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找到原因

中海一場大戲開始，然後在劍拔弩張的中結束。而遠在下溝村的有家會所里，卻是另外一種氣氛。李琳娜輕輕的合上畫板，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不能再畫了，再畫下去，旁邊的人都能看出自己在幹什麼了。在幹什麼？按照趙宋的說法，皮草、皮草，皮子有了，該設計草做的開檔內褲了。想到這裏，李琳娜哭笑不得的揉揉手腕，粵方言詞「皮草」中的「草」，就是「不毛之地」中的「毛」，「草」和「毛」是同義語素。那根本就不是草好不好。低頭看了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睡覺得趙宋，李琳娜輕輕的調整一下姿勢，好讓自己舒服一點。然後她向吧枱看去，那裏，大帥帥正不停的忙碌著。「真帥啊~~~」李琳娜感嘆著，隨後又看向了對面。那裏，坐着白麗，正聚精會神的看着一本管理學教材，只是偶爾看了一眼熟睡的趙宋，發現他沒有醒來的跡象，就把視線移回了書本上。「這個也真漂亮啊~」感嘆完畢，李琳娜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連忙輕拍趙宋的臉蛋，「趙宋，到點了，快起來。」「嗯~」趙宋迷糊的睜開眼睛，隨後揉着脖子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直喘氣。「書上都是騙人的，枕大腿睡覺也就舒服一時……」話沒說完，就迎來了兩雙白眼。「嗨，白麗，好久不見。」一雙白眼飄了過來，白麗無奈的說道：「昨天早上見過。」「哦。」趙宋搓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有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特大號檔案袋，白麗說：「我在三里屯買了一處物業，想請東方健先生設計，名築施工。」打開檔案袋隨意的向裏面瞟了一眼，趙宋驚訝的看着白麗，「你從那兩條廣告裏掙了多少錢？」這地方可真不小！又是一雙大白眼送了過來。見她不說，趙宋無所謂的聳聳肩，「着急嗎？」白麗想了想，回答：「我寒假要去歐洲談個美妝代理，過完年開春能營業就可以。」「時間有點緊。」趙宋思考一下，繼續說道：「人手得加倍，然後再給你打個95折。你看怎麼樣？」「謝謝！」白麗咬牙切齒的說道，「付款方式……」「如果你手頭緊張，可以等開業後會員卡辦理完畢再結算！」趙宋故作大方的說道。「行！」白麗狠狠的點頭答應下來，要不是想着讓自己的美容會所一鳴驚人，她才不會找這個葛朗台受壓榨呢！「那就沒事了吧？」看着不再說話的白麗，趙宋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即指著白麗問向李琳娜：「認識了嗎？」李琳娜笑着點點頭。「那就好，你先和白麗聊著，我有點事，晚上再和我赴一次家宴。」「嗯。」看着出門的趙宋，又看看大長腿李琳娜，白麗用一種說不出的語氣問道：「他很忙嗎？」李琳娜想了想，才回答：「從十一回來之後，我們一共見了5次面。」白麗笑了笑，「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知道啊！」李琳娜燦爛的笑了起來，直視着白麗說道：「不同於PC和數碼產品，特斯拉現在又開闢了一個新市場——一個國際競爭對手更多的市場！」看着李琳娜的笑容，白麗垂下了眼睛，低聲說道：「有人說，特斯拉的大好局面早晚要被趙宋給折騰沒了，說他現在搞的這些東西……」「是沙比乾的事，對吧？」看着白麗驚訝的眼神，李琳娜無所謂的聳聳肩，開檔內褲都設計出來了，說兩句髒話又算的了什麼，「那些人說趙宋的話，什麼時候對過？」

兩個女人用莫名的表情對視着，誰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下午兩點半，平昌區特斯拉產業基地，一號廠房。穿着無塵服的趙宋來回走動着，施明和喬山愁眉不展的坐在一邊，不停的翻著桌子上的資料。「芝奇那邊怎麼說？」「那邊把一套完整的施工視頻都發過來了，我對照了一下，就算不一模一樣，也八九不離十。他們的工程師沒有問題！」「設備廠商呢？」趙宋接着問道。施明拿出一沓檢測報告遞給了他，「沒有問題。」「那是我們的技術工人有問題！」趙宋喃喃自語。喬山肯定的搖搖頭：「芝奇工程師臨走之前親自做了一遍，良品率不增不減！跟工人沒關係！」「內存顆粒……」施明無奈的搖搖頭：「四星把銷售報告都發過來了，同一批次的顆粒已經裝在彎彎品牌內存上市了，根本沒有聽說那邊有什麼問題。」趙宋怒道：「一個月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是鬧鬼了！」「……」施明和喬山同時低下了頭，默默無語。趙宋背着手來到辦公室窗前，看着外面大大的生產車間，那裏，各種先進的加工設備擺放的井然有序，可惜的是，如今它們全都停了機。技術工人們都沒有偷懶，全部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一些相關的技術資料。可是這又有什麼用，突然之間，一股喪氣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個小小的內存組特斯拉都應付不了，還想做什麼晶片……「我這他娘的是做什麼美夢呢？！」趙宋懊惱的轉過身。突然，他又停住了。把視線轉移到了車間的一角，趙宋看見了啞巴劉。這個舌頭整齊截斷的猛男，如今是SMT流水線的技術骨幹力量，經他挑選出來的精選顆粒，加工過後的良品率明顯要比別人高一截。此時，他兩手分別拿着一個小小的晶片，正一臉疑惑的看來看去。趙宋心中一動，連忙打開辦公室門走了過去。「兩個都是精選顆粒，只不過一個是四星的，一個是爾必達的，啞巴劉，你看出什麼來了？」啞巴劉被突然的話語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連忙向旁邊招招手。「不用，你直接比劃，我看得懂！」獃獃的看了一眼趙宋，啞巴劉的神情突然變的柔和了很多，緩慢的用雙手比劃了半天。「差別很大，十個四星的放在一起能挑出一兩個有差別的？」啞巴劉點點頭，接着又比劃了一陣。「爾必達沒有差別？」趙宋呆住了。啞巴劉肯定的點點頭。看看啞巴劉的眼睛，再摸摸他的雙手，趙宋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人就是天賦異稟，明明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差別的晶片，啞巴劉就是能找到不同之處！「操！」狠狠的拍了一下啞巴劉的肩膀，趙宋轉身向辦公室走去。一邊走着，趙宋一邊壓抑著心中不斷積聚的怒火！老子的企業是小，老子的生產線規模也不大，你可以看不起老子，但這不是你坑老子的理由！四星，我C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