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至尊紈絝皇太女12(一更)

第157章 至尊紈絝皇太女12(一更)

二殿下府里有一地牢,地牢裏放的全是白骨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貴君殿裏的叔嬤嬤就得到了這消息,他當場就失聲尖叫了出來,「什麼?不可能!」

白貴君正坐在軟榻上小寐,被叔嬤嬤的驚聲嚇倒后厲斥道,「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懲罰你還把你放到身邊,你就覺得自己很受寵了?」

這個叔嬤嬤正是前一陣子被宋汀蘭在御書房外打了一巴掌,最後還被嚇尿了的那個。

白笑函也知道這個叔嬤嬤算是給他丟了大臉了,其實一百個不願意把人再調到身邊用。奈何這個叔嬤嬤真是跟了他太久時間了,叔嬤嬤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他哭求,他一時心軟,就又給調回來了。

「不是啊,主子!」叔嬤嬤趕緊跑進門去解釋,「是二殿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白笑函一聽這話更來氣了,「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我看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就要給叔嬤嬤一耳光。

「主子,二殿下府里發現了一地牢,裏面還有好多白骨,全是人骨!」叔嬤嬤尖聲叫出來,白笑函揮出去的手在叔嬤嬤臉旁停住了。

「你說什麼?不可能!」

叔嬤嬤也仍舊一臉的驚魂未定中,「說當時好多人都在場,大家都親眼看見的,不可能是假的。」

白笑函的身子晃了一下,又極力穩住,「肯定是什麼人的骯髒陰謀!肯定是!我兒什麼人,我從小一把手帶到大的,我會不知道?她三歲第一次知道吃的雞肉是來自她喜歡的雞寶寶時,她當時還哭了三天三夜,還說什麼以後再不吃肉了。這些你都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但問題是,這次證據確鑿,而且二殿下已經被押進大理寺去了!」叔嬤嬤只覺得從頭涼到了腳。

「大理寺?我兒做什麼了就需要被押到大理寺?不,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去找陛下問問去!」白笑函抬腿就往門外跑。

叔嬤嬤頓了一下,也飛快地跟了上去,「貴君殿下您別着急,奴才也相信此事肯定另有內情。您好好地跟女皇陛下說話,她那麼喜歡二殿下,肯定也是相信二殿下的為人的!」

這話總算安慰到了點子上。

白笑函邊跑邊叼咕著,「對對對,女皇陛下那麼多兒子女兒的,最喜歡哪個,這宮裏頭的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二殿下的為人和才華一樣優秀,那可是得到了女皇陛下和滿朝文武都承認的!她怎麼可能會做下那等兇殘的事情,她完全沒必要嘛!我不急,不急,我如果急得亂了分寸,只會令幕後黑手更得意。」

啪噠,白笑函左腳絆到右腳,臉朝下摔下去了。

叔嬤嬤正要上前攙扶,就見白笑函動作特別利索的自己爬起來了。鼻子摔破了,鼻血流了出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爬起來后又繼續更快地向前跑了。

如此跌跌撞撞的,他終於來到了御書房。

門口的侍衛見狀上前要攔,白笑函眼睛一瞪,揮手就打了出去,「本殿看誰敢攔我!」

侍衛不敢動手,這麼躲閃的功夫,叔嬤嬤趕到了。他一把抱住侍衛的腰,然後沖白笑函喊,「貴君,奴才幫您攔著人,您快去找女皇陛下。」

白笑函換個方向衝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裏只有宋博雅和張貴在,那氣氛一看就很緊繃。

「女皇陛下,難道您真相信那是二殿下做得么?」白笑函急切跑了一路,見到宋博雅了,他反而不敢那麼急了。

宋博雅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目光看着他,或者說,借看着他其實是在看宋汀玉。她從收到那個消息的時候開始就一個字沒能說出來。

白笑函還問她相不相信……她相不相信的還有用嗎?那麼多明擺着的證據,那麼多人的現場目擊,事實俱在,證據確鑿,她就是不相信,世人也早給宋汀玉釘上了變態狂魔的標籤。

「不,您不會相信的。二殿下從小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她是什麼稟性,還有您不清楚的嗎?」白笑函的聲音顫抖著,一點不敢深想宋博雅沉默不言的深意,「一定是誰陷害她的!一定是!二殿下自幼才華過人,又得您盛寵,多少人早就在暗中想着各種陰謀詭計了。啊,一定是太女殿下!她最有可能!一定是宋汀蘭……」

「白笑函!」宋博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麼你倒要來跟朕說說,這得是多大的周密安排,才能在宋汀玉的府里不驚動任何人就建了那麼大一所地牢?還在地牢裏裝滿了人骨!那些人骨還每塊都保存得那麼精心!你說啊?」

他說不出來!

白笑函雙腿發軟,完全是憑着意志力在撐著,不然他早暈過去了。

他聽了叔嬤嬤傳達的話后其實他心裏也清楚,如果這都是被人陷害被人設計的話,那也太難實現了。宋汀玉才出宮立府多長時間,那二殿下府還是他派了心腹里裏外外的跟着。如果那麼大一地牢就建在了後院,他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可如果說不是陷害的話,那豈不就是承認是宋汀玉做的了?

