服的小櫻恐怕得換上羽絨服了。
倩倩被關在哪,可別搞出一身病啊,這麼冷的天氣,她沒有魂力,如何抵抗。
果然女人越多,牽掛越多,那個七老婆,是狼魂一族的公主?
他是真不想再帶着老婆們冒險了。
遠處兩輛黑色suv急速駛來,應該是羅素他們到了,一輛車直接開過去,是按照張北野的吩咐,追上伊莉莎,送她出鏡。
羅素從車裏出來,看着張北野很是無語。
「張,你知道你搞出了多大的新聞嗎?」
「啥意思?」
羅素打開手機,遞給他。
島國昨晚鬧出這麼大動靜,所有官員都在道歉辭職,甚至揚言要出動軍隊,徹底清除蛇口組和稻吉會。
橋次郎和宮本櫻都成為眾矢之的,櫻作為名義社長,這時候就是用來頂包的。
反倒是幾個幕後大佬和蛇夫人安然無恙,事兒明明是他們搞出來的嘛。
「這可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我可不信,若不是你那什麼野王的身份,能鬧成這樣嗎,全世界也跟着遭殃,蛇口組和黑手組在大亂斗,死傷無數。」
羅素愁眉苦臉的說,本來這是他希望的,狗咬狗,全死光了才好,可是中情局老大覺得事情失控了,讓他趕緊想辦法平息。
「你得趕緊搞定蛇夫人,搞定蛇口組。」
「嗯,你把他們兩個保護起來,送出境,給我一輛車,我要去北海道了。」張北野回道。
「你能對付那些巨頭嗎?」
「當然不能,碰運氣!」
王思華和橋本純兩人出來,上了中情局的車,準備離去,張北野心中又多了一個想法,說道:「小純,你跟我去北海道吧。」
「真的嗎,先生,你要帶着我嗎?」橋本純驚喜地問道。
她不想跟王思華去滬市啊,那裏人生地不熟。
「嗯,但是有危險。」
「我不怕的。」
她可是為張北野擋過兩次刀的姑娘,怎麼會怕。
是張北野怕,他不知道小櫻怎麼樣了,如果她也受傷了,擔心一個人保護不了這麼多人。
但橋本純如此欣喜,他也不好意思再改變主意了。
羅素給老奶奶留了一千美元,然後一幫人便連忙離開,蛇口組出動了十萬組員在沿途尋找他們。
張北野開着車,橋本純拿着導航指揮他方向。
「先生,你怎麼又想帶着我了呢?」橋本純單純的問,以為張北野昨晚要了自己和伊莉莎數次,兩人已經有感情了,他捨不得自己呢。
「我想讓你當蛇口組老大。」
橋本純:……
這這,她只是一個小蛇侍,如何能做蛇口組老大。
「先生,我沒那個本事啊!」
「沒事,有我在,你就是。」
張北野說完啟動車子,去了北海道,他現在開的是老美使館的車,至少哨卡不會攔着他,現在警方在四處抓捕蛇口組和稻吉會的人。
……
北海道此時已經大雪覆蓋,在序川動物園附近的一座老房子邊上,有一座孤墳。
白雪皚皚之中,有一妙齡美少女,穿着黑色水手服在舞刀。
刀鋒所到之處,雪花飛舞,紛紛讓路。
她已經練了一天一夜,小腿的白色長襪早已濕透,小臉凍的蒼白。
96歲的橋次郎也一直在陪伴着孫女。
櫻果然是我宮本家的孩子,刀魂強大。
「櫻啊,你那個叫張北野的小子,可靠嗎?」橋次郎問。
「爺爺,我不知道,也不跟他好,陪着你為父親報仇。」宮本櫻說道。
橋次郎搖搖頭,嘀咕道:「不,不,我一定保你安全的,咱們家一直練妖刀,沒有一個能善終的,都是死在刀之下,希望那小子真是野王,能震住這種殺氣。」
「爺爺,我殺人太多,誰會真心喜歡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女孩,他只是見我漂亮罷了,認為我是他的九老婆罷了,不是真心喜歡我。」宮本櫻回道。
她一刀掃向三米外的雪堆,竟然練出了刀氣,只是距離太近了。
「爺爺,你教我的燕返與佐佐木家的有何不同?」
「我教的是你父親改良過的,將五輪斬融進其中。」
「五方太刀也是我父親的絕招嗎?」
「沒錯,你父親高峰期時,能同時用五把刀,只是那時候他的魂力才五目器魂境,所以才被四人圍攻而死。」橋次郎說道,他沒有跟小櫻說,她的父親是被分屍了的。
五把刀,父親竟然能用五把刀,那就是已經能御刀了,畢竟人只有兩隻手。
「如果我碰到媽媽,該怎麼辦?」宮本櫻說道。
她承諾過,要去幫張北野找到他的倩老婆,那就一定會碰到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從沒想過蛇夫人就是親媽,哪有親媽讓女兒天天去殺人的。
但無論怎樣,她都沒法對親媽下手。
「她由我來殺,或者張北野殺,你不要動手。」
宮本櫻沒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翔太死的時候,她也在現場,可曾在乎過。
在她心裏,生的孩子不過是借她的腹轉世而已,只是為了控制男人。
蛇夫人心中天天對野王念念不忘,其實她心中根本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嫉妒佔有慾。
遠處村道上,兩輛黑色越野車疾馳而來。
橋次郎杵著刀站起來,說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了,這個地方只有你媽媽知道,或許她也早到了。」
「她平時就住在這附近。」宮本櫻說道。
橋次郎看着孫女,很是驚訝,這個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蛇夫人,長期以來,難道都是住在自己的家鄉嗎?
他可是跑到京都找了二十年啊!
老糊塗啊!不過好了,這次可以一筆勾銷。
車子上下來三個人,四代目,五代目,以及佐佐木武一。
若不是因為橋次郎,不用來這麼多人的,宮本櫻只是武一的徒弟而已。
「我本想讓櫻去嚴流島找你,沒想到你倒跑過來了。」橋次郎看着武一說道。
「櫻,你作為蛇口組社長,竟然跟稻吉會的創始人在一起,知不知道這是背叛?」武一說道。
宮本櫻冷哼一聲,說道:「還當我是那個被你調教成殺人機器的徒弟嗎?現在,你是我的殺父仇人。」
三人當年都參與了刺殺,叫做清理門戶,不過是為了蛇夫人而已,那時候蛇夫人剛發明出來一種能讓活死人享受男女之歡的邪術,搞得一時成了香餑餑。
宮本櫻的父親想要獨佔她,困在北海道開壽司店,當然惹惱了幕後的大佬們。
四代目看着宮本櫻,這種傀儡社長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哼,你怎麼知道你就是宮本一郎的女兒?蛇夫人這個騷貨懷的都是野種,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孩子。」
「那也絕不是你這臉上有坑的老死人的種。」宮本櫻怒罵道。
氣得四代目差點爆炸,他的臉虎頭環砸出的大坑,除非做整形手術,否則根本不可能好。
一個面部永遠有個圓坑的百歲老頭,有多醜,可想而知。
正因為如此,他連夜從京都趕過來,目的就是一個。
乾死張北野,乾死蛇夫人,乾死宮本櫻,乾乾干……
橋次郎知道這三個人聯手,爺孫兩個斷然逃不掉,便說:「櫻,我們把他們引到旭川動物園,在你父親慘死的地方殺了他們。」
「爺爺,咱們會是對手嗎?」宮本櫻問,要知道這三個人可是超級高手啊。
「我對付四五代目,你殺了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