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島田文夫
哪些人?」
「何雨澤,我,崩牙狗,還有島田先生。」
「島田?」
「沒錯,東南亞排名第三的賭神。」
「吳塵呢?」
「他沒這麼多錢玩這種大局。」辛武說。
「什麼時候?」
「今晚。」
坐在吧枱吃早餐的兄弟們,以及宋倩,都很擔憂地看着張北野,其實對於他們這幫小孩來說,一個億就是天文數字,沒必要次次全部投入賭局。
梁詩音被氣得不行,但剛才張北野的提醒她反而記住了,這女人理性得可怕。
回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單獨開了一間套房,免得哪天真的中招,她聽說在這個城市,各種藥物都能搞到。
大四的時候,辛武曾經騷擾過她,但為了姐姐的婚事,老爸不讓她說出來,現在他只是沒膽子罷了,而且姐姐長期在身邊,搞不好這傢伙哪天犯病呢。
男人一旦有了錢,便以為可以得到任何女人,她梁詩音才沒把這些男人放在眼裏,尤其厭惡辛武。
張北野給張尚寧打了電話,讓他去盯着吳塵,及時彙報行蹤,這個吳法醫疑點重重,如果小魚當時和人發生爭鬥,一定會留下痕迹,比如指紋皮屑之類的,這些都是可以確認兇手的證據。
「朱裳,我們去找程陽。」張北野說道。
他說完看着宋倩,見她坐在那紋絲不動的倒騰三明治,問道:「倩倩,你不去嗎?」
宋倩頭也沒抬地說:「我給小魚爸媽搞點吃的啊,你們去看屍體,我就不去了,待會兒我爸媽過來送門票,順便陪陪小魚爸媽,你看他們呆在房間里都不敢出來。」
「什麼門票啊?」張北野問道。
「埃爾頓教授跑到奧門來了,說是賭王90大壽,出巨資請他搞一場音樂會,我姑媽托朋友買了一張門票,讓我去見識下。」宋倩回道。
「只有一張啊?」張北野問道。
「票不公開賣的,除非收到何家的邀請函。」
「哦。」
宋倩抬起頭,看着張北野,「怎麼了,老公,你想陪我去啊?」
「算了,到時候我在門外等着你。」張北野說。
既然是人家賭王專門搞的演奏會,光有錢是沒用的,這是需要身份的認同,富人們喜歡名流,恐怕崩牙狗這種人都沒資格接受邀請。
「要不要找何雨澤幫忙?」宋倩問。
「不要去找他。」張北野叮囑道。
他撓撓頭,這媳婦心真大,自己和朱裳單獨出去,她怎麼也不擔心呢。
電梯門開的時候,裏面有三個人,張北野連忙伸手攔住朱裳,剛好擦到她的胸,正準備發火呢,張北野的眼神卻不對勁。
電梯里除了酒店禮賓員,一個是年紀約莫五十歲的老頭,戴着高氈帽,近視眼鏡,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扎著兩根麻花辮,背着棒球筒,穿着白襪子配黑色皮鞋。
少女也看着他,眼神雖然沒有殺氣,但卻透著一種冷酷,這跟梁詩音還不一樣,是完全沒有情感的那種。
「不好意思,請讓讓。」老頭笑道,很平和,帶着日腔的普通話,不是太標準,但也能聽懂。
「兩位貴客從哪裏來啊?」張北野問。
「小先生,你認識我們嗎?」老頭問。
「我認識她啊。」張北野看着女孩,開門見山地說。
「你一定是眼花了,我們剛到酒店。」老頭笑道,然後兩人跟着禮賓員去了房間。
女孩從張北野跟前經過的時候,髮際透著一股淡淡的櫻花香,江大也種有很多櫻花,所以張北野聞得出來。
張北野沒有進電梯,而是躲在轉角處偷看,老頭走到門前,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紅色帖子,交給服務員,說道:「麻煩你將拜帖上交給酒店的總經理,讓他一定要交給何先生,就說我是島田文夫,專門從京都過來參加他的大壽,改日登門拜訪。」
這就是今晚約牌局的東南亞第三賭神島田?
如果那女殺手是蛇口組的,那這傢伙也是的啊,程陽說的二當家難道是他?