白笑函更接受不了這個,他幾大步撲到了桌案前急道,「那也不能說明就是二殿下做的啊?也許是某個得寵的手下呢?對,一定是哪個手下忘了自己的本分,才犯下了如此蒼天大錯。陛下,反正不關二殿下的事!這反正不是二殿下的錯啊!」

「不關她事?不是她的錯?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現實嗎?」宋博雅咣咣拍桌子,從昨天收這個消息就積累到現在的惡劣情緒全朝着白笑函發泄了出來,「她到底有多少本事,朕會不清楚?如果她的手下能犯得出如此大錯,她會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到?笑函,如何管理手下可是朕親自教給她的!」

「朕對她怎麼樣,是她不清楚還是你不清楚?雖然朕沒有明說,但是你們父女會感覺不出來朕其實是拿她在當繼承人來培養?如不出意外的話,最終這個位置是十有八九會留給她。可結果呢?她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那麼多的人骨啊,還保存的那麼精心,她怎麼就下得去手!朕是說過,為君王者,不可太過仁慈。但!是!也不能像那她那樣殘暴!你知道大理寺初步統計上來的人骨有多少嗎?數以千計!數以千計啊!那幾乎是整個皇宮的人數了!」

白笑函終於承受不住,捂著臉滑坐到了地上。他傻傻地低喃著「整個皇宮的人數」,每一個汗毛孔都在由內向外散發着寒氣。

咣當,宋博雅把整個桌案都推倒了。

「我大夏國自建國以來,不是沒出過嗜殺成性的祖宗。殘殺暴虐,草菅人命。但人家那是在殺場上,是在對陣敵國!人家殺得越多,我大夏子民才會越安全。對此,大家只會拍掌叫好!可是宋汀玉呢?」

宋博雅幾乎要站立不穩,現在連說出宋汀玉這個名字都要讓她痛徹心扉了。

「她卻是在家殺的人!從她離宮去建府才多長時間?以統計上來的這個人數,這說明她每天都得殺上十多個人,才能達成今天這個成就!她是二殿下,是被朕最寄於厚望的下一個大夏女皇,她到底是哪裏不滿意了,為什麼要變成如此殘暴沒有人性的樣子?」

「你不想相信,我就想相信了嗎?她不僅毀了自己,她還毀了我啊!」宋博雅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鳴,連「朕」這個自稱都給氣忘了。

白笑函趴伏在地上,絕望的哭聲越來越大。

張貴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跪下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被遷怒了。

御書房外叔嬤嬤自白貴君闖進去后就鬆開了手,他也老老實實地跪下了,心裏不知為什麼想起了不久之前才發生這裏的那一幕。如果那時候他沒有仗着白貴君受寵就給宋汀蘭找事,那麼宋汀玉就不會被罰閉門思過。如果宋汀玉沒有被罰,那麼心態是不是就不會崩,就不會想什麼反擊的手段?

如果沒有算計更多,那麼生日宴應該就還像以前那樣並不大辦。也就肯定不會招來那麼多人進入二殿下府,那麼肯定也就不會暴露出二殿下的秘密……

一步錯步步錯,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白笑函最後被宋博雅趕了出來。他還想上前求情,卻被叔嬤嬤強行給拖走了。

叔嬤嬤到底眼光遠一些,「貴君殿下,趁著大理寺還沒有蓋棺定論,您快點安排後面的事啊!不然等審判結果出來,二殿下跑不了,您身肩教養不當的責任,一樣跑不了的。」

這種大案那是處罰一個人的事情嗎?尤其是宮裏,連座罪不要更盛行。

白笑函激靈一下,被點醒了。如果宋汀玉真被判定有罪了,那麼他被打入冷宮幾乎是不可逆的了。

不,他不能被打入冷宮!否則他的女兒就真的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走,跟我去君後殿!我要去救君後殿下!」

如果現在還能有誰救得了宋汀玉,白笑函也只想到了一個常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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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君後殿,桂嬤嬤也正在把這一巨大變故告訴常雪修。

常雪修聽了以後,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一地牢的白骨,還是宋汀玉乾的?」

「是呢,證據確鑿!當時暴露出來的時候還有那麼多的人同時親眼看到了,假不了的!」桂嬤嬤的表情複雜,一半是驚喜從此自家少主子最大的那個威脅算是徹底完蛋了,另一半則是震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居然是宋汀玉幹得出來的。

常雪修連連眨眼,還是有點懵。

「汀玉那孩子雖然不得我的心,但這孩子的品性也好,才華也好,我也得誠實贊一句。過去多少次我都有想過,如果是把汀蘭和汀玉兩個孩子放到我面前讓我選的話,我肯定會先汀玉那孩子。那孩子又孝順又知禮,她怎麼可能做得出那樣的事情來?」

桂嬤嬤嘆息,「只能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那孩子也算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從小就乖乖巧巧的。咱家太女殿下滿御花園的禍禍的時候,人家卻在白貴君的懷裏認真聽着故事。奴才還記得君后因為這事拿竹杖追着太女殿下滿屋子的打。」

