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久不見

?宋亦辰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那樣的眼神，讓喬安如芒刺在背。

急切切拉過早早的手，想就這麼離開，不曾想……

早早的另一隻手死死拉着宋亦辰的，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

「宋早早！」

喬安終於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叫了小姑娘的全名。

每當媽媽叫自己全名的時候，就表示她在生氣。

小姑娘沒見過這樣生氣的媽媽，意識到自己錯了，立刻就白了臉：「媽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我只是太想爸比了。」

喬安哪裏還有斥責孩子的心思？

所有的驚嚇都被早早那一句「太想爸比了」衝散的乾乾淨淨。

是啊……

早早有什麼錯？

錯的人是她！

如果不是五年前她給宋亦辰下藥，逼着他娶了自己，他又怎麼會這麼討厭早早？

孩子是最無辜的。

都是受了她的連累。

餘下的話全部卡在嗓子眼兒里，如鯁在喉，不上不下。

宋亦辰全程看着這對母女，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冷冷道：「我還有事！」

掙扎著抽回被早早抓住的手，轉身離去。

不帶半分留戀。

「爸比，不要走好嗎？」

早早扭過頭去，看着那人愈走愈遠的背影，眼裏寫滿哀傷。

孩子清脆的聲音在樓道里迴響，已經走遠的男人仍舊大步而行，恍若未聞。

早早一下子就紅了眼睛，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再沒有之前的半點開心。

「媽媽，是不是早早再乖一點，爸比就不會不理我們了？」

喬安只覺得心口抽抽的疼，像是有人拿着鈍刀，一下又一下的割着她的心尖兒肉，不能給她一個痛快。

她蹲下來，用力抱住孩子，把氤氳在眼睛裏的眼淚抹去，強顏歡笑：「怎麼會呢？」

「我們早早已經很乖了，不需要再乖啦！」

小姑娘吸著鼻子，神情落寞：「那爸比為什麼不留下來？」

喬安將又一次湧出的眼淚咽回去，稍微頓了一會兒才回答她：「爸比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早早跟媽咪走，不要耽誤爸比工作，好嗎？」

失望透頂的小姑娘垂垂眼睛，再次張開的時候，已經化為平靜：「我們走吧，媽咪。」

那樣的神情，扎得喬安心口鮮血淋漓。

真要讓早早在這段破敗不堪的婚姻里一直生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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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過三巡，喬安小腹一陣墜痛。

大姨媽差不多這幾天來，意識到那股暖流湧出來的時候，她急忙把早早交給莫小晚照看，去了洗手間。

生完早早，她月子沒有坐好，宮寒，一到冬天大姨媽就會推遲，這次推了一個禮拜，好在還是來了。

不然，依着她和宋亦辰現在的狀態，如果再懷上一個孩子的話，真不知該怎麼收場。

這段婚姻，是她偷來的。

嘩嘩的流水聲打斷她的思緒，冰涼的水漫過指尖，好似一下子竄進了心底。

「喬安！真的是你！」

她抬頭，看着鏡子裏身後的女人，溫婉一笑：「沈小姐，好久不見。」

偷來的幸福註定不會長久。

看吧……

這話她才說了幾分鐘？

沈桃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