到底是因為自己抓了他們的人,被盯上,還是因為昨晚贏了一個億的事被桌子上的人泄露出去了,這傢伙順便來摸魚的。
即便在奧門最高級的大戶室,兩個小時輸贏一億也是大數目,因為都是現金交易,那些所謂的大富豪,讓他個人突然拿出一個億現金,也不是輕鬆的事。
要知道外國妞所在的蛇口組三人小分隊,沒日沒夜忙活一個月,各種坑蒙拐騙,也就兩百萬盈餘。
「張先生,你可真厲害,剛來奧門沒幾天,就惹了各路大神。」朱裳說道。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拉風的男子,滅了蛇口組,到時候你也可以立功。」張北野回道。
「蛇口組這麼容易滅嗎,你還是先保住命再說。」
他回到房間,對胖子說道:「你今天不要出去了,在酒店裏保護他們幾個,不要隨便出門。」
「怎麼了?」
「昨晚的殺手住進來了。」
「我得搞個武器。」
「什麼武器都沒用,小心她的刀,記得不要硬碰硬,及時報警,他們有頭有臉,不敢明著來,有事打我電話。」
「老公,那你和朱姐姐出門要小心啊。」宋倩連忙說道。
「她還傷不了我。」張北野回道。
胖子身邊的大洋妞頓時緊張起來,她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死到臨頭,抱着胖子說道:「小胖胖,我該怎麼辦?」
胖子捏了捏她的奶,說道:「放心,胖哥罩着你。」
「注意點,死胖子,這麼多人呢,要浪回房間。」潘磊罵道。
張北野看着陪潘磊的美女荷官,問道:「你是這個行業的,如果島田是東南亞第三,那第二是誰?」張北野問。
「第二是我們老闆,何先生。」
「第一呢?」
「不知道,國籍不明,年齡長相都不明,有人叫她眼鏡蛇,毒寡婦之類的。」
「女人?」
「是的,我接觸不到那個層面,都是道聽途說。」
張北野和朱裳離開時,剛好在大廳碰到宋倩的媽媽來送票。
她看了看朱裳,很是不解,之前不想女兒跟張北野,現在又擔心他辜負女兒,畢竟倩倩認定他了。
「媽,倩倩在樓上,我們搬到3008了。」張北野回道。
「那……那不是總統套房嗎?」
「是啊,幾個同學過來玩嘛。」
「哦,這位是?」宋媽媽看着朱裳問,之前在江州沒有見過。
「阿姨,您好,我是警察。」
「小張惹事了?」宋媽媽連忙問。
「不是,協助我辦案,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朱裳解釋道。
宋媽媽點點頭,總算安心了。
「媽,你來給倩倩送票啊?」張北野問。
「是邀請函,這個花了三萬塊從朋友那轉過來的。」
「我到時候想想辦法,給您也搞一張。」張北野說道,知道老岳母是埃爾頓教授的鐵粉。
「算了吧,太麻煩,姑媽都搞不定,倩倩去長長見識就好。」宋媽媽說完就上樓了。
兩人到了奧門警署門口,張尚寧騎着機車過來,說吳塵已經上去了,估計是給那個蛇口組的死者做現場勘查。
程陽允許他們進入現場,死者的屍體就在審訊室里,殺手從玻璃窗衝進來的。
張北野看了看脖子處的傷口,一刀封喉,而且由於用力過猛,刀尖刺入後面的牆壁。
「這窗戶是防彈的,依然被劃破了。」程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什麼時候的事?」
「十二點左右吧,兇手矇著臉,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孩。」程陽說。
也就是那女刺客先殺了組員,然後去干張北野。
那為什麼殺自己的時候,連臉都不蒙呢?
張北野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吳塵戴着口罩,手握高科技設備,朝張北野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接着說道:
「看尺寸,應該是武士刀,鋒利得可怕,刀手的力量超乎常人,這個位置有很多骨頭,幾乎是瞬間穿過,所以死者根本來不及掙扎,應該也沒什麼痛苦。」
「刀上應該會沾血,可以檢驗出來吧。」張北野問道,何不先舉報呢。
「我剛才檢查了牆壁的刀孔,居然驗不到血跡,穿脖子而過,卻沒有血跡,只能說明一點,她的刀不沾血。」吳塵解釋道。
「不沾血?」張北野頓時就驚了,這不科學啊。