「是啊,我那時候都要氣死了。都是女皇陛下肚子裏出來的女兒,怎麼人家的就那麼懂事,知道上進,她就只會貪玩闖禍呢?那時候要不是你拉着攔著,我真是打死汀蘭的心都有了。」

回想起那些糟心的過往,常雪修只覺得恍若隔世。

「你說這命運真有意思哈?太女殿下被砍中一刀,太醫們都說回天乏術了,太女殿下能不能醒來只能看命運了。結果她卻醒過來了,還懂事了,知道上進了。二殿下呢,一直被女皇陛下最為寵愛,多少人都在背後說二殿下很有可能越過太女殿下去繼位,可現在呢,她卻被押在了大理寺。」

「要奴才說啊,這就叫天命不可違。上不得枱面的東西永遠都是上不得枱面的,哪怕一時光鮮耀眼,也終究有一天會褪去光鮮露出本來的醜陋面目!」叔嬤嬤一點都不同情對手。

他一邊給常雪修捶肩一邊道,「主子,您就是太善良了,這時候還顧得上唏噓他們父女倆呢?您就忘了如果不是太女殿下和柳正君提前有所準備,現在被毀的可就是咱們了。」

常雪修笑了,「這兩孩子是突然開竅了嗎?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厲害了?先前也沒跟我透露什麼口風啊,結果在背地裏卻悄悄準備了那麼多嗎?他們到底怎麼查出來的?又怎麼能確定宋汀玉和木櫻一定會算計在前?他們就算準備好了將計就計,這一切進展得也太順利了吧?」

談到這個叔嬤嬤可就驕傲極了,「君後殿下,這事兒奴才可是早就說過了,咱太女殿下就是太貪玩了,這才懂事比別人晚。但要論腦袋瓜,那在這麼多的皇室子女中,她絕對是最聰明的那個。就從她小時候禍禍那麼多,卻沒有一次被女皇陛下抓到確實證據,奴才就看出來了,咱太女殿下那就是天生做大事的人!」

「可不是,能挨一刀還能再活過來,這普天下我也就聽說過她一個了。」常雪修也驕傲地笑了起來,「回頭你準備準備,我得好好去法華寺還還願了。」

「是,奴才記下了。不過在還願之前,您是不是也得先把太女殿下和柳正君都請到後宮里表揚一下的?二殿下這麼一倒,可代表着白貴君也倒了。能培養出這麼一個殘忍嗜殺的二殿下,白貴君的教養失職之責不可能不被追究,他肯定會被打入冷宮的。」

也就話聲剛落吧,一個小宮侍進來彙報了,「稟君後殿下,白貴君跪在殿門外求見。」

「白貴君來了?還先跪着了?」常雪修表示這很驚訝,「從女皇陛下登基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白貴君主動上門吧?而且還是這樣的低姿態。」

叔嬤嬤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後宮之中誰最大了?晚了。你,出去告訴白貴君,君後殿下正在小憩中,暫時不便接見。他要願意等就等著,不願意等就可以自行回了。」

「是。」那小宮侍恭敬行禮後退下了。

消息傳到門外后,叔嬤嬤當即就臉變了,「主子,君後殿下這是分明給您甩臉子看呢!他太過分了!」

白貴君慘然一笑,「那又如何?誰讓我現在有求於他?等就等吧。」

想當初他剛被宋博雅納進門的時候,因着宋博雅的恩寵,他都沒有去拜見常雪修。後來宋博雅成功繼位,他們這些三君四侍全進了後宮,其他人都得按規矩隔三差五來君後殿請安,但他不用。

他在外人面前裝得與世無爭,但在他的心裏,他何嘗不是驕傲的不行。他不是君后又如何?常雪修有他受寵嗎?常雪修是君后又如何?他能像自己這樣在後宮地位超脫嗎?

可是今天,他卻得親自把臉送到常雪修的面前來,然而人家還不一定有時間踩。

巨大的心理落差帶來的是巨大的屈辱感,他覺得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眼前一次次地發黑,天旋地轉的。

但他還是謹記着宋汀玉還生死未卜呢,所以他一遍遍地告訴著自己,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暈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君後殿的大門終於又打開了。

白笑函聽到聲音驚喜地的抬頭,卻只看到了桂嬤嬤。

桂嬤嬤一臉感同身受的愁苦表情來到白笑函的面前說道,「貴君殿下,君後殿下醒了,奴才也把您求見的事情第一時間就轉告君後殿下了。君後殿下很可憐您和二殿下現在的處境,但君後殿下還是表示,像這等大事,他還是不好摻和的。那可不是一條兩條的人命啊!君後殿下自問背負不起。」

「你還是請回吧。」桂嬤嬤扔下最後一句,等都沒等白笑函的回復,扭頭就又回去了。

吱呀呀,大門又關上了。

白笑函傻獃獃看着那關上的大門半天,突然一張嘴吐出了漫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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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寵行兇:毒醫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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