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棋子與小石頭
曾平手一抬，不滿的看了戰毅一眼：「你小子現在學會拍馬屁了，哦對了，你竟然都開始拍偶像劇了，快快，給我簽幾個名，我那侄女可是你的忠實粉絲。」
曾平像是想到什麼，忙從書架上拉下幾張紙來。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見到老領導那可愛的樣子，戰毅有種想笑的衝動，同時心中在想，自己不就拍了個戲嘛，怎麼就成大明星了，華勝男這樣說自己，藍鳳兒也這樣說自己，現在竟然連自己的老領導都要讓自己簽名。
「你小子想什麼呢，快點簽名。」曾平不滿道。
棋也下了，名也簽了。接下來，二人相坐，談起了正事。一談正事，曾平手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
「小戰，你在天海的事我聽到過一些。本來想主動去找你，可局裏好多人都在盯着，如果我去找你，給一些人拿到把柄，對你對我都不好。」
「這個我知道，曾處，其實如不是非要有一事請教，我也不敢打攏到老領導。」戰毅正色道。
「哦，什麼事？」曾平摸摸鼻子問道。
「我一朋友中了基因組織研發的適體藥物，下藥之人，我懷疑……」
戰毅話沒說完，被曾平用手阻擋住了。他目光如電的盯着戰毅。
「是你懷疑，還是有確定的證據？」
「有確定的證據。」戰毅對視着對方。
「好，很好，我可以看看你的證據嗎？」曾平興奮了起來。
戰毅已將南宮冰轉化的視頻導入手機，此時點開后遞給曾平。
曾平認真的看完，眼睛眯了起來：「斷海啊斷海，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小戰你放心，你朋友的事三天內我一定將她恢復成正常人，只是這事情還有誰知道？」
「處理視頻的一個朋友知道，不過她是自己人，不會說出去的。」戰毅心中大喜，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
片刻后，曾平語重心長地對着戰毅道：「小戰，局裏的情況相必你也聽說過一些，分支很多。難免有些激進派會做出有違法制的事來，但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
「可是，為什麼要對南小默下身。只是因為她是我身邊的人嗎？」戰毅有些怒意。
「這事，等我見了斷海才知道。你的證據能讓退步，這就夠了。再多的事，知道了也沒有好處。」
曾平的話讓戰毅平靜了下來，其實當看到南宮冰解析的視頻中，有局裏同事的影子時，戰毅的心情就沒平靜過。
引蛇出洞？聲東擊西？隔岸觀火？聰明的戰毅很想弄懂局裏某些人的意思。想起龍甘莫的話，他的心一直很亂。直到現在，當聽到老領導的保證，他的心才安靜下來。
心的安靜，讓戰毅的心智也開明了很多。很快他感覺有一些複雜的事來。第一，曾處堂堂情報局一處的處長，高居燕都，為何回老家天海市？這說明在天海，有一盤更大的棋等着他來下。
第二，當對方看到視頻，立馬知道是六處斷處長乾的事。還向自己保了證，說明這事之前他就知道。
局裏到底在天海計劃着什麼呢？雖然整個情報局並不是國家正規部門，只是幾個退隱下來的國家安全局老領導私下建立的機構。當然這個機構國家也默認了，以私人的形式被國家雇傭。只是這其中的關係，明眼人一看就懂的，情報局就是國家處理一些不便插手的事務的機構而已。
「曾處，中海市發生的事，是不是也是局裏做的？」戰毅突然問道。
「不是，但有關係。正因為中海出現了被基因藥物控制的人，所以才有了你朋友的事件。斷處長的作風就是這樣，為了查明一些機密，不惜一切罵名。所以希望你理解。」曾平耐心的對戰毅道。
得到老領導的承諾，戰毅此行也算成功。本來他想通過曾處長查明那幾個同事為何要對南小默下藥。但曾處長一上來就將此事打了保票，明顯不讓他問下去。
「那曾處，這事就拜託你了。如有什麼幫助，在天海的我一定到位。」說話間，戰毅起了身，有了退意。
「小子，本來想和你再下幾盤，但知道你忙，我就不佔用你時間了。不過聽說你正招兵買馬組建組織，國家武世局那邊你放心，我一定讓老朋友給你開綠燈。只是你能不能讓我那侄兒與侄女加入你的組織呢？」
曾平說完這話，眯起眼睛看着戰毅。
「沒問題，我正用人之際，曾處的侄子侄女，一定是人中龍鳳。後天正好我借用天海武館招聘武者，就讓他們來好了。」戰毅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很好，年輕真好。」
在送戰毅出門前，曾平讚歎地道。
就在戰毅離開后不久，曾平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來電號碼的電話。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電話那頭傳來蒼老的聲音。
「姜還是老的辣，一切如您所說，戰毅這小子來找我了。我已按您的意思，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
「嗯，那就好。我真沒想到他能這麼快找到你那。斷海的六處做事一向不留把柄，這次栽在戰毅手上，讓我很意外，也很開心。」蒼老的聲音乾咳了幾聲。
曾平關切地道：「您老注意身體，局裏的內鬥，還要您老去平衡，不然危害到國家，那就是至命的打擊。」
「嗯，你說的對。古藤屠城看似和我們華夏沒什麼關係，但有些海外組織卻想在我國複製。」
「老領導，你說我們讓戰毅沖在前面合適嗎？」曾平有些猶豫，也有些不忍。
「戰毅就是一顆能激起千層浪的小石子，也可以說成是我們的終極誘餌，在他身上，也藏着秘密。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實我和你一樣，但在國家安危面前，我們不能加雜個人私情。」
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很是威嚴，令曾平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